古橋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七章 情危、病決(四),清明祝,古橋頭,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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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撫大人不棄賤地寒酸,特來赴宴,下官招待不周,慚愧之至。”知府看了看桌上的一席十多盤的菜餚,“望鄺巡撫饒恕下官之罪。”

鄺昌哈哈大笑:“這點東西是少了些,但本官素以廉政聞名,不計分毫,焉敢怪罪?起來吧。”

知府和陳同袍對視兩眼,面露苦澀。他走到學政身旁,悄聲嘀咕兩句,便轉過身說:“下官尚有一篇詩文相賀,敬獻巡撫,以助氣氛,如何?”

巡撫點了點頭。

知府旋即誦了一首詩:“桂庭多涉事,行坐若玄淵。百賀溫餚下,尊階萬拜前!”

眾人迭聲大叫‘好’,都來給鄺昌敬酒,鄺昌微笑應付,一時熱鬧起來。

喝了一大會兒,巡撫不勝酒力,臉已經紅了大片,將酒碗一摔,嘴裡時不時迸些粗話,知府忍無可忍,直咬著牙,雙手暗暗地攥成了拳頭。

“陳同知,這種長官你也伺候的起!”知府將陳同知叫出了屋,恨恨地說,“這些軍官出身的莽漢,若不是沾了柳鎮年的光,他們豈敢對本府吆五喝六?!”

“我看學政的臉色都不好看……”陳同袍勸慰道,“但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大人洪水之量,忍一忍為上策。”

“唉!”知府一跺腳,嘆息不已。

“什麼事?”陳同袍看拐角處跑來一位慌慌張張的官吏,上前問。

“快叫知府大人回去,鄺巡撫說找他有急事。”那人焦急地說。

知府聽了,估計不是好事,急匆匆地回到裡間。

“他媽的,那知府磨磨蹭蹭的,什麼時候來?”

知府聽到這粗獷的罵聲,只嚥了口唾沫,不發一言,便掀開簾子進去,不得不陪一副好臉色:“巡撫大人,我去了一趟茅廁,耽擱一會兒,實在對不住了。”

巡撫吐出一口酒氣,說道:“正好當著學政大人的面,我和你講幾句。我這巡撫可不是鬧著玩的,是朝廷正經派下來的!我剛來時去巡撫衙門,那裡破舊不堪,屋房也沒幾間,你倒好,自己的衙門卻裝飾起來。這如何顯我的權威?豈不是成心作祟!”

滿座之人本還嘻嘻哈哈地說笑著,此刻皆戛然而止,見知府跪在地上慌答:“巡撫衙門近年才搬來江都,自然需待修葺,巡撫大人息怒。”

巡撫一摔酒碗,喝道:“要不這麼幹吧!我住你的知府衙門,你移到那破地方去。”

知府和學政面面廝覷,後者則無奈地搖搖頭。

“下官明白,明天就搬,明天就搬。”

巡撫推開桌子,從知府面前走過,“算你有些識相……”搖搖蕩蕩地去了。

耳邊登時一陣譁然,眾人竊竊私語起來。知府倍覺羞愧難當,臉上像是遮了一層灰,亦隨之趨步離開。

“看他這光景,來者不善啊。”學政跟在一邊說。

知府回了頭:“那廝當著眾官之面羞辱我,真是可氣!這些貪得無厭的柳黨,不僅把朝廷的軍政包攬了,還要奪我們地方上的權……學政大人,咱們難做了!”他憤恨地一揮衣袖,便快步離開了。

知府衙門自此便騰給鄺昌用了。過了幾日,他又不滿意,便在後院再起了一間屋子,知府任其胡來,不作干預。學政因公署不在揚州,便與知府等人暫作了別。

學政一去,巡撫更是肆無忌憚,公然向本地官員索要賄賂,拿了不少好處;最終竟也索到了陳同袍的頭上。陳同袍不願和柳黨扯上分毫的關係,只推託說現無銀子,寫了個欠條,遞到鄺昌那裡。鄺昌當即撕得粉碎,厲聲吩咐下人:“給我把這個同知的名姓記住。”

過家則以維護自家產業計,主動去交好這位巡撫,因此得到他一二照顧。

鄺昌覺得軍隊不牢穩,就以‘本地軍兵素不習戰,留之無益’為由,撤換了一大批人,將自家的心腹黨羽全部安插在內。於此同時,又強令六房書辦來巡撫衙門辦事,不斷削弱知府的權威。鄺昌用幾番強硬的手段,完全使柳黨控制了揚州的軍政,有了直接威脅萬、陸的能力,而他二人還在進行無休止的黨爭,無暇外顧。他極為佩服柳鎮年的遠慮,這兩步棋於今看是何其的重要。

江都城就在人心惶惶中度過了他的一個月。天氣愈發暖和,過楚子的身子便可調理的好些,使得他能憑著一口氣勉強活下去,不至於垂死。這口氣就為了等到今日。

“文掌櫃,主子的胞弟從湖南趕回來了。”

文忠驚訝地問:“在哪?”

“在我家老爺府裡。”

文忠跑進過楚子的府邸,迅速入了臥房,見果有一個俊偉的後生,年紀二十出頭,站在他哥哥床前。

“過兄,身體怎樣了?”他放慢了腳步,問。

過楚子聽了,翻過身去,用手指了指弟弟:“賢弟你看,湘人回來了。湘人,給你文兄行個禮。”

過湘人低著頭,向文忠一躬身。

文忠笑呵呵地拍著他的肩膀,細一端詳,見他麵皮白淨,抬眉間像有一種自傲之氣,一對眼睛像兩團滾滾的烈火,留的一小撮短鬍鬚,與前些年大不相同。

“湘人啊,幾年前你還是個鬼靈的毛頭孩子,多日未見,已長成這副模樣,高了不少呀!”他親切地打量著過湘人,“真適合接你兄長的班啊……”

湘人笑道:“我年紀輕輕,懂得管什麼染坊,凡事還需掌櫃指點。”

“湘……”文忠說到一半,忽然嚥了下去,“雖說我和你兄長無親疏之分,但你畢竟年齡大了,叫你名還是不妥。取了字未有?”

過湘人實話相告:“愚弟鄉野出身,乃粗鄙之人,至今尚無表字。”

“這什麼粗鄙不粗鄙的,”文忠斜眼看向過楚子,“由你哥幫你起一個罷。”

過楚子自知時日無多,便忙道:“這個自然。不如……”他想了一陣,“不如叫思興,何如?”

“思興、思興……”過湘人聽了,像被觸動一般,含著淚,緊緊盯著他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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