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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卻穿過她腿彎,直接將人抱了下來。
那小格格摟著太子爺,害羞地將臉埋進了他的肩頭,太子爺在她耳邊不知低聲說了什麼,那小格格更是連脖頸都紅透了。
大福晉雖看不上那狐媚樣子,卻還是不禁感嘆:如此容貌,怨不得太子爺心心念念,恨不得成日裡栓褲腰帶上。
等太子一行先進了前頭的巴克什行宮,大福晉這才隨大阿哥打發來接的太監收拾好東西,換了頂小轎子,繞到另一邊進了兩間房行宮分屬大阿哥的院子。除了萬歲爺和太子,其他阿哥都住兩間房,這也是讓大福晉略有些不滿的地方。
誰不知道,巴克什行宮更新更寬敞啊!
她這一肚子牢騷,進了院子才發現大阿哥還沒回來呢!
太子爺都過來了,說明萬歲爺那邊已安置好了,說不定都已經歇下了,結果大阿哥還不見蹤影?
大福晉蘊含怒火的眼睛如利劍紮在大阿哥的太監身上,那小子渾身抖了一下,立刻跪下來請罪,哭喪著臉將大阿哥的行蹤交代得一清二楚:“福晉饒命!大爺領人去夜獵了!”
大福晉氣得頭暈,又想起方才親自來接小格格的太子……心裡更是酸得冒泡。
就是新婚那一兩年,大阿哥也沒有這樣體貼的時候!真是……
這頭,程婉蘊感受著太子身上的溫度、氣味,一雙手又不安分,悄悄摸了摸太子爺那繃緊的、硬邦邦的手臂肌肉。
嗚!就算天黑看不見,她也能摸出來那線條多麼流暢,那肌肉多麼結實。
然後就對上了太子十分警惕的目光。
她訕訕縮回手。
真小氣,她如今不能吃肉,怎麼就連摸一把都不成了呢!
因天色已晚,雖然車裡舒服,能躺能坐,但程婉蘊還是覺著大床舒服,因此與太子一塊兒洗漱完便準備睡覺了。
她帶了一本《史記》來作為睡前讀物,不由讓太子驚訝地瞪圓了眼:“阿婉,你近來竟開始讀史了麼?”
花了兩年時間才從各種通俗話本子進化到能看懂《徐霞客遊記》的程婉蘊不免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
這本書,她是帶來催眠的。
懷孕以後有時會因體溫升高、體內激素水平有所波動而睡不好,但只要一看這種《資治通鑑》啊、《史記》啊之類的書,她就能很快入睡,睡眠質量飛速提升。
當然,她不能這麼對太子說,於是她義正言辭道:“太子爺,唐太宗曾經說過,‘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這本書不是為了我而讀,是為了腹中的孩子而讀呢!我希望他/她能成為一個正直善良的人。”
胤礽笑道:“都還沒出生,你讀書,他能聽見嗎?”
程婉蘊也不知道,但後世各種胎教理論數不勝數,想來是有一定道理的吧?
她把這些想法告訴了太子,剛出生的孩子會記得父母的聲音,他可能不一定能記得實際內容,但卻能留下一個模糊的印象。
還有人說,懷孕看劉亦菲的照片,孩子生出來以後也會長得像劉亦菲。
在這裡,程婉蘊在和太子談天時便將仙女姐姐改成了美人,把照片說成了美人畫,說這些事情都是繼母吳氏交給她的小竅門。
“您不知道,我那幾個兄弟姊妹,容貌也不俗呢!”
但其實,這個多看美人生得孩子也會變好看的理論,才是真正的玄學,對於生男生女、高矮胖瘦之類的事情,還得基因決定一切。
程家基因好,全靠程世福那張無論怎麼組合都好看的五官,她和弟弟妹妹長得都很像程世福,但又生得各有特點,而程世福能續娶吳氏,當然不是因為他是個窮酸縣令,而是因為他生得相貌堂堂、身材高大。
但清朝人不知道呀,所以對於程婉蘊新穎的胎教理論,胤礽聽得津津有味。
之後,他猛地想起剛才被程婉蘊揩油之事,不由嚴肅道:“既然孩子在腹中便能耳聽八方、保有記憶,那阿婉你日後言行舉止都得更加註意才是,你可……”胤礽說著說著又臉紅了,小聲道,“你如今懷著身子,可別做那些……那些事了,知道了嗎?否則你我日後在孩子面前還有何顏面?”
言罷,還揚聲讓何保忠去找一本《清心經》來唸。
程婉蘊:“……”
她七繞八繞說了那麼多話,他怎麼就沒忘了這事呢?
幸好《清心經》的催眠效果也極好,程婉蘊沒聽兩句便眼皮打架,睡得不省人事了。
胤礽:“……”
說好的一起給孩子讀書的呢??說好教育要從出生前就開始的呢?
第二日天不亮,康熙宣佈要登古北口長城,還要巡檢柳林營,因此便在此多駐蹕一日,不忙出發。
太子為此匆匆忙忙便出門了,程婉蘊在行宮無聊,卻不敢亂跑,一則這裡住的人多,還有宜妃及康熙其他貴人、答應等,二則也不識路,衝撞了誰就不好了,畢竟太子不在,她不能給他惹麻煩,便在院子裡窩著。
她剝桔子吃著一邊翻話本看,也不算無聊,午後太子一身熱汗回來,痛痛快快洗了個澡,換上家常衣裳,才坐到她面前。
胤礽已從何保忠嘴裡聽說了阿婉一直沒出門的事,心裡暗暗嘆息,她在這些事上,總是這樣敏銳、乖巧、安分。
他在這個位置上,自然容易吸引眾人的目光,旁人或許不敢在他身上動歪腦筋,卻未必不會將矛頭對準阿婉。
若不是今早出門太急,他本該多提點她幾句的,但沒想到她心裡正如明鏡一般。
他心裡有些內疚,便溫聲詢問:“悶不悶?要不要帶你去喂小鹿?”
在他們所居住的巴克什營行宮和兩間房行宮附近蓄養了大批麋鹿,在層次分明的連綿秋色中,既可以賞山原之景,還能看鹿群奔騰,運氣好還能撿到麋鹿的鹿角!
聖誕老公公的麋鹿嘛?她還沒見過!
程婉蘊完全心動!
之前她一個人不敢出門,但有太子領著就無所畏懼了,她連忙換一件輕便的衣裳,便跟著太子步行前往附近的麋鹿園。
在清朝,麋鹿是一種象徵吉祥的動物,所以清朝皇室在圍苑特別喜歡養鹿,程婉蘊和太子爺走到園外,就能看到一群一群散落在廣闊的豐美草場中的麋鹿。
一隻就有一人高!這叫小鹿?
真的好大啊!
程婉蘊扶著木質柵欄,風迎面吹來,遠處,幾隻麋鹿跳躍著穿越草場上潺潺的淺溪,身後便是連城一片的秋黃樹林,美得像一副畫。
胤礽負手望著她眼睛亮晶晶、很是興奮開懷的樣子,不由也彎起嘴角。
帶她出來,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她那麼開心,就像終於飛出牢籠的鳥兒,他望著這樣的她,就好似自己也跟著掙脫束縛了一般,他的心也隨著她的笑容而飛越重山,變得雲朵般又輕又軟。
“二爺!您瞧啊!”
忽然,胤礽袖子一重,原來是阿婉指著天空中南飛的雁群,讓他也仰頭看。
程婉蘊扯著太子的衣袖,胤礽舉目望天,卻看不出這些大雁有什麼不同。
“哇!好大啊!”這些大雁飛得好低,她才知道大雁近距離看翅展那麼寬大!
胤礽:“……”不然呢?
這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噗嗤”一聲嗤笑,胤礽轉頭看去,卻是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幾人結伴正從另一頭走來。
“二哥。”幾個弟弟拱手見禮。
“二弟怎麼帶了個沒見過世面的來?不怕跌了您太子爺的臉面?”唯有胤褆抱著胳膊冷冷往被胤礽擋了一半的女子那瞥了眼。
“見過各位爺,妾先告退。”程婉蘊聽得心都“咯噔”一下,頭都不敢抬,連忙福了福身,就轉身要退下,卻被太子爺伸手拉住了。
程婉蘊有些吃驚地抬頭望去,卻發現太子不知不覺已擋在自己身前,他的背脊像山峰一般隔絕了那些投射在她身上懷著惡意的視線,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堅定地握著她的手腕,她卻心安了。
對呀,他是太子,她怕什麼呢?
她總是忍不住拿悲情者的眼光去看現在的太子,都忘了他現在還是妥妥的大粗腿啊。
“大哥說話放尊重些。”太子冷冷道,“我的人和事,你還是少管。”
“你——”大阿哥沒料到太子會這樣不給情面,他只是習慣刺幾句,平常他為了彰顯儲君寬仁,不是從不計較的麼?今兒怎麼跟吃了槍藥似的?
因換老四院子的事兒才失了聖心,最近十分不順的大阿哥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敢再和太子再發生衝突,只是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一向沉默的胤禛突然開口解圍:“二哥,我們幾個家裡人都在前頭樹蔭下賞景,那圍了帳子,還算乾淨。”
“你們幾時來的?”胤礽背在身後的手擺了擺,何保忠便無聲無息地領著程婉蘊過去了。
“一早便來了,大哥說他昨個找到了一處獵鹿的好地方,本想邀二哥一起來的,誰知您一早被皇阿瑪叫走了。”胤祉也跟著解釋道。
登山巡營,康熙只讓太子作陪,其他兒子都沒叫,怪不得老大剛一見他就拿阿婉作筏子。
胤礽想明白來龍去脈,不由更生氣了,老大那混性子!他瞅了瞅雙手空空的幾人:“各打了幾隻?”
“快別提了,”胤祺憨憨臉上滿是無辜,“大哥昨個已經來過一次了,那邊的鹿都不知被趕哪兒去了,找了半天也沒找見,就打了幾隻兔子和野鴨,拿給奴才們去處置了,二哥等會一併在這兒吃些烤肉?”
麋鹿園極大,而養在園子裡的麋鹿都是年底皇莊要進貢入宮的,因此不能私自獵殺,他們幾個說的應當是園子外圍的野生麋鹿。
胤褆聽了滿臉漲紅,衝著胤祺吼道:“怎麼能怪我?還不是你們幾個出來連狗都沒帶,那還怎麼找?”
胤祉假裝沒聽見,只是衝胤礽笑道:“二哥不必憂心,女眷們就在那樹下圍帳裡另開一桌,我已命人回去拿酒了,咱們就在這吹吹塞外的風,邊吃邊聊,一定舒服。”
胤礽見都安置好了,便點點頭。
程婉蘊跟著何保忠走近了樹下圍起的幔帳中,幔帳挽起了一面,能清楚看見裡頭鋪了墊子,擺上桌椅,已圍坐了四個年歲不一的女子。
她過來前,早已有太監通稟過,因此幾人皆起身與她相互見禮,大福晉為尊,更做主叫隨侍宮女再上茶點來。
程婉蘊託太子爺的福,坐到了田側福晉下首、劉宋格格兩人上首,入座後也下意識悄悄打量著大家,誰知才偷看一眼,就與對面四阿哥的宋格格撞上了眼神,兩人都嚇了一跳,又同時移開。
在她低頭時,另外幾位也暗中交換著好奇的眼神。
程婉蘊並不知道,她在幾位阿哥所的後院裡還是個名人呢!
第40章交友
圍帳選的地方視野開闊,又有濃蔭相庇,塞外的風輕柔地吹拂著帳子,曠野之上也分辨不出是哪個方向來的,只覺得從身到心都舒服了。
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長得很和氣,端坐上首,穿著青綠色的緙絲蝶紋棉襯衣,外頭罩一件正紅百牒金雙喜單氅衣,頭上戴點翠鑲金鈿子,既顯得富貴又端莊。
今兒出門是她主動向大阿哥進言,說想趁著幾個爺們外出打獵,她也和其他府上的女眷一起約著喝喝茶、說說話。大阿哥知道她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替他拉近與幾個弟弟的關係。畢竟,能跟著阿哥們出來的,不管是格格還是側福晉,哪怕不是最受寵的,也是在各自爺們面前有幾分面子、能說上幾句話的。
大福晉平日裡很有些架子,從不屑與侍妾往來,連大阿哥府裡的格格她都管得嚴苛,因此胤褆沒想到她能主動說出這些話來。
他不由欣慰地拍了拍大福晉的手背,連聲道:“你是正頭大奶奶,這會子倒要讓你和那些侍妾來往,真是委屈你了。”
大福晉雖有些勉強,但並不覺得委屈,皇阿哥里如今就她一個正頭媳婦,底下全是小老婆,她能怎麼辦?如今這機會難得,她折節相交,是替大阿哥和自己揚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又何樂而不為?
但今兒出門前,她還是特意穿了一件正紅的衣裳。
程婉蘊對這個顏色並沒有特別在意,但三阿哥的側福晉田氏——她就坐在大福晉左側,她長了一張娃娃臉,身材又嬌小,穿著水粉色綢繡百花鑲邊單氅衣,頭上也相應地簪了一朵粉色的木槿花,顯得十分清新活潑,她就在大福晉忙著招呼程婉蘊的時候悄悄翻了個白眼。
哼,能穿正紅,顯得她多了不起似的。
等大福晉又轉過臉來,田側福晉又恢復了她那甜美嬌俏的模樣。
而坐在程婉蘊右手邊的兩位格格,正與她年紀相仿,便是四阿哥的格格宋氏、五阿哥的格格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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