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九章 事已急矣,水滸:從賣私鹽開始,希振,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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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有心了,我在東京和鄆州也時常想念你們這幫老部下!”
鄒潤拍了拍齊大牛的肩膀,對這個樸實勇猛的漢子表示了充分的肯定。
繼而又問道:“山寨變化很大麼?我這三個月以來四處奔波,和叔叔少通音信,只知眼下山寨人馬上千,十分興旺,卻不知細情,你可說與我聽。”
齊大牛受寵若驚,但是想了想後還是賣起了關子。
他伸手撓了撓頭,笑呵呵地道:“俺先不說,待會須見寨主吃一驚才好。”
此話一出,周圍的一干嘍囉也都發出了善意的鬨笑,行進中的隊伍氣氛十分熱烈。
“好你個齊大牛,三個月不見,居然都敢在本寨主面前耍滑頭了,待會回山,若未見到甚麼教我吃驚,少不得要讓叔叔打你板子了。”鄒潤頗有些無奈地指著齊大牛笑罵道。
“嘿嘿!”齊大牛狡黠一笑,表示自己有恃無恐,“寨主恁老回山,是大喜的事,二頭領高興地賞俺們都來不及,如何會打俺的板子,寨主須嚇不倒俺。”
眾人說說鬧鬧,腳下不停,半柱香後,鄒潤終於抵達山腰間登雲寨的關卡前。
當真是模樣大變!
原來登雲寨只有九十多號人的時候,這道山前關卡窮盡全寨之力,也不過就是壘了一道兩米來高的石頭牆。由於力有不逮,牆體的做工極其粗糙,許多石頭沒來得及打磨就直接用上,導致相互之間縫隙極大,最誇張的地方甚至能塞進去一個人的拳頭。
這樣的寨牆防禦能力自不必說,只能說是比沒有強。
可現如今,呈現在鄒潤眼前的,是一道依山而建,長達二十多米,高達三米的木石結構的規整寨牆。
牆面通體由方正的青石所築,前後還楔進去不少粗壯的巨木加強強度,石塊與石塊之間的縫隙也都用稻草和泥漿與糯米水調製的粘合劑抹得密不透風。寨牆上有人行步道,有一米來高的胸牆,兩側還各豎起了一棟箭樓。
此時箭樓上負責警戒的瞭望手遠遠便看到了鄒潤一行,立即敲鑼打鼓示警,笨重的寨門隨即被緊急關閉,一隊隊步卒快步跑上寨牆,手持兵器,進入戰鬥狀態,如臨大敵。
這架勢頓時讓齊大牛的臉色黑了下來,顧不得身邊站著寨主,當即咒罵道:
“好你個陳宣!我早早地使人上山通報寨主回山,讓這廝好預備迎接,不曾想這廝不僅不安排鑼鼓喜樂,反倒關起寨門來!”齊大牛越說越氣,最後將袖子一擼就要上前。
“寨主稍候,且看俺上去大罵這廝一頓!須教他知道甚麼是體統!”
“慢著”,鄒潤臉色頗有不悅,但還是伸手攔住了暴躁的齊大牛,說道:
“等等再說,關卡上有人下來了。”
只見防備森嚴的關卡上,晃晃悠悠地放下一隻碩大的竹製吊籃,吊籃緩慢墜地,一個年青的人影笨拙地從裡邊爬了出來,隨即一路小跑,趕到鄒潤的面前。
來人正是陳宣。
見到了鄒潤本人的陳宣二話不說,當即就跪倒在地。
咚!咚!咚!
上來就磕了三個響頭。
“陳宣來遲,請寨主責罰!”陳宣抬起頭,看著相別數月的寨主出現在面前,激動得不能自己,用顫抖的語調補充道:
“二當家帶楊、鄧二位頭領下山,去和小尉遲孫新母大蟲顧大嫂商議大事,臨行前傳令二阮守島,山寨戒嚴。陳宣受此大任,不敢有分毫疏忽,雖是有齊大牛兄弟事先傳話,但陳宣未見寨主本人不敢擅開寨門,故此有失遠迎。”
鄒潤聞言扶起陳宣,看著他佈滿血絲的雙眼和激動顫抖的模樣,不由得感慨萬千。
“三月未見,你竟成長如此快速,已堪受臨時執掌山寨之任,我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
聽到寨主並未有半分責怪之語,反而大加讚賞,陳宣心中感激之情更甚,他連忙用衣袖拭去眼淚,側開身子,恭敬地請鄒潤入寨歇息。
可鄒潤將手一擺,示意不必如此。
“呼……罷了,既然事態緊急,我當快速下山去尋叔叔商議大事,山寨由你把守我放心。我身後幾名伴當都是從梁山一路相隨左右的好漢子,長途跋涉,疲憊勞頓,且讓他們入寨歇息。”
拒絕陳宣好意後,鄒潤安排幾名伴當留下修整,他自己則重新緊了緊斗篷,再度翻身上馬,調整了一個舒適些的坐姿,勒住韁繩,打起精神對齊大牛說道:
“會騎馬麼?點上幾個精幹的人,隨我下山!”
“誒!”見寨主親自點將,齊大牛激動地答應,又在陳宣身邊耳語幾句。
陳宣連連點頭,隨即跑到關卡下大聲吩咐。
不多時,伴隨著一連串刺耳的吱吱呀呀聲響起,厚重的寨門開啟了一條僅有一人寬的縫隙。
幾個騎著快馬的漢子如風一般從這條狹窄的縫隙打馬呼嘯而出,一人一馬,毫不滯塞,騎術之精湛可見一般。
齊大牛連忙迎上,稍作交談後,取過一匹空馬,利索地翻身坐好,隨即對鄒潤頷首示意。
鄒潤滿意的點點頭,將手一招。
“兄弟們!隨本寨主下山!”
山下朔風再起,偌大如盞的馬蹄印踏在凍得結結實實的土地上,不時帶起些許殘雪和土塊,濺射在官道兩旁,引得道上行人客商紛紛躲避,側身讓路。
鄒潤一行馬速飛快,在官道上綴連成一道直線。
若是尋常時分,他自然不會如此張揚,但如今他的心情就像這馬速一般,很是急切。
一路撒潑打趣,歡呼雀躍的齊大牛等人自不會知道,他們寨主平靜且帶著笑容的面龐下,內心卻早已洶湧澎湃,波浪滔天。
事已急矣!
鄒潤清楚的認識到,如果眼下解珍解寶之事處理不當,登雲山的和平發展歷程立刻就會被打斷,既定的發展道路會被迫強制改道,和朝廷刀兵相見的日子即將提前到來。
可問題是眼下登雲山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弱小,根本無法直面大宋強大的軍事實力。
鄒潤的身體隨著奔跑的馬匹起伏不斷,在這段趕路的空隙,他嘗試將已掌握的情報進行再次分析,大腦在寒風中飛速運轉,竭盡全力地思索著破局之策。
孔目王正和毛太公自然不會是幕後黑手,他們背後站著的是登州知州王師中,這群人將雙解下獄的根本目的,一是為了以敲打孫立來告誡各路私鹽勢力要乖乖聽話,二是想一口吃掉孫新顧大嫂背後來路不明的大量低價私鹽。
第一條比較容易做到,無非是孫立低頭,老老實實的回去帶兵,不再插手私鹽份額。
可第二條涉及到登雲山的曬鹽場,這可是當前登雲山賴以為根本的秘密,決不能輕易暴露。
反覆琢磨著這兩條,鄒潤隱約間咂摸出了一絲異樣的味道,忽然福至心靈,他突然意識到這反倒是個難得的機會!
只要隱瞞鹽場的真實產量,每個月拿出一定份額的私鹽產出來餵飽這幫傢伙,那樣既可以解救解珍解寶,又能擴大私鹽銷路,危機之中其實也蘊含著巨大的發展機遇!
新的發現讓鄒潤激動不已,心頭籠罩的陰霾頓時散去,他哈哈大笑,狠狠揮舞起馬鞭,啪的一下抽在了馬臀上。
座下馬匹吃痛,速度頓時再上一個臺階,齊大牛等人察覺到自家寨主提速,也紛紛打馬跟上。
不遠處一座城池的遠影已經漸漸顯露,鄒潤此行的目的地就在這座城池的東南方十里牌處。
叔叔!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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