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各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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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吳氏女情況之後,徐庶當即主動下馬。
並且還給劉備丟過去一個加油的眼神,拉著孔明一起主動離開入城去。
吳氏女笑的很開心,細心給劉備擦拭身上的汙泥,並好奇問道:
“這位郎君看起來頗為面生,可是玄德公在荊州的助臂?”
劉備本來被吳氏女照拂還頗有窘色,但聽問起來徐庶後,表情立馬不一樣了。
當即滔滔不絕說起來赤壁之戰前的荊州時光來。
彼時雖難展志,但麾下已有徐庶與諸葛亮二人。
想不到三人共聚不過一年便橫遭變故,如今四年過去方才再聚首。
吳氏女笑的溫柔嫻靜,一邊細心給劉備整理衣冠,一邊靜靜聆聽。
徐庶遠遠回望一眼,然後轉頭拍拍孔明肩膀:
“全賴諸葛武侯,主公如今與困守荊州相比,大不同矣!”
孔明無奈:“元直何必如此作弄於我?”
徐庶哈哈一笑,親暱的攬著孔明肩膀笑嘻嘻道:
“吾乃真心實意也!”
“名貫千古,功貫千秋。漢臣表率。”
“彪炳青史,獨留其名。誰不羨哉?”
徐庶向來直來直去,對孔明的感受都寫在臉上。
慕其名,嘆其才,惜其命,憐其運。
孔明心下也感動,當初南陽之友不僅僅是因才名,也因互相之間氣味相投。
徐庶更是心性豁達,存義而不惜身,能結為友實乃幸運。
因此孔明異常熱情道:
“元直如今脫身而出,也該尋一良配了。”
徐庶當即轉臉打了個哈哈:
“這成都城倒是也別有一番味道。”
或是因為許都憋悶太久。
或是因為如今劉備治下太多新奇玩意兒。
或許是劉備治下百姓讓徐庶既懷念又陌生。
總之,徐庶如今對一切都好奇的很。
孔明也笑笑,當即在前領路,給徐庶介紹起這個如今只能算初具規模的成都來。
益州本地人中,最為上心者當屬張松。
閒暇時去小太學給這群益州的孩子授課,忙時乾脆就紮根在府衙正廳辦公。
在這裡寫公文時,張松時不時還會抬頭看看半空中。
雖然已經過去了半年,但如今張松依舊覺得猶如在夢中。
去歲此時,就在這間府衙裡,他看著不聽人言的劉璋品美酒賞舞姬,不聞天下之勢,只圖昏昏度日。
今歲此時,還是這間府衙中,他看著光幕展開言後世知千秋祥瑞臨,聞聽亙古之勢,為大業不惜身。
短短不到一年,不管是他張松,還是整個益州,抑或是百姓與大姓,命運都已完全不同。
一邊將手上這封敦促種植甘蔗的公文封好,張松一邊搖頭感嘆命運的無常。
然後便看到那位諸葛軍師打著哈欠進來了。
一起進來的另一人素衣佩劍,嘴角含笑身材挺拔,略有風塵倦色,難掩孤毅傲骨。
張松最近經掌公事,因此瞬間將荊州送來情報中的人名對上。
於是當即主動跳了起來,於張松而言劉備便是最大的恩主,而眼前這位徐庶於主公困頓時相投,如今更是從北方來奔,更值得張松敬重。
徐庶簡單行禮,然後看看張松笑道:
“聞聽益州張子喬,以短小之軀,藏萬丈之志,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張松心下有點刺痛,不過抬頭看到徐庶眼神坦坦蕩蕩,便明白過來,這是一個何其磊落之人。
於是怒氣頓消,主動引著徐庶落座。
徐庶好奇看看張松案上如山的公文,笑道:
“剛才孔明還與我說,若非有張松幫襯,他與主公如何能如此輕鬆?”
張松連稱不敢,但心下也愈發歡喜。
“元直剛從北來,認為曹賊會如何動作?”
孔明直言相問。
對此徐庶顯然早已考慮過,當即不疾不徐道:
“曹賊必伐荊襄。”
孔明嘆口氣點點頭:
“與我和士元之斷,不謀而合。”
道理很簡單,漢中這塊地兒,不管誰佔了都沒關係,但姓劉的佔了就絕對不行,尤其是劉備。
以曹賊所圖,也不會坐視劉備坐大,而能選擇的戰場無非就是漢中與荊襄。
漢中易守難攻,荊襄地勢開闊。
關中民生凋敝,若進漢中甚至還需從河南調糧草。
荊襄地連許都,若挺兵而進可說基本無後勤之憂。
因此不管最終會打成什麼樣子,第一場正面戰鬥必然是要在荊襄展開的。
孔明專注聽著徐庶侃侃而談,最終擊節讚歎:
“元直辨析軍勢尤勝當初,堪稱洞若觀火。”
徐庶笑笑渾不在意道:
“故而,等見識完光幕之後,我便要速歸荊州了。”
“元直怎麼來了便要走?”
劉備急匆匆進來,一進入府衙便聽到了徐庶的話,當即大驚。
徐庶寬慰道:
“欲圖主公大計,豈能偏安?”
“然無論益州還是漢中關中,庶都不明地理。”
“唯熟荊州,且如今江陵商貿繁華,公安工學興盛,庶願為主公拒敵於江陵之外。”
劉備沉默,這個道理當然明白,但心中依然不捨。
看氣氛略有沉悶,徐庶眨了眨眼睛促狹問道:
“不知何日能吃上主公喜酒?”
“還是孔明說我才知道,竟錯過主公與孫夫人喜酒,憾矣!”
劉備哭笑不得,不過也暫時沖淡了剛剛升起的離愁。
對此孔明倒是心底明白,等成都走上正軌之後還要對南中亮出刀刃,漢中懸而未決也離不開人。
而荊州,他本來的打算是讓法孝直獨控漢中,讓更熟悉荊州計程車元回去幫襯雲長。
但既然元直回來,那倒是免去了士元奔波之苦。
閒話少敘之後,徐庶則是忽然記起來一件主公甚為糾結的事情。
“主公極為掛心的那個陸遜,應是江東陸家的陸議。”
劉備頓時瞪大了眼睛:“根本沒有陸遜這個人?”
雖然早有猜測,但劉備不明白徐庶是如何斷定的,丟擲了此前的疑問:
“江東大姓,既不避諱又不避禍,為何改名?”
“賜名。”
徐庶吐出了兩個字:
“臣在許都聽聞,程立夢登太山,捧日,曹賊遂加日於立上,故而改名。”
劉備頓時懊悔的拍拍腦袋,得勢時間太短,再加上以前的遊俠經歷,導致牽涉到改名,劉備的第一反應就是避禍。
而如今看來,遜字有孫,確實更像是一種榮寵。
看劉備的模樣,徐庶寬慰道:
“如今魯肅未逝,呂蒙尚寵,何來陸議立足之地?”
懊悔過後,劉備反倒發現自己糾結於此的心思反倒是出奇的淡了。
苟苟世家之輩,有何懼哉?
如今帳下臥龍鳳雛齊聚,元直孝直俱在。
劉備甚至還挺想與這些汲取大漢帝國鮮血崛起的世家好好碰一碰。
光幕所警世家門閥之禍,一刻也不敢忘。
與其遺禍數百年,不如由將其親手掃滅!
府衙正廳閒聊過後,劉備便興沖沖領著徐庶,要去給他挑一個在成都的住處。
而且看樣子明顯要徹夜長談了。
孔明倒也理解,畢竟對於主公來說,元直的迴歸意義重大。
孔明則是徑自去尋張神醫。
……
李世民本來是打算要直接宣召孫思邈的。
但想想後世關於閻立本的碎言碎語,雖然委屈,但至少而已說明了一件事。
唐朝這些個因技傳世的人,名聲上未必就比他李世民要差了。
既如此大唐國主心態也放得開:
無論是畫是詩是文是醫,這些的興盛都需要一個盛世來作為底子。
既如此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太醫署走起。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見觀音婢召入宮的那個姓武的女稚童。
一想到如今方才五歲,未來卻是自己的妃子,大唐皇帝便隱隱約約感覺不太對,而且頭痛。
於是,貞觀改元后頭一遭,大唐皇帝親臨太醫署。
這可以說是一件相當令人新奇的事兒,畢竟是個人都知道如今的聖上不過三十歲,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
基本可以說,他們能醫的疾病,陛下幾乎不會得。
而陛下身上的痼疾,他們也醫治不了。
再加上懾於玄武門這個半公開的勁爆秘密,以及剛剛被獻到太廟的頡利可汗。
太醫署這種在官階上不上不下的官員們,對他們陛下的感情就尤其的複雜。
唐朝有跪坐無跪禮,因此李世民來溜達一圈也顯得分外隨意。
而趕來的太醫令略一琢磨也能猜出來陛下為何來此。
孫思邈。
對這位藥王,太醫署一開始是不服的,畢竟陛下不垂詢他們反召民醫,本身就是對他們能力的一種否定。
但孫思邈入太醫署之後,靠著過硬的專業碾壓,輕鬆就擺平了其中的齷齪。
如今太醫署大貓小貓都在此迎接而唯獨不見孫藥王,反倒讓太醫令心有惴惴。
不過李世民渾不在意,交代眾人自便後,自己便徑直去尋孫藥王。
“陛下之疾已有緩解,何苦召我?”這是孫思邈見到李世民的第一句話。
揉揉腦袋,李世民知道這不是虛言,最近半年他飲食已經偏於清淡,魚肉佔了大頭。
味雖寡淡,但能感覺身體負擔確實輕鬆不少。
“藥王便不疑惑,那《五臟圖》是朕得自何處?”李世民語調輕鬆。
“陛下喚民名即可,勿稱藥王。”孫思邈推辭:
“《五臟圖》功在千秋,民此行專為答謝陛下而來,謝過之後便要返家。”
李世民點點頭,毫不意外,換了個說辭:
“朕若是告訴你,這幅圖來自於數百年後呢?”
明天開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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