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山夢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道士回山 3,如玉如玉,見山夢魚,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為什麼不等他說完,還是你在害怕他說的話。”

沈熹沉將玉佩緊緊握在手中,施法讓玉佩中的人沉睡,因為此刻他在警惕著,縱使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已被傷得失去行動能力的修仙者。

為何稱他為修仙者,因為沈熹沉也不能確定面前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但直覺告訴他此人絕不簡單,修為和能力絕對不止他表現出來的這麼淺薄,如此身手卻被區區一虎妖傷成這樣,而且,這虎妖最後說的話明顯衝他而來,這麼急切地想要滅口,不言而喻。

但這些沈熹沉沒有心思去探究,他無所謂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也不想知道他是什麼為人,但阿玉的存在已經擺在明面,他既然出手殺了虎妖,很難保證他不會對阿玉出手。

但無論他是誰,只要他出手,但凡他敢出手,沈熹沉不介意當個小人,趁他傷要他命。

“這虎妖為害他人,被我遇見,都是修仙之人,遇到此事,就像你救我這般,定不會袖手旁觀。妖物行事詭譎,善蠱惑人心,自知將死倒打一耙也是常有之事,我殺它只是不想再讓它惑眾,替天行道罷了。”

黑衣男子說完見眼前之人並未放鬆,便知此人定不是烏合之眾,是靠自己的能力辯是非之人,但未見他有其他的行動,也明白他其實並不在意虎妖之死,隨便找個正常理由搪塞一下他也不會深究,他現在在意的應該是那會說話的玉佩罷了。

從那枚玉佩發出聲音的時候,那黑衣男子才意識到有其他”靈體“的存在,只因玉佩渾身包裹著屬於那白衣男子的靈力,所以自己未能察覺,這妖物卻是奇特,就算是他也不曾見過如此形態的,仔細看玉佩的樣子卻是很熟悉的青白色,雖然玉佩樣式顏色都很常見,但他確信這玉佩是自己記憶中的那一枚。唯獨玉佩中心那一抹綠卻與之前不同。但最讓他感興趣的是這附死物而生的存在方式,這一發現真是前所未有。雖然很想得到這枚玉佩,但以他現在的狀態還是算了,他並不急於一時,他知道,眼前這男子定能保全這玉佩。

“小兄弟不必緊張,你們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這妖物確實難對付,感謝兄弟出手,我現在雖不能行動,但無姓名之憂,稍後會有同伴來尋我,你只管離去便可,說了這麼多還未自我介紹,鄙人名為近暮,一介散仙,日後若有緣再見,只要有需要,在下定當赴湯蹈火。”

沈熹沉是聰明人,自是聽出了這番話的其他意味,他全程未提玉佩之事,說明他此事後定不會再提及阿玉的存在,行動不便是點明現在他無力做其他事讓我放心。既如此,他也不願在此地多做停留,“那道友輕便。”說完名字也不留,便拿上包袱便徑直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人影,近暮若有所思,還真是個自負的人啊,如此確信自己不需要他人的幫助嗎,都是有趣的人啊,這趟收穫還真是不少。

直到遠遠已經能看到小田村了,沈熹沉握著玉佩的手才放鬆下來,然後系在腰間。小田村位於青峰鎮西南二十里處,是隸屬於青峰鎮的小村莊,人口不足百戶,世代都是勤勞之人,善耕種。

見到小田村就知道離青峰山也不遠了。

但越接近小田村就越不對勁,已進入夏季,麥苗已快結穗,此時的田間應該一番除草去蟲的景象,絕不是現在這樣,長滿了雜草,無一人幹活。沈熹沉暗道不好,步伐加快,小田村怕是出事了。

剛到村口,便見到男女老少都口戴白巾,掩住口鼻,不少人坐在屋外小凳上用蒲扇扇著藥爐,整個村子都瀰漫著陣陣藥香,還有幾戶人家屋簷下甚至掛著喪幡,沈熹沉看到這番場景,心裡已經大概明白髮生了何事,但不知這禍事因何而起,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幫上忙,便向附近的老婆婆問起了詳情。

老太憂愁滿面,聽聞是外村人想幫忙,忙擺了了擺手,雖然受了大災,但好在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原來前不久,小田村興起了一場瘟疫,但這瘟疫古怪,不直接取人性命,只折磨得人厲害,陸陸續續,村裡的人大都病倒了。

青峰鎮和附近村倒沒出事,但涉及瘟疫之事從來不能輕視,起初鎮老爺怕瘟疫傳到鎮裡,下令全鎮城門緊閉,不得任何人進出,遲遲不肯派醫者來村,說是全鎮這麼多人,醫者都忙著預防全鎮人民,其他村子的人聽聞是瘟疫,更是嚇得不輕,這一耽誤就是數日。

但時間久了,只有個別幾個有著舊疾的年邁者沒有跨過這個坎,其他病症或輕或重,但大都纏綿病榻。因為遲遲沒有大批死亡的訊息傳來,鎮老爺這才鬆口下令讓兩名醫者進村診治,萬幸的是,又在村子附近找到了能有效應對此證的良藥,小田村這才慢慢恢復過來。

說得傷心,老太只得低頭掩面拭淚,可她又能去怪誰呢,可小田村又該去怪誰呢,他們誰都怪不得,還要感謝老天爺開眼,不至於讓小田村整村覆滅,至少還有人能將小田村繼承下去。

沈熹沉進村前,阿玉便已清醒,聽完了老太的講述,阿玉不明白,這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如果早幾天,那麼那些死去的人是不是也能有機會活下來。

沈熹沉見了村長,確認了小田村已經無事後拜別一眾相送的村民,在離開小田村的路上,阿玉問他,小田村的人,好像也都一夜之間變成妖魔鬼怪了,他們做錯了什麼嗎。

沈熹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和她講了另一樁故事。

自古以來,天上的神仙都各司其職,有專司文職的神仙,像那廣為人知的月老,專牽姻緣,四季變換,是因為有春夏秋冬四神輪值,四神手下又有仙子負責雲啊雨啊這些氣候變換,早晨有朝霞仙子,傍晚有晚霞仙子。除了文職還有武職,有掌管天下戰事的,他們手下便有掌管各種兵器的,他們主要職責是護衛文仙,還有凡界天子百官,仙人靈力深厚,但大道使命便是為天下事盡心盡力。但仙人也是會死的,那月老四神等也就是個職位名稱,其實都換了好幾位了,說遠了些,其中就有一專司疾病瘟疫的仙人,但瘟疫不是說降就降的,一定是此地的某些人做了罪大惡極,有違天道的事,仙人便根據事情的輕重程度降下程度不一的瘟疫,但大道不會絕人之路,這時會有掌管仙藥的仙人去種下能夠治療的草藥,但能否找到這藥就要看機緣了,最後,因為瘟疫而死的人是被禍及的,還會有仙人來此地燃淨魂香,去除他們魂魄上的世俗之氣,助他們安息。

“你的意思是說,小田村的這場瘟疫果真是他們犯了錯,是他們罪有應得嗎?”

“你還記得我們路上遇到的遊商,他們說的傳聞都是天南地北而來,訊息最為廣泛”沈熹沉提點道

“小田村?小田村裡的惡人?青峰鎮?我只記得那在京城做了許多腌臢事的富商好像祖上是從青峰鎮出去的。”阿玉細細回想了一下,一路上遇到的商隊並不多,但想遍了都只有這人和小田村最接近。

“他祖上原是小田村的人,考了功名出去的,小田村也是隸屬青峰鎮的,說出去好聽點罷了。”

“可都說了是祖上,他犯的錯,受苦的卻是與現在的他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小田村,為什麼,錯的明明不是他們啊,那富商呢,他又該有什麼懲罰,憑什麼呀?”

沈熹沉嘆了口氣像是對心中那個曾經也想問為什麼的自己說:”對啊,憑什麼什麼呢......那富商也是突然就得了怪病。”但一擲千金,遍尋良方,總歸未受多少苦,畢竟他犯的錯是對普通老闆姓做的,可能在仙人眼裡,並不是大錯吧,他們一定也很為難吧。

這點錯該怎麼懲罰呢?他現在身處的皇城?太大了,罪不足至此,他祖上出來的青峰鎮?還是太大了,罪不足至此啊,欸,那個小村子,那個不足百來戶的小田村,不是剛好,那罪便來了。

仙人亦如此,又何必去說那貪生怕死的鎮老爺,又何必去怪普通人呢,趨利避害本就是人性啊。

這些話沈熹沉沒有說出口,料那笨腦袋也是想不出這麼多大道理,這樣就夠了,在他沈熹沉身邊還不至於讓她去理解這些。

“活該他,但是仙人都這麼不辨是非嗎,小田村也太冤枉了,他們連自己為什麼遭這罪也不會知道,作惡的是權勢,受苦的是百姓,不光小田村,其他百姓也是,如果這就是大道,那就是狗屁大道。”阿玉氣得就差衝上天指著那些仙人的鼻子大罵了,可惜她是最沒有這個資格的,只能深深地替無知地百姓感到悲哀。

“你罵得再大聲點,剛好,太陽快下山了,快讓那些佈施晚霞的仙子聽著,再讓她們把那該死的仙人喊下來讓你狠狠地罵,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一把。”說完將玉佩往上一拋,也不接住,自顧著就繼續往前走。

“沈熹沉!你就這麼走了?”

“你不是自己會飛。”

“沈熹沉!你編瞎話也編的正常一點!”

“知道還不快跟上,天黑前要趕到青峰鎮。”

夏夜將臨,蟬鳴不知從何時而起,細聽,少女的聲音叫嚷著好像很生氣,但青年的笑聲肆意又爽朗。

田間雜草還在肆意生長著,汲取著屬於嫩苗的營養,但沒事,到明天,會有人來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從流民到皇帝,朕這一生如履薄冰

黃土土

拯救大明朝:我能與崇禎交換身體

燉爛的肉湯

妖孽夫君強寵妻

慕魅景

招魂

山梔子

洗劍飲馬錄

元旦應有雪

陛下重生後對我窮追不捨

聽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