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緣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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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天啟的背影消失在了繪畫室的門口，此時嘉宋徳女滿臉的得意，彷彿透過這件事情她再次向大家證明了自己是個極富正義感之人，而且自己是可以勝任‘副班長’這個職務的，當然只要治學教師肯授予自己這個職務的話。

身高只有一百五十九公分的她，雖然長相平凡又幾乎沒有任何氣質可言，甚至連課業也處於劣等生的中游，但是她卻有一顆自命不凡的心，堅信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最起碼在這間書院中，沒有能夠與她匹敵的存在，入學時雖然競選班長失敗，但是與當選班長的轅文子政的票數也就只差了四十多票而已！（此班的學生也不足六十人），每當想起競選班長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就讓嘉宋徳女非常的痛心，自己明明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並且義正詞嚴的宣讀了自己的理想，卻最終落選，班裡的同學除了把大部分的選票都投給了轅文子政以外，還有許多本就沒資格的人也在和自己爭奪剩餘選票，導致自己的選票數字是那樣的尷尬，每當想到黑板上那打臉的選票結果，她就越發的覺得大家看不起她，這讓她非常的氣憤，心裡更是暗暗發誓，一定要證明給大家看自己才是最有能力的人。

青葉天啟離開了校舍，去到了雜役室，見到這邊的老者，示意自己是受罰來這裡挑水的，老者笑著幫青葉天啟選了兩個小號的水桶和一支扁擔，青葉天啟表示感謝後，便將兩個木桶一前一後的掛在扁擔的抓鉤上，然後再將扁擔擔在肩膀上，很自然的向山間的小溪走去。青葉天啟很愜意的走在山間小路上，溫暖的陽光照進林間，青葉天啟只覺得背部有著令人感覺舒適的溫暖，配上林間那種泥土的芳香，青葉天啟竟忍不住蹦跳著向溪邊走去，那種歡快感恰似年少時該有的模樣。來到溪邊的青葉天啟，放下了扁擔先是走到溪邊用手捧了兩把溪水送到自己的嘴邊，這樺山上的溪水真的是爽飲，兩口溪水下肚，便覺得心中都有一陣甘甜傳出來，而後再用衣袖擦下了嘴邊的水痕，這次才先後將兩個木桶放入了溪中，取滿了兩桶溪水，最後再用扁擔將個木桶鉤住，正準備往回走時，突然發現一個身影就在距離自己不足六尺遠的地方，定睛一看竟是她。

此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站在了青葉天啟的不遠處，她穿著一身幹雜活的粗布衣，但那已經長大的模樣，褪去了小女孩的稚嫩，此時已經是一張標緻的美人臉，她就是剛與自己相識不久的梓楠湘，此刻她正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目光中有些缺少柔和，加上那有些冰冷的氣質，讓青葉天啟一時竟不知要如何與她說話。

梓楠湘：“你怎麼在這兒？！”

突然開口發問，只是語氣很冰冷。

青葉天啟：“因為一些事情受了罰，便來這裡挑水”

梓楠湘：“哼，受罰？”

冷哼著說。

青葉天啟：“是啊，受罰”

不知道這個女生什麼情況，之前還稱呼自己少俠，怎麼現在就是這個態度了。

梓楠湘：“你這是又犯了什麼錯才受的罰呀？”

青葉天啟：“又？你這個說法不太好吧，好像我經常犯錯一樣”

有點不高興的想要停止對話，便擔起扁擔要走。

梓楠湘：“站住！”

青葉天啟：“有何貴幹？”

梓楠湘：“這麼急著走？”

青葉天啟：“是啊，我受罰挑水，就不好在這裡偷懶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吧”

梓楠湘：“你能認真悔過，說明你還不是壞到不可救藥……”

青葉天啟：“啥？拜託，你都不知道什麼情況，不要亂評價好吧”

梓楠湘：“人都有犯錯的時候，若是能夠認真改過，也算為善”

青葉天啟：“……”

不想理睬這莫名的說教，轉身就要走，卻不想此時梓楠湘的一句話就叫住了他。

梓楠湘：“你是否與我朝曦觀中一人為友？”

此言一出，青葉天啟立時停下了腳步，在那一瞬間青葉天啟本能的想到了葦葉伊織。

‘什麼情況？他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竟還問我朝曦觀中是否認識一個朋友，糟糕！伊織和她都是觀中的弟子，莫非伊織告訴她了我們是同學？但是沒理由啊，我和伊織至今都沒說過話，她們怎麼會談論到我呢，不理解！實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奇葩事情，竟然把我和伊織是同學的事情暴露出來了’

對於此事十分緊張的青葉天啟如機巧木偶般不靈活的放下了扁擔，並機械的轉過身來，只是那轉身動作慢的有些誇張，這讓站在身後的梓楠湘心裡再次確認了，這個或許就是做賊心虛！此時青葉天啟望見梓楠湘一臉不屑的瞧著自己。

青葉天啟：“什麼意思？為什麼問這個”

一臉疑惑且緊張的看著梓楠湘。

梓楠湘：“那要問你自己了”

青葉天啟：“問我自己？我不能理解你的意思”

梓楠湘：“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不記得了？”

青葉天啟：“啊？不可能的！”

一下子想到了昨天晚上看那本繪本時，一時間竟將畫中的女子，幻想成了葦葉伊織，但是這麼隱秘的事情，應當只有自己知道呀，她怎麼可能知曉呢！

梓楠湘：“什麼不可能？”

青葉天啟：“沒什麼”

再仔細一想，對方沒可能知道自己昨晚讀過什麼書，更沒理由知道自己想過什麼事，如今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再說錯話，不然萬一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真實的心意就麻煩了。

梓楠湘：“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否與我朝曦觀中一女子是朋友”

青葉天啟：“不能算是朋友吧，只能算是認識的人”

梓楠湘：“認識的人？原來你是這樣看待她的，你如此辜負她對你的好，就不怕遭報應嗎！”

青葉天啟：“……”

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感襲來，一瞬間自己幾乎石化在了原地，聽了對方剛才這句話，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對我的好？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伊織喜歡自己呢？但是……沒理由啊，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伊織有啥理由喜歡自己呢，自己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

梓楠湘：“昨天伴晚林中多謝你幫我解圍，但終究你我是道不相同，從此就不要再來往了，望你好自為之”

說著就挑起了扁擔離開了此處，原來梓楠湘也是來此挑水的，只是此刻青葉天啟哪裡還管得了她是來幹啥的，因為她剛才的說的話，青葉天啟此刻心裡一陣混亂，關於葦葉伊織如何向她說起的自己，實在是想不出原因，更加是對伊織到底說了什麼，格外的在意起來，現在如果想要解開這謎題，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和伊織見面，然後當面問詢最為簡單，但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對於青葉天啟來說卻如同在茫茫雪山中尋找白玉兔般看似簡單實則很難。

就在青葉天啟因受罰，一趟又一趟的為書院挑水時，樺山書院第三一九屆甲班（簡稱三一九甲），也就是青葉天啟所在的班級內，課間休息時大家正在聊天，而其中女生的聊天內容格外的引人注意。

女學子甲：“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那名叫做青葉天啟的同學，平時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背地裡卻是這種人……”

女學子乙：“就是就是，本來還覺得他長得有些帥氣，平日裡又不愛說話，給人一種很深沉的樣子，不想竟是個偽君子”

女學子甲：“怪不得他平時不怎麼和大家說話，說不定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心裡有多齷齪，是因為怕和咱們說話時暴露出他的真實面目吧”

女學子乙：“沒錯沒錯，一定是這樣，現在我一想到他，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女學子甲：“那我一定比你還嚴重，我光是想到他的樣子，我就要嘔吐了，哈哈哈”

說著兩個女生開始攀比起來誰更加厭惡青葉天啟。

坐在不遠處的葦葉伊織此時能夠清楚的聽到大家在談論關於青葉天啟的事情，但見她只是低著頭，臉上不見半點歡喜的神色，更不參與這種討論，只是在習字本上寫著什麼。

女學子丙：“對了，你們聽說了嗎？昨天夜裡書院宿舍裡進賊了！”

女學子甲：“進賊？那有人丟錢了嗎？”

女學子丙：“是否有錢財丟失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據說啊，我也是聽說哦，有女生的胸衣和短褲丟失了”

女學子乙：“哇！這麼勁爆！莫非有異嗜者？”

女學子丙：“很有這個可能”

重重的點頭表示同意這個猜想。

女學子乙：“那你們覺得……會不會是咱們書院的學生啊？”

女學子甲：“欸？你覺得會是誰？”

女學子乙：“這個還用說嗎，咱們的想法應該是一樣的！”

女學子丙：“天啊，太變態了，他怎麼能這樣呢”

女學子乙：“所以啊，越是看著老實的男生其實越危險”

女學子甲：“快快別說了，我一想到竟然和這樣的人同班，我就覺得噁心”

女學子乙：“哈哈哈”

女學子丙：“哈哈哈”

此時坐在不遠處的嘉宋徳女一臉得意的聽著女生們議論今天的事情，此時的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彷彿自己已經是為班除害的最大功臣，並且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接下來的做法，心想著一定要趁此機會樹立威信，這樣的話將來自己說不定真的可以當上副班長甚至班長。

天然佑佳：“思春期的男孩子看一些女孩子的圖畫難道不正常嗎？”

此時一名坐在椅子上低頭擺弄手指的女生，雖然用很小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但是不知為何只這一句話就立時喝止了大家的討論，很快班裡就變得鴉雀無聲。

天然佑佳：“那麼，那些偷偷和女孩子談戀愛的男孩子又當如何呢？”

待教室內安靜下來後，再次丟擲了一句話來，這是個不爭的事實，書院中其實有不少的學子在偷偷談戀愛，畢竟大家已經處於思春期，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已經開始對異性產生了興趣，其中不乏有一些膽大的就偷偷的開始了自己的初戀。

此時葦葉伊織抬頭看向前桌的天然佑佳，就在剛剛天然佑佳還在和葦葉伊織聊天，但是聽到了大家談論青葉天啟的事情後，二人便停止了交談，靜靜的聽著大家的談話內容，於是就出現了天然佑佳側身坐在椅子上，邊擺弄手指邊隨口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情況。此時葦葉伊織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抹暖心的微笑並望向眼前那乖巧的女孩子，天然佑佳是葦葉伊織的好友，二人已經相識數年之久，天然佑佳是個有著娃娃臉的乖巧女孩，年齡十四歲，身高一百六十公分，體重五十二公斤，總是愛笑的她也是朋友們的開心果，性格非常的好，平時朋友就算再如何取笑她，她也從來不生氣，是個非常好相處的女生，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不明緣由的為青葉天啟鳴冤。此時坐在不遠處的嘉宋徳女望向天然佑佳的眼中帶有深深的寒意。

而就在三一九甲班討論青葉天啟的道德問題時，此時的樺山土路上，兩個少年的身影正並列行走著，二人的身形一高一矮，高個子的就是青葉天啟，而矮個子的則是小春子，因為小春子是書院的雜役，所以每天都要為書院挑水，今天偶然遇到了受罰挑水的青葉天啟著實嚇了一跳，之後當青葉天啟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受罰才來挑水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青葉天啟則提議二人組隊挑水，路上還能聊聊天，小春子是個沒有朋友的人，雖然書院裡有不少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學子，但是因為小春子是個雜役，這樣低微的出身，使得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如今遇到了青葉天啟，他不但曾在自己受欺負時幫助過自己，如今還願意和自己說話，小春子突然感覺心間暖暖的，似乎自己有希望能成為他的朋友，就這樣小春子急忙點頭同意，二人就這樣在山路上來來回回的用扁擔挑水上山，透過聊天小春子知道了青葉天啟家原來就住在山下的恆餘鎮，並且家裡是賣豆腐的，而青葉天啟也知道了小春子是個孤兒，三四歲時便遭遇柺子（人販子），後來為人所救，便將他送到了書院，書院院長見其可憐便收留了他，自小也就長在了書院裡，從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直到了十歲左右的時候，院長開始正式的讓他當起了雜役，並付給他工錢。聽著小春子的遭遇，青葉天啟心裡也不免有些酸楚，彷彿想起了一些遙遠而又飄渺的事情來。

青葉天啟：“人的一生哪有一帆風順的，或多或少都要走過一些崎嶇路的，我們一定不能氣餒”

這句話既像是說給小春子聽的，也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小春子：“嘿嘿”

不知道回答什麼。

青葉天啟：“但是我覺得作人還是要有夢想的，這樣可以讓你走的更遠些”

小春子：“嘿嘿，是這樣啊？”

青葉天啟：“必須是！”

小春子：“那，你有啥子夢想啊？”

青葉天啟：“我啊？我的夢想……我現在有兩個夢想”

小春子：“那是……哪兩個夢想？”

只覺得夢想這種東西距離自己實在是遙遠，但是自己卻很羨慕有夢想的人。

青葉天啟：“第一個就是我想成為真正的一代大俠，至於第二個嘛，這個不能說，哈哈哈”

小春子：“咋還有不能說的呢”

青葉天啟：“有能說的夢想，自然就有不能說的夢想喲”

小春子：“好吧，不過就算是第一個夢想，也很厲害了，一代大俠啊”

青葉天啟：“是吧，我也這麼認為”

小春子：“少俠，那你武功有多強？”

青葉天啟：“我啊？我的武功……馬馬虎虎吧”

小春子：“怎麼會，那天我看到你和那個傢伙對打，你很厲害啊，三兩下就把他打倒了”

青葉天啟：“那個傢伙啊，是他太弱了，並不是我很強”

小春子：“是這樣啊”

青葉天啟：“當然了，大俠之間切磋武藝都是一對一的，而我一對一基本不會輸”

小春子：“哇！那還是很厲害啊”

青葉天啟：“哈哈哈，那必須的！其實我也沒有多厲害了，就是一般的小厲害，你可不要太崇拜我啊，哈哈哈”

小春子：“嘿嘿，真好，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功夫就好了”

青葉天啟：“這還不容易，如果你想學武功的話，我教你就是了，這樣吧

我把我常年練習的一套拳法傳授給你，你要勤加練習不可懈怠”

耍帥般的學著武俠小說中的武林高手的臺詞。

小春子：“啊？真的嗎？你願意收我為徒？”

青葉天啟：“收徒倒是不敢，畢竟我也沒啥真功夫，只能把我僅會的一套粗笨拳法教給你”

說著青葉天啟就擔著扁擔來到旁邊一塊空地上，將扁擔放好，借用了一塊蔭涼地挽起袖筒，並將學子裝的前襟塞進腰帶裡，確保手腳的動作不受束縛，此時小春子也來到九尺外的空地上，放下了手中的扁擔，開心的搓著手，期待著少俠接下來的表演。

只見青葉天啟寬馬步下蹲，雙手高舉過頭且掌心向天，而後雙手從上至下經外側畫了一個大大的圓，最後收回腹前，雙手化拳保持不動，而後如同模仿大猩猩走路的姿勢，在草地上慢行，大約走上十幾步後，突然加速在草地上快步行走起來，期間馬步或變弓步或回到直立形態，兩隻手臂如同擺錘般無規則的揮舞著，雙拳同指天際、拳掌在胸前任意交換後再次前後擊出或者左右平舉，那些演示出來的招式看上去除了比較搞笑以外，並不覺得有什麼厲害之處，青葉天啟所演練的這種怪異拳法，根本算不得拳法，因為全無拳法的剛猛和氣勢，如果說是健身操的話，又實在談不上美觀，根本就是孩童間玩鬧時耍的無用把式罷了。

而一旁的小春子卻努力的去記憶並模仿著演練起來，青葉天啟見狀更加的開心了，畢竟這套拳法以前也曾經在家人和朋友的面前演練過，但是都被他們嘲笑這是瘋人跳舞，而眼前的小春子則很認真的在學習著，這著實讓青葉天啟有了一種成為武林高手的錯覺。

青葉天啟：“小春子，我已經將這套無名拳法完完整整的傳授給你了，這可是我六歲時從一位世外高人那裡學到的功夫，雖然實戰效果還有待商議，但是它強身健體的功效還是不錯的”

小春子：“好的少俠，多謝你傳授武功給我，我今後一定勤加練習”

正在二人在此開心交談時，一名女子突然從不遠處跑過來，待女子來到了二人不遠處，青葉天啟便向小春子提醒道。

青葉天啟：“小春子，你朋友在你身後喲”

小春子聽到此話急忙轉身看向身後，只見那裡站著一名有些眼熟的女孩子，仔細看了看立刻想起了，她就是昨晚被不良們找尋的荷玉靈，此時她穿著一身白色漢服裙，看上去確實少女感十足。

小春子：“嘿嘿，你，你，是你啊”

荷玉靈：“嗯，是我”

二人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青葉天啟突然覺得氣氛有些曖昧，便和小春子打了個招呼，示意自己要繼續去挑水了，你們朋友相見應當可以聊聊。

青葉天啟離開後，這裡就剩下了小春子與荷玉靈二人。

荷玉靈：“昨晚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真不知道我會遭遇什麼……”

見小春子不大會說話，便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小春子：“一，一點小事”

荷玉靈：“你每天都這裡挑水嗎？”

小春子：“是啊，我是雜役”

荷玉靈：“那你什麼有空？”

小春子：“我沒有空閒啊，因為書院裡每天都需要有人砍柴挑水”

荷玉靈：“欸！？那一個月也休息不了一天嗎？”

小春子：“是啊，你，你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嗎？”

荷玉靈：“不是吩咐了，我是想請你去山下吃些小吃作為謝禮”

小春子：“嘿嘿，沒關係的，我每天都在書院裡吃，吃的很飽，你的錢還是節省下來將來再用吧”

小春子與荷玉靈二人仍在交談著，青葉天啟卻已從書院中再次走了出來，作為懲罰自己大概需要挑水到午休時，雖然自己也可以找個地方偷懶，也不會有人追究自己到底挑了多少水，但是於讀書上沒有天賦的青葉天啟卻是個很喜歡活動四肢的人，平時也喜歡一個人在山間瘋跑或者攀爬樹木岩石等，所以挑水這種差事在青葉天啟看來或許是練習傳說中的輕功的一個機會，這次去溪邊取水時，青葉天啟特意遠離了剛剛和小春子說話的地方，為的就是不打擾小春子和他朋友聊天，可是在經過剛才那段路時，卻聽到了叫罵聲。

不良：“你個野種，竟敢和我們三合會對著幹，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青葉天啟聽聞此言，心中一驚急忙扔下扁擔，尋著聲音跑了過來。

此時荷玉靈倒在地上，旁邊一個樺山書院的男學子正用一隻腳踩在她的胸口處，一臉得意的看著她在地上奮力掙扎，但憑她的雙手如何使力卻都無法把自己的腳從她身上移開，厚底的皮短靴豪不顧忌男女之別，就這樣放肆的踩在荷玉靈的胸前，甚至還數次增大力氣，只為讓其承受更多的痛苦，他人的痛苦在不良的眼中映出了那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