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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進石等著蕭布慷慨激昂的把話說完,好大一會兒才道:“蕭老兄的辯才,想叫人不服氣都不行,每見你一次,都要領教一次。”
蕭布嘿嘿笑了道:“我所能的,也就是替大石林牙傳個話而已,方校尉智計萬千,胸中溝壑縱橫,豈是我輩所能及的。”
方進石道:“蕭老兄這一頂一頂的大帽子送過來,你看我這頭又小又尖,如何戴的了?承蒙大石林牙和各位看得起我,方某著實感激不盡,此事忽然給我說,我也沒什麼準備,待我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再做答覆如何?”
蕭佈道:“好吧,希望方校尉不要讓我等的太久,江南美景,我就和幾個兄弟逛幾天,希望到時候能夠和方校尉一同北上。”
哲倫在一邊道:“還要等什麼,這裡不能快馬快刀,連鷹也不能放,有什麼好的,你喜歡娘們兒,要多少我幫你搶多少就是。”
幾人聽了他這個話都笑了,梁翠容低笑著在桌子下踩著方進石的腳面擰了擰,意思是你看,連這個草原莽夫都知道你好色成性。
方進石哈哈大笑拿起酒杯,向哲倫道:“好兄弟,好安答,就憑你這句話,什麼也不說了,幹了。”
哲倫認真的道:“這麼說你同意了?你同意了我才喝。”
方進石道:“給兄弟一點時間,他日以後必定和兄弟一起馳騁疆場,一起去草原上放鷹,只是你要幫我找一個厲害的鷹來,娘們兒就不要幫我搶了,我自己帶上。”
哲倫道:“鷹最好是主人自小養大,它才聽你的,我回去讓人給你找個雛鷹養著,我現在先送給你一個東西。”哲倫從身上掏出一個玉質的像個瓦片一樣的物件來,這物件展角有孔,穿有細鏈,他把這玉瓦片綁在方進石右小臂上,道:“這個送給你,鷹的爪很利,戴上它鷹站在你的手臂上就不會抓傷你了。”
方進石低頭看去,這物件表面已經鷹爪痕跡累累,使用了多年了一樣,哲倫跑到中原來不用放鷹,還隨身攜帶著這樣的東西,不用細想也知道,這個物件必然是他的心愛之物。
方進石有些感動了,忙道:“這個我暫時用不上,等我到了草原上有了鷹,你再送給我吧。”他說著就要把這個玉瓦解下來還給哲倫,哲倫按住他的手道:“你收好它。”
方進石要解下來還給他,哲倫不讓解,兩人推讓兩次,哲倫道:“我怕你是說說而已,我回去給你找個雛鷹,到時候你帶著這個臂韝,我們就在草原上相聚。”
方進石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物件叫做臂韝,哲倫看著他眼神真摯,他的想法樸素簡單,就是希望方進石收下他的臂韝,然後說話算話。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蕭闊海道:“送你你就收下吧,不要辜負了哲倫安答的一番心意。”
方進石只好道:“好吧,我就收下了。”
幾人又喝了幾巡,方進石道:“各位,我匆忙出來,也沒有交待一聲,店裡還有些不得不處理的事情要做。”
蕭佈道:“方兄弟有要事先去忙,我們初來乍到也正好看看這江南的美景,四處轉轉也好。”
方進石道:“好吧,這個酒錢就不要和我客氣了,我隔天專門找時間做東賠罪。”
幾人把桌面上杯中酒喝完,方進石交待店夥計讓蕭布幾人的吃用住宿開銷一併到四海茶莊結算,然後才和蕭布等人告辭而去,臨別之時,方進石回頭向蕭布問了一句:“幾位到這江南來,是專程看兄弟我做說客呢,還是還有別的事?要不要兄弟幫忙?”
蕭佈道:“我們幾個是專為兄弟而來的。”
方進石告辭而去,領著梁翠容離開,蕭布望著夫妻二人遠去,笑了笑道:“真是個比泥鰍還要滑的小滑頭,初見之時,我看他臉帶茫然,又呆又傻,說話不著邊際,真是看錯了他,誰知道他原來是一直扮豬吃老虎。”
蕭闊海道:“能騙得過老狐狸,著實不易,他若是不夠滑頭,我們何必辛辛苦苦過來相請呢?”
蕭佈道:“也是。”
蕭闊海道:“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蕭佈道:“我原就沒有抱著多大希望他能立即同意,時機未到,如今就算請到他的相助,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走的了的事,大石林牙說了,我們不成,下次讓他的公子親自帶著大石林牙和他岳父劉成川親筆信過來,總要想法讓他去北方才成,我們先休息幾天,等貨物一齊,就裝船北上。”
蕭闊海點頭同意,把酒吃完,幾人推杯離座,下樓去到外面街頭瞎逛,幾人走了幾條街,蕭闊海道:“回去吧,總有一個尾巴跟在後面,實在讓人心煩。”
蕭佈道:“好吧。”
幾人不再閒逛,自回住處休息,一直跟著他們後面的那個“尾巴”在客棧門口候了多時,確認他們不會再出門了,匆匆忙忙趕往北街口的一座小院,進了院子,有人引著他直到後屋,這尾巴向屋中二人訴述了一下蕭布等人的一路行蹤,站下首的那個人揮揮手讓他下去,然後轉向上首背對著他站立的那個人道:“孟大先生您看,這些人是和來路?”
孟大先生緩緩轉過頭來,向下首站立的這個人道:“什麼來路暫不好說,我們以前對方小公子知道的太少,如今才如此被動,你讓人繼續跟蹤下去,靜觀其變。”
下首站立的人正是四海商號的大總管孫德,他出去讓那個尾巴回去繼續跟蹤監視,轉過頭來向蔡孟道:“已經安排妥當。”
蔡孟微微點頭,道:“最近這幾天,都不要招惹姓方的,不要給我捅什麼簍子讓他抓住機會,我倒要看看,奉寧軍敢替他撐多久。”
孫德恭恭敬敬的回答“是”,蔡孟走到桌前,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感覺水已經涼了,懊惱的把茶碗反扣在桌面,負手走向後面,孫德望著桌面上的潑濺出來的水漬,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
每一次見蔡孟結束,孫德都會有一種輕鬆感,他走出小院子,到了大街上想要隨意逛逛,剛走不遠,身後一人喊道:“孫大官人,孫大官人。”
孫德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衣衫破舊的年輕人手捧著一小盆花草,站在街口叫他。
這年輕人一看孫德回頭,就陪著笑走過來道:“您不認識我了,我是羅花匠的兒子,名喚羅願。”
孫德頓時想起,這個年輕人曾經和父親一起為自家花園送過花木,孫德盯著他手中的花盆道:“你找我何事?這個是……”
這少年羅願把手中的花盆放在地上,道:“這是家父最新培成的墨蘭香,世間僅見這一株,知道孫大官人喜歡蘭花,特意送給您觀賞。”
孫德不好酒不好色,獨愛擺弄花木園藝,其中更喜歡蘭花草,就像方進石好色,孟大先生就送了寶珠,孫德喜歡蘭花,就有人送來了墨蘭香。
蕭布聽完蕭闊海反跟蹤“尾巴”的經過,想了一下道:“院子裡面是什麼人?”
蕭闊海搖搖頭道:“這個需要再去探尋才能知道,也行是那方校尉的人。”
蕭佈道:“他沒有必要這麼做。”他又停了半天好好思索了一下道:“且不管他,此次有時間,不妨多停留些時日,要想讓他北上,我看只是遊說,有些困難。”
哲倫道:“那要怎麼做?”
蕭佈道:“都說溫柔鄉就是英雄冢,江南細雨柔風,他如何捨得嬌妻美眷,和我們一起到黃沙彌漫的北國草原受苦受累,若要他甘心北去,我們要使用些手段,斷了他的念想,逼他北去。”
孟大先生和蕭布的話,方進石當然是不會知道的,他領著梁翠容走到大街上一處僻靜地方,對她道:“這個蕭布太會說話,還是能躲就躲著為好。”
梁翠容道:“蕭布是能言善辯不假,但是更重要的是,你心理其實是認可他的話的。”
方進石道:“認可又怎麼樣?如今拖家帶口的,黃金綿又有身孕,孟大先生虎視眈眈,我哪裡敢去。”
梁翠容嘆了一口氣,道:“總之你想好了,一切由你,你想要怎樣,我都跟著,都替你安排。”
方進石道:“好吧,你看看那個薛翎怎樣?若是不喜歡她,我就不讓她進門了。”
梁翠容道:“你喜歡就好了,只要能生養,能為方家開枝散葉,怎麼樣都可以。”
方進石看她神情,知道梁翠容又為自己一直都沒有懷上孩子而氣餒自責,方進石心頭一軟,舉起手臂道:“幫我把這個解開,帶著這個東西箍著好不舒服。”
他的右臂上還戴著哲倫給他的那個臂韝,梁翠容替他解開上面的細鏈,方進石就勢抓了她的手道:“走吧。”
梁翠容微微一掙道:“大街上。”
方進石緊握了她的手腕,道:“大街上又怎麼了,你是我八抬大轎迎娶進門的新娘子,又不是外人。”
梁翠容抬眼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低笑道:“我哪裡做過你的八抬大轎,是一輛驢車好不好。”
方進石道:“明明是我騎了驢子,你坐轎子,真當我忘記了麼?”兩個人說著情話,梁翠容心中大定,她一直都是擔心,方進石找了新婦,就會冷落了她這個舊人,事實上只要有機會,他就會討好自己的,梁翠容讓他拉著手走了數步,就聽到他在耳邊悄聲道:“今晚我回家住,我定不會讓你總是眼紅羨慕黃金綿的肚子。”
梁翠容微微害羞了,她甚至想起來陝西之時,那個曾經如此快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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