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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不周仰頭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這十八年有什麼奇遇,沒想到只剩一身硬骨頭!”說完,戚不周一把從地上拽出長刀,笑吟吟地向苗朗清走去。
苗朗清勉強爬起身,身子愰了愰,再次橫劍胸口,就像一個倔強的幼童,手拿木劍,面對一頭自己無法戰勝的巨獸,仍然相信會有奇蹟。
“我倒想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血刃硬!”
戚不周說完,手中長刀舉起,一步跨出丈餘,迎著面前少年舉起的短劍斜劈而下。
看著眼前少年那渾沒將自己帶風的血刃看在眼裡的神情,戚不周心裡再次升起一抹慌亂,但他自負手中血刃乃是魔界少有的利刃,就算修為高出他一個等級的敵人,憑著這把寶器他也自可全身而退,何況剛剛已經印證過,眼前的少年根本沒有一絲修為,他手裡拿的那把短劍跟小孩子玩具一樣,有什麼好怕的。
自己怕的只是金仙苗朗清,卻不是眼前這個毫無修為的少年!
戚不周愰愰腦袋,握緊血刃,帶起一陣狂風,斬了下去。
刀未至,風已到。
戚不周看著被刀風吹得有些站立不穩的倔強少年,心底升起一陣狂喜。
幻覺嗎?刀劍相交的一刻,戚不周看到那把不起眼的短劍上居然發出青金色光芒。
風停了,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似乎能聽到雪花落地的聲響。
噌~,伴隨清脆聲響,三尺多長的刀鋒自中部斷裂,前半部分掉到地上,激起一片雪花,緊接著整個刀身也掉落在地,激起更大的一片雪花。
戚不周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被削成兩段的鎧甲,傷口處鮮血噴出,梁得地上雪花紅了一片。
噗通~
戚不周身子搖晃一下,摔倒在地。
這一劍,苗朗清似是用光了所有力氣,戚不周一倒,他再也支援不住,以劍杵地,跪在地上,呼呼喘氣。
苗朗清當然並沒有恢復修為,即便修為恢復他也不可能令手中的末宵神器發出青金色儒修光華,他雖然沒有修為,但之前對功法的運用法門卻是還在的,他將苦竹給他的令牌上面的儒修氣息於關鍵時刻渡到末宵神器裡,激發出末宵本身儒修練化的靈氣,這才將血刃一斬兩斷。
第一次被戚不周的魔氣打中,苗朗清是有意賣個破綻,打消他的顧慮,如果戚不周第一下就下殺手的話,恐怕這會他早屍橫就地了。
險中求勝,苗朗清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並不算多,半晌後,苗朗清才感覺力氣有所恢復,艱難爬起身,來到苦竹身前,“苦竹師傅,你怎樣了?”
苦竹慘笑一下,“失敬了,原來施主是苗朗清!”
“我現在只是一個疲於奔命的普通人!”
“方才來人是?”
“神界,魔修一派!”
見苦竹臉現不解神色,苗朗清苦笑搖頭苦笑,“內裡情由我也不知!”
“施主,恐怕你以後的路要更加艱難一些了!”
“我知道!”
“令牌上的儒修浩然之氣或可一時遮掩你身上氣息,你何苦還要回來?”
聽苦竹說完,苗朗清似乎想明白一些事。
“賣友求榮之事,苗朗清向來不屑於去做!”苗朗清搖搖頭,看了一眼地下兩位師兄的屍體,“只可惜~”
“師傅你的傷~”苗朗清望向苦竹。
“魔君戚不周果然名不虛傳,剛剛一擊雖不至死,但心脈已毀,時日無多了!”苦竹緩緩搖頭。
苗朗清看了一眼苦竹已有些灰敗的臉色,明白苦竹所言不虛,低頭之際,看到剛剛丟下的末宵寶劍,眼前一亮。
苦竹見花青來拿起長劍抵在自己胸前,不解道,“你這是?”
“我體內還殘存一絲令牌上的浩然之氣,或可助你打通心脈!”
苦竹有心制止,但重傷之下身體不能動絲毫,而且苗朗清說完已有動作,根本沒給他反駁的時間,末宵劍上發出絲絲藍金色光芒,一縷若有若無的冰涼氣息直透心脈。
約摸一盞茶時分,苦竹灰敗的臉上慢慢見了血色,末宵劍上藍金色光芒最後閃了下,再無動靜,重新變為那把尺長不起眼的短劍。
須臾,苦竹抬起頭來,嘆口氣,“苗施主,這絲浩然之氣或可助你暫時隱藏身份,你這又是何苦!”
“見死不救,苗朗清還有何顏面苟活!”
“你之後有何打算?”
苗朗清微一沉吟,道,“想必師父已經明瞭,我之前身上有層護體神罩。”
“十八年來,貧僧確實覺得寺周有一層奇特至極的氣息圍繞,說來慚愧,起初還以為是~”說到這裡苦竹苦笑搖頭,“哎,直到知道你是苗朗清才明白,原來是因為你,是貧僧修為淺薄了!”
聽了苦竹的話苗朗清也是剛想明白,十八年前,在神界,師父沈離以望天吼為自己佈下的護體神罩,實則具有兩面性。
一來,有護體神罩在,十八年內,自己受到傷害,神罩自然生出護佑之力,二來,神罩同樣也像是一面高舉的大旗,既然無佛境的苦竹能覺察到護體神罩的存在,那其它人斷無不知之理,神罩一失,戚不周就迫不及待動手了。
只是有一點,他還沒想明白,為何先來的會是神界的人,而不是白長遠。
“我還想在這裡多逗留些時日,驗證一些心中所想!”苗朗清緩緩道。
“貧僧有一法子,或可助你!”
見苗朗清疑惑,苦竹笑道,“你眼下修為已失,若其它仇敵上門,你必死無疑,貧僧有一修行法門,可將你神魂壓入心脈之內,令你看起來如身死魂消一般!”
須臾,苗朗清趴在一具屍體旁邊,只覺一股熾烈如火般的氣息籠罩全身,緊接著他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似被那股氣息壓縮的無限縮小。
這種感覺當真奇妙,雖然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但聽覺卻是還在。
很快的,周圍又安靜下來,只留耳邊雪花落地的細小聲響,還有身後無佛寺裡偶爾傳出的建築不堪重壓倒塌的聲音。
苗朗清意念中沒有時間的概念,想必苦竹已走遠了,以眼下苦竹的修為,踏雪無痕,身隨意動,是很輕鬆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苗朗清覺出周圍氣息有異,接著聽到一個男子聲音道,“師兄,戚不周死了!”
“嗯~”另一男子答應一聲,隨後是走動的聲音。
雖過了十八年,但這一聲苗朗清太熟悉了。
絕塵!
隨後是撲通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第一個聲音又道,“師兄,這老和尚也死了!”
苗朗清一怔,老和尚?隨即明白過來,心裡大憾,苦竹之前說的輕鬆,實際是以平生修為燃盡神魂為自己布了一層類似望天吼的護體罩,他雖沒有望天吼一樣的靈力,為自己佈一個十八年期限的護體神罩,但以元佛境修為,護住自己神魂,幾個時辰,甚至幾天,那還不是難事。
“師兄,除了戚不周帶來的人,這裡一共有四個和尚!”
絕塵答應一聲,嘿嘿笑起來。
之後苗朗清覺得自己身體被翻動,還是絕塵的聲音,“苗朗清,哼,你這副德性,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師兄,現在怎麼辦,把他們都扔進火堆裡燒了了事?”
“便宜了他,扔在這裡吧,凍上幾個月,等來年天暖了蛇蟲鼠蟻會來招呼他的,我看他的骨頭會有多硬,哈哈哈~”
“啪,啪~”幾聲重擊。
苗朗清覺得臉上被重重扇了幾巴掌。
對,對!
另外一人也跟著笑起來,“師兄你看?”
“嗯?”
“戚不周的血刃可是把寶刀,怎麼會這樣?”
隨後是絕塵在四處走動的聲音,似在尋找什麼。
苗朗清明白,絕塵是在找末宵神劍。
半晌後只聽絕塵自言自語道,“不會呀,那把劍當初被神帝給一併毀去了,我都聽到斷裂的聲音了,望天吼的威力,連他人皇都驚懼,這小小末宵如何抵擋得住?”
“會不會是~”那人小聲試探道。
“不可能,他已經十幾年未現世了!”絕塵道。
苗朗清越來越聽不懂了,索性眼下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倒是絕塵的出現印證了他心中所想。
戚不周是被絕塵慫恿而來,當了替死鬼,之前苗朗清只是覺得與絕塵性格不合,因此向來不怎麼理會他,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他也沒往其它地方想,倒沒想到絕塵竟會第一個來殺他。
倒是人皇這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沒用多久,一陣御空聲音響起,周圍又恢復了平靜。
苗朗清再度恢復對身體的掌控時,睜開眼來,發現四周仍是灰濛濛的,但憑感覺知道已是凌晨時分,雪卻沒有停,自己身上已被蓋了厚厚的一層。
整個無佛寺已被燒得只餘幾片殘垣斷壁,苗朗清在地上扒了一會,這才找齊苦竹和兩位師兄早已被凍成冰疙瘩的屍體。
苗朗清對著三具屍體重重磕了幾個頭,這才到大師兄身上去摸火摺子,準備把三具屍身焚化了,誰知一摸之下,竟然在他腰間摸到一件硬物,抽出卻是自己隨身那把末宵神劍,想來是苦竹藏在這裡的。
苗朗清雖性子有些執拗,不善言辭,但心思卻甚是活絡,想起事前種種,總覺得苦竹的行為處處透著令人費解之處。
他首先想到苦竹說過的話,昨夜自己離開時,路上碰到苦竹,苦竹跟自己說過的話裡,中間對自己的稱謂是有變化的,顯然苦竹是在與自己對話中猜到自己身份的不凡。
在得知自己身份後苦竹之後做的一些事,全是因為那個模稜兩可的囑託。
以苦竹的修為來說,不用親眼見到戚不周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但他仍然要去,而不是帶著自己遠遁,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苦竹在以死明志,表面上沒有強求自己答應,但用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讓自己不得不答應,殺掉戚不周後,苦竹在得知自己真實身份後,毅然再次以命護自己查明真相,也是出於這個想法。
可見苦竹託付自己的事必然事關重大。
看著眼前三人屍身上冒起的熊熊火光,苗朗清呆立許久,想起師父沈離說過的話,他似有所悟,“苦竹師傅,大師兄,二師兄,今日之仇,他日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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