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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冊十五年春,荒國、汐國使臣來桂,恰逢皇宮舉行的魂啟大典。故而,魂啟大典推到迎接荒國、汐國使臣的宴席之後。
池沌端坐在天門殿陛下右側第二位上,第一位,也就是他的左邊,是寧陵王貴秋和商丘郡主貴紀湘。對面前側,是荒國來使蕭光,宗師上境。對面左側,是汐國來使秦石舉。宗師下境。其他王公貴族子弟,皆坐在再下一層。
酒至酣處,荒國來使蕭光起身道:“今日,外臣帶回了桂國質子大暑太子殿下。桂皇可高興?”
“寡人甚是欣喜。”
“接下來外臣要說一件令桂皇更高興的事。”蕭光拍了拍手掌,殿外的荒國來人抬了百餘口紅綢箱子進入大殿,“荒國願與桂國世代結親,故託外臣不遠萬里攜來彩禮,迎娶長公主殿下入荒。”
“什麼?蕭來使莫不是在開玩笑?”桂皇攥緊酒杯。
“同時,我國公主端木藻與大暑殿下情投意合,已私定終身。正隨我國大君之好,故端木藻公主不日就會嫁入桂國,協助大暑殿下一同治理桂國,桂皇可享天倫之樂矣。”蕭光毫無顧忌地說道。
桂皇臉色很難看,他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怒火。
殿上一時安靜了。
“你大膽啊蕭來使,就不怕就此回不了家鄉嗎?”此刻池沌勇敢地站了起來。
蕭光看了過來,發現是個毛頭小子,便睥睨道:“你是何人?”
“本王乃桂國南陵王-------池沌。”
“我道是誰?原來是池道的兒子,怪不得敢出頭。若你老子還在,本使臣還需忌憚你幾分。但你老子早死了。”蕭光又坐回座位,不把池沌放在眼裡,“你連個屁都不如。”
“蕭光,你現在是在桂國不是你們大荒。在哪裡就要守哪裡的規矩,你剛才的說法,按桂國律法足以定你的死罪。”池沌又進一步。
“本使說了什麼不對的?”
“桂皇正處壯年,怎可享天倫之樂?大暑殿下剛回桂國,怎就可接管桂國?”
“你們的大暑殿下受我大荒軍事學院十年教導,怎麼就不可執政?”
池沌搖了搖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把太子殿下養成一隻白眼狼,斷送我整個桂國。”
“你……”
“陛下,不如先讓太子殿下掌管邕城城主一職,三個月後考察邕城的發展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廢太子。”池沌朝桂皇拜道。
“什麼!廢太子!”蕭光急了起來,“你們的大暑殿下質留荒國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居然要廢了他?不行!絕對不行!”
池沌笑了笑,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來使為何如此著急?大暑殿下又不是你荒國的太子。”
池沌說完,下面的王公貴族議論起來,言語中有支援三殿下貴小暑為太子的意思。
“南陵王,你可敢同我一戰,一絕生死?”蕭光憤怒地出了席位。
“哦?來使一個宗師上境要和我一個普通人一絕生死?難道我說對了,來使便要殺我滅悠悠眾口?”
“你!”蕭光將手中杯爵朝池沌怒擲而去。
這一擊蕭光加持了魂力,威力足以讓池沌當場裂身。眼看池沌就要血染殿堂,一團水墨擋在他的身前,杯爵的方向忽然改變,朝地上砸去。
“咔!”杯爵砸在地板上出現多條一米長的裂縫。
天門殿的地板石用料可是煙圖火山上的沅石,堅硬可比鋼鐵。足以見到剛才那一擊的威力有多大。
見到自己的攻擊被阻斷,蕭光怒視身旁的始作俑者。“秦來使,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十六歲的翩翩少年收回手中畫筆,微笑說道:“我這是救你的命。南陵王,雖年幼,城府卻深不可測。可贊,可贊。”
“這小子有什麼可讚的?”蕭光問道。
“你想想,若你殺了桂國的南陵王,和親還能進行嗎?”秦石舉看向池沌。
“彼此彼此。不知秦來使居然看破我的企圖。那麼秦來使打算何時才說明您的來意?”池沌本想激怒蕭光,讓他先出手殺自己。這樣雖然危險,但畢竟是在大殿上,桂皇會出手製止。一來二去,不僅不會有事,和親也可以推掉。
可惜的是,秦石舉洞悉並破壞了這一切。
秦石舉站起身,道:“南陵王,本使還是小看了你。抬上來吧。”
又有百餘口紅綢箱子抬進殿裡,秦石舉在殿中跪請道:“汐國欲與桂國結親,迎娶貴嫚兒公主殿下。同時,本國公主汪真真殿下也會嫁入桂國,給三殿下做妃。”
“譁!”殿下議論紛紛,荒、汐兩國同時與桂國結親,而這些都被南陵王猜中。
“其實,汐主派我來使前私下召見過我。礙於荒國,汪真真殿下是嫁給桂國中最有可能成為桂皇左右手的人。至於嫁給誰,汐主交給我定奪。透過剛才的觀察,我已內定了人選。他就是……”秦石舉看向眾臣。
什麼?三殿下不是第一人選?眾臣心裡各有想法。
“南陵王——池沌。可惜了,若不是身中腐毒,你以後或許能當上宰相。”秦石舉對池沌稱讚極高。
“原來南陵王已中腐毒,命不久矣,本使差點忘了。剛才多有得罪,請南陵王海涵。”蕭光冷笑道,“和親的事差點就不成了,多虧南陵王指出本使剛才的不當言行。”
桂皇看池沌的眼神少了些長輩的關愛,而多了些對人才的欣賞。
“兩位來使請坐,結親一事是必然的。但不是現在,我桂國的女子出嫁年齡為十八歲,再緩個三年不遲。寡人也想親人再陪伴幾年。”桂皇說道。
“桂皇,求婚不成,是我荒國之恥。您是在羞辱荒國嗎?”蕭光請道。
“羞辱你妹啊。本國公主年齡尚小,荒國天高路遠,路上舟車勞頓。本王懷疑公主活不到貴國。”池沌似與蕭光勢不兩立。
“你竟敢詆譭我大荒!不怕不日大荒兵臨城下嗎!”蕭光吼道。
“蕭使,你太過於衝動了。南陵王年紀尚小,說話難免心直口快了些。您得多包容。”秦石舉繼續替池沌說話。
“仗還打不起來,你們沒有太多空餘兵力,春季北草原的獸潮足以拖住荒國三分之一的軍隊。本王說的對嗎?”池沌笑道。
蕭光嘆了口氣,道:“南陵王,若你成長起來,必定是我荒國大患。就如同你父親一樣。”
一代驍將居然輸給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這個孩子以後必然大有作為,前提是他能夠長大。
“桂皇,若想延婚也不是不可以。只需在王公貴族中找一位十五年限的少年,讓其戰勝我荒國小將宋悲陰即可。這樣陛下即可以延婚,外臣也有交代。”
“哦,可以這樣?”
“是的。”蕭光誠懇道。
“不知您帶來的這位小將的境界如何?”池沌問。
“今年十五歲剛入宗師,是狼帥宋隆晴的親弟弟。”蕭光報上身份,“他如今就等在殿外的擂臺上,有意者皆可上臺攻擂。”
果然沒有那麼簡單。池沌心裡說道。
修行一途,分為四境。即冥想、初境、實境和神境。人人皆可冥想,人透過冥想與天地魂力建立聯絡。與天地魂力的聯絡深了,便可突破到初境。初境又分入學和精通二境,跨過初境便是入了實境,又有宗師和大宗師之分。最後的神境只有一重境界——聖師。
修行者本就是萬中無一,而成為了修行者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初境修行者在實境修行者面前就如同一隻螻蟻,在神境修行者面前就是一粒塵埃。
修行有天才也有廢柴。
天才修行久了也有可能變成廢柴,廢柴拼命修煉也有可能成為天才。
所以說,修行充滿不確定性。唯一能做的只有一直保持修行的初心。
唯有初心不改,方成大道。
宋悲陰十五歲便入了宗師,可見他是個天才。而且是那種永遠不可能變成廢柴的天才。因為要想從初境跨進實境,需要經受極大的磨練,方才衝破那一層桎梏。
很多從小被看做是天才的人都是卡在精通境巔峰十幾年,甚至幾十年,變成了一根廢柴。
“蕭來使,你這是強人所難。我桂國裡哪有這樣的天才?”池沌說道,“所以你的目的是這次的魂啟。”
“哈哈!不錯。”蕭光大笑道,“你們桂國只有從剛魂啟的人中選一個來應戰,希望主宰降福給你們。”
“可惡!”池沌罵道。
“行了,寡人就瞧瞧誰會替朕分憂?誰會護我桂國之威?”桂皇舉起手掌,“魂啟開始,將啟魂石碑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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