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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五萬兩黃金,池沌沒有傻到放在家裡。他第一時間就把黃金兌換成了紙票。
魂啟前一個月。
池沌走進艾草閣,遞出嚴師的信函。
“您是嚴師的徒弟?!歡迎歡迎,以後就勞煩您了。”老掌櫃拉著他走進後院。
未進後院,池沌就聞到濃濃的藥香味。
進了後院,池沌見到一個綠裙少女正忙碌地煎藥,反覆變換面前一百多個藥罐的火候。
汗水浸溼了她的衣衫,還有不少汗水停留在她的香額細頸上。但她一刻不停地煎藥,完全不顧擦拭。
池沌發現面前的這個女孩是多麼的美,像天使南丁格爾一樣的美。
她把一百多個藥罐裡的藥液分批倒進不同的碗裡,再吩咐人分別端到後院百餘間病患居住的小房。
處理了這些後,她才有時間休息一下。
老掌櫃帶著池沌來到綠裙少女身前,池沌取出手帕遞給那名少女:“擦擦吧。”
“謝謝。”少女沒有拒絕,接過手帕擦拭面額頸首。
擦乾汗水,她才抬頭看見面前的池沌是她不認識的。
“你是誰?”
“小姐,這是嚴師推薦來的助手。”老掌櫃說道,“嚴沌。”
“哦,那你以後管切藥這塊。”少女指了指角落的鍘刀。
“是,小姐。”池沌走到角落,操動鍘刀將藥材切片。
老掌櫃沒有離開,而是不解地詢問少女:“小姐,他可是嚴師的徒弟,讓他切藥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不急於一時。”少女回答。
之後的三天,池沌盡職盡責地鍘藥,每一片藥,他都切得比標準還標準。
第四天,池沌正在切藥,突然前院抬進來一個白衣大胖墩,他捂著脹大的腹部痛得哭爹喊娘。
白桂苟家的人。池沌站了起來,向他走去。
艾草閣小姐替大胖墩診好了脈,管家模樣的人便問道:“藥小姐,我家少爺怎麼了?能否馬上治好?”
“吃東西不洗手,肚裡長蟲子了。得開刀把蟲子取出來。”藥小姐道。
“什麼!開刀!我不要開刀!不要開刀!”大胖墩撒潑打滾。
管家面露難色,再次詢問:“藥小姐,可還有其他方法?”
“沒了。”藥小姐澆滅大胖墩眼中的希望之火。
“少爺,我們還是開刀吧。”管家苦口婆心勸道。
“不,不要!我不要!誰要是對我開刀我殺了他全家!”大胖墩依舊不願開刀。
“隨便你。反正疼的人又不是我。”藥小姐擺了擺手。
“可以讓我試試嗎?我的方法不用開刀。”池沌突然說話。
“誰?讓他進來。”大胖墩急切道。
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池沌走到大胖墩身前。
“池沌,是你?”大胖墩驚訝道。
“沌王?!”
“苟旦,你好呀。要不要我治治你?”池沌道。
苟旦的管家立馬回絕:“多謝沌王好意,我家少年還是交給藥小姐診治更好。”
“那好吧。”池沌轉身要走。
“等等,池沌。你是不是真的能讓我不開刀就治好這個病?”躺著的苟旦忍受著痛苦道。
“當然,一天就可以治好。”
“行,我要你醫。快給我診治。”苟旦急切道。
“少爺,這……”
“出了事,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你沒有責任。快讓沌王醫我。”苟旦怒吼道。
池沌上前替苟旦診了一會脈,之後取了一個藥碗到前院。不一會兒,他就端回一碗調製藥劑。
“一滴不剩的喝掉。”池沌扶起苟旦,給他喂藥。
苟旦一口氣就喝乾了藥碗裡的藥劑,腹中的疼痛感減弱了些許。
藥小姐走到池沌身旁,拿過藥碗嗅了一下。
嗅完,一頓花容失色。“你怎麼可以用這樣的藥劑!?你是要殺人嗎?”
聽到這句話,管家就立刻急了起來。連忙問池沌:“敢問藥小姐,是何藥?”
“孔雀膽,冰薄荷,瀉千里。”
“什麼!藥裡有孔雀膽!那可是劇毒之物啊!來人,把池沌拿下!”管家喝令家丁將池沌圍了起來。
苟旦聽見藥裡有孔雀膽,嚇得差點暈了過去。這可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啊。沒等他想摳喉嚨眼把毒藥吐出來,其腹中如同蛟龍倒海,一陣翻滾雷聲。
苟旦立馬從擔架上跳了起來,急迫問道:“茅廁在哪?”
“前邊右轉。”池沌善意道。
苟旦飛一般地朝茅廁跑去,一入茅廁,臭味席捲而來。一些病人受不了直接被燻暈了。苟旦一瀉千里的聲音一直持續著。
過了半個時辰,苟旦噴湧的聲音停止了。同時裡面也沒聲了。
管家在茅廁前跪著大哭道:“少爺啊!你死的好慘啊!臨死前還要洩個不停,活生生的被毒死在滿是屎尿的茅坑裡!桂國最慘的人就是你啊!”
“來人,將池沌帶回府裡交由侯爺處置。”管家擦乾眼淚道。
“你大爺的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本少爺活得好好的,居然咒我死,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個狗東西。”茅廁裡傳出苟旦的聲音。
“少爺,您沒死啊?真是太好了!咦?您怎麼還不出來?”管家手舞足蹈。
“蹲了半個時辰腿都麻了,用不上力氣。還不快叫人進來扶我。”苟旦道。
“你兩個,快進去把少爺扶出來。”管家隨意指使了兩個家丁。
兩個家丁捏著鼻子走進茅廁,他們把苟旦扶出來時,可以看見他們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們一進去,就看見了苟旦屁股下一糞塘的蛔蟲屍體。
“來人,把診金交給池神醫。”苟旦一邊撫摸著縮小了大半的肚子一邊道。
“少爺,您好了?”管家驚喜道。
“當然。”
“快!給沌王爺奉上診金。”管家吩咐道。兩個家丁捧出三千兩白花花的銀子。
池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收下。
“沌王,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不知家師何許人也?竟有如此妙方?”
“剛才的事不怪你們,這個藥方的確會毒死人。但若將用量精確到完全用來毒死蛔蟲,那麼就對人的身體無害。至於家師……”池沌謙虛道。
“他是嚴師介紹來的幫工。”藥小姐在一旁說道。
“居然是嚴師的高徒,失敬失敬。”苟旦拱手道,“不日定當親自上府拜謝。”
“不必,救你是醫者之職。何況李拜天管我管得極緊。苟少爺的好意本王心領了。”
一定要和這個人交上朋友。苟旦心中明確道,日後定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那本少告辭。”苟旦又被家丁抬了回去。
苟旦少爺離開,圍著的人也就散了。池沌又回到工作崗位上,藥小姐跟了上去,站在他面前。
“小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池沌問。
“我的名字叫藥小潔。以後你可以叫我小潔。”藥小姐說道。
“小姐,小潔?有區別嗎?”池沌笑道。
“有,我的朋友可以稱呼我小潔。”
池沌停下手中的鍘刀,道:“這麼說,我和小姐是朋友了?”
“是的。”藥小姐並沒有否認。
“那好,小潔。”
“作為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是如何判斷孔雀膽的用量的?”藥小潔求知若渴。
“脈搏數乘以零點一二五升,再除以一條蛔蟲的體積,得到他體內的蛔蟲數量。一條蛔蟲零點零三克孔雀膽。聽得懂嗎?”
“你的方法好奇特,我還是一知半解。嚴師不愧為桂國第一聖手,診斷術法都異於常人。”雖然場面一時很尬,但藥小潔還是稱讚道。
“那後院這些病患,我可不可以醫治?”
“你想治多少就治多少,只要你能治好。”藥小潔佩服道。
一個月內,池沌讓後院的二百一十八人痊癒。這些人都是積年病患,治病花去了一生的積蓄。池沌倒貼錢,給他們每人一百兩做點小生意,使他們能夠在邕城生活下去。這讓池沌榮獲一個善名。
“你和別人說的不一樣。”藥小潔微醺,向酒座對面的池沌道。
為了感謝池沌治好她二百多個病人,藥小潔親手做了頓酒席犒勞他。此時,藥小潔給自己灌了太多的酒,忍不住說出心裡話。
“哦,那裡不一樣?”池沌停下手中的筷子,看著臉色微紅旳藥小潔。
“別人都說你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若不是有個管家管理王府財政,你早就淪落到街頭討飯了。”
“那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池沌問道。
“勉強算個君子吧。”藥小潔又喝了一杯酒。
“君子嗎?看來我可以上桂園了。”池沌笑道。
“你還怕上不了桂園?可笑,南陵王池沌誰敢不收?”
“如果我不是呢?不是南陵王桂園見到我如今的事蹟會不會收我?”池沌啜了一口酒,道。
“不是南陵王?那就不行了。只是可以得到六藝考試的資格罷了。”藥小潔撐著下巴,“平民百姓受六藝教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很難達到它規定的乙末錄取線。”
“對於我而言,有這資格就足夠了。我也該離開了,藥小潔希望我們還能再見。”池沌看向藥小潔,發現她早已醉倒在酒座上。
池沌抱起藥小潔朝臥房走去,並不是要趁人之危,要了她的身子。而是怕她飲了太多寒酒,惹了風寒。
替藥小潔蓋上被子,池沌就悄悄離開了,沒打擾到任何人。艾草閣又變回以前那個艾草閣。
藥小潔立在軒窗前看著池沌離去的背影,心裡悵然若失。她根本沒醉,只是為了考驗池沌的品格,以及她想要的最後一個答案。
“池沌,恭喜你得到了桂園的考試資格。”藥小潔從鴿箱裡取出一隻信鴿,往它腿上的細竹筒裡塞入寫有池沌名字的小紙條。“我們很快會再見面,到那時可不能叫我藥小潔了。真期待看到你叫我老師時的臉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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