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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亭被趙明鋒的話驚得一時陷入沉思,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官兵們早已架著宋之瑜走出門外。

她見那幾道背影跨出大門,急忙跟了過去。

“快讓開,衙門正抓拿案犯,任何人不許近前。”

官兵們一手架著宋之瑜,一手揚起手中佩刀阻止圍觀的百姓上前。

溪亭不甘地望著宋之瑜落寞的背影。

捕快押著他穿過人群離開,府門外的百姓三五成群地小聲議論,連看向溪亭時,眼裡都含著別樣的恨意。

“我聽說此次災情損失慘重,牽連甚廣,聖上指派穎王殿下親自下來賑災。”

“這災情會如此嚴重,我倒聽說,皆是這河埽司的宋主事臨陣逃脫,報汛不及時所致,如今官兵們到此抓人,應是傳聞不虛。”

“這些當官的哪裡將我們當成個人?一出事,跑得比誰都快,這種狗官,呸......”

議論聲參雜著辱罵聲,絡繹不絕。

溪亭看著人群中百姓的指指點點與叫罵聲,胸口此起彼伏,氣血翻湧。

自己一月未出府,原本平靜的平陽縣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朝親王親自下來賑災辦案,足以證明朝廷對此次災情的重視。

而這整一個月來宋之瑜都是在府內養傷的,章平和陳敬他們並未向他透露過任何風聲,想來也是早就想好了要將宋之瑜推出去。

誤判災情,報汛不及時,無論哪一條罪狀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表小姐?”阿福見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由得上前低聲喚道。

阿福的聲音將溪亭的思緒拉回,她頓了一下,急忙轉身往宋府內院走去。

她邊疾步穿過前院,邊問:“如今外面是什麼狀況?”

阿福微垂著頭,緊步跟在她身側,“小的聽說,此次洪災,從平陽縣開始,沿著元江一直到寧川皆被洪水淹過,我們平陽縣還好,百姓撤離得及時,傷亡並不是很嚴重,可下游的其他郡縣由於事先未知汛情,皆錯過了撤離的最佳時期,導致萬畝良田被淹,死傷無數......”

聽到此,溪亭驀地頓住腳步,眉頭微皺,“從平陽到寧川,要經桃源,清河兩縣......”

說著,她驚訝地轉頭看向阿福,“如此,將有三縣百姓受災。”

話音一落,便見她在庭院內踱起了小步。

三縣百姓受災,至少將致萬畝農田被浸,近百萬良民流離失所。

難怪朝廷震怒,如此,怕不是隻宋之瑜這一條命能抵得了的,只怕整個宋府都得被牽連。

可舅舅當晚下去巡堤,下人回府通報時,只說他與修河司的陳敬因報汛問題在爭執間摔傷了腰,她趕到河岸的時候恰巧河工彙報水則碑的水位,修河司才讓人向下游去報汛的。

而在此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根本不知情。

但官兵能如此大動干戈地來抓人,就證明他們手上一定握有舅舅延誤報汛的證據,會是什麼呢?

知道當晚水情的無非是巡視河堤的河工,還有他們用來記錄水情的日誌。

“日誌?”溪亭不禁皺眉低喃了聲,轉瞬間便眸光一亮。

對,她怎麼把這給忘了。

朝廷有規定,河埽司每次在巡堤時,皆需將當時的水情和巡堤之人的行為記錄在冊,然後歸檔在河堤所處地的埽所,以便日後官方查詢。

如果要還原當晚巡堤的情況,只要找到埽所的水情日誌一查便知。

想到此,她急忙吩咐阿福,“你陪我去一趟荷香村埽所。”

說罷便疾步往府門外走去。

可接連走了幾步,仍未見阿福跟上來,溪亭不禁回頭看了眼,只見他正躊躇在原地。

阿福見溪亭回頭,忙上前幾步,略有些為難道:“表小姐,當日洪災突發,洪水兇猛,堤壩崩塌之時,把荷香村的埽所也沖毀了,如今災情剛過,河工們還未來得及將它重修,此時那裡怕也是一片廢墟。”

“什麼?”

如果存放水情日誌的埽所都被沖毀了,那這日誌怕是也早隨洪水飄走了。

這可如何是好?

溪亭沉思了片刻,忽然問道:“那當晚是何人陪舅舅巡堤的?”

既然日誌已不知所蹤,唯有找到當晚巡堤之人才能知道真相了。

“當晚是張七隨老爺一同巡視的河堤。”

話音剛落,便見溪亭已跨出了院門,她邊往府門外走去邊吩咐阿福:“備車,我們去會會張七。”

城外荷香村的盡頭。

溪亭帶著丫鬟紅葉站在一座茅草小院前。

“表小姐,屋裡沒人。”阿福領著幾名奴僕從屋內小跑到溪亭跟前,搖頭道。

“沒人?”溪亭微微皺了皺眉。

“是的,屋內物什凌亂,且長了不少灰,像是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

阿福一說完,溪亭便冷靜了下來。

張七作為能證明舅舅清白的唯一證人,陳敬他們又怎麼會讓他出現在公堂,只怕此時他早已凶多吉少。

可如果張七無法作證,而水情日誌又被洪水沖毀,舅舅要如何為自己辯護?

想到此,溪亭的心思一下子又變得沉重起來。

“先回府吧。”

溪亭吩咐完,便垂眸若有所思地朝馬車走去。

方走幾步,便見她突然止住腳步,轉頭吩咐阿福:“你回去後,即刻讓當晚彙報舅舅傷情的下人到書房來見我。”

既然找不到張七,可當晚回府彙報宋之瑜傷情之人多少也應當知道點實情。

“表小姐。”一名小廝站在書房內,對著書案後的溪亭躬身道。

溪亭看了他一樣,直截了當地說:“當晚是你從河岸跑回府彙報舅舅傷情的?你將當晚在河岸上見到的事情重新說一遍。”

小廝聞言,略有些疑惑,微微皺眉思索一會,便道:“當晚酉時一過,老爺便讓小的陪他下河堤。”

“那你當晚可是一直陪在他身側?”

小廝搖了搖頭:“當晚到了河堤之後,老爺見雨勢兇猛,馬車不好停靠,便讓我和車伕在車上候著,他與河埽司值守的河工一同巡堤便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小的就看到老爺好像和別人在河岸邊爭執,等我跑過去的時候,見老爺摔倒在地,便急忙上前將他扶起,可老爺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府,仍和修河司的陳司使在爭執,小的見情況不對,便跑回府彙報了。”

溪亭心下一喜:“那你可聽到他們到底在爭執些什麼?”

因為,就算這小廝沒有陪著宋之瑜巡視河堤,但至少可以從宋之瑜和陳敬他們爭吵的話語中猜出這事件的來龍去脈。

可那小廝皺眉思索了會後,接下來的話卻讓溪亭喜悅的心情一下便消散無蹤。

“當時下著雨,小的聽得不是很清,只隱約間好像聽到老爺說什麼三刻,又說什麼下水門,報訊,然後陳司使只說了些二則五分,誤判啥的。”

小廝摸了摸頭,有些難為情道:“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其他的,小的便記不起來了。”

溪亭聽完,心頭又是一緊,緊靠這斷斷續續的幾個詞語,根本無法還原當晚的事實。

“小姐?”

紅葉見她一下子又陷入沉思,不禁輕輕喚了聲。

溪亭霎時抽回思緒,抬眸看了眼此時正滿臉疑惑的紅葉和阿福,輕聲吩咐:“你們先下去吧。”

“可小姐......”

溪亭擺擺手,聲音裡透著些許的不耐煩,“下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自紅葉和阿福離開後,溪亭便一直對著書案上,宋之瑜平日裡閱讀的平陽縣河道圖,試圖根據方才小廝的話和自己的回憶來還原當晚的事實。

希望能從中找到點有用的資訊,畢竟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些。

雖已是深夜,可時值盛夏,晚間仍有些悶熱。

聒噪的蟲鳴聲伴隨著陣陣灼熱晚風響徹院中,將屋內幽幽燭火吹得‘噗噗’作響。

不知何時,錢溪亭已趴在了桌案上面,眼眸緊閉,呼吸均勻,顯然已是睡著了。

但是她眉宇間輕微擰著,有時平緩有時緊蹙,睡得並不安穩。

一幕幕驚險的場景在她眼前掠過,時而是洶湧的洪浪,時而是河工們在河岸上奔跑的身影,轉而又有陣陣驚恐聲傳入耳畔......

“小姐,不好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她驚醒,她猛地抬頭望了眼案上的河道圖,下意識低喃道:“三刻,下水門,二則五分,報汛。”

溪亭將這幾個字重新默唸了一遍,隨著‘吱呀’一聲響起,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忽地站起身。

與此同時,紅葉推門跑到她跟前,急聲道:“小姐,不好了,衙門現在便要開堂審問舅老爺,這可如何是好?”

“現在?”溪亭有些不敢置信。

可話一落,她便又冷靜了下來,擰眉沉思了片刻,疾步跨出門檻,“紅葉,我們去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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