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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重新上路,一路上遇到不少從未見過的風物。
萬劍秘境中氣候十分古怪,四季都在一天之內更替,清晨還是冬日,夜晚就入了盛夏。地貌也與外界不同,眾人一路御劍飛行,腳下草原、河流、海洋、沼澤、山川、裂谷交替出現,荒漠連著冰川,沒有半分規律可言。
秘境裡有一種奇怪的巨獸,眾人捂住自己的眼睛,它便看不見眾人;大家掩住自己的耳朵,它便聽不見大家。
眾人覺得煞是有趣,原地玩弄其許久,並戲稱其為“掩耳盜鈴獸”。
渡海時,有海草精很友善地提議帶他們一程,大家每人握住一根海草,把長劍踩在腳下,海草精喊了聲“三二一”,帶著他們在海面上疾速飈了出去,頗讓眾人體會了一把乘風破浪的快感。
大家感受著疾風和海浪共同打在臉上,一時連危險都忘了,只覺得這才是修真者該有的暢快自在。
海里還遇到一種豬頭鯊身的怪物,十分難對付,最後還是薛宴驚發現雖然其鯊身能離水追擊大家,豬頭卻不能在水下呼吸,遂在眾人驚恐的視線下,以謀殺的架勢硬生生把豬頭按進水裡一刻鐘,直把豬鯊淹得暈了過去。
其他人在岸邊圍觀,被掙扎的豬鯊甩了一臉水。
原本嚼過她舌根的幾個修士躲得遠遠的,生怕她一言不合表演一出水淹同門。
一行人還遠遠望見過一種人面蛛,倒懸在網中,生得異常可怖,大家不敢驚動,繞路速速溜掉了。薛宴驚不由想起了六師兄,他若是連這種蜘蛛都敢吃,那才是真的勇士。
一路上,眾人還遇到不少別派修者,都在用著五花八門的方式向秘境中心的萬劍宮推進。
其中有一個指使傀儡走在最前面的門派,由傀儡替他們趟機關或是引走怪物,那些修士跟在後面,毫髮無傷、氣定神閒,傀儡碎了壞了也絲毫不放在心上,看得玄天宗眾人頗為羨慕,紛紛感慨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少爺小姐出來歷練了。
薛宴驚身旁的同門豔羨地看著那些傀儡:“那是千機門最厲害最值錢的傀儡,真是財大氣粗啊。”
他們玄天宗其實也算家大業大,但遠遠還沒到能派一群昂貴傀儡陪著低階弟子歷練的地步。
薛宴驚看著那些略顯呆頭呆腦的傀儡,好奇發問:“這就是最厲害的傀儡?我記得百年前千機門不是嫌市面上的傀儡太過死板,說他們正在製造一種真正擁有接近人的意識的傀儡嘛,沒成功?”
“你不知道?當時……哦,我忘了你失憶了,”同門搖搖頭,“其實是成功了,但是吧,那批傀儡天天躺床上看話本,根本不肯工作,千機門最後只能放棄了。”
“……”
那使用傀儡的門派一路向前推進得極快,很快就離開了玄天宗眾人的視線。薛宴驚看了一眼,只覺得以他們這樣消耗傀儡的速度,怕是撐不到萬劍宮,不過觀這群人財大氣粗的模樣,大概還有其他法寶頂上,也輪不到她來操心。
大家羨慕了一會兒,又苦著臉地迎上了忽然躥出的一條巨蜥,便無心再去關注他們。
一路上成功解決了幾隻怪物,多少也助長了大家的勇氣,此時不再只想著逃避,費了大力氣解決了巨蜥。眾人不敢在此地久留,拖著疲累的身子向前趕路,卻不想飛了半個時辰,尚未找到相對安全的休憩之所,卻又撞見了剛剛那個使用傀儡的門派,一條巨大的雄性沙蟒正在瘋了一樣攻擊他們。
眾人舉目望去,只見那些修士身邊有兩顆橢圓形蛇蛋,約一人合抱大小,蛋殼呈灰白色,一顆外殼微有裂縫,另一顆卻已經碎開,這種蛇蛋外殼一般極為堅硬,能夠抵禦外界種種危險,也不知這群人是如何不小心將它弄碎的。
這群人已不似剛剛那般光鮮,乾脆指使所有傀儡頂上沙蟒攻擊,他們則趁機御劍頭也不回地飛走。
玄天宗有人嘖嘖稱奇:“這些傀儡全都扔在這兒不要了?未免太闊綽了些。”
“興許是想等危機過去,待會兒再回來撿呢。”
兩人話音未落,那群人已經疾速飛出了一里遠,剛剛鬆了口氣,另一條更為粗大的雌性沙蟒從黃沙之中猛地躥了出來,一尾巴抽向空中眾人,把他們飛行法器上狠狠地抽了下來。其中一人猝不及防,正被它抽中面門,頭顱扁了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那沙蟒通體沙黃色,隱在茫茫黃沙之中,的確是防不勝防。玄天宗眾人自認如果是他們,大概同樣躲不過這一擊,也看出了這對兒沙蟒要比他們之前遇到的熊怪、巨蜥等要厲害幾分。
遠處悄然綴著的姜長老蹙眉道:“這群人在搞什麼?萬劍秘境我來過很多次了,這兩條沙蟒雖然分級高,但性情相對平和,若非他們傷了蛇蛋,沙蟒根本不會主動攻擊人。”
燕回遠望:“是仙武門的人。”
“看出來了,”姜長老冷笑一聲,“他們的人恨不得把仙武門三個大字烙在腦門上。”
他們談話間,那群人正連連呼喚一里遠外的傀儡過來頂上,但傀儡動作緩慢,又被雄性巨蟒纏住,一時趕不過來,他們便掏出各種防禦法寶,一道道璀璨的靈光罩浮現在沙地之上,沙蟒被短暫阻擊,又甩著尾巴將它們一道又一道擊碎。
“這雌雄兩條沙蟒幾乎是拼了命地要攻擊他們,那蛇蛋想必是它們的孩子,”玄天宗這邊有人看出問題,“他們早晚要撐不住,我們要不要幫忙?”
薛宴驚看了他一眼,玄天宗的確是以名門正派的標準來教導弟子的,自己都已經疲憊不堪,下意識還想著幫別人。
卻不想此人話音剛落,恰看到那邊陣中忽有一人出列,疾速飛到那兩顆蛇蛋前,抱起那顆尚算完好的,向玄天宗眾人的方向飛來。
“他這是要來求助?等等,不對……他抱著蛇蛋做什麼?”
“禍水東引!”有聰明人已經反應過來,臉色一變,罵了句粗話,“這幫龜孫子是要把沙蟒引到咱們這邊來!”
“他孃的這群賤人!”玄天宗這邊,一時間髒話此起彼伏。
“劍借我。”薛宴驚對身邊人伸手。
“什麼?”此人沒反應過來。
“我的劍斷了,你的劍借我一用。”
危急關頭,此人不及多想,連忙把佩劍遞給她。
薛宴驚御劍而起:“我去迎他一迎。”
玄天宗眾人又急又氣,眼看著薛宴驚已經在空中迎上那男修,抱拳揚聲道:“玄天宗弟子在此,願助貴派共渡難關!”
男修卻理都不理,繼續向眾人陣中飛來,手中緊緊地抱著那顆蛇蛋,大家都猜到此人下一個動作必然是要將那蛇蛋拋來摔碎在他們陣中,一邊躲避一邊怒罵,卻忽見銀光一閃間,那人動作滯了一滯,隨即喉口飈出一道血箭,張口似要說些什麼,但口中只噴出了更多的鮮血,旋即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露出了身後薛宴驚的身形。
他的屍首跌落在地,蛇蛋也從手裡滑落,被薛宴驚穩穩接住。
原來剛剛那一瞬間,此人竟是她從背後割了喉。
“怎麼?”薛宴驚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劍,單手抱著蛇蛋,回望向目瞪口呆的玄天宗眾人,“機會給過了,怪不得旁人。”
這批來尋劍的玄天宗眾人大都是門派新弟子,約百餘歲左右,平日裡鮮少出門歷練,連怪物都沒殺過幾個,何況是人。況且殺戮自己的同類,總歸是感覺不同的,雖然剛剛都大聲叫嚷著要打死這龜孫子,但真的見他被殺,還是愣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薛宴驚雲淡風輕的態度,那人的確可惡、的確該殺,但正常人至少該猶豫遲疑一下,哪會像她一樣上去就將人抹了脖子,除非……有人想到什麼,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你以前……殺過人?”
“不記得了,”薛宴驚看著衝過來的沙蟒,“現在也沒有時間閒聊了。”
她單手抱著蛇蛋,另一隻手拎住那被割喉的傢伙,將其屍首甩到了沙蟒眼前,沙蟒滯了一滯,確認那人沒了呼吸後,遲疑地看向玄天宗眾人,薛宴驚俯身將蛇蛋小心地安置在黃沙之上,倒退了幾步,又示意大家都退後。
要是他們自己惹來的怪物也就罷了,眼下被人禍水東引,若這樣死在沙蟒利齒之下,豈不是要冤死了?大家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依言後退。
沙蟒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並未糾纏他們,只用身子盤住了蛇蛋,盯著眾人,似乎是在示意他們速速離去。
眾人鬆了口氣,紛紛御劍準備離開。
“給我站住!”那邊正被另一條沙蟒纏住的陣中,一道女聲喝道,“你們難道見死不救嗎?”
玄天宗弟子只覺得生平第一次遇見這等厚顏無恥的傢伙,一時都有些不敢置信:“還敢叫住我等?要臉嗎你們?”
一道男聲隨即跟上:“我乃仙武門少主,你們留下幫忙,我必以重金相謝!法器靈石功法任君挑選!”
“我可去你的吧,誰稀罕你那點臭錢?!”玄天宗弟子呸了一聲,互相招呼著,“咱們快走,看著這群晦氣東西就煩!”
女子嚷道:“我們仙武門可是在修真界橫著走,你們若肯幫忙,將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玄天宗弟子冷笑:“橫著走?你們就是翻著跟頭走,又關我們鳥事?”
男聲見利誘無用,轉而高聲威脅道:“你們殺害我門下弟子,若再見死不救,休怪出去後我們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
“要殺人者償命!”
“混賬,”玄天宗眾人怒罵起來,“我們分明是被迫反擊,本宗百餘人都是親眼見證!豈容你顛倒黑白?!”
那男修一邊開啟新的防禦法寶,一邊陰笑一聲:“那就交由修界三堂司決定吧!”
三堂司算是修界的衙門,掌律法,斷公案。而三堂司去年新上位的大長老,就是仙武門的人。眾人聞言都是怒火中燒,這群混賬在玄天宗這樣一個名門大派面前都敢如此放肆,往日裡尚不知有多少人在他們那裡受過屈辱。
薛宴驚看起來有些茫然,玄天宗眾人想起她失憶之事,便在她耳邊輕聲提醒:“三堂司有仙武門的人。”
“我明白了,”薛宴驚點了點頭,手中寒芒一閃,若有所思地看向那男修,“原來你是提議我在這裡將你們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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