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山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七章 線索,太玄道主,暖春山色,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老人那異常明亮的眸子望著沈玉,沉默了很久,然後皺眉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沈玉平靜說道:「想了解一下。」
老人搖頭,說道:「不管你的事情。」
沈玉靜靜望著老人,也知道這位老人便是書院三位夫子之一的其中一位,同時也是蘇陌經常掛念在嘴中的文伯伯。
只是聽見這話,沈玉卻沒有罷休的意思,平靜說道:「三千年前,無數巔峰大修行者離奇失蹤,就連世間靈氣也倒退大半,甚至那短短的一百年,所有的痕跡都被直接抹去,難道書院沒有試圖瞭解過?」
老人再問道:「是道衍真人喊你來問的?」
沈玉搖頭道:「是我自己。」
老人聽見這話不再猶豫,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情與你們這些小輩無關,等到什麼時候有資格了書院自然會告訴你們。」
「我聽大師兄說過,您近些年也一直在研究失落時代的事情。」
沈玉沉默了會,眼神望向那些書籍,詢問道:「這裡面便是幾千年前的記錄?」
老人望了沈玉一眼,想了想說道:「若是你實在想看,可以進去自己查查。」
沈玉微微彎腰,道:「多謝。」
...
當沈玉走入洞內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裡面深處還有十數個類似外面這樣擺放書架的空地,那些帶著年代感的老舊書籍安靜的擺放在那裡,有的甚至還僅僅只有兩三頁殘篇,字跡都已經模糊不清。
老人說道:「不用想了,這裡所有的書都是,若是你真想查出來的話,就一本本慢慢翻吧。」
沈玉笑道:「多謝前輩,接下來些許日子就打擾前輩了。」
老人擺了擺手,說道:「儒門之中沒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叫文若海,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先生便可。」
沈玉微微點頭,然後隨手拿起身旁的一本古籍便站在那看了起來。
剛看了兩三頁,沈玉就知道了這裡的內容是有多麼複雜,所有有關於三千年前的資訊,無論什麼種類都被蒐集到這裡,就連三千年前的某些招式以及各大一流宗門的資訊人物都沒有遺漏。
可想而知,也就只有書院能夠有如此大的手段。
老人看著沈玉已經入神的模樣,沒有打擾,只是默默離開了山洞。
接下來的幾日,沈玉宛如痴迷了一般,整日除了看書彷彿就沒有別的事情,除了偶爾累了歇息時,手邊堆積的書越來越多,如小山一般。
老人有一日與沈玉一起看書,傍晚時有些累了,轉過頭看見沈玉還是那麼平靜認真的模樣,問道:「可看出什麼東西來了?」
沈玉搖頭說道:「除了介紹一些人物勢力小道訊息外,沒有什麼發現。」
老人說道:「我看了這麼些年,知道要想揭開什麼事情,要善於將一個個訊息線索連線起來,就算最後的答案是錯的,但至少這樣才有機會。」
沈玉放下書本,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老人認真說道:「如一顆顆散落在地面的珠子,我們的思維就像是一條線,用這條線將一顆顆珠子拼湊起來,就能得到一個完整的故事,這個故事也許錯誤,但也有可能找到真相的方法。」
沈玉說道:「有道理,不知文先生可用這個法子看出了些什麼。」
老人撫須微微一笑,顯得還有些許得意,說道:「比如巨鯨門,你可知道。」
沈玉點頭平靜道:「三千年前北海短暫崛起的一流宗門,門主朱鯨是一名仙境大修行者。」
「不錯。」
老人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近些年來我潛心研究,結果從不
同的傳記訊息之中摸索出了一個秘密,那便是巨鯨門無緣無故被人滅門,表面是因為仇殺,實際是因為在海邊得罪了某位少年,而那名少年恰恰是某座聖地的傳人!」
老人微微一笑,顯然對自己的這個發現很是得意。
沈玉理解老人的這種感覺,在每一個個看似不經意間的訊息之中摸索出一個被時間埋藏住的真相,那種感覺對於讀書人來說,是一種極為得意的自豪與滿足感。
沈玉看見老人流露出宛如稚童般的笑容,想了想還是沒有打算將一些事實說出來。
這件事他恰恰知道。
因為當初巨鯨門得罪的少年是張虛靜,也就是三千年前創立道宗的那位祖師,以及....他的親傳弟子。
至於巨鯨門滅門的原因更是有些荒唐,因為當一些俗套的恩怨結仇時,巨鯨門門主剛好知道張虛靜是他的弟子,二話不說,直接嚇得送出了宗門至寶,當時的沈玉自然理都沒理,然而誰成想朱鯨以為大禍臨頭,然後乾脆偽裝了一樁禍事,順勢就將整個宗門給解散了......
於是乎這件事情就自然而然被一傳十十傳百,一些自以為知道內情的人就將此事傳了下來。
這件事沈玉也是事後聽張虛靜當做趣事說起才知曉,現在突然想起還有些感慨。
像這種事情在三千年前的那個時代只會多,不會少,多少數不清的真相都埋藏在了歷史長河中,就算偶爾自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可實際的樣子卻是往往會讓你措手不及。
沈玉搖了搖頭,突然覺得這些都是無趣的事情,然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書上。
千愁何解?唯有讀書。
沈玉望著洞口旁邊貼著的那幾個大字,笑了笑,心神再次沉靜在書海之中。
...
一看便是一月,一月便是三十天。
沈玉在洞口已經整整三十日都沒有出去。
洞門口來了位老人,孟規站在洞口,看了眼臉色有些憔悴的男子,沉默不語。
文若海先生在洞口外曬太陽,懶洋洋說道:「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真是稀客。」
孟規冷哼了一聲,說道:「就你鑽研的那點破東西,他要問,你直接告訴他便行,怎麼還磨磨唧唧的?讀書人的肚量哪去了?」
文若海眉毛一挑,笑道:「喲,連自己的學生都不關心,你什麼時候對一個道宗後輩如此關心了?」
孟規說道:「關你屁事。」
文若海對這位多年熟悉的至交老友自然很是隨意,笑著搖頭。
沉默了會。
孟規皺眉說道:「你個酸秀才,還真不說啊?來來來,你給我說說看,你研究三千年前的那些破事,究竟又研究出了些什麼東西?」
文若海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些事情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另外你還真以為是我捨不得將知道的這點東西說出來?」
孟規眉目微微一挑,「哦?還有誰強迫你?」
「是院長。」文若海臉色平靜,隔絕了周圍的氣息,輕聲說道:「關於三千前的事情院長其實在很多年前就有所研究,前些年才將這件事告訴我,並且一直吩咐過不得外傳。」
孟規挑眉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文若海淡淡說道:「以你的性子能夠在這裡待上半月?又確定能守口如瓶誰都不說?」
孟規翻了個白眼,顯然不想說話,片刻後又皺眉道:「奇怪,這件事怎麼連院長都如此在意,依照我對他的瞭解,肯定不僅僅是好奇那麼簡單。」
文若海簡單平靜道:「不知道。」
能夠猛然一瞪眼,道:「你是不
是又故意瞞著我些什麼?」
文若海猛然也翻了個白眼,爆粗口罵道:「滾犢子。」
孟規悻悻然收回了目光,轉頭看了眼洞內,問道:「那這個怎麼辦?」
文若海平靜說道:「我當初也是從這些書裡面知道了一些零碎答案,依然是些模稜兩可的東西,若是有真本事,自然能夠自己弄清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