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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所及。

無數大山環繞的正中心被分開一個巨大的空間,其中有十八道山峰,山峰中空,裡面都是被層層禁制包裹住的無數牢籠。

十八道山峰,便是道獄的核心。

正如以前所瞭解的,顧名思義,裡面關著很多妖魔。

南蠻妖域的妖,北境魔域的魔,除此之外,還鎖著一些求道路上在中洲以及整座靈荒犯下滔天罪孽的人族強者。

天空有玄元兩儀大陣壓制,而山峰之內更有強大的陣法禁錮,兩道天地大陣之下才擁有了道獄的盛名,放眼三千年來,能夠經掌門同意來到這裡的人都幾乎寥寥無幾。

沈玉靜靜的看了會,身形消失不見,轉瞬間便穿過了無數禁制屏障,出現在了十八峰間的山路之中。

看著峰內不時洩露出來的無數強悍氣息,沈玉微微挑了挑眉。

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單純的想看看,同時這也是道衍真人的意思,既然是淵聖殿弟子,那麼自然而然要了解一下道宗的核心所在。

不論道衍真人內心真正想的是什麼,但是剛好跟沈玉的想法不謀而合。

當沈玉出現在這裡打量的時候,峰間又有竊竊私語聲響起,嘰嘰喳喳,陰冷瘮人,像是躲藏在陰暗處不見天日的老鼠。

「這麼多年了,除了道衍和那個王八蛋,終於又來人了。」

「好精純的道氣,好俊俏的皮囊。」

「這後生眼生啊....難不成道衍合道了,這小子便是日後的道宗之主?」

「哈哈哈,終究還只是個毛頭小子,真想活生生吸乾他的靈海。」

沈玉行走在峰間,兩側便不停有身形從牢籠中顯露出來,皆是些皮囊凹陷精氣神皆乾枯至極的人形化身,多為老者,偶爾有少年與風姿綽約的中年嫵媚女子從牢籠裡顯露出身子,春光乍洩,唉聲哭泣,極為撩人。

只可惜沈玉從始至終都沒有停步,紅顏枯骨,一眼可看穿真身,根本無絲毫波瀾。

隨著越來越朝著峰頂走去,兩邊的低語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到最後根本聽不清說了些什麼,只記得宛如音律一般,刺耳至極,下意識的讓人的心跳加速。

緊接著,山峰間開始不停迴盪這種聲音,聲如洪鐘,遮天蔽日,而沈玉就是被困在山峰間的唯一猛獸。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玉發現通向峰頂的路被雲霧遮擋了起來,於是在半路停了下來,微微皺眉道。

「聒噪。」

話音剛落,他的眉心有一縷光華綻放出來,先天道體的氣息從平地炸起,如一縷屏障將噪音以一種霸道的方式瞬間震開,於是整座山峰瞬間便沒了動靜,鴉雀無聲。

「先天道體.....」某座牢籠之中有一道帶著驚歎的呢喃聲傳了出來。

其餘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沉默了起來。

沈玉望向前方,隨著那些詭異的噪音消失,彷彿撥雲見霧,水落石出,峰頂便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沈玉筆直的眉毛微挑,顯然有些意外。

因為峰頂上站著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的少年,峰頂兩旁有著無數的棋盤和沙盤,密密麻麻,有很多都已經破損。

少年的面容看起來很年輕,眼神也很稚嫩,唯一有些違和的便是嘴唇上方有兩撇精緻的鬍子,於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同時身後還揹著一個印刻有八卦陣的....巨大鍋蓋。

沈玉格外看了兩眼,確認真的像是一個鍋蓋的東西,鍋蓋比少年整個身體都大了兩圈,便忍不住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笑什麼。」

那鍋蓋少年皺了皺眉,對於沈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並且還

流露看起來極為嘲諷的笑容顯然很是不滿。

沈玉淡淡說道:「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只不過想起一個故人,他跟你看起來一樣有趣。」

「哦,原來你沒有笑我....」

鍋蓋少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突然又撓了撓頭。

等等,好像哪裡不太對?

沈玉沒有給少年再想的機會,說道:「我叫沈玉,來自道宗。」

「我認識你,是道衍真人的徒弟。」

鍋蓋少年看起來在與人交流的事情上顯得很是單純,瞬間就被這個話題帶了過去,點頭說道:「偶爾我也會偷偷聽聽外面的聲音,所以對這個名字很熟悉了。」

沈玉上下掃視了一眼,站在峰頂,隨口問道:「倒是沒有想到掌控道獄大陣跟部分玄元兩儀大陣的主陣者竟然是.....妖族,不怕南蠻妖域那邊罵你?」

道獄的掌控者,或者說那位陣法師向來是道宗最為神秘的存在,擁有看管道獄和部分兩儀玄元大陣的權力。

曾經沈玉被清律殿關押在的思過崖,就感受過這位陣法師留下來的陣法禁制,所以一直存在了見一面的心思。

只不過正如他所說的.....沒想到竟然是妖域中的那一族。

聽見這話,鍋蓋少年有些驚訝的看了沈玉一眼,隨後認真解釋道:「我從小便在這裡長大,而我師傅就是道宗上一任的主陣者,並且守虛真人說了,只要我在這裡呆上三百年,再收位弟子教會他陣法的話,我就可以重新回到妖域生活了。」

守虛真人是上一任的掌門真人,然而在百年前便已經仙逝。

按照少年此刻的話語只能證明他最低便已經活了上百年,然而還能保持這麼年輕的身軀在整個修行界都顯然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是沈玉並沒有絲毫意外,看了他一眼,問道:「看起來你對這件事情有些緊張?」

鍋蓋少年一絲不苟的說道:「我怕你們誤會我,要是你們誤會我的話那麼我會很難辦的。」

沈玉眺望著遠方雲海,微笑說道:「那你肯定是沒有出去,若是出去待久了便不會再說這些話。」

「為啥?」鍋蓋少年撓了撓頭。

沈玉雙手負後,眯起眼輕聲說道:「世界上的道理都說不通的,解釋沒有絲毫意義,不是所有人都能聽懂你的道理,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這話挺有趣,嘿嘿。」鍋蓋少年單純的笑了笑。

沈玉安靜的望著遠方,卻沒有再說話。

關於所謂這三百年的約定,其實光兩儀玄元大陣的部分理解以及道獄大陣的運轉和破解手段,無論放在哪個宗門都不可能輕易交出去。

退一步說,就算道宗有這個好心,願意放一個瞭解道宗並且強大的陣法師回妖域,也必然會與妖族經過數不清的算計和博弈。

而忽悠一個單純的妖族,對於道宗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沈玉嘴角微翹,因為某種緣故他對於眼前這位妖族少年同樣帶著一絲親切和照拂之意,接著問道:「小鍋蓋,你已經在這裡上百年,若是你不在這裡幹了難道大家還會強迫你?」

「我不叫小鍋蓋,我叫做白蟄。」

鍋蓋少年認真的解釋道,然後流露出一絲頗為得意的神色,微微揚起下巴說道:「我師傅和守虛真人都說了,我對於陣法的理解萬中無一,我可是傳說中的陣道天才!既然師傅對我有那麼大的期望,我肯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少年在此上百年,從未踏出道獄一步,且從不搭理那些牢獄中的犯人,於是內心其實空白的就宛如一張白紙,如今好不容易有人主動能夠登頂與他交談,那可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沈玉望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何嘴角翹起,卻沒有再說些什麼。

陣法乃對天地靈氣的另一種規則領悟,是由人族創立而出,而靈荒之中,也只有人族對陣法的領悟才算是得天獨厚。

無論是妖族還是古魔,在領悟的程度上都沒有人族快。

若是妖族擁有比人族還要強大的陣法師,只有額外的一種情況,那便是壽命的長度。

若是壽命長到了一種地步,那麼自然可以消磨掉人族跟妖族對陣法領悟的天生差距。

話句話說,白蟄在這種程度上確實是最適合學習陣法的存在。

因為.....他們這一族就連在妖族之中都可算是生命最為悠久的存在。

道宗那位已經仙逝的守虛真人想來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花費不少功夫將其中一位後裔帶回道宗。

雖然這一舉動維護道宗跟整個中洲的安全,只可惜.....對於鍋蓋少年來說,這卻是一個不太美好的真相。

因為。

這如同畫牢。

畫地為牢。

「咋了?你不相信啊?我可從來不吹牛的。」

看見沈玉不說話,白蟄雙手環胸,哼哼了兩聲。

沈玉手下意識的放在了少年頭頂,微笑感慨道:「沒啥,就是覺得你這個名字有點意思。」

白蟄狐疑道:「就這個?」

沈玉想起了當初靈劍子所說的萬流城方言,微笑道:「如果還有的話,那便是的你的師傅和那位掌門真人.....還真是坑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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