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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該說點兒正事兒了。”
秦守墨站起來,從口袋裡抽出來一張溼巾,擦了擦自己被玫瑰花束上面的露水打溼的手,然後又抽出來一張紙巾擦乾,心滿意足。
“族中鎮守南海歸墟的長老們昨天傳來訊息,在南海的附近好像發現了冥界中人的蹤跡。”
“他們這些年不是也擁有了自由活動的權利嗎。”張子清不以為意。
“說是這麼說,但是南海歸墟這種敏感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守墨難得的嚴肅起來,“長老們懷疑他們忍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了,在那邊是有目的地在行動。”
“下南海了嗎?”
“那倒是還沒有。”
“那就等他們下了再說吧。”張子清輕聲道:“我前幾天見過了姜川,他這些年,也變得沉穩了許多,不再是像以前那樣是個毛毛躁躁的小夥子了。”
“那可不,他好歹也都六千多歲了。”秦守墨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當年那個躲在人群的最角落處,滿臉都是戰爭煙火的小男孩。
雖然貴為魔神蚩尤的親弟弟,但是在蚩尤部落那種強者為尊的環境下,那時候沒有權力也沒有力量的姜川和其他普通孩子的待遇也差不多,並沒有在部落中得到特殊的優待。
“說起來這個,我以前就想問來著,選中姜川是因為蚩尤部落的那些老東西們沒有把他這位蚩尤的弟弟當回事兒嗎?所以覺得他會對那些長老們心生憎恨,然後你再指定他為冥王,她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了?”
“你這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張子清翻了個白眼,“是因為我在姜川的眼睛裡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我看到了他的野心。”
“野心?”
“當初的姜川雖然躲在了那個小小的角落裡,但是他卻是那群孩子裡唯一一個敢和我對視的。
雖然作為敗軍俘虜,但是他的神情卻完全看不出來自己是失敗者的感覺,就像是在和我平等的對視,所以當時勾起了我的好奇。
我當時把他叫過來問他,我說‘你的族人們都擔心我可能會把你們殺了,怎麼你好像並不害怕?’
他告訴我說‘你不會殺我們的。’
我就問他為什麼。
他說‘因為你不是一個統治者,你的內心也不喜歡戰爭,儘管你殺了很多人,但是你其實很厭惡殺戮。
現在戰爭結束了,你就更不想殺人了,所以我們不會死。’
他當時應該也就兩百來歲吧,能說出來這些話我還是挺驚訝的,因為他說的其實也沒錯。
我問他想不想成為冥界的王。
他不僅答應了,還告訴我說在剩下的人裡面,只有他才能做好冥界的王,換成是其他人,在一千年內必定會反叛。
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一樣,我雖然指定了他作為蚩尤部落的新王去管理冥界,但是等到了冥界後,部落裡的那些老東西們帶著自己的勢力也並不服他,很快各個長老就聯合起來把他架空了,並且開始謀劃要如何反叛。”
“所以當時你就展開了那一場對冥界一個人的大清洗?”
“嗯,哪怕是給了他們一千年的時間修養生息,沒有了蚩尤,剩下的人對我來說也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
我殺了所有謀劃叛亂的部落長老,只留下了那些個願意支援姜川的,也是從那一次過後,冥界才算是真正的聽話起來。”
秦守墨嘖嘖道:“我要是姜川,別說把你當哥了,就算是把你當親爹也不是不行啊。”
張子清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
“不過。”秦守墨話鋒一轉,“實話實說,姜川再怎麼受你的恩惠,他身上也留著蚩尤一族的血,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但是骨子裡也還是好戰的,你能確定就不會是那個反叛的人嗎?”
張子清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再來一次對冥界的清洗,這一次就不會再留下蚩尤一族了,以後就讓我們的人去管理冥界吧。”
秦守墨點了點頭,“既然你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就行,我來也只是想跟你說說,怕這麼多年你在人間過的太安逸了,都忘了這些潛在的危險。
不過說起來,你怎麼也不給李小姐刻個碑?這搞得沒名沒姓的,誰能知道葬在這裡的是哪位大人物。”
“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覺得不刻碑最好,畢竟原來在這個世界上認識她的人都不多,死後也沒必要搞得眾人皆知的。”
“那你還給她選這麼好的一塊墓,好傢伙,選一塊好的也就算了,周圍的八塊還都給買下來了,這是找人給她站崗呢。”
“活著的時候住得那麼小的一個破破爛爛的房子,等死了以後還住那樣的就太說不過去了。”張子清低聲道:“這也算是我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秦守墨嘆了口氣,隨後又想起來了一件事,“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怎麼讓那幾位原本就住在這裡的人自願搬家的?”
這次張子清沉默的時間更長了,而且好像是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秦守墨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張子清又看了看李之寒的墓,白色的玫瑰花平鋪在白色的大理石板上,就像是跟她的人一樣純潔。
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在張子清的心裡她也還是乾淨的。
倒是自己,當時沒有去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才是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子清打了個響指,玫瑰花束上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
不知道明年自己還會不會來到這裡看望她,不過就算是來也都是在一年以後了,那就先讓這些玫瑰花永葆鮮豔,一直裝飾著她的美吧。
做完這一切後,張子清轉過身向外走去。
墓園的面積很大,他其實也可以一步踏出就回到蘇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想多散散步。
李之寒的墓所在的位置是整座山上的最高處。一般來說上到山頂,楊劍他們那些銷售也都是帶著客人坐公司的大巴上山的,要是自己一步步的爬上來,怎麼著也得三四個小時。
不過這對於張子清來說倒是沒什麼關係,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精力。
剛走出李之寒這九塊墓地的範圍,在比山頂稍微低一點兒的位置,張子清看到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站在一塊墓碑前,神色肅穆的看著墓碑。
是那位姓李的老書記。
張子清短暫的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朝著老書記的位置走了過去,李書記身後的兩個警衛員剛想攔住張子清,老書記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張先生,好久不見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子清,老書記嘆了口氣,“還記得上次見面時,您就已經是這番容貌了,不過當時的我也就才而立之年,正值壯年。
如今四十年過去了,我都已經垂垂老矣了,連上個二樓都費勁,您卻還是這般年輕。”
“倒是還能看出來四十年前的樣子。”張子清看著眼前的老人。
四十年前兩人相遇的時候,這個叫做李玉才的年輕人也就才剛剛考上公務員,參加工作沒有多久。
李玉才當時在京城的一個有些閒散的部門幹著文員的工作,這是剛剛參加工作的公務員必經之路,畢竟李玉才只是一個江北農村大山裡考出來的學生,沒有什麼家庭背景,父母都是在老家種西瓜來到市裡賣的農民。所以考上公後能夠留在京城,還能有一份穩定的收入,這對於李玉才來說好像人生就這麼已經走到頭了。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玉才卻遇到了一個改變了他一生的人。
當時的李玉才在單位領導的安排下,去京城王府井的一家咖啡店送一份檔案。
李玉才有些疑惑,能在王府井那種地方開咖啡店的,得是什麼人才能有錢成這樣啊,而且還能跟自己的領導扯上關係。
不過李玉才也並沒有多想,在京城工作就是有些事不該知道的最好還是不要知道,免得惹禍上身。
小心翼翼地收好檔案後,李玉才便坐上了去往王府井的地鐵。
咖啡店的位置很好找,就在王府井街上最中間也是最顯眼的位置,上下三層樓的咖啡店,從規模上來看,這家咖啡店在整個京城都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
不過推開咖啡店的大門,進去之後,李玉才卻發現整個咖啡店裡竟然沒有一個顧客。
王府井可以說是整個京城人流量最多的步行街,不論是工作日還是休息日,在王府井逛街的,來自全國各地的人都有成千上萬。
但是就在這麼一條有著幾萬人人流量的步行街,卻沒有任何一個客人來光顧這家咖啡店。
難道是因為他家的咖啡是出了名的難喝?所以沒有人願意來光顧?
想到這裡,李玉才對這位姓張的老闆又有了些更清晰的認識。
在王府井最中心的位置開上這麼一間上下三層樓的咖啡店,一年光是租金怎麼著也都得千萬上下了,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水電費物業費等等……
一年賺個四五千萬都是在賠本,更何況這種空無一人的境況,每天都是在賠錢,這個張老闆到底是多有錢才能這麼無所謂。
懷著這樣的疑問,李玉才輕輕推開了咖啡店的大門,店裡的吧檯後跟自己想的一樣,空無一人。
李玉才在吧檯前看了一會兒,想找一下看看有沒有老闆的聯絡方式,但是看了半天后也沒發現有電話之類的。
可能老闆看著店裡沒有人,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情況,所以也懶得下來了。
李玉才在樓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翼翼的順著去往二樓的木質樓梯。
既然自己都已經進來了,老闆也沒有任何反應,自己還是得去找一下老闆的位置在哪兒,畢竟領導交代的任務是將這份檔案親自交到那位名叫張子清的老闆手中。
二樓的佈局和一樓不同,一樓就像是給客人們喝咖啡聊天的地方,擺滿了簡單的咖啡桌,隨意的放著幾把椅子。
二樓則像是會客室一般,像是用來給店鋪老闆招待客人用的。
只放了一張大大的茶桌,上面放著一套看起來很是昂貴的茶具。
茶具這種東西,李玉才見過很多老闆的桌子上都有這麼一套東西。
但是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些茶具,只能是聽說過價格有多貴,或者是看起來精緻,卻從未像今天這樣,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套茶具的價值不菲。
雖然越來越被老闆的財力所震驚,但是再有錢的人和自己關係也不大,自己的主要任務還是來送檔案的。
就在自己猶豫著要不要上三樓的時候,一個有些懶散的聲音突然傳來。
“上來吧。”
李玉才一愣,想了想,應該就是店鋪老闆發現自己進來以後說的話。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自己已經進來的,不過現在在店裡裝攝像頭什麼的都是很常見的事情,所以倒也沒什麼驚訝的。
有了主人的許可後,李玉才這才放心大膽的繼續向著樓上走去。
畢竟這樣的人物可能動動手指就能讓自己馬上滾回老家,沒有人家的許可還是不敢擅自亂動的。
三樓是一個大大的客廳,客廳的陽臺正對著外面繁華的王府井的街道。
客廳的四周擺著一些造型古樸的古董花瓶,牆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字畫,都是市面上極少見到的價值不菲的古董。
自己以前在京城裡的某些局長或是處長的家中也見過一些古玩字畫,但是和這個客廳裡的比起來,自己見過的那些似乎就有些不怎麼起眼了。
正對著街道的陽臺有一把透綠色的翡翠躺椅,躺椅輕輕晃動著,似乎是有人正躺在上面。
李玉才輕輕走上前,小心說道:“張先生您好,是王處長派我來給您送檔案的。”
“好的,我知道了。”
躺椅的前方伸出了一隻手指修長的手,李玉才馬上會意的把手中的檔案雙手奉上。
從手的面板看起來,這位張先生應該還非常年輕,可能比自己還小上很多,應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後代吧,畢竟京城中臥虎藏龍的家族實在是太多了。
接過檔案後,張子清拆開了檔案袋,拿出了裡面醒目的紅標頭檔案。
李玉才很有眼色地把目光移開了,他知道這是自己沒有資格看的東西。
稍微等了一會兒後,張子清將手中的檔案又遞給李玉才,李玉才愣了一下,沒敢伸手接。
“一會兒出去的時候順手幫我把它扔了吧,”張子清輕聲說道:“想看就想看吧,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有了張子清的許可,李玉才這才敢伸手接過這份檔案。
小心地收好檔案,重新裝回檔案袋後,李玉才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裡,畢竟快到了下班的點兒,自己應該能直接回家了,明天再去單位也行。
但是剛轉身還沒走兩步,張子清又叫住了李玉才。
“等一下。”
李玉才愣了一下,趕緊停下腳步轉過身,“張先生,請問還有什麼事兒吩咐嗎?”
躺椅停下了晃動,名叫張子清的男人從躺椅上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轉身面向李玉才。
李玉才這才看見這位張老闆的廬山真面目,比自己想象中的還是要年輕了許多。
按照自己的猜想,這位張老闆怎麼著也得有二十七八了,但是現在光看面容,似乎就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而且長得極為好看,哪怕是在京城這種地方,李玉才都沒見過有比少年更好看的面容。
只是從少年的眼神中看來,似乎又有一種跟他這個年齡段不符合的......一種看透一切的目光。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張子清輕聲問道。
“我叫李玉才,張先生,今年三十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張先生會這麼問,不過李玉才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
張子清點了點頭,指著某個方向,問出了一個讓李玉才差點兒沒站穩的問題。
“你想不想去那個地方當官。”
李玉才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收回了視線不敢再多看。
張子清指著的方向竟然是國家領導人辦公的地方!
“這個,正常人應該都會想的吧,只是我出身一般,也沒有什麼家庭背景,肯定是沒有這個能力和機會的。”李玉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過同時他心中也有了一種預感,這位張先生有可能會在今天,隨手間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張子清問道。
李玉才一愣,交易?這樣的大人物想要什麼會得不到?還需要跟自己這樣什麼也沒有的人交易?
“張先生,我有什麼能讓您看中用來交易的東西嗎?”李玉才小心問道。
難道是想讓自己做他手下的員工?要是這樣的話,跟著這樣的人物說不定要比自己在那個小單位有前途多了。
在那個小單位自己一沒背景二不會巴結領導的,光有能力有什麼用,再等二十年三十年升職加薪也輪不到自己,在北京一樣買不起房子,遲早還是得滾回老家。
要是能跟著張子清這種級別的富二代,說不定以後自己的收入是現在的好幾倍!
只是聽說這些個京城裡的公子哥一個個做的事兒大多數都是違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讓自己也去做這樣的事兒,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還真得考慮考慮了。
“從明天開始,你的官運將會達到最頂級,你會在五年十年之內升到我剛剛指的那個地方,等你快退休的時候,你會在那個地方坐到不低的位置,很可能是你在新聞上都能看到的那種位置。”張子清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其中蘊含的內容卻是讓李玉才滿頭大汗甚至不敢置信。
“而交換的代價是,在你的有生之年,你需要為我做一件事。”
“張先生,我能提前問問您是什麼事嗎?”李玉才想了想後決定還是先問清楚代價,畢竟就算這個少年是忽悠他的,這些對他來說有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就算沒有,也只不過是他原本的人生罷了。
張子清搖了搖頭,“這件事情現在你沒必要知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四十年後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我會告訴你這件事的。”
聽了張子清的話,李玉才陷入到了深深地猶豫中。
如果答應了張子清的話,按照他的說法自己以後的人生必然是一路順暢,榮華富貴也都是少不了的,雖然這個四十年後的代價是什麼,他還沒有告訴自己,但是這種天大的好處,用屁股想也能猜到這個代價肯定不小。
但是要是不答應,那自己肯定也是像大多數北漂一樣,雖然自己是個公務員看起來體面些,但是他心裡也清楚,以自己的這麼點兒工資收入,最後面臨的結果也只會是過兩年就被父母催著回家相親然後辭職結婚,在家裡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父母拿點兒錢分期買一套房子。
但是這樣的人生簡直一眼就能看到盡頭了,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兒意思。
思考了許久之後,李玉才咬了咬牙,點頭道:“張先生,我願意答應您。”
管他呢,既然他都說了四十年後再找自己,那時候自己都七十歲了,還能為他做什麼?提前把家裡人安排好,把錢給他們留好,大不了到時候自己把命賠給他。
聽了李玉才的回答後,張子清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意思應該是你可以走了,然後又回到了躺椅之上,躺椅再次開始輕輕搖晃起來。
李玉才轉身離開,這次張子清沒有再叫住他了。
等到他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中,吃吃飯洗洗刷刷什麼的,臨到了晚上上床睡覺的時候,再回想起來傍晚的時候發生的這件事,李玉才笑著搖了搖頭,才覺得這件事太過於虛幻了,一點兒都不真實。
這個叫張子清的年輕人肯定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這個身份是不假,但是進入到中央工作,還是能上新聞聯播的職位,那得是多大的能量?能在中央的哪一個不是當年建國時期的大家族,自己這種農民的孩子,有什麼資格能進去?
就憑這少年的一句交易?讓自己去中央當官,這少年得有多大的能量啊,他以為他爹是誰?國家領導人?
有了這種想法後,李玉才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過是天方夜譚罷了,索性就乾脆不想了,關燈睡覺算了,就當是那少年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吧。
但是等到李玉才第二天醒來去上班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個張子清似乎並不是跟自己開玩笑。
剛坐到辦公椅上沒多久,領導就來到自己的位置上,說局長點名要見他。
李玉才心裡一咯噔,雖然自己所在的單位不是什麼重點單位,但是做到了局長這個位置,也不是一般人就能當上的,怎麼說家裡也是非富即貴,在北京城多少人想見都得排著隊見。
自己在這裡工作了一年多,也就只有在年終大會的時候見過局長几面,還是坐在最後排看到的,一句話都說不上。
而像自己這樣的員工單位裡怎麼說也有上百個,局長根本都懶得認識,那些關係戶一進來直接就被安排到了局長身邊,正常來說自己辛辛苦苦任勞任怨個二三十年才有機會達到人家剛進來的位置。
但是現在領導告訴自己說局長竟然點名兒要見他,局長竟然能認識他?
李玉才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張子清跟自己說過的話,難道他說的是真的?自己要轉運了。
想到這裡,李玉才也沒來由的有些激動,趕緊跟著領導一起去往局長辦公室。
領導推開辦公室的門後,便示意李玉才一個人進去,自己則是守在了門外。
進入到了辦公室後,李玉才才發現辦公室裡並不是只有局長一個人,除了局長外還有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男人,戴著厚重的眼鏡,上下打量著進來的李玉才。
李玉才細心地發現這個中年男人此時正坐在局長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而局長則是坐在會客的側位,還不是那種懶散的坐姿,而是坐的身姿板正。
看來來人的來頭不是一般的大,就算不是少年說的那個地方,應該也是某些重要部門的領導了。
“李玉才是吧?”沒等李玉才先打招呼,男人就率先自顧自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市委辦公廳的秘書長,我叫梁少平,你如果關注體制內人事調動的話,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李玉才趕緊點頭道:“當然當然,我們單位傳來的很多檔案上都有梁秘書長您的簽字。”
梁少平滿意的點點頭,“我就長話短說了,今天跟你們單位的同事交接一下,從明天開始,你的職位是市委辦公廳第一科室的科長。”
梁少平的話頓時讓李玉才的大腦一陣眩暈,隨即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喜悅。
市委辦公廳?還是科長?
別說是科長了,單位裡的大多數人這輩子的理想就是能擠進市委辦公廳做個普通科員就滿足了,京城的市委辦公廳,去了其他的地級市怎麼說也是面子裡子都有了,誰敢不好好招待?回家以後十村八鄉的鄉親都要來看看自己,誇上幾句光宗耀祖之類的話。
自己本來想的是能在現有的單位混一混,混上個副科長都滿足了,現在直接一躍成為了市委辦公廳的科長?真論起實權來,比自己現在單位的局長權利都要大得多。
似乎是看到李玉才有些發呆,梁少平輕輕敲了敲辦公桌,“李科長,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啊,沒有沒有,不好意思梁秘書長,剛剛太高興了,一時之間有些失神。”李玉才趕緊解釋道。
李科長,聽起來真不錯啊。
梁少平理解的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明天李科長直接去市委組織部報道就行了,組織部的張部長會帶你去你的崗位。”
“梁秘書長,留下來吃頓午飯吧?”見到梁少平似乎是已經準備離開了,局長趕緊也從位置上站起來盛情挽留道。
梁少平搖了搖頭,“飯就不吃了,我上午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忙,等下次有機會吧。”
說完後梁少平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李玉才,“李科長到了市委後應該還會有一場歡迎會,到時候再吃也不遲。”
李玉才連連點頭,“當然,過幾天我做東,梁秘書長一定要賞臉。”
得到了李玉才的答覆後,梁少平擺擺手示意二人也不用送他了,直接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辦公室的大門關上,局長輕輕鬆了一口氣,又換上一副親切和藹的笑容,把手搭在李玉才的肩膀上,“小李啊,哦不對,現在應該叫李科長了,你有這麼大的背景怎麼來的時候沒有告訴我,你看看,一直把你放在基層,這不是我們單位埋沒了人才嘛。
這讓梁秘書長看到了,說不定還會怪我沒有眼色。咱倆年紀差的也不大,以後我叫你一聲老弟也不過分吧?”
李玉才有些受寵若驚,一時間還沒有適應過來自己的身份轉變,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局長也不以為意,湊在李玉才耳邊小聲問道:“老弟啊,現在這間辦公室裡也沒外人,你能不能跟哥哥我透漏透漏,那位輕輕鬆鬆就把你調到市委的大人物是什麼身份?”
李玉才猶豫了一下,斟酌著語氣說道:“局長,這有些不太方便,那位大人物並不想讓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而且你應該也能理解,有些事情知道了還是不太好......”
局長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道:“明白明白,放心吧,哥哥我不會再多問了。
不過老弟啊,以後去了市委辦公廳那邊,當了大領導,要幫咱們單位多謀取點福利啊,畢竟你在這兒待了這麼久你也知道,咱們單位的福利待遇什麼的能有多差,要啥啥都沒有,我跟你說啊,上個月......”
後來局長再說什麼,李玉才都已經記不清了,可能當時也沒有認真聽,畢竟這種天大的好事不管是掉在誰身上說不定都會高興的要緩個好幾天,就像是范進中舉一般,很難讓人能情緒穩定。
之後的幾十年裡,儘管李玉才已經做好了自己的升遷速度會很不一般的心理準備,但他還是小看了那位張先生的能量,自己只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在五十歲就已經實現了當初張先生承諾過自己的,出現在新聞聯播關於國家領導人的播報畫面中。
儘管沒能再往上走一步,但是他也清楚,再想往上就得是曾經在雪山草地上流過血的那些人才能坐的位置了,而自己達到的這一步,也已經早已超越了普通人能達到的頂點。
李玉才一開始本來試圖尋找過那位一直在背後操控自己升職的大人物,在自己的理解中,那位張先生既然不是政界中人,那他應該是有著某個在官場內的關係一直在幫他運作著。
隨著李玉才位置的越來越高,能決定自己位置的人幾乎屈指可數,自己一個個都拜訪過,也都試探過,但是卻好像沒有一個人與那個叫做張子清的人相識。
本來以為這個人是不願意跟自己透露他跟張子清的關係,但是後來經過自己的一些個秘密調查,還是沒能找到和張子清有關的蛛絲馬跡。
這一切就像是,自己每走一步,都會有人迅速的看中自己的能力,然後將自己拉上來,直到現在的位置。
雖然看起來有些離譜,但是自己不得不承認,這是目前為止最合理的解釋,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工作能力強得異於常人,再加上是什麼天選之子之類的,運氣好的離譜?
怎麼都找不出來那個幫助自己的人,李玉才後來索性就放棄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在這個國家中幾乎很少有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就算真到了七十歲的時候那位張先生找來了,自己也有信心能幫他辦成他想做的事情。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李玉才也開始像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然後兒子再給自己生下一個孫子。
在一個寬闊的平原上,張子清和陳昊面對面站立,氣勢如山。他們都是炎帝部落中最出色的戰士,擁有強大的道法力量。
張子清凝視著陳昊,目光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他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開始默唸咒語。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一股強大的能量在他體內湧動。
陳昊也不甘示弱,他雙手揚起,紋絲不動地站立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和自信。隨著他的呼吸,一股熱浪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形成一道火焰的屏障。
隨著張子清口中念出最後一個音節,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手中射出,直奔陳昊而去。光芒劃破空中,如同一道利劍,速度之快讓人難以閃避。
陳昊微微一笑,他的雙手迅速結出印訣,一道巨大的火球從他手中升起,迎向金色的光芒。金光與火球碰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兩人之間的戰鬥越發激烈起來。張子清化身為一隻鳳凰,翅膀扇動,熾熱的火焰從他體內噴湧而出,向陳昊襲去。而陳昊則化身為一頭威猛的龍,龍尾甩動,狂風和火焰肆意肆虐。
道法比拼,兩人你來我往,招招都是生死攸關。張子清施展出雷電之術,一道閃電劈下,破開了陳昊的防線。陳昊則運用土遁之術,一瞬間消失在原地,避開了致命一擊。
戰鬥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刻,張子清和陳昊都已經全身是傷,但他們仍然毫不退縮,決心要擊敗對方。他們的身上散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動,彷彿要將整個平原都摧毀。
最終,張子清和陳昊同時施展出最強大的道法絕學。張子清凝聚了全部的真氣,一道巨大的火焰龍憑空而生,向陳昊捲去。而陳昊則施展出水幕結界,形成一道巨大的水牆,與火焰龍相抗。
兩股強大的力量交匯在一起,爆發出無比恐怖的力量。整個平原瞬間被火焰和水霧所籠罩,能量波動激烈地衝擊著周圍的空氣。
戰鬥終於結束了,張子清和陳昊雙雙倒地。他們都沒有勝利,但這場激烈的戰鬥讓彼此都對對方充滿了敬仰。他們明白,彼此都是同樣強大的對手,沒有人能夠輕易地戰勝對方。
雖然戰鬥結束了,但張子清和陳昊的友誼卻開始了。他們共同學習,共同進步,希望有一天能夠再次切磋,找到彼此的不足之處。
這場戰鬥不僅僅是一場道法比拼,更是一次心靈的碰撞。張子清和陳昊透過這場戰鬥,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並獲得了成長和提升。他們將繼續努力,為炎帝部落爭取更加輝煌的未來。
反正自己的官場生涯已經走到頭了,也都這個年紀了,剩下的時間乾脆就守著家裡人過下去算了。
陳昊咬緊牙關,感受到了胸口的劇痛,但他卻沒有放棄。“我承認你的劍術比我強,但是我絕不會輕易認輸。”
說完,陳昊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將張子清震開。他再度拿起長劍,極速向張子清衝去。張子清也毫不示弱,雙方再次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在這場比試中,張子清和陳昊都展現出了自己最強的實力。他們用劍術詮釋了自己的精神和信仰,用雙手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榮耀。
最終,張子清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堅定意志,戰勝了陳昊,成為了這場比試的勝者。但是,他也深刻地明白,對手所表現出來的那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將永遠激勵著他不斷前行,創造更加輝煌的未來。
正當有一天李玉才帶著孫子在街上溜圈時,孫子到處亂跑,也不知怎麼的,無意中又把自己帶到了王府井的街上。
李玉才有些恍惚,自從上一次和張子清在這裡見面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王府井了。
每次家裡人說要來這裡逛街時,他都找了一些工作比較繁忙的理由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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