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群臣彈劾,滇王該削
姓姓姓姓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202、群臣彈劾,滇王該削,大明,本來想擺爛,結果系統來了,姓姓姓姓徐,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皇宮門外,朱楩本來按著左都御史和都察院一員小吏一頓鞭打。
但是此時卻被黃子澄給阻止了。
“您這樣無故毆打朝廷命官,不但會讓百官心寒,等到了陛下面前,下官還要參您一本,”黃子澄高呼道。
那一副義正言辭,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讓朱楩一陣陣的犯惡心。
怎麼就這麼賤呢?
明明自己誰都沒有招惹,為什麼偏偏要找自己麻煩?
想死?
朱楩很想問問黃子澄,你就不怕誅九族嗎?
可萬一黃子澄說有本事你誅十族又如何,自己該怎麼辦?
等等,誅十族的人是他不是?
(其實是方孝孺)
就在此時,皇宮的大門突然開啟了,有一隊太監過來通報百官,陛下已經起來了,群臣可以去門房稍作等待。
說白了就是讓百官們去休息一下,該上廁所的上廁所,該喝水的喝點水,有能耐的可以從家裡帶點吃喝進來。
等一切準備就緒了,也就是等朱元璋做好準備了,就該正式上早朝了。
“唉?左都御史大人,您怎麼趴在地上了?地上涼,快快請起,”為首的太監趕緊上來把左都御史攙扶起來。
那左都御史哪裡受過這樣的折磨,起來之後還咬著牙說道:“等一下我一定要去陛下那裡參一本。”
朱楩撇撇嘴,把手中玉帶繫上。
“參見滇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沒見到殿下在這裡嗎?還不請安?”那太監突然轉向朱楩,而且還陰陽怪氣的咒罵了一番,也不知道在說給誰聽。
文武百官們面面相覷了一眼。
是在說他們嗎?不是吧?是嗎?
而那些小太監們則是在大太監的喝罵下,紛紛惶恐的跪了下來,高呼千歲。
朱楩看了眼那些百官,然後才抬手虛託的說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太監們這才謝恩起身。
那左都御史和黃子澄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們猛然間才琢磨過來,朱楩可是王爺,而他們不但沒有請安,反而一上來就各種指責,說是犯上作亂好像也不算過分?
那麼要是到陛下那裡參奏的話,他們真的佔理嗎?
百官們各有所思的,往宮內走去。
朱楩本來也要進去,卻被那太監叫住:“滇王殿下,這邊請,有一位尊客想要見您。”
“哦?”朱楩一愣。
尊客?以他的身份來說,能被稱作尊客的,恐怕也就是皇家這些人了吧。
會是別的藩王嗎?還是那些沒就藩的親王?
對了,他還有個胞弟,也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來著,記得是叫朱松來著?好像還被封為了韓王,也就是把當初李善長的韓國公裁撤後,新封的王號。
朱楩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跟著太監來到皇宮的另外一邊,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人站在那裡。
肯定是一個人啊,難道還能不是個人?
朱楩暗暗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接著他心裡一動,只見此人身著明黃服,雖然也是蟒紋,也就是四爪的蟒袍,而非五爪金龍,那是隻有皇上才能穿的龍袍。
但是朱楩也猜出這人的身份了。
“皇太孫朱允炆嗎?”朱楩笑著道破了這位所謂尊客的身份。
原來他就是朱允炆。
“見過十八叔,”朱允炆還算客氣,對著朱楩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雖然算是客套,但是又不完全客氣的那種。
因為朱允炆只是拱了拱手,連低頭都欠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平輩之交。
朱楩暗暗好笑,這朱允炆真是心高氣傲十足啊。
不過也是,如果不是朱雄英死了,怎麼也輪不到他來當皇太孫就是了。
甚至估計就算到了現在,也會有人說,朱允熥才是真正的嫡子吧?
何況朱允炆還繞過了他那些皇叔,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可都是朱元璋的嫡子,卻一個都沒立,而是立了這個大孫子。
好皇孫?好聖孫?
“十八叔,我先前在宮門內,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覺得您雖然貴為滇王,卻也不該如此癲狂才是,而是應該禮賢下士,重視百官的勸諫,”朱允炆侃侃而談起來。
“伱在宮門內聽到了?”朱楩打斷朱允炆問道。
朱允炆點點頭。
“那你不出來阻止?就躲在門後看笑話?你是在看本王的笑話?還是在看本王抽打那些人的笑話?”朱楩又問。
朱允炆張了張嘴,想說開不開宮門也不是自己決定的呀。
可又總覺得無力反駁,畢竟他是皇太孫,相當於之前太子朱標的位置。
如果換做是太子朱標又會怎麼做呢?
肯定是開啟宮門出來勸阻,以及勸說作為弟弟的朱楩,而不是事後跑這裡來說這些個沒意義的片湯話。
“而且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王叔,你還不是皇上呢,你就這麼教訓我啊?”朱楩面露一抹玩味兒的笑意。
大侄子,你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
“沒有教訓,十八叔,我是,”朱允炆想要解釋。
朱楩卻抬起手,打斷道:“得了吧,大侄子,本王要是真的去親近那些官員,到時候反而該你頭疼和猜忌了,到時候我父皇,也就是你皇爺爺也得抽我了。別鬧了,我一個藩王,我去親近文武百官?我還不想死。”
開玩笑呢?朱元璋明令禁止朝廷大員與藩王走動,你不知道嗎?
何況你真不怕?說實話你怕不怕?
朱允炆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本來他是覺得朱楩剛回來一天,就在早朝前做了這麼狂勃的行為,實屬不當。
可經過朱楩這麼一說,朱允炆就沉默了。
他才是皇太孫,已經是皇爺爺親自冊封認可的皇位繼承人,他才是將來的九五之尊,他才是未來的大明皇帝。
這麼一想,確實不該讓朱楩去討好文武百官呢。
想到這裡,朱允炆再抬起頭時,表情就溫和許多了,如沐春風的說道:“十八叔許是第一次上朝吧?就讓允炆帶您去朝堂吧。”
朱楩暗暗笑了一聲,就說大侄子你太著急了呀,你只放心了文武百官,就怎麼不想想該討好我一下呢?
連你皇爺爺如今都得猜忌你十八叔,都得擔心你十八叔我踹窩子造反。
你是真心大啊。
你就不能學得更像一點?然後拉攏拉攏我?
你二叔三叔四叔,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外面有十大藩王,甚至不算我,都有九大藩王把你應天團團包圍起來。
到那時你怎麼辦?
朱楩忽然想起沐春當初對朱允炆的點評了。
不似人君。
所以沐春才火速逃離了應天這個是非之地。
可惜朱楩想逃,卻難以逃脫呢。
希望等一下上朝之後,老朱能看在昨天抽自己時,自己沒跑這件事上,放自己回去吧。
就這樣,朱楩懷揣著幾乎不可能的幻想,跟隨著朱允炆,來到了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們已經準備就緒,分文官與武將兩個佇列,排班站列完畢。
等朱允炆和朱楩進入大堂之後,朱允炆很自然的走到了文臣的最前列。
而朱楩則是毫不猶豫的,扭頭就去了武將的佇列。
武將們面面相覷,發現朱楩站著的,正是往日徐達的首位,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可又一想到朱楩那些傳回的捷報,乃至許多戰役都是不世之功,又開始覺得他很稱職了。
其中還有一些人湊近朱楩,低聲詢問道:“殿下,您那些功勞可都是真的?”
“怎地?不信本王?”朱楩扭頭問道。
那些人嚇了一跳,連忙想要解釋。
卻聽朱楩說道:“今後若是有機會,本王必將親自統帥你們上陣殺敵,到時候再讓你們瞧瞧本王的厲害。”
武將們對視了一眼,發現朱楩如此自信滿滿且直來直往的性子,很有武將的一貫做派,而且沒有一點做作,心中感到如沐春風。
朱楩又往另一邊看去,突然說道:“唉,大侄子,你怎麼也在?”
“十八叔叫我嗎?”朱允炆錯愕的問道。
“不是你,”朱楩看都沒看朱允炆一眼,拿手指指鎖著腦袋的李景隆,道:“小子,不知道喊人嗎?”
李景隆這才不情不願的嘀咕一聲:“王叔好。”
李景隆的父親畢竟是李文忠,所以他當然也是站在武將佇列的。
只是本以為沒被朱楩發現,躲在一旁好好的,現在被朱楩揪了出來,別提多麼憋屈。
李景隆都想扭頭回家了,但是又不敢,哪怕朱元璋再愛護他,那也不能由著他這樣胡鬧不是嗎。
還好此時有黃門侍郎高呼一聲:“陛下上朝了,百官跪迎。”
黃門侍郎,指的就是太監。
隨著這一聲高呼,殿內文武百官們頓時跪倒了下來。
接著聽黃門侍郎接著高呼:“山呼。”
“萬歲。”
“山呼。”
“萬萬歲。”
“再山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整套流程行雲流水,而且因為有黃門侍郎的引領,不至於出現參差不齊的現象,而是整齊劃一。
可不知道怎麼,朱楩心裡卻突然想起一幕,就是上小學的時候,早上第一堂課班長都會高呼‘起立,敬禮,坐下。’
像不像?就問你像不像。
朱元璋不知道朱楩的胡思亂想,目光瞥了眼跪在那裡的他,等群臣山呼完畢,才淡淡道:“眾愛卿平身。”
百官們一邊謝皇恩,一邊這才站起身。
“咦?”朱楩突然驚呼一聲,原來是他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突然多了個人。
正是徐達。
“徐大叔這是從地裡長出來的?”朱楩驚呼道。
徐達沒好氣的說道:“殿下,你站的是咱的位子,要不你去另一邊?”
朱楩搖頭:“本王乃是戍邊守國的藩王,只負責保家衛國帶兵打仗開疆拓土,不理朝政也不問地方政治的,不去。”
徐達眼含笑意,倒也沒繼續讓他讓位置,而是就站在那裡了。
原來徐達昨天晚上被朱元璋留在宮裡了,老哥倆喝多了點酒,就這麼休息了一下。
主要是早朝太早了,再讓徐達來回折騰一圈,早晚他得累死。
“朱楩,你在那嚷嚷什麼呢?”朱元璋在上面一直盯著朱楩,等他倆說完話了,才說道:“這是朝堂之上,有事就奏報,沒事別嚷嚷,你以為是在你的封地呢?”
朱楩低著頭撇撇嘴,你以為他想來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朱楩很想喊一聲威武,不是,很想喊一聲萬歲然後回家睡覺去。
可問題是,你以為大家起這麼早就是來這裡見一面皇帝,然後就回去啊?
熬鷹呢?
是他們在熬陛下?還是陛下在熬他們?互相傷害嗎?
於是朝堂例會就此開始了。
武將這邊比較安靜,但是文官那邊則是有一大堆的事。
比如說因為南北差異,北邊一年一季,而南邊則已經完成第一季度的收成,開始準備第二季的耕種了。
再有一些城內事務,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事。
因為朱元璋裁撤了宰相制度,在朱棣開創內閣制之前,可不就是事無鉅細全是他一手掌控嘛。
雖然皇權被高度集中了,但與此同時,也是真的累啊。
朱楩在一旁都已經打哈欠了。
主要是這些和他無關,他都要開始懷疑,自己在這裡是幹嘛的了,他是誰?為啥他要在這裡?
朱元璋看著暗暗好笑,忽然抬手阻止了文官們的奏事,看向朱楩,說道:“朱楩,先說說你們雲南的情況吧。”
畢竟是以回京述職的理由把他叫回來的嘛,總該問問。
朱楩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被徐達提醒,才注意到朱元璋的臉色有些黑了。
“父皇,您說什麼?”朱楩是真沒聽到,早就神遊太空去了。
“陛下問你雲南的情況呢,”徐達著急的提醒道。
這個臭小子,早晚把自己害死。
可誰讓陛下打定主意非得讓自己女兒嫁給他呢,真是所託非人啊。
而且說實話,徐達有些不太樂意,因為他才得知朱楩在雲南有喜歡的女人了,唯恐女兒去了以後會被冷落。
可惜,他實在難以拒絕,只能瞪了眼朱楩,意思是你小子最好老實一點。
朱楩眨眨眼,心說自己不是一直有上奏章嗎?但是也只能老老實實說道:“稟告父皇,洪武二十四年,思倫發犯上作亂,於十一月被兒臣與西平侯沐英合力剿滅,首惡在內的一杆土司均已被滿門抄斬。”
朱元璋無語的看著朱楩,你說的這些都是老黃曆了,我能不知道?要你說的是最近還有什麼事。
兩父子就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對方。
突然,大理寺卿黃子澄站了出來,高呼道:“啟奏陛下,臣以為不妥。那思倫發乃是陛下親自冊封的朝廷宣撫使司,滇王殿下應該把他押解入京,由殿下當面審問之後再做定奪,怎敢當場格殺呢?”
“沒錯陛下,滇王殿下此舉有無視朝廷法度,僭越之嫌,”還有幾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臣也有本啟奏,”齊泰也站了出來,說道:“臣得到陛下栽培,如今為兵部左侍郎。而那金齒衛指揮使司胡淵本該屬於兵部,不論犯下什麼過錯,也該交由兵部審查裁判,再由陛下親自定奪。敢問滇王殿下,您何德何能,敢私自處置,甚至把胡淵一家滿門抄斬呢?”
朱楩看著那些人,心中明白了,這些都是太孫黨,都是皇太孫朱允炆的陣營。
但是朱楩不懂的事,為啥他們攻擊性這麼強?是知道自己今後要造反嗎?
這時候,龍椅上的朱元璋也發話了,說道:“朱楩,你有何話說。”
同時朱元璋望著朱楩,心中得意,現在你小子知道厲害了吧?讓你胡作非為,你說說你乾的那都是什麼事兒。
“這還不止,陛下,”又有人站了出來,高呼道:“滇王雖然是雲南藩王,但是隻有統兵權,而不該有治理地方的權力。但是滇王殿下卻改金齒衛恢復永昌府府制,更是私自設定一個叫做嚴時泰的人為知府。更甚至在盈江縣安排土人俄陶為知縣,簡直目無法度,對朝廷與陛下視若無睹。”
“滇王還在雲南全境用兵,致使土司官們不堪苛刻壓力,紛紛起兵造反。”
一時之間,朝堂內簡直是群情激奮起來了。
突然朱楩猛的喊道:“等等,差點特麼讓你划過去,誰說的好像是我逼土人造反的?誰?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滇王狂勃,竟然要在陛下殿前行兇,還請陛下責罰。”
“還請陛下懲治滇王殿下。”
頃刻間,那些文官竟紛紛跪拜下去,大有朱楩乃是禍國殃民的奸臣,不除了他天下要完,大明江山要完的架勢。
而另一邊的武將們卻還在發愣,雙方成了鮮明對比。
龍椅上,朱元璋怒了,不過不是怒視朱楩,而是狠狠瞪著那些文臣。
徐達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免驚恐。
這幫蠢貨,這是在逼陛下去殺自己的兒子嗎?你們是在找死啊,真以為陛下提不動刀了?君不見藍玉案才結束不到一年啊。
“陛下,”徐達咬咬牙,忙開口說道:“滇王殿下也是有苦衷的。”
“啊?苦衷?”朱楩轉頭看著徐達,那一臉的茫然,讓徐達想踹他。
“你最好是有苦衷的,”朱元璋拿手指指朱楩,眼中滿是殺意。
但是朱楩卻一點都不怕。
可就算是朱楩也不知道,只有徐達清楚,朱元璋的殺意不是對著朱楩的,而是對著那些文臣的。
你們是真的不瞭解陛下啊,哪怕陛下的孩子真的禍國殃民,最多也就是送回鳳陽老家去種地,而且不出幾年還會回來當王爺。
朱元璋終其一生,也從未對自己的孩子下過狠手。
而且你們這些人突然一起冒出來詰難朱楩,哪怕你們說的都是實話,可難道陛下不知道你們存的心思?
這可是洪武大帝,誰敢拿他當傻子糊弄,不見胡惟庸、李善長和藍玉等人下場?
此時朱楩若是說出來一些苦衷還罷了,否則,朱楩或許可能真會削藩,然後去種地個幾年再等復出機會。
可是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這朝堂之上又要被染滿鮮血了啊。
朱元璋若是想削藩朱楩,那是一句話的事,卻不該是你們來這樣算計他的兒子。
這是在找死。
(PS:咋還看急眼了,加更這不就來了。臨時加更兩章,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援。不夠?不夠明天早上爆發四章好吧?)
(本章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