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怒懟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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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朝堂之上一片寂靜,而且左右兩側涇渭分明。
左邊是那群文臣,右邊則是以徐達為首的武將佇列。
雖說朱楩今天搶佔了本來屬於徐達的位置,但是徐達那是誰,如今的開國第一功勳,區區一個小鬼頭還壓不住他的風頭。
只是徐達皺著眉,望著另一邊那群文臣,心中怒其不爭。
就這麼急著彈劾滇王嗎?而且竟然群情激奮到這種地步?
你們是真的不瞭解陛下啊,陛下可以自己猜忌自己的兒子,卻決不允許別人這樣對其指手畫腳,甚至隱隱有逼宮的嫌疑。
就那麼迫不及待?連一天都等不了?這可是滇王回來的第二天,又是第一次上朝。
你們這樣做,與欺負人有什麼區別?
哪怕真是滇王錯了,你們這樣一弄,陛下作為殿下的父親,那也絕對要站在殿下這邊啊,總不能看著伱們欺負自己兒子吧?
“朱楩,你最好說個理由出來,”朱元璋強忍著火氣。
若不是藍玉案剛爆發,且株連了一萬多人,恐怕他要再提屠刀了。
只不過在旁人看來,朱元璋的怒氣是奔著朱楩去的,尤其是那群文臣卻不知道,他們自己才是隨時待屠的羔羊。
再看朱楩,他跟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看著熱鬧,聽到朱元璋的話,一臉茫然的問道:“啊?啥玩意兒?”
朱元璋皺眉,此時可不是父子倆私下裡對線,朱元璋低頭看看腳上繡著龍團的鞋子,猶豫著在大殿上抽他是否太過難看。
連徐達都看不下去了,偷偷用手肘去碰碰朱楩,低聲道:“你這是想把你父皇架在上面嗎?”
左邊文臣全都在跪地請求朱元璋處置朱楩,那是請求嗎?那是逼宮啊。
若是朱楩就繼續裝傻充愣,可不是把朱元璋架在火堆上一般。
他是治理朱楩?就此削藩貶為庶人。
還是真把這些文臣全都給殺光了?
朱楩皺了下眉,冷哼一聲道:“什麼東西。”
他的動靜可是不小,剎那間,所有文臣都是一臉驚愕的扭頭看去,這是在說陛下是什麼東西嗎?這滇王殿下都不帶演的了嗎?
當然了,朱楩當然不會說朱元璋,廢話,那是自己這一世的親爹,親的,他不是東西,自己是什麼東西?
沒有人會自己罵自己祖宗十八代的不是嗎。
朱楩忽然繞過徐達,邁著四方步從武將佇列走了出來,就那麼站在大殿當中,望著那些文臣,再次說道:“你們算是什麼狗東西?也敢質疑本王?”
“大膽,滇王你雖然是藩王,可當今陛下還在這裡呢,豈能容你放肆?”文臣中有耿直的忠臣大喝一聲。
朱楩笑了:“你們還知道那是當今陛下啊?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呢。那你們在這裡跪著逼我父皇搞我是鬧哪般呢?好像我父皇不聽你們的話處置我,那就是他的不對,你們就要長跪不起一樣。喂喂喂,誰是皇帝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冷汗可就下來了。
君不見胡惟庸案人頭滾落了多少?那李善長都在退休以後還被拉出來滿門抄斬了,藍玉案更是在今年春天發生的。
誰敢冒犯皇權啊?
龍椅上的朱元璋也冷眼看了過來,但是眼底卻閃過一抹懷疑,這小子是在狐假虎威?還是想借刀殺人,而自己則是他的刀?
算計到咱頭上來了?好小子,你是真一點都不帶怕咱的。
“十八叔,慎言啊,文武百官們也都是在輔佐皇爺爺治理國家,他們都是忠心耿耿,何來無視陛下的說法?更何來逼皇爺爺啊?”朱允炆突然站了出來,本來他是站著的,此時也轉身對著朱元璋跪了下來,為那些文臣說話:“皇爺爺明鑑。”
朱楩都要被氣笑了。
好小子,你說他們是忠臣,那本王就真成了反王了啊。
朱楩微眯雙眼,這朱允炆的敵意,是不是有點大了?
但是再一想到歷史上的靖難之役,不就是朱允炆要削藩,與自己在內的這些叔叔們爆發了直接的衝突,所以他才完蛋的嗎。
這小子就是這樣的人啊。
朱楩輕哼一聲,說道:“行行行,就算他們是忠臣好了,但是大侄子,武將們可沒有逼宮。”
“滇王殿下,這可不是逼宮,”一位年紀不小,頭髮與鬍鬚都已經花白的老臣義正言辭的說道:“難道您僭越的那些所作所為,做臣子的,不該說出來嗎?”
“該說啊,”朱楩攤攤雙手:“但是你們不該對我說啊,你們該去對思倫發說啊。思倫發,麓川餘孽,他爹好像還是個什麼王來著?”
“思可發,號稱思南王,即麓川之王,”朱元璋緩緩開口,說出思可發的名號,但是臉上卻滿是不屑。
曾經元朝也對那麓川勢力無可奈何。
可最後,不還是被大明給覆滅了?
朱楩重重的點點頭,接著朱元璋的話,說道:“我記得我到雲南就藩之前,思倫發就已經佔據了景東,他早就造反了啊。”
朱元璋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你小子,故意在這裡等著我呢?是想打咱的臉?
朱元璋不善的瞪了眼朱楩,你小子的屁股是不想要了?
不過朱元璋已經隱隱猜到朱楩打算說什麼了,於是沒有打斷朱楩,讓他繼續說下去。
朱楩看著那些文臣,一臉冷笑著說道:“當初思倫發起兵幾十萬造反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去讓他乖乖束手就擒,來京城被我父皇審判啊?”
“好傢伙,你們真以為那幾十萬人是假的啊?我和我沐英大哥當初,合兵一處也不過才十來萬,不但要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還要去活捉思倫發,讓他來受到你們的審判?”
“你們這麼厲害,你們家裡人知道嗎?早知道你們這麼厲害,當初就該派你們去平叛。我看今後也不需要軍隊了,只要你們的三寸不爛之舌,還用打仗嗎?還用我們軍人犧牲性命嗎?嗎的,當初蒙古韃子入關時,不見你們這麼厲害呢?蒙古韃子的刀把你們脊樑骨砍斷時,不見你們如此凌厲呢?”
“世界上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你們之所以能站在這大殿上大放厥詞,說話跟放屁一樣,全是我們這些臭丘八不畏生死在戰場上廝殺,才消滅了敵人,保護你們的安全。”
朱楩絲毫不在乎什麼文明,簡直是破口大罵。
可身後武將們卻有人忍不住低呼一聲:“說得好。”
朱楩自稱武將戰士與軍人,加上一開始他就站在武將行列,讓武將們更加覺得親近。
何況文臣與武將自古以來就不太對付。
尤其是自從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得的天下以後,雖然他沒有舉起屠刀,卻杯酒釋兵權,然後就此打壓武將與軍隊的勢力。
所以終宋朝一朝,不論是南宋還是北宋,對外的軍事力量一直都很孱弱,哪怕好不容易打贏了,還要割地賠款。
為何明粉那麼多,而宋粉卻很少?
就是因為宋朝太過軟弱,並且是被外族覆滅。
而明朝不但終結了元朝的暴政,屬於撥亂反正,更是終大明一朝,從未對外族屈服過。
哪怕到了明朝最後時刻,也是被李自成農民起義覆滅的,當時崇禎帝寧可自縊,也不願做亡國奴,可謂有骨氣。
雖說當時也有一股人逃到西南建立南明政權,可既然李自成已經入京了,那就已經算是大順政權時期了。
可惜李自成終究不是當皇帝的料,任由手下在城內燒殺擄掠,甚至把人家吳三桂一家老小都給殺了。
吳三桂這才開啟山海關請清兵入關。
當時崇禎一直到死,都沒有動這支部隊來打李自成,為的就是防止滿清趁機入關。
這就好像三國時期,哪怕群雄逐鹿中原,但是一旦遇到外敵的問題時,只要你宣告是與外敵對決,不但其他人不會打你,反而還會支援你一樣。
崇禎寧可被李自成覆滅,寧可是大順代替了大明,也不願便宜外人,也不想讓滿清入主中原。
但凡李自成有朱元璋一半的能力,累死多爾袞也進不來。
所以老朱家和大明的粉絲之所以多,就是因為大明是一個打死都不向任何外族政權妥協的朝代,天子守國門,大不了和你死磕。
哪怕是大明戰神朱祁鎮,不也是御駕親征?雖然能力不行,但是骨氣還在。
不和親不納貢,不稱臣不割地。
明朝也有很多問題,比如土司制度的隱患一直都沒有解決,導致只要土司造反,地盤就不屬於明朝了。
可明朝也有他的骨氣。
這才是很多明粉擁護的原因。
而且現在還是明初,畢竟還不是明末,武將們也都有著血氣,只覺得朱楩的話簡直說到了他們的心縫裡了。
連徐達都暗暗點頭。
戰場上打不贏,光靠嘴說?
那元朝是你們這些文人說走的?
“殿下,這是在朝堂之上,咱們在討論國政之事,您能否稍微客氣一點?”那老臣咬了咬牙,不滿的說道。
“你是誰?”朱楩好奇,這老傢伙是厚臉皮?還是真那麼能忍?
“老臣翰林學士劉三吾,”劉三吾隨即報上姓名。
也正是這位劉三吾,當初在朱元璋詢問‘燕王立之如何’,也就是打算立朱棣為新太子時,因為他的勸諫而改立朱允炆為皇太孫了。
要是朱棣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麼機會,怕不是有要殺了這個老傢伙的心思吧?
可朱楩卻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劉三吾是誰,只是點點頭說道:“那麼請問,我剛才的話您聽懂了嗎?還是沒聽清楚?”
換做旁人,恐怕早就被擠兌得臉色難看了。
但是劉三吾卻渾然不覺的說道:“我知道殿下您的意思,戰場上刀槍無眼,確實難以活捉敵首。但是我也聽說,您收降了二十萬土人降卒之後,卻又對那些大小土司官員大肆屠戮,這總不會也是無奈之舉吧?”
“好傢伙,你還真是個憨貨啊,”朱楩一臉驚愕的看著劉三吾,他也一把年紀了,這是讀書讀傻了?
劉三吾也錯愕的問道:“殿下,何出此言呢?”
朱楩卻不想搭理他了,扭頭去看朱元璋。
結果朱元璋也在看著朱楩,好似也想聽聽他要怎麼說。
“你說你的,看咱作甚?”朱元璋見朱楩一直不開口,忍不住說了句:“難道你真的無話可說了?”
朱楩都無奈了:“不是,我那些奏章都白髮了?就在思倫發造反之際,有盈江土司刀幹猛率領七萬大軍過怒江經金齒偷襲我大理,你們都不知道嗎?”
“之後在這兩年內,雲南境內土司一直都是造反不斷。他們以為我沐英大哥病逝了,就是他們的機會了。”
“維摩州十二萬,廣南府八萬狼兵。就在我來京城之前,北勝州還有十多萬土人造反。”
“就這些土司是養不熟的,而且這可是造反啊,換做漢人就是滿門抄斬誅滅九族,合著這些土司就可以隨隨便便造個反?我要不要再請他們吃頓燒烤,然後送他們回家啊?”
“什麼特麼的腦子能問出這種話來?要不乾脆本王也改稱土司王,然後有事沒事本王也造個反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萬一成了呢?”
“嗎的,你們為了汙衊本王,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朱楩此話一出,連劉三吾這個已經有些迂腐的人都閉嘴了。
他們在意的是,朱楩私自處理那些朝廷,乃至朱元璋親自冊封的土司官,乃是僭越。
但是他們忘記了,朱楩殺的土司,全都是造反的罪名。
就問哪個造反的人不是當地處決九族全滅的?
而且要是漢人造反就殺全家,而土司造反就好吃好喝的送他們回家。
那就全完了,天下大亂。
好傢伙,元朝就把漢人做四等民,你如今大明是漢人朝廷,也把咱漢家百姓做最下等人是吧?
劉三吾哪還敢說話。
要知道,這劉三吾可是敢懟朱元璋,強行讓朱元璋收起了要立朱棣為儲君的打算的倔驢,他認準的事,哪怕你殺了我,我該說還是要說。
主打一個不畏生死,要殺就殺。
就是這麼耿直。
可是連他都不敢說話了,否則那簡直是背祖棄宗,要當漢奸嗎?
“十八叔,這件事我也支援你,”朱允炆突然幫朱楩說了句話。
但是朱楩可不認為這個大侄子有這麼好心。
果然,朱允炆接著說道:“但是,您還處置了金齒衛指揮使司胡淵,不但恢復那裡的府制,還把胡淵一家滿門抄斬了,這又如何解釋?”
合著前面的事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過去了?我的不世之功也不說嘉獎一番?
本來文臣們要彈劾朱楩僭越,結果反而變成了朱楩平叛之功,既然無過,自然就該有功。
可朱允炆直接岔開了話題,而且又遞出一劍刺了過來。
朱楩的臉色有些黑了,大侄子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畢竟昨天老朱就因為這件事抽過他。
此時更是在大殿之上提了出來,而且那胡淵和思倫發可不一樣,至少胡淵沒有造反不是嗎?
“胡淵更加該死,”朱楩冷冷說道,這次不等別人與他爭論,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胡淵本是朝廷冊封的指揮使,結果卻欺上瞞下,仗著雲南山高皇帝遠,於是肆無忌憚的撤裁了永昌府府制,改設金齒衛軍民指揮使司,由他這個指揮使司軍權一把抓。”
“連我這個藩王都沒資格治理雲南地方政務,如果沒有戰事發生,本王也連兵權都沒有。他胡淵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如此恐怖的權力?”
“沒錯,就是恐怖。胡淵把永昌府,也就是金齒衛城內打造成土司官一般的制度,不但壓榨百姓中飽私囊,而且還施行的是世襲制。你們寧願讓胡淵當一個土皇帝,也不想本王治理他。本王好奇,這裡面有多少是胡淵的同黨啊?”
“當初思倫發造反時,胡淵麾下有著數萬大軍,卻作壁上觀不為所動。一旦思倫發當初造反成功,佔領了全雲南光復麓川。那麼胡淵又是什麼立場呢?”
“他還放任刀幹猛部隊直接奔襲到我大理城下。這與投敵又有何區別?我大理當初只有一萬守軍,一旦大理丟了,不但本王罪不可恕,關鍵是整個雲南就危險了。”
“你們能不能稍微有點腦子?雲南幾乎都是土人的地盤,真正屬於我們的,只有大理城和昆明城,那是我們的兩座堡壘要塞,一旦這兩座城市丟了,雲南就不屬於我大明瞭。”
“這胡淵不該殺嗎?”
朱楩看向那些文臣,突然滿眼全是失望之色。
他失望的是,這些所謂的文人,為了他們的利益,甚至不顧家國大義。
他們不知道當時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當時的朱楩,真可謂是要力量沒有足夠的個人武力,要軍隊也沒有足夠的兵力,唯一的大菠蘿還很快炸膛了,連一點資源都沒有。
若不是明軍悍勇,若不是沐英死戰不退,若不是他們在昆明城下打贏了定邊之戰的大決戰,一旦雲南丟了,朱楩可謂是千古罪人。
可文臣們卻不想這些,反而揪著朱楩不放。
“你們還想說什麼?讓俄陶做盈江知縣嗎?廢話,刀幹猛的部隊被我滅了,滿城只剩下老弱婦孺,那裡又是大明邊疆,不把俄陶與他的三萬壯丁留下保家衛國以及治理地方,難道還讓俄陶回去景東當他的土司官土皇帝啊?”
“我是恢復了永昌府的府制,以及讓嚴時泰做知府了。那又如何?雲南與應天距離十萬八千里,我還要等到你們派一個人過來?黃花菜都涼了個屁的。”
“動點腦子,有點變通好不好?”
“你們說我僭越?我倒是不想僭越了。可是你們不該跟我說,應該去跟那些土司說,讓他們老老實實,別造反好不好?”
“嗎的智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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