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朱元璋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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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亂套了。
原來在朱楩與方孝孺發生爭執時,因為動靜太大,早就引起其他教室的監生的注意了。
只是因為有其他講師教授的約束,才沒有引起太大轟動。
可隨著朱楩突然抽出玉帶,而且一鞭子就把方孝孺抽躺下後,首先這間教室的監生們可就亂了。
“打人了,滇王朱楩打人了。”
“方教授,他把方教授打倒了。”
“快來人啊。”
隨著監生們這麼一鬧騰,周圍的教室的監生們,也都紛紛擁擠了過來。
再看朱楩,他在人群當中,一隻腳踩著方孝孺,手中拎著玉帶,一下一下的往那方孝孺的身上抽去。
可憐方孝孺就是一個儒生,哪有半點力氣抵抗。
而且方孝孺年紀也不小了,他比朱楩大了二十二歲,如今也快四十了。
同時他還是如今儒家學派很有名望的大儒,卻被朱楩這樣當眾鞭撻,真是又痛又羞惱。
偏偏他無力抵抗。
最後就連老祭酒都被驚動了,匆匆趕來,忙勸阻道:“哎呀我的殿下,這是怎麼鬧得?這裡可是國子監,怎麼動起武來了?”
可憐老祭酒已經一把年紀了,這一路小跑過來,差點沒摔了。
他要是摔倒了,那可是不輕啊。
看在老祭酒的面子上,加上外面走廊裡已經人滿為患,都在看熱鬧。
朱楩這才收起玉帶,不過還是拿在手中,指著方孝孺斥道:“虧你自稱飽讀聖賢書,我看你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裡全是男盜女娼。”
周圍頓時一片譁然。
方孝孺可是宋濂的弟子,可謂是大儒。
竟然如此說他?
老祭酒的急著跺腳。
朱楩卻冷笑道:“怎地?難道那些文人在花船上留的詩還少嗎?”
“那也不能代表所有人啊殿下,可不能胡亂說啊。來人,快送方教授去找大夫看看,”老祭酒一邊阻攔朱楩的滿嘴胡謅,一邊趕緊讓人把方孝孺抬走。
不然他真怕朱楩在這裡把人活活打死。
“殿下,我看您還在氣頭上,恐怕也讀不下書了,不如今日先請回府?”老祭酒可不敢再留著這麼一號混世魔王了。
自己這裡畢竟是國子監,是監生們讀書的地方,哪能讓他如此肆意妄為。
朱楩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了。
而他剛一離開,老祭酒這邊馬上就給朱元璋上奏了摺子。
朱元璋當時就氣得怒罵不止。
“這個混賬,竟然把方孝孺給打了?我看他是找抽,”朱元璋當時就氣得派出錦衣衛,在半路上,就把還沒來得及回家的朱楩給‘綁架’了。
朱楩又是被錦衣衛們給抬到了皇宮裡的。
這次還是把他直接抬到了殿門外才停下,都不需要朱楩從門外走進來了。
“哎呀殿下,您可算是來了,陛下在裡面都發了好大脾氣了,”那位太監總管迎了上來。
朱楩沒好氣的說道:“你是盼著我來了,我來了好讓父皇打我是吧?我成出氣筒了?不去,我要回家。”
“哎呦呦,殿下可不敢這麼說,陛下是想您呢,您快進去吧,”那老太監年紀也不小了,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攥著朱楩的手把他往裡面拖。
哪還能讓伱跑了,不就是你惹出來的禍?
到最後,朱楩還是進了偏殿當中。
其實他要是想掙扎,別說這個老太監,就是那一隊錦衣衛也控制不了他,都近不了身。
可還是那句話,朱楩如今根本不怕朱元璋了,就是來見他又如何?
“你這逆子,還不給我跪下,”朱元璋怒喝一聲。
朱楩撇撇嘴,剛一進來,就只好撩開袍子跪了下來。
門外的太監總管都不敢看,趕緊把殿門緊緊關上,又瞪了眼左右的太監侍女們,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殿內,朱元璋是真的氣急了,指著朱楩怒罵道:“朱楩啊朱楩,咱該說你什麼才是?你就那麼目無尊長,眼裡容不下任何人的話嗎?早知如此,你還不如死在戰場上算了,咱還可以給你封個風光無限的諡號。你如今鬧了這麼一出,今後天下讀書人該怎麼說你?”
須知這天下最不好得罪的,可就是那些文人,尤其如今可謂是獨尊儒家,你卻打了儒家的人,方孝孺的地位還不低。
這可如何是好?
朱楩跪是跪了,卻一點也不服氣,說道:“抽他又如何?若不是本王性格好,我都得砍了他,甚至誅他九族,不,誅他十族。”
朱元璋都被氣笑了,怒極反笑道:“十族?你瞅瞅你說的那叫人話嗎?”
古往今來,最大的罪過也不過是誅九族,竟然說要誅十族?可謂是曠古絕今啊。
虧他說得出來。
而且無緣無故,怎敢誅人九族呢?
朱楩抬頭看著朱元璋,不卑不亢的說道:“那方孝孺明裡暗裡都在諷刺兒臣,都直言兒臣之前的所作所為乃是僭越。可他不想想自己一介布衣,也敢對本王指手畫腳,豈不是僭越?”
“何況當初的事,已經在朝堂之上解決了,他還嫌朝廷的決策不好不對,到底是誰狂妄?我到想問問是誰狂勃了。”
聽到這話,朱元璋沉默了,他最猜忌和最深惡痛絕的,就是臣子可能威脅到皇權。
敢對他的事指手畫腳?是嫌活太長了嗎?
不說是剛愎自用吧,洪武大帝也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想了想,朱元璋先讓朱楩起來,然後問了一下具體經過。
朱楩心說好傢伙,原來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先把我喊來教訓一頓嗎?
於是朱楩這才講了前因後果,更是委屈的說道:“父皇,兒臣今天可是去上早朝了,天不亮就得起來,然後為了家國天下,以及為了全天下老百姓能吃飽肚子,可謂是嘔心瀝血啊。”
“結果他卻說咱是無故曠課?難道聽他在國子監瞎扯一通,比咱們國家利益國家政策還重要嗎?”
“兒臣可是連一口飯都沒吃就趕去國子監了,又被他無端針對找茬,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對兒臣的不滿,口口聲聲指責兒臣是僭越,就差說削藩了。”
“兒臣心裡苦啊,這藩王不當也罷。您就把兒臣流放到雲南,讓兒臣自生自滅去吧。”
朱元璋看著朱楩,已經想抽他了。
你還委屈了?你還有理了是吧?
你不吃飯,是我讓你不吃飯的?是我讓你去人家徐府撩撥徐妙錦的?
要不是咱讓錦衣衛去抓你,你今天可不就得無故曠課了?
還有僭越那件事,咱是不跟你計較了,可也沒說你沒僭越吧?
你真是太沒臉沒皮了。
而且總是把流放雲南的話掛在嘴邊,朱元璋很窩火,偏偏不能處置他。
你這是委屈嗎?你這是得了便宜在賣乖呢。
“你覺得你沒錯?”朱元璋問道,聲音中,已經帶著警告的意思了。
朱楩挑挑眉,說道:“兒臣自認為不愧對父皇與朝廷,還是那句話,雲南那些事,兒臣自認為沒錯。”
這是朱楩的真實想法,不論是面對誰,他都不會服軟,那些事他做的沒錯。
“錯的東西就得改,兒臣也不是剛愎自用的人,也不是聽不得別人的勸告諫言。可問題是,方孝孺只是為了打擊兒臣,進而扳倒兒臣,好給我大侄子削藩鋪平道路。這是有私心的,其心當誅。”
“所以兒臣才說方孝孺滿嘴都是仁義道德,其實肚子裡全是他自己的私心,全是一己之私罷了。”
“我再說最後一次,胡淵該殺,土司制度該撤裁了。否則永生永世造反不斷,混亂不止不休。”
“他要真是為了江山社稷,我倒還佩服他,可惜他不是。”
朱楩冷笑著,說出對方孝孺的批判。
朱楩已經明白了,朱允炆的集團,可能要按捺不住了。
未必是朱允炆想幹什麼,可他身邊的人,卻絕不想看到其他藩王勢大。
包括自己。
可這些目光短淺的傢伙,又怎麼會想到洪武大帝是想幫朱允炆先收服自己這個十八叔,讓自己給朱允炆效力,為新皇登基保駕護航。
他們這是不分青紅皂白,只要是藩王就想找茬削藩。
偏偏自己還給了他們理由與藉口,僭越,多好的借題發揮的由頭啊。
只可惜,朱楩是一點都不帶怕的,都懶得在意一下。
反而是朱元璋沉默了,眼底也充滿了怒火。
這當然不是對朱楩生氣的,而是在暗暗惱恨那些大臣。
你們弄權弄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還沒死呢,你們就已經開始想著算計咱的兒子們了?
這要是等老子死了,咱這些兒子,還有一個能得到善終的嗎?
如果按照朱允炆這個黑心小子的削藩政策,恐怕朱元璋冊封的藩王,將一個不留。
也就是說,朱元璋的兒子將全都會被貶為庶人,一個王位都留不下。
到那時候,老朱家就只有朱允炆這一脈了。
這就是那些文臣想要做的事,他們看不慣朱元璋大肆封賞兒子的行為,想要把朱元璋給兒子們的王位全都剝奪掉才好。
可朱元璋是誰?那是洪武大帝。
正所謂‘虎為百獸尊,罔敢觸其怒。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顧’。
朱元璋只會對自己的孩子流露出舔犢之情,你們卻算計到這事上來了?
於是朱元璋微眯雙眼,喃喃道:“他們真是不怕死啊。”
“所以父皇,這國子監,兒臣覺得不去也罷,”朱楩突然趁機說道。
“嗯?”朱元璋瞪了過來,你小子還真是就杆子往上爬。
不過想到朱楩今天這麼一鬧,如果就這麼讓他跟無事發生一樣回去上課,好像確實影響不好。
到時候國子監的其他監生該作何感想?
合著我們就得循規蹈矩,你洪武大帝的兒子就可以肆意妄為,甚至抽打講師教授?
想了又想,朱元璋的臉色可就黑了,怒罵道:“你真是個惹禍精,你瞅瞅你乾的事,咱本想讓你去國子監學學規矩,之後出來了也有個好名聲。如今你鬧了這麼一屜出來,就算咱想讓你再去,誰還敢教你?”
國子監如今最重那些條條框框的無數規矩,偏偏朱楩破壞了最根本的規矩,那就是尊師重道。
你都把講師教授給抽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朱元璋也頭疼,同時也捨不得讓朱楩這麼個禍去把國子監的風氣給帶壞了。
最後只能無奈的說道:“行了,那你就先回家待著吧。但是咱可警告你,沒有咱的允許,你要是敢輕易離開應天半步,我立刻就讓人下令,去把你雲南的那個老婆抓起來帶到應天,到時候你還得親自回來。咱不讓你回去,你就回不去。”
朱元璋不惜做出威脅。
朱楩捏了捏拳頭,這是當爹的能說出的話?
“不是,您就真想把我軟禁起來關一輩子嗎?我都說了可以起誓賭咒,這輩子不再踏足中原,甚至是我這一脈的後世子孫,也不會威脅到允炆一脈,這也不行?”朱楩怒了。
朱元璋更是怒了:“放屁,你是咱的兒子,還想分家不成?你的兒子難道不是咱的孫子?永世不踏入中原?今後誰給咱墳前上香?”
朱楩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了。
朱元璋嘆了口氣:“楩兒,你以為我還能活幾年?咱就是不想你們同室操戈。你就不能服個軟?”
這已經是朱元璋難得的真情流露了。
哪怕是洪武大帝,也感覺到了命數將盡,他再活還能活幾年?
他只是不想生前就看到子孫們內訌互相傾軋。
尤其是朱楩那些賭咒起誓的話,更讓他惱火。
老子還沒死呢,你就要和我斷絕關係分家嗎?
“我服軟?還是先看看明天有多少人要彈劾我吧。到時候一旦我服軟,他們會把我吃的骨頭都不剩,”朱楩冷笑道。
今天發生了這麼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朱楩已經提前有所預感,自己又要被彈劾了。
朱元璋也冷笑著說道:“咱還沒死呢,他們還能欺負到咱的頭上不成?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咱的兒子。”
朱楩難得感到心裡一暖。
他也終於感受到來自老爹的庇護了。
不過朱楩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從未把那些人放在眼裡。甚至在我看來,這些人都是廢物。將來在我這艘船上,很可能都沒有他們的位置。”
朱元璋深深的看著朱楩,不無頭疼的說道:“少說這些混賬話,滾滾滾。”
他把朱楩趕走了。
這小子越來越混賬了,也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話裡話外全是大逆不道的造反的言論。
還你的船上。
現在可還是洪武年間,是他洪武大帝的時代,這是誰的船?
但是,朱元璋突然又笑罵道:“跟老子一模一樣。”
朱元璋忽然發現,哪怕就連朱標,也沒有朱楩如此像自己。
標兒被他培養的太過仁厚了。
可是身為天子,有時候不光需要施以仁政,該狠辣的時候也要狠辣。
尤其是那些貪官汙吏,殺是殺不完的,必須每每以鐵血手段處置,才能震懾宵小。
就算如此,於洪武年間還有空印案和郭恆案發生,可見一斑。
反倒是朱楩,他從不在乎那些大臣如何看自己,也不在意名聲如何,他的所作所為很多都是為百姓著想,而不考慮群臣的想法。
相反的是,朱楩對群臣的態度還很冷漠,甚至是漠視。
就怎麼說呢,他鞭撻方孝孺,更是有種恨不得殺遍天下文臣,然後啟用另一批,如果不順心就再殺再啟用一樣。
朱元璋微眯雙眼,當初胡惟庸很有手段與能力,是個能臣。
不該太能了,已經開始威脅到了皇權,所以胡惟庸該死。
可若是換做朱標和朱允炆呢?他們能痛下殺手嗎?
至少如果是朱楩,就不會有如此擔心。
因為朱楩和他一模一樣,連那無法無天,乃至傲視天下,好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豪氣,都和他一個樣子。
如果沒有睥睨天下的霸氣,朱元璋怎麼從一個和尚,最後震懾天下群雄,統領群雄開創大明王朝基業?
“可惜,如果你早出生二十年,這天下,沒人能和你爭。如果你出生在亂世,恐怕你比唐太宗還要出色。若是那樣,老子打江山的時候,可就輕鬆太多了。”
朱元璋不禁開始幻想起來。
如果朱楩在他爭霸天下時就出生了,成為自己的得力臂膀,會是怎樣的場面?
到那時,他們父子也能聯手決戰沙場了,也可以傳為一段佳話。
可惜現在已經天下平定,朱元璋想要的是天下太平,百姓休養生息,已經不想再起戰亂了。
但是再一想到朱楩之前透露出的那什麼大陸,中原原來只是亞洲大陸,甚至還不是全部,只是部分嗎?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歐洲大陸,美洲大陸,和非洲大陸。
世界竟然這麼大?
如果大明江山就連世界的十分之一土地也沒有,那確實還不是沾沾自喜故步自封的時候啊。
如果是這樣,以藩王為國之利器,讓藩王出去開疆拓土嗎?
“這個小子,不愧是咱的兒子,頗有宏圖霸主的氣魄,而且他野心勃勃,是真敢想啊。你還真敢讓你二十多個兄弟出去爭霸天下?不怕他們回頭把你趕下去?”
朱元璋笑了,眼中滿是欣慰。
萬萬沒想到,自己在晚年,才發現原來有一個如此出色的兒子,而且像他,太像了。
朱元璋突然發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再因為想起標兒而傷感,反倒是最近都在想著楩兒的事。
只是一想到這個混小子有多渾,朱元璋的臉色就有黑了。
“最為關鍵的是,他的出身太低了。只是一個嬪妃的孩子,立嫡立長都跟他無關。”
“除非,咱把朝堂上下殺得血流成河,才能給他鋪路。可那樣做,就要把天下讀書人都得罪了。”
“再或者,把周妃封后嗎?”
如果周妃突然被冊封為皇后,那麼朱楩作為周妃所出,還是周妃的長子,自然就會成為嫡子。
朱允炆的所謂嫡子身份,不也是如此而來的嗎?不然就只有朱允熥才是朱標的嫡子才對。
而朱元璋此時的想法若是傳出去,恐怕整個大明江山都要震動了。
難道他是打算更改儲君了不成?
“允炆啊,你的能力,還真不如楩兒。可是楩兒,我該怎麼辦呢?”
“偏偏是庶子能力太大。”
這對於有立嫡立長傳統的儒家思想來說,尤為遺憾。
連洪武大帝都不知道該欣慰還是頭疼,他也明白,誰家都會有能力不行的孩子,以及能力出眾的孩子。
比如老二老三那兩個貨就難當大任。
可偏偏能力出眾的是老十八,哪怕你是老四老五,那也是嫡子,他也好操作啊。
怎麼就是老十八呢?
“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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