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邊關寧夏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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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軍情如救火,不能有半點拖沓。
於是朱楩一路急行軍,在第二天傍晚之前,就已經來到了韋州城,也就是今天的寧夏回族自治區同心縣韋州鎮。
而此時距離寧夏,已經走完大半路程了。
恐怕明天下午之前,就能抵達寧夏鎮。
說起來,韋州城正是慶王朱栴如今的封地。
慶王朱栴的封地本該是慶陽,因為擔心寧夏鎮難保障親王的安全和承受王府龐大的經濟負擔,所以才暫時轉移到了這裡來了。
可是朱楩卻納悶了,這韋州城可是比慶陽距離寧夏鎮更近,也就是說這裡其實已經屬於邊疆了,甚至都可以就近去長城玩玩了。
鬧呢?
這還不如直接封地到慶陽好吧。
何況慶陽的規模也比韋州城還大,如果說慶陽是個市,那麼韋州城頂多是個鎮。
怎麼想的?
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
(朱元璋:你個逆子你說啥?)
突然出現一支一萬五千人的部隊,其中還有五千騎兵兵臨城下,這讓韋州城的守軍緊張起來。
不過因為如今慶王朱栴在這裡,倒也不是太過慌張。
於是很快的,城下就有一萬五千多人的部隊集結了起來,那就是慶王的三支護衛所。
朱栴的編制也是基本規模,由三支常規衛所部隊組成。
朱栴也親自出現在了城牆之上,對城下部隊問道:“城下是何人部屬?怎麼突然出現在我韋州城下?”
朱楩抬頭看去,畢竟當初兩人是一起封王的,而且朱栴排行十六,他是老十八,兩人以前雖然不熟,但是也不至於不認識。
於是他認出了朱栴,並高聲說道:“十六哥,別來無恙啊?我是老十八朱楩啊。”
“什麼?你是老十八?”朱栴不敢置信的看著朱楩,久久之後才說道:“休要騙我,我十八弟今年才十四歲,伱這傢伙一看就得有二十多歲了吧?”
朱栴雖然是老十六,卻只比朱楩大一歲,老十七朱權和他同一年出生的。
再看十五歲的朱栴,可謂是一個身形瘦弱的文生公子形象。
你再瞅瞅朱楩,明明比朱栴還小一歲,卻是個人高馬大,身材壯碩矯健,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驍勇悍將氣勢,可謂是英武不凡。
但是兩兄弟完全就是兩個畫風。
朱栴站在牆頭上,都讓朱楩擔心他被一股風給吹跑了。
“好了十六哥,本王可是有父王親賜的尚方寶劍呢,難道還能作假?”朱楩把腰間尚方寶劍取了出來。
城牆並不高,也就只有幾米,恐怕也就是今天七層樓那麼高。
所以朱栴還是隱約能認出尚方寶劍確實是朱元璋的佩劍的。
這下就沒有懷疑了,剩下的只有疑惑了。
“你還真是我十八弟?弟弟呀,你這兩年吃什麼了?怎麼長這麼大?”朱栴驚歎道。
朱楩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說道:“你可別賣乖了。我只是聽聞哥哥你在這,所以來打個招呼。放心吧,我沒打算入城。全軍在城外安營紮寨,不許入城騷擾百姓。來日繼續趕赴寧夏。”
“寧夏?你去寧夏幹什麼?”朱栴聽到朱楩的聲音,不由再問。
朱楩納悶了:“寧夏正在遭到襲擊,你不知道嗎?”
“寧夏遭到襲擊了?我怎麼不知道?”朱栴好像還真不知道。
可就在此時,城內突然響起嘈雜的動靜。
“急報,寧夏急報。”
有一個騎兵,而且渾身上下都帶著血跡和泥汙,一路狂奔在大街上,喊著:“寧夏遭到襲擊,寧夏要被攻破。急報。寧夏要失守了。”
朱栴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連城外朱楩都聽到了。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朱栴趕緊吩咐下去:“開城門,迎滇王入城議事。”
城門立即緩緩開啟了。
朱楩轉頭看了眼王福,又對一臉驚疑不定的彭越、錢術與牛勝說道:“你們四個跟我一起進去。”
“喏。”
於是朱楩只帶著四大指揮使來到了韋州城內。
城內,朱栴身邊也簇擁著他的三大指揮使,幾人湊到一起,往城內府衙走去。
朱栴畢竟只是臨時改封在這裡,而不是藩地就在此地,所以這裡還未開始修建王府,他也只能暫時住在府衙。
之前的騎兵已經被迎入府衙了,但是朱楩他們一進來,就被告知那個騎兵傷勢很重,而且一路奔波,已經累得昏死過去了。
“但是他有急報,”縣令拿出一封被血水打溼的信封。
朱栴皺了皺眉,想接又猶豫了一下。
朱楩瞥了眼朱栴。
朱栴天性英敏,問學博洽,且長於詩文。
雖然不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但是學術方面很有造詣,還留下了許多不錯的著作。
但是你讓他接觸戰爭,那他可就要麻爪了。
於是朱楩趕緊接過來,開啟信封取出信紙,上面是一封以血代筆寫下的模糊的字跡,就一句話‘寧夏將破,請求支援,保護關內百姓。’
這是一封求救信,卻不是尋求援助的,因為寫信的人認為,寧夏鎮已經守不住了。
這是為關內百姓尋求的求救信,希望邊關百姓不要被燒殺擄掠。
朱楩深吸口氣,不禁慶幸還好自己之前當機立斷,沒有猶豫著要等到求救信使來了才出兵。
否則,邊關百姓該遭到多大的傷亡與迫害?
“彭越,”朱楩高呼一聲。
“末將在,”彭越站了出來,再無任何質疑。
“傳令全軍,立即埋鍋造飯,準備連夜馳援寧夏。十六哥,”朱楩又對朱栴說道:“讓城內準備酒肉,我要提前犒賞全軍。今夜有酒有肉,讓弟兄們吃飽喝足了好上路。”
此話一出,朱栴不禁愣住了,他還沒聽懂什麼意思,倒是他身後的三大指揮使為之動容了。
如果寧夏鎮已經城破,可想而知攻擊寧夏鎮的敵軍肯定陣容不小。
而少了城牆的防衛,到那時一旦朱楩這支部隊與敵軍突然遭遇,恐怕將會凶多吉少。
可就算如此,哪怕知道寧夏鎮可能已經城破人亡。
朱楩還是要去,他還是要帶著這支部隊,哪怕明知可能九死一生,還是要去。
“殿下,吾等願助滇王一臂之力,”有一位指揮使不禁主動請纓。
朱栴這裡可是也有一萬五千人的部隊啊。
朱楩心裡一動,看向朱栴。
但是轉念一想,朱楩搖了搖頭,說道:“不,這裡也需要防守。不止是為了保護我十六哥的王駕,也是為了守護此地百姓,和後方百姓。慶陽也有無辜百姓啊。”
“如果我們也敗了,到那時韃子就要長驅直入再無防守了。所以你們將是前方最後一道防線。不容有失。”
寧夏一過就是此地,如果再無防線,到那時敵軍就可以長驅直入,或是轉道去蘭州,或是去慶陽,乃至去延安,或者直接攻破西安。
別人不知道,朱楩還能不知道嗎。
西安的守軍已經被自己帶出來了,可謂是不設防的大姑娘,怎麼玩弄都可以(咳咳咳)。
其他諸如慶陽等地,雖然也有守軍,可最多不過一所士兵,也就是一千多號人。
畢竟就連寧夏鎮這種九邊重鎮,也不過一衛所的兵力。
天下衛所幾千上萬,卻不會屯兵到一處,唯恐擁兵自重局面出現。
但是這也給了敵人機會。
朱楩需要兵力,此時他需要很多很多兵馬。
但是他更擔心,一旦自己這支部隊真的滅亡了,他自己還能逃出來,可是後方怎麼辦?
此時朱栴也終於醒悟過來,他深深的看著朱楩,喃喃道:“十八弟,你長大了啊。不似哥哥我這般毫無作為。好,我這就讓人把全城酒肉給你送去。”
這也是他唯一能幫上忙的了。
同時朱栴也不忘重新安排信使驛騎,要以八百里加急火速把訊息傳達給京城。
當然這是後話,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需要數日才能抵達京城。
而就在當天晚上,朱楩讓全軍停止了安營紮寨,只點燃了一簇簇篝火,並指著堆積成山的酒水與各類美味肉食。
他高呼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古來征戰幾人回?袍澤弟兄們,保家衛國建功立業,就在今朝。今天美酒美肉先吃著,等來日得勝犒賞之時,再不醉不歸。”
“哦。”
全軍歡呼起來,卻不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原本朱楩的打算是讓全軍休整一夜,明日再趕去寧夏,畢竟就算兵貴神速,可也不能只為了趕路而把體力都耗盡不是。
卻沒想到,寧夏的情況可能已經危在旦夕,明日是等不到了,如果今天晚上能趕到城下,或許還有機會。
於是他讓全軍上下痛飲了一番,以酒精麻痺大腦與身體,以肉類食物迅速補充體力。
然後,朱楩一聲號令,全軍顧不上休息,連夜就往寧夏方向繼續火速前進了。
韋州城上,朱栴望著很快消失在黑夜下的那支部隊,不禁潸然淚下。
他想作一首詩贈給那些人,以及自己的弟弟,但是又覺得假惺惺,像是侮辱似的。
因為此時他能想到的,唯有那句古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可這也太大煞風景了。
“十八弟,你可不要有事啊,不然為兄可要羞愧難當,不敢苟活了,”朱栴喃喃道。
他是朱楩的哥哥,卻只能躲在這裡,不說瑟瑟發抖,那也是毫無作為。
而身為弟弟的朱楩卻毫不畏懼。
如此一對比,自然是高下立判。
“驛騎已經出發了嗎?”朱栴收回目光,詢問身後的一位指揮使。
指揮使答道:“已經派出了,八百里加急,攜帶三匹馬同行,一路換人換馬,日夜兼程,爭取在三天之內抵達京城。”
一路有三匹馬同行,哪匹馬累了就換一匹,而且一路驛站無數,換人換馬日夜兼行,可謂是日行千里不在話下。
說是三天內抵達京城,恐怕不是誇張。
而在三天之後,當京城朝廷得到訊息時,一下子就炸開鍋了。
反倒是之前朱楩讓李貴送的訊息還沒到,先是這一封戰報到了。
這封八百里加急的戰報當中,還夾入了那封血書,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封血書猶如遺書,肯定是守城的指揮使已經面臨城破的最後時刻才發出來的,也是警告後方,預防遭到襲擊。
朱栴也在信裡說出自己的擔心,並且說明了朱楩已經率軍前往寧夏,要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決心。
“糟了,糟了糟了,”朱元璋當場就急了。
能攻破寧夏鎮這種邊關重鎮,可見敵軍肯定是早有預謀,而且兵力不少。
而且這可是關外草原上的韃子,哪怕北元被明軍趕出去了,但是也不能否認這些遊牧民族是有本事的,並且多為騎兵。
蒙古人的騎射能力,那可是得到了世界認可的,那是差點把歐洲都給踏平的戰力。
而朱楩呢?他只有一萬五千部隊,而且此時朝廷還不知道他有五千騎兵。
這可不是雲南面對那些土族部隊,哪怕朱楩以驍勇善戰所聞名,朱元璋也不禁擔心起來:“這個小子怎麼又犯渾了,楩兒,你可不能出事。徐達,快,火速派兵支援。”
徐達剛要開口,卻猛的咳嗽起來,到最後更是‘噗’地,沒忍住噴出一口血。
原來徐達之前就已經生出背疽,加上一直以來都在幫著朱元璋分憂,如今突然一激動,一股急火竄了上來,頓時讓病情變重了。
背疽可不是背上長個痘痘那種面板病,徐達都一把年紀了,還能長青春痘不成?
據說背疽也分不同種類,有陰虛火熾型,氣血兩虛型和熱盛陽實型。
但是毫無疑問,不論是哪種型別,都會讓人身體虛弱,且抵抗力低下,更不能著急上火。
結果就在這個時刻,徐達也倒下了。
朱元璋趕緊派人把徐達送回家,還讓整個太醫院的御醫去照顧。
徐達雖然倒了,可如今的明朝還有很多大將可用,哪怕藍玉死了,不是還有傅友德和馮勝嗎。
於是朱元璋趕緊把這兩位國公叫來。
只是現如今他們還不在京城,遠水救不了近火,朱元璋急得是滿嘴起燎泡,頭一次發現,原來他已經這麼重視這個兒子了。
可為什麼呢?因為他最像自己?
另外一邊,魏國公徐府,徐妙錦與徐輝祖等兄弟姐妹們(三姐還在家,沒出嫁呢),因為徐達病重而被嚇了一跳。
直到御醫們總算把徐達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他們才終於鬆了口氣,也好奇詢問朝上發生了什麼。
於是有太醫說出他們聽到的訊息。
“是邊關出事了。好像是寧夏鎮要被攻破,魏國公一時心火上湧才病情加惡。”
“而且我們聽說,滇王殿下當時正在西安,聽到訊息已經火速馳援寧夏。”
“可惜寧夏如果已經城破,殿下只有一萬五千人馬的話,恐怕。唉。”
“只希望邊關能守住吧。”
他們在這裡閒言碎語,卻沒注意到徐妙錦的表情變化。
徐妙錦緊緊攥著拳頭,本就白皙無瑕的臉上更加慘白。
本來就因為父親倒下而嚇了一跳,現在聽到了朱楩的訊息,還是噩耗,咬著牙才忍著沒掉下眼淚。
她轉頭看了眼父親休息的房間,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扭頭就走。
“小妹?”徐家三姐徐妙珍注意到了徐妙錦的舉動,忙驚呼一聲:“你要幹什麼去?”
徐輝祖也轉頭看去。
徐妙錦站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去找他。”
“你要去幹什麼?”徐輝祖頭一次拿出當大哥的氣勢,怒道:“你是去找死嗎?”
“他不會死,”徐妙錦轉過身,瞪著大哥,篤定的說道:“他絕不會死,如果有人要傷害他的性命,我就把那人殺了。所以我去找他。”
“你瘋了嗎?”徐輝祖還想阻止。
徐妙錦慘笑一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你們不會懂的。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寧願和他葬在一個地方,也不會苟延殘喘被拿來當做聯姻工具。而且這是他欠我的,哪怕死了,他也得娶我。”
說著,徐妙錦轉過身繼續離開了。
徐輝祖再想阻攔,卻被徐妙珍擋住了。
徐妙珍對徐輝祖搖搖頭,慘笑道:“大哥,小妹被咱們全家都寵壞了。也正是因為,我們三個姐姐都不敢對抗命運。只有她敢,就讓她去吧。難道徐家犧牲我們三個女兒還不夠嗎?”
徐輝祖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說道:“讓她把我的馬騎走吧。還有,多給她準備乾糧,多穿衣服。”
於是當天,徐妙錦騎著馬,身著一身銀白鎧甲,腰間佩戴一把寶劍,兩側馬腹邊上分別掛著一杆長槍和一柄長弓與一袋箭囊。
徐妙錦才是得了徐達的真傳,不論是槍術還是箭術,都是徐家翹楚。
連徐達都曾自豪的說過,他已經沒有東西教她了,如果父女是一個年紀,十個他在戰場上,都不是徐妙錦的對手。
當然了,其中肯定有自賣自誇的嫌疑,畢竟徐妙錦從未統兵作戰過。
但是徐妙錦也才只有十五歲啊,可見一斑。
從徐府出來,徐妙錦縱馬狂奔,已經顧不上許多,直接衝出京城,奔著寧夏鎮就去了。
可徐妙錦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離開之後,不到一天的功夫,又有八百里加急的驛騎從陝西來到京城。
“捷報,邊關大捷。滇王大捷。滇王斬首兩萬眾,俘虜敵軍八千,繳獲戰馬兩萬五千,寧夏鎮守住了。”
一時之間,全朝野上下都被震驚了。
那麼,這三天內,或者說三天前的那天晚上,又發生了什麼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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