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徐達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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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寧王朱權的藩地大寧就在喜峰口關外,所以朱楩在告別了十七哥以後,走不遠就到喜峰口了。
等守軍例行詢問了一番這支突如其來的明軍的身份和來歷後,頓時被嚇到了。
“參見滇王殿下,”守軍將領直接給跪了,而且心中感到莫名其妙和茫然。
滇王,滇,那不是雲南嗎?
好傢伙,您雲南之王怎麼跑到關外來了?
而且據殿下所述,他們是從寧夏鎮那邊,是從陝西甘肅方向殺出關外,然後從漠北草原殺一圈,最後繞到這邊來的?
以如今的地圖來看,就相當於朱楩帶著大軍把整個內蒙古草原都轉了一圈了。
喜峰口的守軍頓時紛紛以敬佩,乃至崇拜的目光看著這些一身風塵僕僕,但是卻難掩鐵血之姿,以及身為凱旋而歸得勝之軍士氣的戰士們。
他們恨不得與其中的人交換身份。
這裡可也是重要關隘,能被設立在此地的守軍部隊,自然也不是軟弱之輩。
也可以說明朝初期的明軍,不論是哪個部隊,都不是好招惹的,剛剛趕跑了蒙古韃子的明軍,說是同時代天下戰力第一的軍隊,恐怕也不為過。
沐英敢帶著幾萬人把幾十萬土人部隊殺敗,瞿能一路從西域打到東南亞,甚至在討伐刀拜蘭時,安南交趾都不敢說一個字。
這就是如今大明的強大國力。
既然已經確定了身份,接下來自然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朱楩一路繼續驅趕著那無數牲畜,越過喜峰口,直奔順天而來。
說起順天,歷史可就久遠了,甚至可以追溯到西周時期,據說周武王封召公於北京及附近地區,稱燕,都城在今北京市房山區的琉璃河鎮,遺址尚存。
後又封黃帝之後人於薊,在今北京市西南。
後燕國滅薊國,遷都於薊,統稱為燕都或燕京。
所以燕京的稱呼自古有之。
而在金貞元元年,隨著海陵王遷都燕京,改名中都。
到了北元時期,先改稱中都路為大興府,又正式改名為大都路。
等到了如今大明時期,洪武大帝朱元璋在此地置北平承宣布政使司,改大都路為北平府。
實際上順天的叫法,是要等到歷史上朱棣登基號永樂以後,才以‘順應天意’的名義,改北平府為順天府的。
所以現在就叫順天的稱呼方式是錯的。
(題外話,之前有讀者評論糾正我,北平或者燕京應該叫做順天,我當時沒查,我的失誤。現在喊順天啥意思?四哥登基了唄?我的我的。)
就連燕王朱棣的王號,之所以喊做燕王,也正是因為這裡自古就有燕地的叫法。
就好像朱楩的藩號被改做滇王一般,雲南古時候的叫法就是滇國滇地,叫雲南王有點太過直白了。
在過了喜峰口之後,朱楩到底還是在半路途中安營紮寨的休息了一晚,然後第二天下午才到的燕京。
倒也不是他非要和徐妙錦雙修一番,主要是喜峰口離燕京還有著兩三百公里的距離,若是沒有牛羊馬匹的拖累,以全軍騎兵的速度,倒是能火速趕到。
可也不能把這些牲畜就這樣放生了吧?
而已經回到燕京的朱棣也早就得到了訊息,不但提前在燕京城外十里親自等待迎接,甚至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一起在等著朱楩了。
朱楩率領著大部隊,浩浩蕩蕩且拖拖拉拉的迎面而來了。
哪怕朱棣早有耳聞,得知朱楩這次從草原帶來了大量的戰利品,仍然不禁被震撼了。
足足五萬頭牛,十三萬只羊,和三萬匹良駒寶馬啊。
朱棣長呼口氣,說道:“看來十八弟沒有沾沾自喜得意忘形。把這麼多草原上的資源帶走,草原各部今年冬天可要難過了,而且再也翻不起浪花了。”
看來連四哥也在擔心朱楩恐怕要得意忘形,萬一讓草原各部重新壯大起來,就算此時消滅了鬼力赤,明日還會冒出下一個誰。
永樂大帝在歷史上五徵漠北草原,曾經先後把韃靼和瓦剌都挫敗過。
可那又如何?
打服了韃靼,瓦剌起來了。
打服了瓦剌,還有個兀良哈呢。
就算全都打服了,草原各部開始躲起來,不跟你打了。
等你永樂死了,又熬死了朱高熾和朱瞻基父子,等到了大明戰神上位時,還不是打贏了土木堡之變?
這就是草原各部的難纏之處,他們要是一味兒的避戰不出,一味兒的躲起來,就是要等到你勢弱的時候再迎頭痛擊,還是很難纏的。
至今為止仍然有人懷疑,認為始皇帝修築長城,是被草原人打怕了。
鬧呢?如果草原人真的強大,他們為何不長驅直入攻佔中原?是他們喜歡生活在環境惡劣的草原嗎?是他們想當野人?是他們天生喜歡遊牧生活?不喜歡穩定的居家環境?
答案只有一個,大秦鐵騎可以打敗他們,可以殺死他們,卻不能消滅他們。
而草原人又經常跑到邊關打秋風,打大秦鐵騎打不過,但是卻可以欺負百姓。
始皇帝是為了守護百姓不被侵略掠奪,才修築長城,不是大秦打不過,是他們不肯跟大秦打。
只是就連歷史上的永樂大帝,也就是眼前的四哥朱棣也不知道,朱楩已經把整個韃靼部草原釜底抽薪,他不是征服了那些各部首領,而是征服了草原人。
如今他才是民心所向,那些首領只是他的代理人罷了。
代理人的意思就是隨時可以更換,只要朱楩不失去民心,韃靼人就不會背叛他,再也不需要擔心草原的問題了。
“四哥,”朱楩與徐妙錦齊頭並進的,來到了朱棣面前。
朱楩一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本來還想伸手去扶一下徐妙錦,不過卻被徐妙錦一記白眼給瞪了。
鬧呢,當著她姐夫的面,她好意思嗎?
於是徐妙錦特意從另一側也是瀟灑利落的跳了下來,對著朱棣訕笑著打招呼道:“大姐夫。”
朱棣瞪了她一眼,隨後就被朱楩一把拉住了手。
朱楩激動的說道:“怎麼能讓四哥出來接我?如今這天寒地凍的,若是凍到四哥了,我可是難逃其罪啊。”
也不知道朱棣在外面站多久了,手都冰冷了,他卻不以為意的笑著站在那裡。
北平燕京的冬天雖然不如關外那麼冷,卻也不是那麼暖和啊,何況到了明朝中期就要迎來小冰河時期了,前幾日可能還下過雪,周圍全是一片‘銀裝’的冰天雪地。
朱楩很是感動。
不論是十七哥,還是這位四哥,在他有所需求的時候,他們有事是真上啊,這才是兄弟。
“好了,不要做小女兒姿態,之前伱在草原上殺韃子殺那鬼力赤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模樣,”朱棣笑呵呵的說道,還抬手拍拍朱楩的胳膊,發現這位十八弟明明比自己小了那麼多歲,如今卻比自己還高?
想拍他肩膀都有些吃力。
“對了老十八,你看看這是誰,你可認得?”朱棣忽然閃身側到一旁,讓出一個人來。
朱楩看去,心裡有些意外,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不等朱楩開口,那人直接跪了下來,高呼道:“錦衣衛指揮使蔣瓛,參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沒錯,不是旁人,正是錦衣衛指揮使蔣瓛。
朱棣有些驚訝,雖然蔣瓛只是一個指揮使,看他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啊。
錦衣衛直屬於皇帝,可以說是洪武大帝面前的紅人,豈是一般指揮使可比的?
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就連一般的皇子王爺,恐怕都不被他蔣瓛放在眼裡吧?
但是蔣瓛在朱楩面前,哪敢有半點架子,他可是深知這位王爺有多彪悍的。
惹急了,朱楩真敢抽出尚方寶劍把他砍了的。
當然了,朱楩也不會無的放矢隨意打殺朝廷大臣。
可問題是,朱楩出招總是出其不意,甚至不惜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他若是喊你一聲爹,就問你如何應對?
一個王爺若是撒潑起來,你真沒辦法。
何況如今朱楩立下不世之功,蔣瓛低下頭,臉上沒有半點不服,而是心悅誠服的,對朱楩施以大禮。
“原來是小蔣啊,”朱楩笑了,也是故意這般稱呼,倒不是真的和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有多麼親近的關係,但是他這個姓氏嘛,倒是有趣。
蔣瓛抬起頭,頗有些諂笑的說道:“殿下,可不就是我嘛。”
朱楩點點頭,這才說道:“起來吧。這天寒地凍的,跪在地上怎麼行,別凍著。”
蔣瓛心生感動的站了起來,雖然朱楩只是說了個便宜話,不然怎麼不讓他一開始就別跪呢?
可以朱楩的身份,他大可連便宜話都懶得說,可他還是說了。
這就讓蔣瓛滿足了。
“殿下,咱是奉旨而來的。請殿下接旨,”蔣瓛無比客氣的說道。
這若是讓旁的大臣看到,怕不是得嫉妒死。
古往今來,只要是宣傳聖旨的聖使,可曾如此卑微過?
他們代表的那可是皇帝,除非皇權式微到卑微的地步,否則哪一個不是耀武揚威高高在上?
可蔣瓛自然不敢對朱楩耀武揚威。
眼見蔣瓛從懷裡掏出了玉軸聖旨,而且一旁還有四哥朱棣在,朱楩只好不情不願的,撩起衣袍跪了下來。
徐妙錦也乖巧的在朱楩身邊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朱楩啊朱楩,你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咱當初讓你去西安,你卻跑到寧夏大鬧一場,更是趁機把你二哥的護衛所拉到漠北草原去了,你把咱放在眼裡過嗎?老子還沒死呢。”
這第一句話,可謂是無比嚴重,甚至連徐妙錦都臉色發白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朱楩。
結果朱楩卻一臉淡然,根本沒往心裡面去。
還是那句話,大不了不跟你老朱玩了,兒子我帶著徐妙錦直接跑路回雲南,今後一切聖旨都聽調不聽宣。
你若是派大軍來討伐,那咱們就好好打一架,掰掰手腕子。
只要等你死了,我就起兵造反了。
所以朱楩很有底氣,根本不為所動。
而這一幕,讓朱棣都不禁深感佩服,因為連他也不敢頂撞老朱,若是老朱是把這道聖旨給他的,恐怕朱棣都得惶恐不安,唯恐被老朱訓斥。
就在這時,蔣瓛突然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但是,你小子沒給咱丟臉,不愧是朕之虎子啊。”
老朱竟然又提及朕之虎子,而且還是在聖旨裡提及的,可以說是官方認證了。
朕之虎子,這種稱謂,已經是很高的讚譽了。
朱棣的眼中閃過一抹羨慕和嫉妒,他鎮守燕京,也是戍邊守國,也曾立下不少功勞的。
可就算是他,也沒有得到過這種殊榮,最主要的,這可是朱元璋的認可啊。
“咱聽你三哥、四哥和十七哥,以及之前你十六哥,他們都跟咱說了。你立下了不世之功啊。你把韃靼部都給打穿了,甚至征服了那些桀驁不馴的草原人。聽說你還得到了什麼聖可汗的稱號?”
連這都知道了?
朱楩不禁看了眼朱棣。
朱棣一臉平淡的點點頭,承認,沒錯,就是他告的密。
你小子在草原都自號聖可汗了,如果不知道還罷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若是朱棣不給老朱交代個明白,那麼豈不是自找麻煩?
當初在剿滅了鬼力赤,徹底平定了韃靼部草原之後,朱楩不是還往呼倫貝爾草原深入了一番,甚至還跑到狼居胥山轉了一圈,只是他去聖地打卡了,倒是沒禪封。
而當時朱棣與朱權則是直接率部隊回家了,趁著這個時間差,朱棣和朱權,乃至太原的晉王朱棡,都曾給朝廷上過奏章。
於是才有今天蔣瓛跑到北平燕京傳旨的事。
其實朱元璋還做了兩手打算,就怕朱楩這小子出其不意,於是除了派蔣瓛來這邊守著,同時還給朱栴那邊去了訊息,若是朱楩打算從寧夏鎮方向入關,就要朱栴傳旨了。
可朱楩怎能不親自來感謝一番兩位哥哥呢。
聖旨還在繼續宣讀,雖然是大白話文,可正因為是大白話文,朱元璋洋洋灑灑的,怕不是寫了上萬字,比作者的兩章內容還多。
可見朱元璋有多激動,除了開頭第一句說的重了點,其實也沒有給朱楩治罪,包括朱楩之前抗旨不遵的事,那是提都沒提。
倒是狠狠的,把朱楩稱讚嘉獎了一番。
只是到了論功行賞的事時,朱元璋表示讓朱楩立即,馬上,以最快速度火速趕赴京城,到時候再當面說。
“殿下,請起來吧。陛下有旨讓您舍下部屬,即刻與卑職火速回京,”蔣瓛一邊說,一邊伸手攙扶朱楩起來,還把聖旨遞給朱楩。
朱楩拉著徐妙錦一起站了起來,對聖旨卻視若無睹,而是看向朱棣,說道:“可我還想跟四哥好好聚聚喝一杯呢。到時候讓我妹子給咱烤個羊,咱們今天不醉不休。”
“你妹子?”朱棣翻了個白眼,說道:“現在她只是我的妻妹才對吧?你小子可別鬧得太過,不然被人抓住話柄,你倒是無所謂,可別給妹子惹麻煩。”
古時候的名節,尤其是女子的名節,那是比性命還重的。
據說海瑞甚至餓死了自己的女兒,只因為年幼的女兒從男僕手中接過了一塊餅子。
所謂沾衣裸袖便為失節,古代講究這個。
當然了,海瑞這件事只是野史,甚至野史都算不上,只是民間流傳的一件事。
因為海瑞是大大有名的清官,一生剛正不阿,且直面嚴懲貪官汙吏,禁止徇私受賄。
所以海瑞肯定得罪人了,才會在他死後汙衊他的名聲。
這就好像水滸傳裡的武大郎與潘金蓮的故事一樣,明明武大郎的原型武植也是剛正不阿的好官,為百姓做了不少事,而且不畏強權,勇敢對抗貪官汙吏。
結果也是因此而得罪人,才被人黑成三寸丁谷樹皮的。
不過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在洪武三年就死了,而武植乃是明朝科舉的官員,按理說武植是在施耐庵死了之後出生的,所以武大的原型到底是誰,還很存疑。
扯遠了。
回到正題。
朱棣再次拍拍朱楩的胳膊,兩人雖然不是同母,可面對眼前這位年紀相差巨大的弟弟,朱棣仍然不免感到自豪。
“十八弟,不必如此,男兒有志當在四方,而且今後有機會,哥哥也會前往京城,到那時咱們再好好相聚。如今父皇既然急著讓你回京,你可不要抗旨不遵。這可是父皇對你的一片心意與寵愛,”朱棣笑著說道。
朱楩心說,自己已經抗旨不遵過了,何差這一次?
不過朱棣說的沒錯,藩王們有的時候會被老朱召入京城,尤其是被老朱喜愛的兒子,有的一年一次,甚至一年兩次的入京。
其實之前老朱不也想召朱楩入京的嘛,只是朱楩第一次藉故給躲過去了,第二次是蔣瓛一直跟著,才不得不入京的。
否則他還想躲在雲南聽調不聽宣呢。
朱楩心說,老朱不死,他是真不想放自己回雲南了。
這樣一來,只要自己一直留在應天,今後還是有機會跟四哥好好的暢談一番的。
主要吧,以前朱楩和四哥不熟,而經過這次並肩作戰,他突然發現和四哥頗有些默契?
要不然,今後他們哥倆一起發動靖難之役吧?
(朱允炆:這皇位不要也罷。)
“其實還有一件事,卑職不知當講不當講,”蔣瓛突然欲言又止的說了半句話。
朱楩挑挑眉,好笑的說道:“小蔣啊,看來你還是喜歡跪著說話?”
蔣瓛哪還敢吊胃口,連忙說道:“實際上,卑職聽說魏國公徐達大人的背疽之瘡越發的嚴重了,尤其如今天氣轉冷,更是苦不堪言。說句難聽點的話,太醫院的御醫也都束手無措了。所以陛下已經恩准徐達大人,等到開春之後,就送他回老家奉養。”
說白了就是回家等死,落葉歸根了。
朱楩瞪大雙眼,老徐本該早就死去,結果卻活到了現在,可你都活到現在了,怎麼不能多活幾年?
一旁的徐妙錦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緊緊握著拳頭,一臉難過的看向朱楩。
朱楩哪還敢再做耽擱,跟朱棣說道:“四哥,看來我是不能再耽擱了,只好今後有機會再相聚了。”
然後朱楩招呼徐妙錦:“妹子上馬,咱們火速回京。放心吧,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徐叔叔治病的。蔣瓛,還等什麼?王福,讓彭越牛勝領兵慢行,咱們要先行一步了。”
朱楩終於急了,帶著一行小隊,就要火速趕奔京城。
否則再慢一點,他真擔心連見徐達最後一面都晚了。
他倒是無所謂,可徐妙錦呢?她為了自己而離家出走,幾乎要和自己私奔了,若是讓她錯過和父親的最後一面,恐怕成為終身遺憾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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