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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山脈之間,駕車駕到有些煩躁的方譬,突然想起來他貌似有個會自己動的坐騎。
二八槓不會動,缺德地圖不會動,但這兩者相加,就是個能自己動好東西。
不論路程距離多少都是零消耗,只不過速度一般而且畫風有些違和,加上方譬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除了上次去雪衣堡之外就沒出過城門,一時之間還真沒想起來。
有了省力又省心的二八槓,不需要把控方向的方譬自然就躺在了車廂裡偷懶。
順便就說起了姬無夜早就暴斃的真相,得知那個心中最大的惡賊已經死在了方譬的手上,果然輕鬆了不少,只是想起來自己父王當時的態度,終究還是沒能像以往那樣,揚起燦爛的笑容。
方譬只會嘴嗨,懟人還行,勸解別人就算了,也就沒再多嘴。
反正韓非和紅蓮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而他們的母親和魏國當今樂靈太后有關聯,論輩分的話,韓非和紅蓮甚至可以叫樂靈太后一聲外婆。
這部分劇情方譬沒看過,這位樂靈太后對紅蓮的寵愛程度他自然是不清楚的,只不過韓非說出來的時候很有把握,那他方某人自然不會多嘴什麼。
想想倒也正常,既然親緣如此之近,紅蓮又是這麼的天真爛漫,經歷了大半輩子爾虞我詐的老人會喜愛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是有那麼句話嘛,如果她涉世未深,就帶她去看世間繁華,如果她歷經紅塵,就帶她去做旋轉木馬。
重要的當然不是旋轉木馬,而是為了找回自己當年的那份純真。
別說是那位權貴非同一般的樂靈太后,紅蓮在不驕橫的時候,那純真的笑容連方譬都會有種被治癒的感覺。
就讓這一老一少互相治癒去吧,他方某人看個熱鬧就好。
二八槓的速度並不快,所以哪怕是在這崎嶇的山路上,也不算過於顛簸。
路線選擇雖然有時候會很迷,但是終點確定了大梁這魏國現在的都城之後,它不管有沒有繞路,最終一定能到達。
這種一鍵操作的模式最適合方譬這種時不時就想著偷懶的人了,可惜來的不是弄玉,不然不光能舒服的躺著趕路,還能在枯燥的旅途上來點伴奏,那才叫享受。\./手\./機\./版\./無\./錯\./首\./發~~
正在方譬可惜的時候,一根漆黑如墨的羽毛從不知名的地方射中了馬車的簾子,而且力度把握的很好,剛剛好釘在了簾布上,沒有傷到馬車內人員的可能。
這眼熟的羽毛自然是墨鴉的訊號,他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情況,正在示警。
墨鴉本就等於成為了方譬的下屬,眼下老大要出遠門,他自然得隨行。
同理,荊軻也和墨鴉一起跟在後面上了路。
畢竟他們不是流沙的人,待在新鄭反而會有無所適從的感覺,與其彆扭的擠在紫蘭軒那裡,不如一起出行,哪怕就當是散心也好。
馬車附近不遠處的山坡上,荊軻扛著自己長劍,一口灑灌下,然後對著墨鴉問道:“老烏鴉,你說要是我們兩個聯手再加上底下那個不要臉的,能打得過那個老女人嗎?”
“那位傳說中的女侯爵我從未見過,但姬無夜每次提起,都有著一股隱藏起來的忌憚。”
墨鴉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顯,他自己連姬無夜都打不過,對上這位,白給的機率很大。
而自己的新老闆雖然經常性犯病,但武功確實不低,荊軻比自己強毋庸置疑,但真要是和方譬動起手,哪怕不會輸也很難贏。
可方譬已經明確說了打不過那女人,按照他的說法就是能看見她的動作,但身體跟不上眼睛的速度。
並不是方譬反應慢,而是密室裡的削弱buff的效果太狠。
這女人動手之前,一定會營造出那種低溫的狀態,正常人處在那種環境下身體反應都會遲鈍不少。
而且人家貴為侯爵,人。(下一頁更精彩!)
多勢眾,真想動手又怎麼可能一個人前來,哪怕白甲軍不到場,光是增加一個白亦非,就已經很難對付了。
“嘖!”
有些憋屈,但荊軻確實不敢打包票對方會來多少人,只好又猛灌了一口灑,做好可能會打一場惡仗的準備。
以墨鴉的能力,肯定發現不了那位女侯爵的蹤跡。
畢竟人家當年見過的陣仗,不是墨鴉這個年齡能理解的怕,想隱藏自身的行跡簡直是輕而易舉。
只不過那數百白甲軍的動靜不小,他的烏鴉發現了有向這裡靠近的痕跡,這才向方譬報信。
就是因為這位女侯爵目的未明,而且對自己有著極大的興趣,方譬才拒絕了韓非派出軍隊跟隨的建議。首\./發\./更\./新`..手.機.版
兩個人逃跑起來,肯定比大部隊要簡單的多。
自己可能會被追殺這件事,方譬倒是考慮過,但確實沒想到這位女侯爵居然如此急不可耐,才離開新鄭不久,就已經有白甲軍前來開路了。
而且不知道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感是不是他們家的傳統,並不想著什麼一擊制敵,反而喜歡圍而不殺,慢慢消耗。
墨鴉傳來的最新訊息裡,那些白甲軍已經開始分散包圍了。
與其說是來追殺,不如說是來彰顯自己的武力,可以嘗試速戰速決,但偏不。
哎,就是個玩!
這種讓人當玩具的感覺很令人不愉快,不過給老闆當牛做馬的那幾年都熬過來了,這一點小小的戲弄又算得了什麼。
瞅準機會打殘他們就好了!
要是有可能,最好把那女人直接拿下,殺不殺再說,但一定要先廢了她的功力。
那寒意突然暴漲,然後瘋狂肆虐的景象,讓方譬印象深刻,這個女人太危險了,一定不能對她存著什麼手軟的心思。
明明照道理來說,方譬在明他們在暗,應該低調行事,以提高動手成功率才對。
但白甲軍行進的時候,絲毫沒有考慮什麼隱藏自身的意思,大搖大擺的跟在在方譬身後大路上。
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在用心理戰術,想營造出自身有恃無恐的氣氛,從精神層面瓦解敵人的鬥志,但方譬還是越看越火大。
就像你在蹲茅坑,明知道那些蒼蠅沒辦法對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一直在你身邊繞來繞去,嗡嗡作響,還是會直接血壓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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