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山中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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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皺眉狠狠道“既然包藏禍心，殺人放火，如今人贓俱獲，就以村規處置！”

大姜恨瘋了，撲上去怒罵“就是你家那個臭婆娘鼓動田田悔婚的！

天亮時若不是她沒在屋裡，此時你就給她收屍吧！”

青山動怒，一拳。大姜昏厥在地。

村民們見青山發怒，個個臉色不好，大氣都不敢出。

大姜被處死是必然了。

殺人放火，就是死罪。

更別說大姜還憋著殺青山的媳婦。

……

青山一直擔心大姜報復，怕他對玲瓏不利，幸好昨夜玲瓏一直在空間裡。他後怕極了。

……

村裡兩個負責行刑的老漢，上來綁了大姜，把他拖到山裡去了。

大姜他娘哭得聲嘶力竭，瞎著兩隻眼睛，伸著手摸索著往山裡走，瘋瘋癲癲的說要去陪兒子享福了。看這樣，娘倆都得喂狼。

但沒人同情他們，在一個一百多戶的小群體裡，出現一個想著殺人放火的人，這個人就不再是這個小群體的同類了，人人自危，視如猛獸。

……

田家的火情揭開真相之後，村民們唏噓不已。

有的說大姜可恨，有的說他瘋了，有的說田家無辜，有的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各執一詞議論了一下午。

……

青山回到家，再與玲瓏聊起這事，玲瓏問“你問沒問過，大姜掉入大裂縫的十來天是怎麼活下來的？

吃什麼喝什麼，不吃不喝，十幾天一定會死。他怎麼就回來了？”

青山頓了頓“他說他醒來就連滾帶爬往回趕了，他以為只過了一天。

回到村裡，聽村裡人說，才知道已經十來天了。”

玲瓏想了好一會兒“這大裂縫裡，要麼有人救了他。要麼……時間是靜止的。”

青山一臉驚訝“這怎麼可能呢？生活中，還從未見過有時間靜止的……”

玲瓏歪頭“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是在一個人的大空間裡？

而其中一塊地方是時間靜止的，或許大裂縫就像你空間的倉庫，而山中村就等於你的空間的院子。”

青山臉上汗都下來了“這……太奇怪了，我們祖祖輩輩過日子的地方還能是假的？”

玲瓏笑笑“我也是胡亂猜的，說不定那裂縫通向什麼地方。

而那地方也有避世而居的人，人家救了他。但人家並不想跟你們村來往，就悄悄把他送出來了。”

青山皺著眉“這個思路更實際點。可是，若有其他人住在這山中，他們知道我們的一切，我們卻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這對我們來說有點危險。也是件可怕的事。”

玲瓏道“這麼多年都沒事，不用放在心上。再說，這都是猜的，或許只是他命大，昏迷了十來天，頑強的活下來了。”

青山搖頭“不行，我得去查查。這事古怪，我心裡不踏實。”

……

當天夜裡，他把玲瓏收入空間，明月高懸，他揹著弓箭長刀，提著燈籠，往大裂縫那邊走，走了一個時辰，終於到了。

他閃入空間，在院子裡就地躺著休息。

玲瓏聽見聲音，小聲喊“青山，院子裡有聲音。”

青山閃進臥房“是我。”

“哦。怎麼了？”

“我到大裂縫了，天還沒亮，歇歇。”

玲瓏坐起身“既然要歇，怎麼不進屋裡？半夜就等不及了？天亮再來方便些。”

青山躺在地上，枕著自己的雙手，想著媳婦越來越疼人了。

“怕吵醒你。還是吵醒了。我想著，若是大裂縫通向外面呢？或許，可以送你出去。悄悄來探探，先不讓村裡人知道。”

……

玲瓏一愣，一方面是，她從沒敢想這大裂縫能通向外面，另一方面是，她沒想到青山能願意為她尋找出去的路。

“你讓我走？”

青山嗯了一聲“咋不讓？你這麼嬌貴，家人待你一定是極好，你自然是想家的。出不去是沒辦法。若是有路，我就送你回去。”

他緊緊抿著嘴，他是捨不得的，可他也不想委屈玲瓏。

玲瓏高興的要哭了“若能出去，一定百倍千倍報答你。”

青山哀嘆“我不要那些。這裂縫也未必通向外面。萬一不是，你別失望。

咱們也就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隨便試試。”

玲瓏點頭“我明白。”

青山看看她“怎麼不睡了？天還沒亮，躺會兒吧。”

玲瓏吹了蠟燭，心裡燃起一絲希望。

這一次，就算不是出路，她也高興。

起碼她知道了，青山是想留她，卻也願意送她回家。

……

早上，兩人吃過早飯便出了空間。

青山沿著山體裂縫一點點往下爬，向下延伸了百餘米，青山下去之後，兩人喊話都聽不清楚了。

玲瓏在上面乾著急，早知道就在空間裡等他了。

又過了很長時間，青山才爬上來。

上來之後，從空間裡掏出一個血乎乎，髒兮兮的東西……

到亮處細看，玲瓏啊的一聲嚇得摔在地上。

青山拉著玲瓏進了空間，扔下那東西。好好洗了洗手。

那竟然是一塊頭皮連著頭蓋骨，頭髮上都是乾涸的血漬。

……

“男人的頭蓋骨。頭髮太短了。咱們神州男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一般不會剃髮。”

“裂縫底部是一大片亂石，一些狹窄的縫。卻塞不進一個人。附近我粗略找了找，沒有屍身。”

“是人殺的嗎？”

“應該……是鷹。”

“就是那天襲擊咱們的鷹？”

“差不多，只有鷹能把人的天靈蓋瞬間掀開。”

“鷹從天上來，那這天靈蓋應該掉在外圍啊，怎麼掉到下面去了？”

“大概是剛從下面爬上來，一探頭就被老鷹抓了，掙扎中，連身體帶頭蓋一起摔下去了。”

“那屍身不可能被老鷹吃了。”

“對。老鷹不會進裂縫下面去的。”

“會是老鼠、豺狼、野貓之類的東西把屍身吃了嗎？”

“就算是……至少也有骨頭吧。”

“也許亂石叢生，光線昏暗，屍骨和石頭混在一起，你沒看見呢。”

青山點點頭“可能吧。看樣子，這事發生不久。”

“山裡還真有其他人……”

兩人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玲瓏……沒有出去的路。你別難過。”

玲瓏輕笑“沒關係，本來也只是試試。”

……

“這人從哪來的呢？難道是地裡長出來的？”

玲瓏發抖“別說這麼古怪的話。怪嚇人的。地裡怎麼會長出人呢。

大約是上面掉下來的，掉進了裂縫裡。爬出來時遇到了老鷹。”

“還是解釋不了，大姜為什麼昏迷了十來天卻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