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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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皺著眉“要不，我再去問問大姜。”

兩人互相對視，點點頭。

玲瓏進入空間，青山疾步奔向半山腰的老樹。那是捆綁罪人使其自生自滅的地方。

到了老樹前，卻沒見大姜。

樹上的繩子被利器割斷了。

……

青山腦子裡瞬間閃過大姜憎恨瘋狂的嘴臉。

他擔心田田，大姜已經瘋了，會不會去找田田報復。

他飛速跑回村裡，見大家圍著啞妹家。

一步衝進去。

眼前是大姜正掐著田田的脖子。

嘴裡不斷重複“要姓葉的和玲瓏的命……要姓葉的和玲瓏的命……”

青山皺起眉，大姜的狀態已經完全癲狂了，不知為什麼，此時他紅光滿面，手舞足蹈，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

單手掐著田田的脖子，甩動著清瘦的田田，像甩一件衣裳那麼容易。

他不該有這麼大力量的。

……

此時青山覺得不對勁，他沒跟人說過玲瓏的名字，一般都是說家裡女人如何如何。

大姜聽誰說起他媳婦叫玲瓏的？只是一剎那的疑惑。

大姜見青山進院了，嘶吼咆哮“你得死！你們倆一起死！你們不死，我就弄死這兩個賤人！”

他狠狠踢了一腳。這才看見，啞妹在他腳邊癱坐著，似乎被大姜打過，捂著肚子一頭冷汗。

又被踢了一腳，眼淚止不住的流。她不能逃離，剛才往前爬，被踩住脖子，差點憋死。

……

青山給旁邊的川子使了個眼色。川子悄悄退出去了，從後面繞過去。

大楊樹跟上川子從後面抄過去。

青山在前面吸引大姜的注意力。

……

“你是不是男人？人家不嫁你，你就要殺要剮的，你有本事讓女人都搶著嫁給你啊！”

“我不要女人了，我要你的命！要你女人的命。”

“好啊，那咱倆單挑，立生死狀！”

“我有人質，為什麼要跟你單挑？你現在就動手自盡，你家女人我可以親手殺。

不然田田和啞妹這兩條命都是你害死的！”

青山皺眉，這大姜為什麼如此執著於讓他夫妻倆死呢，因為玲瓏支援田田悔婚？

他應該更恨田田啊。

“我自盡？自盡也得選個法子吧，是上吊啊，還是抹脖子啊，還是一頭撞死啊？”

他挑眼看著後面，川子和大楊樹一左一右舉起了弓箭。

青山哼笑“要不這樣吧，我就用這把長刀砍死自己，你說話算數嗎？

村裡人都聽著呢，你能保證我自盡了，就放了田田和啞妹嗎？”

大姜哼了一聲“你還真是個大英雄。好。我保證。”

青山舉起長刀，搭上脖子，所有人瞪大眼睛之時，嗖的一聲，箭聲破空，一劍穿心。

大姜的手勁兒鬆下來，田田立即拖著地上趴著的啞妹往前挪了幾步。

大姜低頭看看胸口穿透的箭頭，是十字花，冒尖金屬頭。

村裡只有大楊樹的箭頭是十字花。

她的鐵匠爹，專為她單獨打的。

他咬牙叫一聲“大楊樹！”

向前撲倒，當場死亡。

……

大楊樹從屋頂上站起來粗哼了一聲“咋著？喊你姑奶奶有事兒啊？”

所有人懸著的心放下來。

……

行刑老漢們收拾了屍體。

青山刷洗了院子裡的血跡。

大姜死了，再也沒法知道大裂縫裡出現過什麼人。

……

李大夫到屋裡給啞妹好好把脈。

這場風波算是過去了。

大家心有餘悸的散了。

……

“田田，照顧好啞妹。有什麼事就去喊我。”

“青山哥，您放心吧，這事因我而起，害得啞妹還有你們兩口子都跟著倒黴。我對不起你們。”

“不能怪你。是大姜瘋了。瘋子，還管誰是誰嗎。”

……

他安慰了幾句，就抬腿往家走。

見大楊樹在院外站著，停下來說了聲“謝了！剛才這一箭，挺猛！”

大楊樹不在意“那你看看，我這技術，絕對猛！”

見她不走，青山又問“等誰呢？”

她有幾分扭捏的說“等你。”

青山的手抓著院門把手“有事？”

大楊樹面帶幾分尷尬“呃……我剛殺了人……然後……”

青山恍然，可不是嗎，這行刑的活兒……居然讓一個女人幹了。

不過，她可是大楊樹啊，她也會害怕嗎？

“害怕？”

大楊樹瞪起眼“怕他孃的啥。”

“那你……想讓村裡獎勵你？還是有啥要求？”

她左腳搓地，腳底下那根草算是倒大黴了，被她那兩紮長的大腳碾來碾去。

她扭捏說道“本來今天要跟李穀雨相親，俺爹送了好些東西，他才答應談談。

剛才這一鬧，人家嫌俺殺了人……不肯相親了。”

青山撓撓頭“那我能做點啥，要不，我去勸勸他？”

大楊樹一跺腳“勸啥！俺是替村裡殺的人，村裡得負責賠俺的俏郎君！”

李穀雨是李大夫的兒子，很富裕，地位高，識字讀書，天生比村裡其他人高半頭。

這李穀雨又生得好皮相，白嫩瘦高，眉眼俊秀。

在十七八歲這一批年輕人中，可以說是最搶手的。

“你都二十了，人家十七。就是相親，也談不成。還不知什麼苛刻條件等著把你篩掉呢，你別太上心了，沒啥結果。”

青山沒好意思把話說的太直白，村裡那些嬌俏討喜的小丫頭都沒成功。

你這活脫脫一個純爺們，人家那嬌公子能看上你？做美夢呢？

“女大三，抱金磚，多吉利！正合適！

俺不管，今天這事，必須給俺辦了。

不然俺就住你家，不走了。”

她推開青山，直奔院子裡，噔噔噔進了主屋。

見屋裡沒人“哎，你媳婦呢？”

青山答了聲“在茅房吧，我去喊她。”

從側面的小茅房裡把玲瓏放出空間。

衝著玲瓏使眼色，小聲說“剛才大姜來報復田田，大楊樹出手把大姜殺了。

這會兒跟我討要好處呢。”他牽著玲瓏的手往院子裡走。

放在平時，玲瓏不讓他牽手，這會兒，當著大楊樹，玲瓏不但讓他牽，還攥得死死的。他放都沒放開。

乾脆把人摟緊懷裡，在她耳邊悄悄說“攥這麼緊幹啥，我跑不了。”

玲瓏哼了一聲，還是緊緊攥著他的大手。

……

他控制不住的笑起來。

大楊樹見他摟著嬌妻甜甜膩膩的，不樂意了“你倒是小媳婦一摟，直接上手。我怎麼辦？”

玲瓏瞪眼，手指甲狠扣青山手心。

青山忍著手心的疼，瞪著了大楊樹一眼“你你你……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