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章冬天 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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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錘一回來，就回村裡組織摘菜賣菜，冬天的蔬菜真是稀罕。蔬菜運到北京，天津，被一搶而空。

菜價足足比平時貴兩倍，但沒辦法，冬天根本沒蔬菜，只有白菜和土豆。大家看到冬天還有西紅柿，黃瓜，豆角，韭菜，韭黃等一系列蔬菜。

大家看到都稀罕不得了，紛紛慷慨解囊，都要買一點回去過年。大家也感慨蔬菜賣的比肉價貴。

蔬菜只要運出去就賣不完，全村男女老少都組織去摘菜了。整整半個月賣菜，家家戶戶就分到了一萬多塊錢。這還是第一批菜，陸續還有。

小陳也叫鐵錘，送了一車菜去給幾個老爺子，街坊鄰居也送了點。其他從香港買的禮物也送了一份。反正小川不缺錢，雖然爺爺不在了，但人情還是要送的。

幾位老爺子也感慨，小川這小子真是把人情世故研究透了。真能撐起老班長的家。老班長真是厲害，生個孫子都那麼牛。自家的孩子跟他比差遠了。

小川自己的騎著三輪車去給他師父師兄送菜送禮。師母看著這麼冷的天還來，說他也不選個天氣好的天來送。

小川說沒事，反正閒的無聊。這些蔬菜和禮物，順便給你們過年。這裡有兩份，一份給師兄。到時候麻煩師父師母叫師兄自己來拿，我就懶得去了。

師母叫她吃完飯再回去，小川說不了，家裡還有事，騎著三輪車就回去了。等第一輪蔬菜賣完，鐵錘才有機會喘口氣。

回到家裡，看到岳父和劉梅都在。劉梅放完暑假就來幫忙摘菜，他媽現在身體完全好了，可以煮飯做菜沒問題了。

鐵錘把一萬多塊錢交給岳父，說這是你的那一份。他岳父趕緊把錢退回去，說這不是你老闆的錢，怎麼能交給我？

鐵錘說，村裡的大棚都是老闆投資的，他都不要了，這點小錢他看不上。這是你辛辛苦苦種菜的錢，應該給你。

他岳父說你老闆怎麼這麼傻？有錢都不要。鐵錘也沒辦法給岳父解釋，難道說自己老闆的錢比國庫還多？這不是瞎扯淡嗎！

他只能給劉梅打眼色，劉梅收到了訊號，就勸他爸收下，說白來的錢白不要。你女婿也不缺這點錢，村裡人都收了你要不拿，村裡人怎麼辦？

他岳父才把錢收下，鐵錘也把帶來的禮物交給劉梅，叫他們拿回去過年。說自己過年要去市裡和老闆過年，他爸媽都在那裡。

等過年再去他家拜年，他岳父說，那我們收拾一下東西就回去。鐵錘跟劉梅說，你想不想去香港讀書？我幫你轉到香港大學去讀。

劉梅現在心裡巴不得跟鐵錘在一起，趕緊跟鐵錘說我願意。那等過完年我去幫你辦手續。劉梅高興的點點頭。鐵錘說要回市裡，劉梅送到門口。

看著車開遠，劉梅高興的跳了起來他覺得離鐵錘越來越近，不然香港離這麼遠，不只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在一起。要是中間有變故，可能竹籃打水一場。

他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姑娘，只是長的漂亮一點。比不上那些有錢人的小姐，他怕時間久了，怕鐵錘被別人勾走了。

以前她還無所謂，現在想明白了，就比較重視。他怕以後再也找不到，對她這麼好的男人。以鐵錘現在的身價，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所以他一直認真學習，提升自己。他怕自己配不上鐵錘！現在能離鐵錘近一點，他們倆可以慢慢培養感情。情到深處，和鐵錘可以水到渠成。

他爸來到門口，牽出一條驢套上車。他爸現在也是有車一族，鐵錘經常給劉梅寄錢，每次都是5000，一萬的寄，劉梅把錢都分他爸一半。

他爸也知道錢是女婿給的，也沒說什麼！既然女兒要給她就收下。為了出門方便，他就買了一頭毛驢，套上車就是有車一族。

他爸也想不到，因為女兒過上了好生活。鐵錘這個女婿真是要的，他們一家人跟著享福了。劉老頭從來沒有對生活充滿這麼有幹勁，以前累死累活連家都養不活。

現在他就算不幹活，女兒也每個月都給她錢，每次都兩三千的給。現在農村很少萬元戶，所以劉老頭成為了土豪了。

劉老頭子只感覺風水輪流轉，如今到我家。女兒找的這個女婿真香！還得讀書的人有出息，以後一定要兩個兒子好好讀書，以後跟著他姐夫混。

劉老頭高興的趕著驢車，拉著禮物和女兒就回家了。如今的生活是喝著女婿的茅臺，抽著牡丹煙。這樣的生活給個官換他都不當。

鐵錘開著車回到小川家，去書房向小川彙報了今年的公司情況。回來一直忙，還沒有向小川報告過。

小川對剛坐下的鐵錘說辛苦你了！我年紀太小，沒法出面，只能麻煩你了。鐵錘趕緊說，小老闆，你說哪裡的話？沒有你，我一家人還在農村吃不飽穿不暖？

現在的生活都是你給的，沒有你就沒有我鐵錘。你放心，你指哪裡我就打哪裡。雖然我沒多少文化，但我知道還要有一顆感恩的心。

你對我家恩重如山，我拼了命都會報答。行了，鐵錘就別說這些話了。我們是互相幫忙，有我吃的就不會虧待你。

公司今年效益不錯，我就給你一億美金，算是你的分紅了。好好幹吧！現在是賺錢的大好時機。等以後競爭一多，賺錢就沒那麼容易了。

等我們賺夠了錢，去買座海島，過逍遙生活去。等我大學畢業，我就不打算自己做生意了，只負責投資給別人。叫別人去幹，我們坐等收錢就行。

到時候你就不用這麼累了，反正我們還年輕，現在多幹點無所謂。鐵錘對小川說老闆？現在倒是不累，就是看財務報表，看的我頭都疼了。

我想把劉梅帶去香港，把他培養成我的助手。順便叫他幫我看財務報表，不然我一天的報表都看不完。每天出入的數字幾百上千萬，看錯一個數字就損失慘重。

小川看著鐵錘說，你這不是假公濟私吧？鐵錘苦著臉說。老闆我真是這樣想的，沒有其他意思！我現在每天批報表都看到深更半夜，每天就睡三四個小時。

要再不找個人頂替下，我感覺我堅持不下去了。小川說鐵錘，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就自己拿主意吧！你覺得他能行就帶她去，反正以後你們都是一家人。

小川也想不到鐵錘這麼拼命，每天就睡兩三個小時，還堅持了一年。真是難為她了！自己這個老闆天天在家裡無所事事，玩鳥鬥狗。鐵錘在香港卻累的跟驢一樣，自己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但回頭一想，自己才十歲，也只能出腦子。幹活的事只能交給別人了！誰叫自己沒人？信得過的人也只剩下鐵錘了。心裡想鐵錘啊鐵錘，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也想幫你減輕負擔，但找不到信得過的人。你再堅持幾年，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但小川嘴裡卻說，既然你自己挑選了，你就慢慢培養。

反正所有事交給你了，你自己做主。走吧！過年還要去拜年，有的忙。我們出去先把對聯寫好，其他事以後再說。我們先過個好年！

小川拉著鐵錘，就去外面寫對聯。鐵錘在小川家終於輕鬆了幾天，每天逗一逗老闆的鸚鵡，幫他養養魚。這鸚鵡越養越聰明，你罵他，他都知道給你頂嘴了。

鐵錘子說了一句，你是屌毛。結果鸚鵡就回了他幾句。你才是叼毛，你全家都是叼毛。老子叫金剛。不會說話就閉嘴。

把鐵錘罵的目瞪口呆，這還是隻鳥嗎？比人還聰明，還真成精了。小川笑著說。這隻鳥就是這樣，你說他一句，他就頂你十句，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

小川對著鸚鵡說，閉嘴吧！再說話就把你用開水燙了，直接辣椒炒肉。鸚鵡趕緊說。別啊，老闆。我不說了。你別把我炒了，大過年的不吉利。

把鐵錘逗得哈哈大笑，跟小川說。這鸚鵡太貧了，把北京人的貧嘴毛病全部學會了。小川說這到是，他嘴巴甜的很，你爸媽非常疼她。每次都能說好話，把你爸媽哄的高高興興。

你爸媽現在把她當女兒養，鐵錘這可是你妹妹了。因為鸚鵡是母的，所以大家都叫他金剛小姐。他父母還開玩笑說，給她找個老公。

鸚鵡說別幫我找老公，我一個人挺好，沒人跟我搶飯吃。現在真成精了，跟他說什麼話？他都能反駁你，還見風使舵最厲害。

年夜飯是小川親自下廚，特意做來招待鐵錘這個有功之臣。畢竟人家辛辛苦苦幫他賺了一年的錢，做頓飯不過分。

小川一口氣做了16個菜，桌子都快擺不下了。等大家都坐下，小川舉起杯。向陳嬸和陳叔說，謝謝你們陪我過年，不然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陳叔和陳嬸趕緊說，小川你說哪裡的話？沒有你，我們一家還吃不飽飯。陪你吃一輩子都沒問題！那好，我就不多說了，在這裡祝兩位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祝鐵錘心想事成，早生貴子。他一家人也祝小川學業進步，生意興隆。小川就寒假去考了試，都快忘了學校在哪裡了。

吃完飯，小川去隔壁房子拉了兩麻袋現金。給陳叔陳嬸說，是給他們的過年紅包，把陳叔整不會了。別人都是論張，到了小川這裡是論肥料袋。

陳嬸倒對這小川的操作習慣了。上次還送了兒子一兩百袋，但陳叔沒經歷過，所以被嚇呆了。小川現在現金堆滿了一屋子，怎麼花都花不完？

再不花都真長黴了，小川都覺得自己像以後的山西煤老闆，錢都是論麻袋的。土是土了一點，但這樣花起來就是一個爽字。

反正錢給了，小川也不管了，直接回書房了。陳嬸才搖醒陳叔，叫他把錢拖到自己房間裡。陳叔才高興的拖著錢回房了！

鐵錘看都懶得看一眼，他數過的錢都是論億的。這對他來說太小兒科了。不知鐵錘現在是飄了，還是眼見開啟了！對這點小錢根本提不起興趣。

鐵錘也感慨，自己以前十塊錢都賺不到，現在看到一屋子的現金都提不起興趣。真是屁股決定腦袋，坐上高位再回頭看，感覺以前的自己有點好笑。

他老媽看鐵錘坐在那裡沒反應，就問鐵錘。小川過年給他包了多少錢？鐵錘只比了一個手指，說錢多的家裡放不下。

用剛才的肥料袋裝，能裝幾千袋。他媽有點傻眼了。這麼多錢，要花到什麼時候。鐵錘說媽你就別管了，知道老闆給的多就行了。

大年初一，小川就開始忙碌起來。幾位老爺子家要去，師傅家也要去。周圍幾個要好的鄰居，也要去拜訪一下。

鐵錘也跟著忙，要當司機。又要當跟班，還要幫著提禮物。第一站就到了劉老爺子家，祝劉老爺子身體健康，步步青雲。祝劉老夫人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老夫人對小川是萬般疼愛，非常喜歡。但小川就是受不了他的熱情，一直都躲著他。老爺子說你現在倒敢來了，你不是一直躲著我嗎？

小川說我躲你幹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行得住站得穩，光明正大。到哪裡我都敢去？我可不像有些人老是騙小孩子。

老夫人趕緊打斷。說行了，你們這一老一小，一見面就吵。能不能消停點？大過年的，還能不能過個好年了？

老夫人想留小川吃飯，小川拒絕了，說還有好多家要去拜訪。小川問怎麼今天沒看到小夢！老夫人告訴他，跟她媽去外婆家了。他不肯去，要等你。結果被他媽硬拉走了。

小川一上午才去了兩家，到了曹老家就被他拉著吃了一餐飯。陪她聊了聊家常。要不是小川還要拜訪其他幾家，還要被他拉著吃晚飯。

下午又完成兩家，剩下兩家只能明天繼續。第二天只能繼續拜訪，反正每家都非常熱情，誰叫小川上次送了一大筆錢，改善了年輕人的居住環境。

小川過年也包了很多紅包，年輕的人見人就發，一個紅包一萬港幣。所以大家才很歡迎他，畢竟財神爺來了。誰不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