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有再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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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圖面露難色,掙扎半晌低聲說道:“實不相瞞,在下近來有些難處……”
“若是為了銀錢,鄔先生儘管開口。”姜月昭漫不經心撫過杯沿,抬眼看著鄔圖笑道。
“也不全是因為錢財。”鄔圖有些尷尬,大抵是覺得自己這副落魄樣,還說不是為了錢財過於虛偽了。
他略顯侷促低頭說道:“在下無名無財,為姑娘畫像實在有辱門楣,早前曾與人在福春樓打賭,定要畫出一幅絕世之作,因而傾盡家財豪賭一場,而今也在尋覓所見之物。”
鄔圖神色認真看向姜月昭說道:“姑娘今日如此厚愛,在下感激不盡,更不願隨意為姑娘作畫。”
他挺直背脊衝著姜月昭笑道:“若是姑娘不急於一時,不知可能多等些時日?”
“聽先生這麼說,可是有了方向?”姜月昭非常能理解鄔圖這一顆想成名之心,默默點了點頭挑眉詢問道。
“福春樓畫作以人像取勝,在下不才最擅畫人,然始終未能找到一位比之更甚的女子。”鄔圖略顯苦惱低下頭,過了片刻才道:“聽聞靖國月昭公主天姿國色,有傾城之貌。”
“在下斗膽,準備去公主府求見。”
“若能得見月昭公主為其畫像,必能一舉奪魁揚名京都。”
“屆時再為姑娘畫像,方能不辜負姑娘喜愛之意,施以援手之恩啊。”
姜月昭聽完這番話頓時愣在原地,旁邊倒茶的雲暮都傻眼了,目光詭異的盯著鄔圖上下掃視了一遍。
鄔圖有些不明所以,見著姜月昭沉默連忙說道:“在下知道,公主金尊玉貴未必是我一小卒可輕易得見,但是若連嘗試都不曾嘗試,怎知不可?”
“所以在下才會請姑娘多等兩日。”鄔圖倒是看得開,一臉笑顏看著姜月昭說道:“無論可行與否,在下定會赴約為姑娘畫像。”
他言辭誠懇,姿態認真,對著姜月昭俯身拜道。
姜月昭注視著眼前這位瘦弱的青年男子,許是救握畫筆,他的手指並不乾淨,甚至指甲縫裡還有髒汙的痕跡,衣衫破舊神態拘謹,那雙眼卻清澈真誠,似乎有著自己要去行走的方向。
以如此姿態,竟敢大言不慚入公主府,為公主畫像。
若是尋常人聽他之言,必定要笑其痴人說夢,異想天開。
“皇室公主的畫像,豈能流入酒樓,受旁人評斷議論。”姜月昭眉眼微動,看著鄔圖笑了笑,繼而抬手緩緩摘下面上輕紗。
“我雖不及公主傾城之貌,卻也願意助先生揚名立萬,先生可願試試?”
“……”
鄔圖睜圓眼,錯愕萬分看著那坐在桌邊的女子,面紗順著她臉頰滑落,那張絕世的容顏毫無遮掩展露出來,鳳眸含笑柳眉彎彎,美人輕倚桌案的慵懶姿態,如此激烈衝擊著他的視覺。
早在第一眼對上姜月昭的眼,他便能大概勾勒出她美人之貌。
卻未想到,得見真容會是如此驚人之貌。
鄔圖張了張口,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匆忙起身去翻自己的揹簍書箱,已是迫不及待要為她作畫。
“姑娘無需做什麼,就這樣!”鄔圖甚至連椅子都不坐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架起畫板展開粗糲的畫紙便開始聚精會神的描繪起來。
“公……姑娘?”雲暮略有些遊移不定,看向姜月昭,公主之貌豈能被那般宣揚出去。
“無事。”姜月昭衝著雲暮笑了笑,讓她再去喚些茶水點心來,這一時半會兒的怕是走不了了。
雲暮應聲離去,而那聚精會神的鄔圖顯然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的眼中再無其他。
日暮西沉,華燈初上。
那街道燈籠掛起,天色逐漸昏暗之時,鄔圖終於收筆坐直,他口中咬著畫筆雙手捧著畫架呆呆的看著畫上倚靠窗邊的絕世美人,那一筆一劃精細的嚇人,彷彿下一刻紙上美人便能從畫中走來。
“啊?畫好了?”雲暮打了個盹,手撐著腦袋滑下驚醒,揉了揉眼看到鄔圖站起了身,頓時精神了。
“畫好了。”鄔圖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畫架,將自己的畫作展現在姜月昭面前。
“在下畫技甚微,已是盡全力描繪姑娘傾世之貌。”鄔圖從未覺得自己技不如人,總認為是旁人不懂欣賞,今日有此畫作方才驟然醒悟,他畫技不過如此,得見如此美人卻也只能畫出三五分的美貌罷了。
鄔圖讚歎又惋惜,方覺前路漫漫,尚有登高之難啊!
雲暮得見畫中的月昭公主,卻是忍不住驚撥出聲:“哇,太像了……”
鄔圖畫工細膩將這皮相樣貌刻畫的淋漓盡致,卻是少了幾分神韻,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人驚歎稱讚。
鄔圖執筆對著姜月昭俯身道:“還請姑娘告知姓名,在下題字落印。”
姜月昭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動幾下道:“我不追名利,也不願受追捧所累,願與先生結交,只是欣賞先生畫技。”
鄔圖聞言大為震驚,他愣愣的看著姜月昭重新戴上面紗,那抬眸看來的女子神態淺淡道:“有幸結識已萬分感激,若來日先生不求揚名,願為民做事,可拿著這塊玉佩去往南城天武司。”
“先生才能,僅用做攀比較量未免可惜。”姜月昭對著鄔圖笑了笑,在桌邊放下了一塊玉佩,便轉身離去了。
“姑娘!我該去何處尋你?”鄔圖匆忙追出,揚聲詢問道。
“來日方長,自有再見之日。”姜月昭莞爾一笑,登上馬車揚長而去。
鄔圖忍不住讚歎了兩聲,望著姜月昭離去的方向呢喃道:“好特別的女子……”
他站了半晌,迫不及待回了雅間,看著自己的畫作鄭重其事題字落印。
鄔圖原以為自己會因為奪魁揚名而激動不已,卻在拿著畫作踏入富春路,展露畫像之時聽到那些他曾經最期盼的讚揚話語而生出了幾分茫然。
他們根本就不懂自己,滿口讚揚的只是畫中美人傾城絕世,藉著此刻方才贊他畫技優異,明明他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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