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秀雙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0章 長安城出現了瘟病,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葉秀雙林,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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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這話大大出乎沈冬素的意料,她以為月見是擔心她會逃走,怕她是會‘大難當頭各自飛’。

沒想到凌墨蕭竟然交待過月見,遇到事先送她回光州!

若是沒有月見這句話,她確實有想過,情況不明,要不要先撤?

畢竟在長安,沒有凌墨蕭和甲四,她就是兩眼一摸黑,更何況她還得罪了皇后和太子。

但現在月見這麼一說,瞬間激起了她的鬥志,我還不走了!

甚至心裡還存了一口氣,凌墨蕭這是什麼意思?

以為她這麼不講義氣,沒有契約精神,遇到一點事,就想著逃走毀約嗎?

頓時沒好氣地問:“王爺還交待了什麼?”

月見輕笑道:“王爺說,若王妃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開,那便保護好自己,別為他擔憂。”

沈冬素只覺心尖一軟,不禁想到初見凌墨蕭的時候,她跌進他的浴池裡,差點被他掐死。

那時候,她真的好害怕,覺得這個男人好危險,好冷血。

他是什麼時候改變的?現在的他,竟然這麼溫柔,這麼替她著想。

沈冬素輕聲道:“沒有王爺的訊息之前,我哪都不會去。”

“紀嬤嬤,咱們接著埋寶貝。月見,我知道你能和幽州軍聯絡。”

“不管長安城是發生了什麼事,你跟幽州軍知會一聲,以防萬一,王爺需要他們來救援,也有個準備。”

又問:“往光州送信的暗線你知道嗎?”

月見點頭:“王妃要送什麼只管交給屬下。”

沈冬素也在做最壞的打算,當初答應跟凌墨蕭來長安時,她就有準備,搞不好小命不保。

萬一真小命不保,她不能連累沈家。

去滇州建個假隱世高門,給她安個假身份的計劃還在實施,但她可以先寫幾封信備著。

她和凌墨蕭要真被皇后給害了,也能保全沈家。

等待的時間最為煎熬,長安城依舊沒有訊息傳出來,且禁軍封城之後,禁止百姓靠近城門。

凡是靠近者,皆被射箭震懾,打探訊息都要在幾里之外。

城中戒備如此之嚴,可見事態越發嚴重,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呢?

西山這一片不止凌王府和姜府兩家,紀嬤嬤說,已經有好幾家人來打探,想看看凌王妃知不知道什麼。

看來大家都不知道內情,這讓人猜都猜不到。

怪不得說商人的訊息是最靈通的,長安城的訊息雖然傳不出來,但姜氏卻打聽到別的訊息。

除了長安封城,往南邊幾個大州城的要塞都封了,而封的最嚴重的閩州。

一聽閩州,沈冬素瞬間一個激靈,上次拍賣會專門為閩州捐款,因為閩州有瘟疫!

姜氏也顧不得避嫌,直接抱著寶兒來凌王府,將自己的猜測跟沈冬素一說:

“王妃,會不會是,閩州的瘟疫傳到長安城了?”

此時姜氏臉色雪白,抱著寶兒驚慌不已。

在她看來,不管是太子篡位,還是長安城發生內亂,都不關她和寶兒的事。

柳家只是三等爵,大清洗也洗不到柳家。就是真洗到柳家,有姜家的財力周旋,她和寶兒也不會死。

一般勳貴犯事,女眷都是充入掖庭,或賣入樂坊。只要孃家人肯出錢保一保,保其周全是沒問題的。

但這瘟疫可就不一樣了,那是天災啊!天災面前,管你是王孫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一樣的。

前朝時長安城鬧過天花,皇子皇孫都死了好幾個,勳貴同樣戶戶掛起白燈籠。

更何況,寶兒的身體還這麼弱,那瘟疫沿個一星半點,都能要了她的命!

由不得姜氏不慌不怕,她之所以不再避嫌是因為,凌王妃的醫術高明。

若真是因為瘟疫封了長安城,她可以先從凌王妃這裡求藥啊!

面對姜氏祈求的目光,沈冬素卻是一臉為難:“閩州的瘟疫究竟是什麼症狀我都一無所知,不敢亂開藥啊!”

瞬間她想到一點,藥是不敢亂開,但預防措施可以先做起來啊!

她當即寫下防瘟疫十條,屋裡撒生石灰、醋水勤洗手、出門戴口罩、不食生冷食物、喝涼茶……

其中口罩是何物,她現場拿棉布做了一個,姜氏和紀嬤嬤都學了起來,交待府上繡娘連夜做起來。

再者喝的涼茶配方,也是沈冬素配的,以大青根,也就是板藍根為主要材料。

姜氏反應很快,不管長安封城是不是因為瘟疫?以防萬一,先多囤些藥材總沒錯。

她忙派人到附近州城買藥,特別是沈冬素列的藥材,成車成車地買。

訊息就是這樣,但凡有一個家知道了,別的人家很快也能從別的渠道打聽到一些。

姜氏才走,來凌王府求藥的人就絡繹不絕。

想我凌王妃自來西山別院,除了姜氏,還沒旁的貴婦上門拜訪過。

而這還沒影的瘟疫一傳,貴婦們也沒時間送拜帖,都是直接上門說明來意。

凌王妃的醫術可是皇上親口說的,比太醫院還強呢!

呃,雖然沈冬素壓根不記得皇上什麼時候這麼說過。

她再次重申,自己沒見過閩州的病人,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瘟病,不敢亂開藥。

量她的防疫十條到是可以給大家看看,不管有沒有瘟疫,防疫做到位總是沒錯的。

印刷機先不印書籍了,防疫十條印起來。這個簡單的很,不過小半天,就印了幾千份。

凌王妃很是大方,凡登門拜訪的,都送上一份防疫手冊。

當天傍晚,長安城終於有了訊息,禁軍出城張貼告示,除了禁止百姓亂走動之外。

還有就是,廣徵民間大夫。

與此同時,一道旨意來到西山別院,皇上派人接凌王妃進宮。

來的是沈冬素送過大禮的公公,還帶了凌王的手信。

凌墨蕭的字她認識,並且,凌墨蕭為防她懷疑,專門用羽毛筆寫的,還加了標點符號。

這樣寫手信的除了她和凌墨蕭,再沒旁人的,所以她完全不懷疑來的是皇后的人。

沈冬素問那公公,皇上讓她進宮做什麼?

那公公輕嘆一聲道:“王妃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那防疫十條寫的很好,皇上讓您多帶一些進宮。”

沈冬素瞬間一個激靈,府上有皇上的眼線?

這長安城的訊息傳不出來,這城外的訊息傳到皇宮到是挺快的啊!

她和月見,帶著千份防疫十條,和做好的幾十個口罩,熬煮好的藥茶,調配好的醋水進的宮。

那公公一點也不嫌她帶的東西多,甚至還鼓勵她多帶一些。

此時沈冬素心中可謂是百感交集,即為凌墨蕭是安全的而放心。

又為長安城真的爆發瘟病而擔憂,特別是這瘟病還是從閩州傳來的。

從閩州到長安,若是經過宜州,老家會不會也傳開了啊?

沈爺爺年紀大,仲陽、小虎、小滿年紀那麼小,沈父還有基礎病,萬一真有個好歹,她遠在長安,連個藥都送不及。

難道我醫術高明,卻救不了家人嗎?

還有江南的小盼哥,他那身體,若染了瘟病,重上加重,真被盧家人當瘋子關起來了怎麼辦?

沈冬素一路無言,眉頭緊瑣,便是後世,有那麼高明的醫療條件,一場瘟病也會死很多人,更何況這個缺醫少藥的時代。

不知為何,在確定長安城是因為瘟病而封城的那一刻。

沈冬素只覺心朝澎湃,彷彿又回到前世醫護工作者,那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不光是她的心情,甚至可以說是靈魂,自從原主了結遺願,執念消失之後。

她雖然好像完全掌控了這具身體,卻總有種模糊的感覺,就像自己沒有人生目標,沒有方向。

所做的事都是隨波逐流,她好像已經成了這個時代的人,又好像只是個寄居在這個身體裡的過客。

直到這一刻,她的血好像又能沸騰了,她找到了方向,再一次肯定了自己。

你難道忘了嗎?你是個醫師啊!

救死扶傷,雖然在有些人聽人覺得可笑,但在她心中,她立志要做醫生的那一刻起,這就是她的人生格言。

她沉聲問那公公:“長安城現在怎麼樣了?”

若是旁人問,朱公公自然拿個喬,或是敷衍了事。

但凌王妃可與旁人不同,皇上對她格外看重,且她的醫術,可是治好了太醫院束手無策的凌王啊!

朱公公很恭敬地道:“回王妃,據說最早出現瘟病症狀,是在平民區。”

“當時街溝子發現了幾具死屍,也是城防營沒當回事,拉到亂葬崗隨便埋了。”

“但是幾天之後,同樣病症的死屍越來越多,不光是平民區,除了東區還沒發現,三區已經發現了近百具屍體。”

“這只是屍體,而有病症去看大夫的百姓就更多了。”

“全身醫館一夜之間,都湧滿了病人。城防營見事情已然失控,趕緊上報。”

“對於瘟病朝廷向來重視,皇上派太醫一查,確實跟閩州的瘟病一脈同源。”

“又派人去亂葬崗挖屍,最先死的那幾個人,是閩州人無疑。”

“也不知那些賤民是怎麼從閩州跑到長安城的?閩州早就封城了啊?”

……

朱公公說的細碎,但他說的都是聽官員上報的情況。

而沈冬素最急切要知道的是:“公公可否說一說得瘟病的症狀?”

朱公公回憶了一下道:“聽太醫院說,輕者咳嗽腹瀉,重者咳血便血全身長膿瘡。”

他默默想著,王妃最好別問屍體的情況,他可沒看過,也不想想像那恐怖的模樣。

沈冬素正在沉思,這種情況跟很多瘟病的情況相似,具體是什麼病症還要看過病人才知道。

她又問:“長安城會封多久?”

朱公公笑道:“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不過據太醫院說,沒有病症的人,可以出城避避。”

沈冬素明白,這是那些士族勳貴害怕了,肯定連手向皇上施壓,他們不在乎百姓,卻非常在乎自己的命。

現在東區還沒傳開,當然是能跑就跑啊!

沈冬素心道,也不知皇后和太子會不會跑?若他倆這個時候跑了,那名聲可就一落千丈。

進長安城時天色已經全黑,沈冬素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呢!

不是晚飯,連午飯都忙的沒吃。紀嬤嬤催了幾次,她不是在忙這個,就是在忙哪個,就沒吃成。

此時的長安城,可謂是萬戶俱靜,連紅燈區的紅燈籠都沒亮起。

整個長安城,像一頭沉睡匍匐的巨獸,在黑夜中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

除了不時有禁軍巡邏,街上看不到一個人。

到是有掛著燈籠的馬車不時經過,無一例外,全都是太醫院的馬車。

長安城人口足有三十萬,這一封城,任務可謂是極其艱難巨大。

還不能封久了,封久一點物資就漲,特別是城中百姓吃的米麵都是現買的。

這糧食一漲價,必定生民變。

可不封城,目前瘟病還沒大規模傳開,若大規模傳開了,到時候十室九空,更是損失不起啊!

皇上現在的壓力肯定很大!

這還用說嘛!沈冬素是兩頓飯沒吃,皇上是從那夜吃了火鍋,再之後就沒正兒八經吃過一頓飯了。

都是送什麼東西來,隨便吃幾口,便接見群臣商議事宜。

皇上的眼睛都熬紅了,皇后特地請求,解了太子的禁足,太子來替皇上分憂解勞。

皇上本來是不同意的,但凌墨蕭勸皇上,城中大部份物資都在士族手中。

不如趁此機會,解太子的禁足,讓太子來管探城中物資事宜,嚴禁商人亂漲價。

若太子管的好,是解了皇上的憂和百姓的苦。若太子管不好,則借太子之手,來懲戒有二心計程車族。

皇上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士族不和,便依皇后之言,解了太子的禁足。

皇上此時還不知道,這瘟病就是皇后弄來的。

若他知道,不知會不會把皇后禁足,且永遠不再解禁。

比起皇上的焦慮,皇后就輕鬆多了,反正那瘟病是絕對傳不到東區的。

死一些賤民而已,死就死了,長安城的人太多了!

沒想到因為這個事,還給太子解了禁,皇上還委以重任,到是意外之喜。

本來她還在想怎麼引沈冬素入局,結果都不用她提意見,皇上自己想到了沈冬素。

哼,沈冬素,本宮看你這次,怎麼逃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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