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蔡氏詩禮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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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過路口，

已經能夠遠遠望見了蔡府輪廓的時候，華翔的心中，還是懷著些許的遺憾。

方才，

一直到了最後他離開之時，董媛也沒有答應要隨他一同去幷州。

“不過，距離最後的時限還有許多天，或許可以再勸勸她。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試著‘睡服她’？”

抱著這樣的想法，華翔騎著馬一路到了蔡府。

打眼一瞅，

華翔便皺起了眉毛，到得此時，他終於明白了先前在街上，為什麼會曾經見到過那麼多的涼州軍隊了。

但見整個蔡府，此刻已經被涼州軍隊給團團圍住，每隔一段距離便站了一名持刀的兵士，大有一副要滅人滿門的架勢。

華翔皺眉過去，還未曾下馬，便已經有個屯長裝扮的軍人騎馬過來，

“末將見過華州牧……”

對方客客氣氣地向著他抱拳，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都不客氣，

“在下乃是牛輔中郎將麾下的屯長，近日董相國遷都在即，為了防止洛陽城中有宵小作亂，牛將軍特命在此率軍，在此保護蔡邕侍中一家人的安全……還請華州牧立馬返回，再往前走的話……休要怪末將不客氣了。”

“哦……”

華翔點了點頭，驅馬繼續向前，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華州牧！”

那屯長在馬上冷哼一聲，伸手便拔出了腰間佩刀，

“你若是再向前，末將可要出刀了！”

“呵呵，本州牧連你家牛輔中郎將都不放在眼裡……你居然敢攔我？”

華翔輕哼了一聲，

“你莫非是不知道，前幾日在相國府上，董相國他已經親口答應了將蔡琰小姐賞給華某？”

“這個末將自然知道，只是，此刻有軍令在身……”

“怎麼著？莫非華某要去自己的老丈人家，還要經過你們的准許不成？”

華翔冷哼了一聲，徑直向著前面衝了過去。

眼見華翔向著他衝了過來，那屯長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隨即還是挺起了胸膛，伸手把刀遞了出去。

“哐！”

從側面伸過來一杆鐵戟，只一個碰撞，便將那屯長手中的長刀打飛了出去。

典韋的聲音隨之傳來，

“華州牧，這裡有俺們兄弟呢，您大膽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頭……”

華翔的坐騎一刻不停，便直接突破了那名屯長的阻攔。

兩人交錯間，華翔輕瞥了那名屯長一眼，那眼神中蘊含的淡漠，頓時就令對方的心頭一凜。

等到了大門前，華翔還未說話，原本站在大門前警戒的兩名士兵便急忙讓開了道路。

華翔冷著臉上了臺階，

“吱呀”一聲，

還不等他敲門，蔡府的大門已經自己開啟，

蔡邕站在門後，朝著他招了招手，

“華州牧，老夫已經在家中等了你好幾天了，進來說吧……”

……

牛輔這兩天的心情，其實還不錯。

自從老丈人董卓決定了要遷都長安，便從牛輔手下抽調了兩三萬計程車兵來洛陽，基本上洛陽城裡的每家大戶頭上都分配了一隊計程車兵。美其名曰，要在遷都的時候防止有歹人作亂。

實際上，牛輔當然是清楚的，老丈人之所以這麼做，主要還是為了確保洛陽的百官和世家們能夠乖乖配合。

當然也有不配合的……

那也不過是殺些人的事情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事。殺這些人，總比在戰場上去殺那些白波軍和匈奴人要容易許多的……

最主要的是，

在這次的遷都裡，老丈人把城防交給了自己的心腹郭汜，而把維持洛陽城的治安和“協助”大戶搬家的事宜，全權交付到了自己的手裡。

這既是對他的信任，同時也是在告訴他，雖然在戰場上抵抗白波軍不利，但是，沒關係的……

所以，

牛輔的心情真的很不錯。

直到這一日的午後，

他剛剛吃了午飯，在想著是不是該去找個歌舞伎，好好“深入”交流一下的時候，有快馬急報，說是有人強闖了蔡邕家的宅子，甚至還打傷了負責阻攔計程車兵……

“唔？這種小事，派人把擾亂遷都大業的傢伙砍了就好嘛……”

牛輔毫不在意地擺手，

“怎麼這種小事都來和我報告？你們都是幹嘛吃的。”

“牛將軍，董承校尉已經帶人過去了。”

牛輔順口回了一句，

“董承去就夠了嘛，那小子向來頑固呆板、不懂變通，他去處理……難不成我還會怕他徇私不成？”

一扭頭，見那來報訊的騎士依舊跪在地上，便皺眉問道，

“你怎麼還跪在那裡……難不成，還有別的事情？”

“是的。小的是想跟你報告，這一次……有點不太一樣。”

那騎士也不起身，只是抱拳說道，

“強闖蔡府的人……乃是華雄州牧。”

“啥？華雄強闖蔡府，董承帶人去攔著了？”

牛輔皺眉站了起來，抬腳就往外面走，

“快……我們去看看！去晚了的話，怕是要出大事了……”

……

蔡府書房，

蔡邕與華翔相對坐著，茶已經喝了好幾杯，可是蔡邕卻依然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

華翔卻是等得有些焦躁，便再次開口說道，

“蔡叔父，華某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眼下這遷都的事情，華某總覺得其中透著幾分蹊蹺……若是您願意的話，華某願意出面去和董相國講，請他准許您隨我去幷州任職。”

“呵呵……”

蔡邕抬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

“華雄吶，前幾日在相國府上，你能夠站出來救了我家蔡琰。老夫很感謝你……甚至那天晚上，你為了救琰兒，闖進衛府手刃了衛仲道……初衷當然是好的，手段卻未免殘忍了一些……”

“當然了，你這麼做是情有可原的……老夫能夠理解你，畢竟你出身涼州軍中，向來習慣了靠殺人解決問題……”

“但是，老夫能夠理解你的做法，這並不代表著，老夫現在已經同意了你和我家琰兒的婚事……”

蔡邕放下了茶杯，眼神平平淡淡地看向了面前的華翔，

“老夫說這些話的意思，希望你能夠明白。”

“額……”

華翔有些啞然，

我來找你說去幷州的事情，你跟我講“婚事”的話題？這……

他在心中斟酌了一番之後，才開口說道，

“蔡叔父，您的話華雄明白，不過眼下……我們是不是可以暫時先不要談這個話題？我今天來拜訪您，其實是想勸您和我一同去……”

“一同去幷州，是吧？”

蔡邕開口打斷華翔，

“可是在老夫看來，若是你和我家琰兒的婚事都沒有定下來的話，老夫又為何要隨你去幷州呢？”

“這……”

“你能明白這一點就好。”

蔡邕用手輕輕釦著桌面，

“華雄吶……你可知道，我蔡氏一族雖然並非什麼四世三公或者五世三公的世家大族。但是，好歹也是書香門第、詩禮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