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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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聽到林郎的訊息,便是他賣了府邸娶了姑娘。可一個破敗之人怎會再引人注目呢?自然是娶的夫人太過美貌,以至於後來段雲的美成了一段佳話。
眉若新春柳,眼若清洌泉,唇似秋楓色,膚若凝脂玉。
不過段雲的個性可不似她的容貌那般委婉清麗。據說當時有兩個惡霸看上她,上門找事,段雲抵死不從,掄起椅子硬是砸斷了一條椅子腿。兩個人頭破血流拉她去報官,段雲怒訴其惡行,以死相逼要一個真相,甚至威脅縣官如果包庇的話她就要去皇城裡擊鼓鳴冤。縣官不是不知這兩人什麼德行,並不想把事鬧大,便理了個罪名把兩人關了起來。
一事成名,“倔娘子”這名號也是這麼來的。
眾人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是段府的千金,真是唏噓!
段月掩面泣道:“妹妹從小便過的不怎麼好,因為姨娘身份卑微,她甚至不能以庶女的身份同我們一起生活,從小便被父親賜在身邊照顧我。我的孃親走的早,姨娘和妹妹都待我很好,我與她們也十分親密。可嫡母不喜歡她們,處處刁難她們,我想保護她們,可到底寡不敵眾,沒有辦法和嫡母她們對抗,憑著她們囂張跋扈,喪心病狂的......”
她說到這痛哭流涕“她們活生生的折磨死了姨娘……而後雲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她原本就不愛笑的...自姨娘死後她就再沒笑過...我也當她痛失親人思慮過重。可當她紅著雙眼沉靜地告訴我她要報復的時候,我預感不妙了,我害怕她做傻事,卻也勸不住她,自此她就離開了家....
後來我聽說她與段公子成親了。段公子如何,是人盡皆知的。我實在不放心去看她,可當看到她滿面笑容時,又不想去打擾了,我知道她過的很好....再後來,嫡母家中變故,嫡母在牢中橫死,嫡姐至今瘋瘋癲癲,爹爹身體也不行了…我想…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短短几句話,卻是別人慘淡的一生。
許鳶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以煩請仙長幫幫我那可憐的妹妹吧”她說著就要行大禮。
許鳶立即扶起她:“我們會幫忙的。”
蕭即初立在一旁,難得柔聲道:“帶我們過去吧。”
來到段雲的住所,許鳶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青天白日裡光線烏蒙,陰風陣陣,周遭破壁殘垣,雜草叢生。往裡走去,竟然門庭大開,那梁中正懸著一具木棺,館蓋被開啟,破損的斷在地上,滿屋蛛絲雜塵,像是數十年沒人住的棄屋。
懸棺造俑!
許鳶擦了擦額頭瞬間冒出的冷汗,問段月:“你妹妹住在這兒?”。
段月一邊應聲一邊走進屋子,在門上敲了兩聲:“妹妹,姐姐來看你了。”
突然間,一道蒼啞的嗓音傳來:“看見我相公了嗎?”
緊接一位披頭散髮的女子跑了出來,迎面撞倒了段月。
許鳶將段月扶起,蕭即初抓住段雲的同時卻被她反抓住胳膊用力的掙扎開來。
“她會武功!”
“妹妹!”段月鬆開許鳶,用盡全身的力量抱住了她“他們來幫你了,他們來幫你了!”
段月愣了半刻,眼神逐漸清明,啞啞的叫了一聲“姐?”
“妹妹—”段月又忍不住的啼哭起來。
...
原來段雲離家那時被人搶劫,身無分文走頭無路之際是林郎救了她。段雲說她的丈夫雖然因窮困潦倒而被人看不起,但是為人忠厚善良。挨著餓卻能將所有的家底拿給陌生人治病,穿不暖卻將衣服送給孤寡老人,被嫌棄卻免費教念不起學堂的孩童識字。生活艱辛卻也瀟灑。
段雲曾問他:“這麼活著是為何?他笑著說:“人活著不就是體驗嗎?甜也體驗,苦也體驗,幸運是體驗,不幸亦是體驗,我這一生人間百態全嚐了便,也不枉來這一趟了。”
段雲說起他來眼角含著淚嘴角卻揚起,她說:“林昭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人,也是最傻的人。我問他救了我要什麼回報的時候,他說救了便是救了。我說要和他在一起,他沒有拒絕,而是說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讓我好生想清楚。他不知道的是那時我已經徹底愛上他了”。
段雲擦了擦滿面的眼淚,可眼淚就像決堤一般止也止不住:“可是好人真的是沒有好報的,他不過三十歲便要離我而去了。
他讓我不要怪他,這一生他就自私這麼一回。他說他最對不起的就是我,就不應該答應和我在一起,浪費了我這麼多年的光陰。他讓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如果遇到了可以讓我幸福的人他會非常開心。
他從來沒有說愛過我,但我問他如果有來生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他說下輩子一定要早點與我相遇...”
許鳶雖是不懂情愛,卻也感到唏噓。她嘆:“真是可惜....”
段雲卻搖頭“沒什麼可惜的,遇到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許鳶不怎麼會勸人,只道:“我想,林公子也一定希望你往後能夠好好活下去。”
段雲哼笑了一聲“活下去?求過,我們求過的,不計其數,但有什麼用?活著就是這麼難,相守就是這麼難。”
“你們相信來生嗎?”
許鳶心道,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豈止相信!但她看了蕭即初一眼,又搖了搖頭。
段雲遂滿意道:“我也不信,就算信得怪力亂神,也不信來生,世人多奉來生,可同貌不會是同心,同命也不再是同人。”
蕭即初卻道:“生世之道,尋得方有。”
段月掩淚道:“可生死尋常,人不定天啊。”
許鳶蕭即初難得默契,同時道:“能!”
段雲現下已經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了,自顧自道:“這輩子我與他生不逢時,死..便..同..命。”
瞬時間,段雲容色大變,眼睛佈滿血絲,烏髮變的青白,面無血色,乾屍之態,許鳶大驚:“段雲!”蕭即初眼疾手快的擋在她面前。
許鳶卻立即將他撥開,眼神示意:“我不需要你保護”,蕭即初則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似是說,我是怕你死了,回玄天宗不好交待。
許鳶懶的和他計較,她轉過身,再看段雲。
彼時,她已是老者模樣。
段月在一旁泣不成聲。
段雲只是沉靜的看著他們並無動作,啞聲道:“不用驚訝,反噬而已。”
蕭即初已無耐心再與她周旋,直接問“你為何要將林昭做成屍俑?”
段雲驚詫片刻,悽慘的笑著:“我不知道。”
蕭即初道:“以血養俑,時日無多。”
段雲承認道:“是!我不能沒有他,我不想他離開我,我必須這麼做!”
段月痛心道:“妹妹,不要這樣,放下吧,讓他入土為安,你也好好的活著!”
段雲搖頭:“不,我們這輩子還沒好好的過完。我們說好的要去雲遊天下,我們說好要一起白首到老,我們說好的永不分開,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我們還有好多好多事沒有去做”
蕭即初道:“他已經死了!”
段雲吼道“沒有!他還能聽我說話,與我同塌,他還會看著我....他只是不會朝我笑,會離開我,不過沒關係,我等他,我會一直等他....”
許鳶道:“他已經被你變成屍俑了!”
段雲道:“那又如何,我能陪著他就夠了!”
真是冥頑不靈,許鳶慍道:“你總說你不願,你不想,你不知道,你可知道他想與不想!”
蕭即初也道:“他不會願意被你做成屍俑。”
段雲突然間失了神,不知所措的抱頭痛哭起來:“我......我不知道....”
許鳶索性道:“他想你好好的活著,為自己活著,而不是執著的以屍俑的方式留住他,一生都不知曉到底在追逐什麼!”
“是啊,妹妹,你放下吧!”
段雲幾近崩潰:“他一直沒離開我呀,他一直在我身邊,我怎麼放下他,我放不下他!”
許鳶道:“那只是你放不下,他卻要被你拉著不能放開!”
“妹妹,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段雲失魂落魄道:“我愛他何錯之有!”
許鳶道:“就是錯了,愛不該是你執著的藉口,更不能成為他的枷鎖。我問你,如果是他,他會把你變成屍俑嗎?變成形態變異,不人不鬼的東西嗎?”
“不會,他不會這麼做.....”段雲失聲痛哭:“林昭我做錯了嗎?我做錯了嗎?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好想你啊....”
許鳶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可恨又可憐。
段月安撫她道:“他那麼愛你,又怎麼會怪你呢,如果你能好好活著,過好自己的生活我想他會很開心的”
段雲問:“真的嗎?”
段月道:“當然。”
就在她的情緒快要穩定的時候,蕭即初卻問;“你怎麼會御屍術?”
段雲情緒反覆了,她全身發抖,吼叫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蕭即初又問“是誰教你的?”
段雲此刻近乎癲癇,狂抓著頭髮,崩潰大哭道“林昭....林昭...”
“好了!蕭即初。”許鳶走上前硬把他拽了出去。
蕭即初被拽的有些不耐,肅道:“這是線索!”
眼看離開林宅,許鳶才放開他的手,道:“線索我們可以用更多時間去查。”
蕭即初不明道:“為何要浪費這個時間?”
許鳶深吸了一口氣:“她這種狀態能問出個所以然嗎?就算說了又可信嗎?”
蕭即初眼中暗了暗,不再言語。
…
幾天後,許鳶又去了趟夷城。
林宅內已經找不到段雲的痕跡,段月也不知段雲的去向,說之後她又瘋了一場,便再也不見了。而城內只多了幾起屍俑案,沒有人員傷亡,不過被挖了幾具陳屍,次數多了,人也麻木了。
許鳶找遍了林宅也不出幾件舊物,一副畫塵封許久已見斑駁,一個木盒零星幾件首飾,一個錦囊脫了線卻繡著鮮活鴛鴦。
許鳶仔細的將其收好,想著日後再見段雲,還要還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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