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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掛,這一夜出奇寧靜,靜到讓人窒息難眠。
平日早睡晚起的趙道長整整盤膝入定一夜,清早精神抖擻的就在金絲軟榻伸著枯坐一宿的懶腰,而後推開上等楠木鏤空雕花的窗戶,定眼望去院落皆是奇花異草,綠樹成蔭,幽靜且清新。
睜眼見到這環境他心情甚好,在這斑斕成蔭的院子打了一套道家拳活動筋骨,而後賞花觀草的自語:“難怪師兄經常說入定練氣養神,早起沖天一柱,還真有幾分理。”
趙道長這裡很是幽靜,但外面截然相反。
昨晚戰況經過一夜傳播,轟動蜀地,響徹江湖。
蜀郡府衙,內院深處,郡守大人劉元吉摔打著丫鬟送來的早茶點心,紅潤國字臉怒目圓睜:“這就死了?廢物,枉費本府養這麼多年。”
冷靜後的劉元吉緊咬腮幫,八字山羊鬍跟著國字臉起伏,傳令道:“去臥龍山莊傳另外兩個頭匪。再派人去查對方何方神聖,十多歲的娃居然滅宗師,本府要看看是妖怪還是神仙。”
臥龍山莊
依山傍水,佔地數百畝的面積,院落交替縱橫,哨塔,圍牆聳立數十米高,噴泉飛瀑直垂深潭,青磚綠瓦的閣樓成片,古樹廊道、小橋流水應有盡有,宛如一方被深牆隔絕的小型世界。
飛簷巨柱的內院之中聚集數十號人,奇裝異服,為首的男人與郡守劉元吉三分相似,黝黑國字臉被絡腮鬍覆蓋,陰沉無聲的看著信件,怒目逐漸圓睜,那模樣不像李逵甚像李逵。
此人是郡守劉元吉堂弟,臥龍莊主劉元東,別看模樣長的粗狂,卻生了一顆玲瓏心,極為擅長拿捏人性,聚集各方江湖能人異士甘願為他賣命,而他又聽命於堂哥郡守大人,這些年劉郡守對百姓雖無半點功績,但在獨攬大權上靠江湖勢力幾乎壟斷整個蜀郡。
然而常年的壟斷突然被打破反抗,劉家自然不好受,換作尋常江湖人他堂哥郡守大人揮軍鎮壓,但此次明顯內有蹊蹺,從探子瞭解到是上京城在動手,這再明顯不過的手段,動用吃軍餉的官兵就是自掘墳墓,眼下只能用江湖手段解決。
劉元東神情悲傷的俯瞰眾人,將目光鎖定人群當中兩個中年人:“石、魯兄弟,孟寧老兄算是交代在司徒劍莊了,你二位與曹老兄同為蜀地三大頭匪,對曹老兄可有心裡話說?”
瘦的漢子叫石碾,舞的一手快刀,壯點的叫魯莽,揮的一對鐵錘,兩人與曹孟寧統稱“蜀地三大頭匪”,在五六年前被高價錢引進臥龍山莊,這些年雖是頭匪,卻盡跟著劉家兄弟幹些爭權奪利的黑暗勾當。
那兩個中年漢子滿是恨意的攥緊大刀:“我兄弟必須為曹老兄報此仇。”
劉元東關心道:“兄弟不可啊,老曹宗師中品都沒命回來,你倆下品怎麼抵得過?依我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
石碾,魯莽兩人排著胸脯道:“莊主莫要擔心,我兄弟倆自有對策,如若不敵使暗器脫身還是不難。”
劉元吉難以割捨的神情道:“那本莊主就在此備下接風酒等候兩位兄弟凱旋?”隨後喊道:“拿酒來,本莊主要為石、魯餞行!”
“早日凱旋!”
臥龍山莊大院內每人手端酒碗,為石碾,魯莽兩人餞行。
。
屆時京城。
威嚴皇城,內殿暖閣,金絲蠶被的軟榻上側坐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他身披黃錦袍,膝蓋虎貂皮,神情悠然的品著對面華麗貴婦精心研磨的上好夏茶。
軟榻之人正是大慶國皇帝,宋慶元,而他對面製茶貴婦則是辛貴妃。
軟榻下方的几案也有茶具,側邊端坐著一位老者,身穿紫色雲鶴花錦朝服,腰繫金帶掛玉佩,五官眉目跟餘小薇五分相似,雖然年邁,依舊能看出他年輕時的盛貌,此刻正形態拘謹的小心品嚐辛貴妃盛的夏茶。
此人正是大慶國三品重臣餘斌,掌管尚書省兵部的餘尚書。
慶元帝眯著眼打量下方餘老尚書:“餘卿,這新鮮的夏茶味道如何?”
餘尚書聞言立馬放下茶器行禮:“陛下賞識,自然是茶中精品。”
慶元帝並未理睬順其自然的馬屁:“夏茶生長迅速,稍有不慎就老化了,所以得抓準時機才行,可比春茶、秋茶麻煩多了。”
餘尚書並不清楚老皇帝的苗頭,只得繼續順溜拍馬:“陛下果然博才,微臣學到了。”
兩鬢斑白的慶元帝側望窗外:“聽說南方雨水充沛,朕好些年沒品嚐到南方的茶葉啦!希望明年春茶朕能親自摘上一把。”
兵部尚書餘斌心頭微震,隨著皇帝陛下望向南方:“陛下,南方年年豐收,陛下隨時都可前去採摘。”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那也得等朕將路上扎手的荊棘拔了才行啊!”
尚書大人眼皮一跳,連忙俯首:“微臣明白!定將荊棘連根拔除。”
數息無言。
餘尚書本打算端起夏茶繼續品嚐,哪知老皇帝突然開口:“南方如此熱鬧,朝中可有什麼反應?”
他連忙放下喂到嘴邊的茶杯:“朝中大臣都無人談論!”
老皇帝斜靠軟榻,瞥了他一眼:“餘卿,你退下吧!”
餘尚書瞧了瞧几案一直沒來得及品嚐第二口的上好夏茶,乾嚥了口水叩首:“遵旨!”
回尚書府的路途,餘尚書心頭一直揣摩老皇帝傳他的用意,認為老皇帝在擔心蜀地問題他這個兵部尚書處理不好,又不斷回味著夏茶的味道,這半上半下的吊著胃口最噎人,都君臣半輩子了,依舊摸不清老皇帝的聖意。
老皇帝遣走了餘尚書,而後又傳來貼身宦官何長在,何公公,詢問太子跟誠王府以及其他王爺的動向。
得知都無異常舉動,老皇帝望向南方:“傳朕秘旨,讓夔州知軍事秘密派遣一支隊伍安插蜀地四周,蜀郡稍有異動即可平亂。”
。
司徒劍莊
五位剿.匪英雄正被好吃好喝招待著,除了趙道長之外剩餘四人全都貼藥綁帶,要麼喝藥療傷。
昨晚老嶽也沒兌現抓小妞給趙正立暖床,這讓趙道長多少有些失落,不過見他五花大綁的包紮趙道長也沒跟他計較,只是讓他傷好了兌現。
空閒了趙道長一一登門關心,碧玉碧柔被臉上膏藥遮蓋了美顏,讓道長奔著看美女的心消沉不少。
胡亥更是露著膀子大腿扎針療傷,膏藥也貼了不少,這讓趙道長想不通,同樣是內傷,那兩姐妹為啥只在臉上貼膏藥呢?膀子跟大腿不貼?或是不方便貼?吩咐一聲他還是樂意效勞!
如今幾人的現狀三五天是走不掉了,趙花瓶也沒打算走,畢竟昨晚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郡守那邊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要走也得等峨眉約會的司徒老宗師回來之後,再則趙道長對一直沒露面的司徒小姐抱有憧憬,都怪老嶽這兩天常吹耳旁風。
白臉道士就像望夫石一樣在司徒劍莊牆頭盼了兩天也沒見司徒小姐身影。
纏的跟粽子似的老嶽比他還急,誰讓這餌是他下的呢,於是厚著他老臉皮問了莊主司徒清。
司徒清聽完很詫異,還以為這五大三粗的摳腳漢對自己女兒有想法。
老嶽哪能看不出對方眼裡的嫌棄,使著眼色朝牆頭擠眉弄眼,司徒清跟著瞧見屹立牆頭的青衫男子,正是讓她都望塵莫及的宗師高手趙正立。
風韻的女莊主以為這摳腳漢菩薩心腸為自家閨女點鴛鴦譜,連忙告知閨女行蹤,以及預算回來時日。
感情司徒小姐是個武痴,跟劍莊一群人去了南域邊陲,蜀地往西就是南域,她能去那邊倒也不奇怪。
從蜀地順龍灘折返南域邊陲至少四天,如今已過三天,滿打滿算也還有一天多,要是中途當擱那就更久。
女莊主從未如此迫切過女兒回來。
摳腳漢老嶽得到訊息這才興高采烈離去,貴婦司徒清望著牆頭青衫背影也是一臉憧憬,司徒家要是能攀上他的鳳枝,估計比供幾尊菩薩還靈。
單純的趙道長還不知被賣了,立在牆頭領略不遠處湖泊美景。
下午太陽毒辣,所以趙花瓶選擇回院歇息,欣賞有生以來最奢侈的住所,最富有意境的庭院。
這一天過得無趣倒也有趣。
到晚上已經來司徒劍莊三天了,趙道長明明感覺李詹壹就在劍莊附近,為何不現身呢?
他每天站牆頭登高為的就是尋找李詹壹,可每次老嶽都以為是跟他一樣在憧憬司徒小姐。
閉屋調養兩天,胡亥跟碧華劍宗兩姐妹內傷痊癒大半,碧玉碧柔也露出了趙道長念想兩天的容顏,果真漂亮,果真美麗,身姿跟養生書籍描繪的八成相似,那痴呆樣瞧得兩姐妹都泛起紅霞,不過心中倒是竊喜,雖然討厭男人,可面對同樣漂亮的白臉道士還真生不起厭惡。
當然兩人也不敢心生厭惡,畢竟這白臉道士可是宗師高手。
莊主司徒清也在治療,並沒閉關調理,身為莊主事物繁忙。
第四天一早,老嶽扛著鐵棍莽莽撞撞來到趙正立庭院,隔老遠就在喊:“道道道,道長,不不不好啦!”
一襲素衫的趙花瓶正扎步練拳,這幾天他明顯感覺早起沖天一柱的妙處,促使他全身血液迴圈,精氣神都提升數倍。他瞥了眼奪門而入的摳腳漢老嶽:“又沒死人,慌什麼?”
老嶽咯噔一愣:“你都知道啦?”
“知道什麼?”
“胡亥在劍莊的湖泊跟人鬥法。來人年輕的過分,一來就說找道長你問道,結果胡亥見來人年輕就沒通知你,主動請戰,誰知對方跟你一樣是個變.態宗師高手,胡亥沒撐過一個回合。”
“沒撐一個回合就死了?”
“還有半口氣。估計現在沒了。”
“……”
趙道長一個閃身消失庭院,在劍莊上空幾個縱身起落來到劍莊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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