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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有兩處最逍遙,一處是京城,另一處是遠離京城。

威嚴都城佔地六千餘畝,分內外兩城,外城設十六門,內城十門,中央為皇宮,南門御街貫穿內外兩城接壤皇宮,御街為京城最寬,最繁之地;兩旁百業盛行,美食酒肆遍地,其中最豪當屬礬樓。

其餘產業圍繞縱橫京城內外的四條街為主,分別是東西萬勝、新鄭兩街,南北陳橋、戴樓兩街,四條街道還有數十條交錯複雜的次街,小巷,千業百家以它們為衍生,遍佈整片京城。

提起歌舞昇平;休閒娛樂京城人準定指向外城西街。美食盛宴則在外城南街,書香學府又在外城北街,操兵練士在外城東街。

至於內城,此乃朝中官僚府邸,三省六部,廟堂三聖的儒學苑、天師府、國師府等等府邸別苑,當然也有顯貴富商豪門居所。

倘若要比喻;外城是京城人身份的象徵,內城就是權力財力等級的跨越,皇宮便是頂級王權的中心。

趙正立一行人從西側新鄭門入城已經深夜,離巳時末關成門僅剩一刻鐘不到。

天黑透了,看不清城牆高度,估計十餘丈,每塊都由千斤巨石修砌,古樸城門厚重如天門,外城鬧熱喧囂,閣樓紅燈喜彩,街道人潮湧動的一派繁榮,隱隱嗅到酒香撲鼻,芬芳四溢。

趙道長對這芬芳很痴迷,忍不住深吸幾口,循著香氣望去,映入眼簾是一矗矗古色古香的閣樓,門口花枝招展的豔麗女子手持絹帕盈盈淺笑,那妖嬈勁爆的身姿讓來往雄性垂涎欲滴,時而有急性子上手攔腰興沖沖進門,出閣的則是滿臉銷魂陶醉,更有甚者扶牆而過。

總之進出之人皆是身著錦衣腰挎玉帶,趙道長朝匾額看去,上面寫著“銷香院”三個大字,字型曲線優美,宛如三個別具風味的美人。

張子崖見道長盯的痴迷;在一旁擠眉弄眼:“道長也喜歡這等雅趣嗜好?”

趙正立收回目光,乾咳兩聲:“初次來京城,被這裡繁華嚇著了。”

張子崖心照不宣道:“這裡不算啥,真正嚇人的還得去妙音閣,聽說頭牌姑娘勝過天仙,美的不可方物。”

餘小薇瞥了他倆一眼,本有心帶幾個傢伙回尚書府,聽見此話眼神漠然幾分,狠狠瞪了鸞轎旁邊的翩翩公子冷哼一聲,沒任何話語的駕著鸞轎快速朝內城尚書府而去,與她一起的還有李詹壹。

張子崖幡然醒悟,急的自扇嘴巴悔恨;剛剛似乎表現太專業,定是給詹壹姑娘留下不好印象!

碧家兩姐妹在城門口就下車了,一直跟在兩人後面,兩姐妹看的眼花繚亂,絲毫沒察覺餘家小姐駕車走了,心中還在長嘆京城繁華,人間天堂應該也不過如此吧?

半晌;後知後覺的姐妹發現唯一京城熟人走了,扔下四個不知所措的外鄉人。

兩女抱怨了幾聲,終是解決不了問題。

四人踩著月色在外城閒逛,由於一整天冒雨趕路,衣衫裙襦沾染的泥濘在繁華京城格外出眾,又揹著行囊包袱,明眼人一瞧便知四人剛入京。

閒逛一圈,發現除了青樓還是青樓,偶爾遇上一兩家酒肆,府邸,來回斗轉兩圈就是沒發現客棧。

趙正立出色外表很快引來不少目光,劍眉玉冠,俊朗面容,直接驚擾外城小街深巷的龜公老鴇,瞧著他一襲青衫,配著長劍,英姿颯爽的模樣越看越歡喜,又瞧見他身旁還跟著兩位姿色可人的姐妹,更眼放光芒,那風塵僕僕的樣子準是剛進城不久,於是有人率先‘留客’。

一手拿刺繡團扇的嬌豔女人蓮步輕移擋在一行人身側:“公子,您幾位是來京城投親還是訪友?”

轉了好幾圈的四人瞧著眼前這位身穿紗裙女子甚是驚訝,長的一般,卻打扮的宛如佳麗,那對半露在外的巨峰格外吸引人,白白嫩嫩,勝過嬰兒肌膚。

碧家姐妹自愧不如的底下眼簾。

趙道長雖然處世未經,並不代表他不懂,這等風月場所的女子有如此巨大不知被多少人幫忙揉捏,兩姐妹單憑自己一雙手怎能比得過人家?自卑作甚?

場合不對自然不適合安慰,趙道長出於禮貌還是先回答了那豔麗女子:“隨便逛逛,看看京城夜景!”

那女子微微搖動團扇,露出嫵媚神情:“瞧見公子轉了好幾圈,是迷了路?還是尋找住宿啊?”

張子崖直勾勾盯著別人嘿嘿笑著回答:“多逛了兩圈,順便找客棧。”

趙道長瞧了那傢伙一眼,都恨不得把腦袋埋在人家胸脯裡了。

那豔麗女人雖然不悅,終是沒表現出來,又笑著對白臉俊俏的公子哥說:“幾位不妨上樓小酌一杯清茶,我們萬花樓的花茶舞曲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好,只要公子賞臉,不收您一文錢。”

張子崖聽到不收錢悻然接受,笑著臉道:“好哇,閒來無事,勾欄聽曲也是一大雅事!”

碧家姐妹很是嫌棄的瞥了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張子崖:“張壯士可以去喝杯茶!我們仨還有事兒,既然到了京城咱們就此別過。”

兩姐妹上前拽著趙道長就要走,遠處又傳來一聲黃鶯般悅耳嗓音:“公子可別被她給騙了,我們怡紅院不僅有清茶,還有琴棋書法,公子可否賞臉?”

手拿團扇的那女子秀眉微皺:“當是誰家黃鶯鳥在叫呢,原來是怡紅院的一隻葷鳥啊!”

那女子長的身材火辣,身姿婀娜,怪聲回擊:“葷鳥怎麼了?不花錢還能圖個享受快樂,不像你這隻素鳥,人前潔身自好,夜夜獨守空房,瞧你那兩個撐爆的大奶,指不定悄悄被好些個粗鄙莽漢幫忙加工!”

拿團扇的女子氣急:“你……”

兩女鬥嘴尺度著實讓四位驚掉下巴。

“兩隻小鳥半夜聒噪作甚,怡紅院吹牛第一名,花茶清茶不過二流品質,琴棋書畫更是一些被逐出門外的氏族丫鬟謀生手段。公子也是用劍之人;不妨來我們桃花閣,欣賞一番桃花姑娘的舞劍?”

傳來的是一位胭脂氣的老婦,伶牙俐齒將前面兩家狠狠貶低。

“公子,我們銷香院不光有舞劍,還可以聽曲兒!”

“要聽曲兒,誰能比得過我春滿樓?”

……

不過片刻,五六家青樓都圍了過來。

被圍困中央的四人獨有張子崖最興奮,趙正立有些懵,沒想過自己入京城第一件事會被青樓爭奪,碧家姐妹不得不將他護在中間,兩人哪見過這陣勢,打又打不得,走又走不掉,同為女人,她倆還從未如此厭煩過女人。

五六家也不管趙道長同不同意,率先展開出水火不容的架勢。

“公子來萬花樓,我出五兩銀子。”

“我怡紅院出十兩銀子!”

“桃花閣出五十兩!”

“我銷香院出一百兩!”

“我春滿樓出五百兩!”

……

都爭紅了眼,也並不是幾家青樓有病,她們都看重這位俊俏公子哥的長相,只要將其留在閣樓一天,再將訊息傳出去;京城那些貴婦小姐還不把門檻踏破囉?

倘若能多呆幾天,那簡直勝過搖錢樹啊,這就是她們寧願倒貼錢的原因,這種事在業界常如便飯。也是吸納‘人才’的好手段。

青樓並不只是單純的魚歡之地,也有賣藝不賣身的才藝,賣肉的為‘葷’,反之則為‘素’,早先兩女對罵‘葷鳥’、‘素鳥’是業界罵人的一種貶稱。

素妓又稱才妓;如琴棋書畫之能,吹拉彈唱出眾,舞劍優美動人等等,這些基本吸引的都是雄性。

而真正出手闊綽;一投千金的還屬富家闊太小姐,吸引她們的只有好看美男,有才藝更是稀缺精品,那種痴迷程度勝過紈絝公子哥。

在西街最高的妙音閣便是其中之一,開店三年不到,直接吸走京城大半青樓上層客源,誰讓她家有花魁姬顏玉,和京城第一美男田靖兩尊搖錢樹呢。

妙音閣憑藉這兩顆搖錢樹直接拴住了闊太小姐紈絝公子的心,如今遇上一個比田靖還俊俏的公子哥,怎肯放過?

這對四位不知情的人來說實在沒看懂,逛青樓居然還能倒賺錢了?

特別是張子崖,眼睛瞪得比拳頭還大,活了三十年還頭一回聽說青樓倒貼錢請人進去。

碧家姐妹始終覺得有貓膩,天底下哪兒有餡餅兒掉,指不定有什麼大陷阱等著。

當事人趙道長開始動容了,這他孃的京城就是不一樣,連青樓都競爭如此激烈,如果真掏五百兩他也不介意進去走一遭……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

“我妙音閣一千兩……”

眾人齊刷刷望去,只見一襲黑紗長裙蓮步輕移走來,高挑身姿宛如九天仙女,貴氣出塵,一根淡黑腰帶繫著她玲瓏細腰,凸顯著那傲人山峰,三千青絲被飄帶輕輕束著,慵懶而又嫵媚,微笑的柳眉杏眼彎如月牙,俏鼻容貌粉白似玉;微微上揚的櫻桃小嘴淺露幾顆潔白皓齒,光滑臂膀白如凝脂,纖纖玉指不急不緩的搖動著一把蠶絲刺繡摺扇。

她的出現讓四周一切黯淡失色,趙正立靜靜的看著,這是他第一個挑不出瑕疵的女人,看不出具體年齡,被她容貌忽略了一切,簡直做夢都想不到如此完美,有時候趙道長自己也成想過,倘若自己是個女人會不會成為霍亂天下的妖精,畢竟他沒瞧見幾個在容貌上勝過自己的女人,如今跟這女人一比,自己似乎太自戀了些。

同為女人的碧家姐妹看的痴呆,那眼神裡沒絲毫嫉妒了,有的只是羨慕,還有欣賞,因為兩姐妹曉得自己再怎麼改變也達不到她這般完美,肌膚或許可以保養改變,可自己半大不小的胸脯實在難拿出手,更沒有人家豐腴的屁股,透過紗裙也能瞧見那雙筆直的長腿,總之沒法比了。

趙正立用腳不經意的踹踹了張子崖,因為那傢伙流口水了,實在是給他丟人現眼。

四五家青樓認清來人瞬間焉了脾氣,也不爭不搶了,都出奇一致的對外。

“姬小姐這是不給我們這些老婆子活路了啊!”

“妙音閣多久也來跟我們這些小門小戶搶生意啦?”

“第一花魁多久也學著像我等一樣拋頭露面,上街攬客啦啊?”

夜漸漸深,外城西街引起圍觀擁堵,深夜遊蕩西街的多是尋花問柳之輩。對各個青樓如數家珍,很快認出紗裙絕美女人。

“天啊!我看見了妙音閣姬顏玉?平日花錢也不一定能瞧上一眼啊!得多瞅瞅。”

“完了,今晚上又是難眠夜。”

“怕啥?做夢的時候記得投入些,畢竟不是經常能見到的!”

“……”

第一花魁沒任何理會,依舊笑盈盈的望著趙正立,好似任何閒言都如空氣一般。

她語如銀鈴般悅耳,再次詢問:“公子可否想好?”

趙正立頓了頓,這筆買賣貼錢也得做啊,有如此美人作陪,更何況還賺一千兩,尋常人家一輩子也擁有不到的鉅款,當初下山在蜀郡剿匪也沒開到這個價,如今去一趟青樓就輕鬆到手,早曉得直接來京城得了,還真是江湖人所言啊,京城遍地的黃金。道長果斷回應:“我要先拿錢!再跟你走!”

姬顏玉微微淺笑,媚態百放,很爽快從真絲腰帶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他。

圍觀者見狀險些吐血。

“什麼啊!妙音閣倒貼錢請人入閣?還是姬顏玉出面!這傢伙誰啊?”

“一身泥濘,還揹著包袱,準定是剛剛來京城。”

“京城準定又多一個妓.男!”

……

其餘四五家青樓對這結果也有預料,各自悻悻然的散去。

碧家姐妹出奇沒反對,也沒絲毫不悅,跟著趙道長一起隨這位第一花魁向外城中央走去。

張子崖那臉早就笑的稀爛,第一花魁啊,比他在梓潼七曲峰買的畫像美多了,回想起那些孤獨難眠的夜都是它給予自己快樂,如今有幸見到活的了,他沒當場暈過去已經很有出息了。

內城。

兵部尚書府邸。

中年端坐楠木椅上,身穿儒袍,外套半臂虎皮褙子,斜靠實木黃花梨几案,手捧紫砂杯細品清茶。

丫鬟報喜說了聲“老爺,三小姐回府啦”。

中年聞訊南下數月的寶貝女兒回來,頓時丟下紫砂茶杯朝府外迎去,系在頭上的絲帶隨風飄舞,好似比它主人還歡樂。

此人正是兵部尚書餘斌,雖已年過中旬,依舊一表堂堂,風采盛茂,七尺有餘身高跟容貌,在群朝當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還有一把好看的鬍子,深受老皇帝喜歡,時而拿他開涮,說如果可以老皇帝拿半個江山換他這副身體,可想老皇帝嫉妒成什麼樣了。

餘尚書還在內院就再喊:“薇兒!薇兒回來啦?”

餘小薇一改在外的冷豔,撒嬌語氣回應:“爹爹!是女兒回來了。”

餘尚書走到前院左右瞧了瞧,只有李詹壹跟餘小薇,不解道:“就你倆?”

餘小薇一愣:“不然呢?”

餘尚書詢問:“青城山的小道長呢?”

餘小薇隨意回道:“仍在路上囉!”

餘斌顯然有氣,但還是極其溫柔的教育寶貝女兒:“幹嘛不將他引到府裡來呢,人家千里迢迢來京城人生地不熟,大半夜何去何從?”

餘小薇微微嘟囔:“一個老色坯,一個小色坯,我怕來玷汙了府邸!”

嘴上雖然嘟嘟囔囔,可語氣微弱,顯然她忽略掉幾人是第一次來京城。

李詹壹連忙說道:“尚書大人、小姐,我這就去將他們請來。”

餘斌連忙道:“要快些,別讓人家等久了,順便代我說一聲歉意!”

餘小薇見爹爹語氣,這才想起那道士是進京做官的,還是廟堂三聖之一的天師府,明白事態嚴重擰著眉頭道:“算了,我也去吧,自己做錯的事哪兒好讓爹爹道歉,我親自去道歉!”

說完隨著李詹壹又出府邸,朝外城西街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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