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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蔑堂搖著摺扇掃了眼近前木禪杖,又朝苦僧眺起劍眉,紈絝公子的不屑語氣:“這根鐵棍子讓你如此自信?”
隨即揮扇以真氣將木禪杖拍飛,木禪杖在真氣加持下瘋狂旋轉,直襲緩步走來的青年苦僧。
“當!”
明悟伸手一把抓住禪杖,細觀之下,握禪杖的手掌有兩股真氣撕扯。
他五指一緊,將禪杖重重跺地,“咚!”的一聲巨響,入地三分,濺起陣陣塵土,原本附著木禪杖的真氣也隨之潰散。
“這和尚有點意思!”
穆蔑堂一劍步跟上,手中摺扇代劍直刺,真氣在扇子與手臂環繞。
苦僧明悟嘴角冷笑,紙製摺扇能與他鎢鋼隕鐵硬碰?
“鏘!”
兩物相撞,竟然擦出金屬聲響,摺扇在真氣加持下未損分毫。
和尚苦臉閃過一絲興趣,能將真氣拿捏如此精準,在同輩也屬拔尖兒。
他身形未停,以禪杖長度優勢旋轉橫掃,強大真氣卷席塵土隨行,穆蔑堂躍空翻身閃過,開摺扇旋轉丟擲,好似飛刃一般直襲明悟和尚頸部,青年苦僧收禪杖撐地後仰躲過,摺扇在空中劃個弧度返回,苦僧以杖纏繞摺扇旋轉,為其續上真氣拋回。
唰唰
穆蔑堂見回來的扇面續滿殺氣微微冷笑,抬手以掌力將扇子禁錮虛空,真氣騰騰的虛空開始隱隱出現法則道韻的共鳴,喀喀兩聲,便將苦僧附著摺扇的真氣擊潰。
江湖人皆是一臉震驚:“那吐蕃穆蔑堂也悟得了法則道韻?”
“那苦瓜臉和尚怕是撐不過幾招了!”
苦僧明悟沒任何言語,僅是濃眉微皺。
穆蔑堂單手抓回摺扇,輕撫煽動,如得志絝少那般傲視一眼苦僧,將早先那句重複道:“那根鐵棍還能讓你自信嗎?”
說完他收扇,凌厲一指,一道洞穿虛空的道韻真氣直射苦僧。
這一指明悟接不住,躲不掉,當即唸佛咒,以金鐘罩護身,符文密佈,金光璀璨。
“咚!”
那股道韻真氣擊在金鐘罩上發出震耳欲聾鐘鳴聲,鍾未壞,但卻裹挾苦僧倒飛數丈距離,倒飛之餘僧袍明悟不慎溢位半口肝血,口中訣咒散,金鐘罩隨之潰散。
他踉蹌著地,以禪杖支撐才穩住身形不倒,單手禮佛,默唸佛咒穩住潰散真氣。
他終是在大道法則吃了虧,雖有負傷,但不重,苦僧明悟擦拭嘴角血漬,眼神決絕戰意愈發盎然。
穆蔑堂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在他倒飛瞬間,摺扇代劍,竟然噌的一聲發出劍鳴,原地只瞧見一道殘影殺向踉蹌著地的僧袍青年。
兩人交手不過十招,穆蔑堂摺扇宛如飛刃,在法則道韻加持下割嚮明悟手腕,被法則鎖定苦僧自是無從閃躲,只得將禪杖在手腕挽花,以此護住手腕。
“鏘鏘!”
火花四濺,明悟和尚只感覺手腕承受萬斤利刃,手中禪杖不受控制脫手,穆蔑堂此刻一腳朝他胸膛直踢而來,他以另一隻手抵擋,依舊被一腳踢退數米,身形不變,雙腳吸地,生生劃出兩條長長腳痕。
“嗖!”
穆蔑堂再拋飛摺扇割殺,道韻連連,如上蒼之劫,讓人無從遁尋,與早前拋摺扇天壤區別。
此刻的苦僧手無寸鐵,不得不再以金鐘罩強力護身,抱著殊死一博。
“嘭!”
然而當飛扇即將襲來時被一道富含法則的指力攔斷。
回首望去;施展者正是粗麻粗布的趙正立,不知何時開始;他竟然被三人圍擊,除北少林慧雲,還另有兩個實力不俗的中年江湖人,三人皆在宗師上品巔峰,唯趙正立在宗師中品巔峰,他僅靠悟得那絲道韻便在三人合力之下游刃有餘,掌握全域性,緊要關頭還為苦僧明悟出手解圍,可見大道法則之威能。
穆蔑堂收回摺扇,瞧了忙得不可交的粗麻背影:“哼,逞能!那便讓我送你一程!”
說完他續滿道韻真氣將飛扇投向交戰的趙正立,後者頓感背脊發。
碧家兩姐妹焦急驚呼“道長小心!”
那粗麻身影扭身集結全力劈出一青城劍。
“嘭!”
劍與飛扇碰撞,也是兩道法則碰撞,刺目真氣爆炸席捲方圓數百米,剎那間虛空都為之顫抖。
穆蔑堂見一招未果,捨棄苦僧一步躍空,以雙掌代刀,聚成一柄沖天刀刃,立劈而下:“死吧!”
趙正立殺出了肝火,一劍橫掃逼退慧雲三人,扭身蓄力斬出數十丈長的《紫.陽灌頂》,一刀一劍,預有斬滅一切之氣概,恐怖真氣與兩股交織道韻讓眾生生畏。
遠處慧雲三人臉色慘白,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原來趙正立至始至終都未出全力,而是拿他們三個宗師上品巔峰當磨刀石練手,這一劍若是朝他們砍來,三人自問是接不下!
真是後生可畏!
眼下吐蕃穆蔑堂出主力,慧雲和尚三人互看一眼上前協助。
霎時間粗麻粗布的身影被四人圍擊,手腳並用,殘影片片,他以一人之力硬是跟四人戰成平手。
細觀之下,發現趙正立周身青筋膨脹,氣血翻湧,白淨的臉也變得通紅,那是他身體真氣運轉到極限的效果。
碧家姐妹本想抽劍幫忙,奈何近身不到數十米就被強大沖擊波震退而歸。
兩人小宗師巔峰修為自然不在一個層面。
苦僧眼含不屈,運氣提禪杖殺入其中,好似魔僧一樣。
遠處一襲白裙的大理公主在場外來回渡步,始終缺個出手理由,忽然一道殘留真氣餘波襲射腳下,濺起塵土碎石在身,那仙姿國色的面容驚叫一聲:“哎呀!當本公主好欺負嗎?”
說完她抬手便是一掌拍出,直取混戰四人的吐蕃穆蔑堂。
然而她那一掌在穆蔑堂三寸之外無形潰散,他側頭露出一絲謎之微笑,氣的那位美人榜第二甲的佳人銀牙直磨,雙腳直跺。
隨即她使出十層力道再拍一掌,“嘭!”的一聲在半空被攔截。
“公主殿下若有雅興,讓在下奉陪切磋幾招如何?”
循聲望去,契丹耶律鶴身後一位交叉窄袖衫的隨從邁步走出。
“礙事兒的奴才!”
段瀟瀟掃了眼契丹耶律鶴,不予理會的揮出一掌,那隨從率先出手,逼的段瀟瀟被動接下挑釁,她白裙翩翩殺去。
“鏘!”
一杆長槍直插兩人中間,紅纓搖曳:“把他交給我!”
沉穩而又續滿殺意的嗓音傳來,正是一直感悟道韻的張子崖。
“真是熱鬧啊,真是熱鬧,本公子好似沒來晚吧?”
遠處陣陣馬蹄聲中傳來悠悠閒閒嗓音,三五騎馬匹後跟著數百軟甲兵卒,為首那三分俊俏七分威猛的男子正是青州知軍王崇禮兒子王豐。
他旁邊幾騎分別是蕭太傅的絝少嫡孫蕭世子,玉面桃花,錦衣華服,好不紈絝。
另外幾騎也是同樣的將種膏粱子弟,有河東路統帥葛洪亮兒子葛霄錦,河北路張知隆兒子張甸。
另外一騎是個蓬頭老者,不見其貌,八成是某位絝少家的江湖客卿。
王豐大手一揮,濃眉豎立:“集結方陣!拿下亂臣遺子,契丹吐蕃兩國一個不留!”
後方數百軟甲兵卒十人一小隊,百人一列陣,迅速成形,口中輕喝“殺!殺!”
士氣在一聲聲輕喝之中攀升凝聚,兵卒眼神愈發熱血,士氣在陣型上空凝聚出一股與眾不同的真氣威壓,在緩緩成形,是一頭爬臥的獅子。
數百兵卒結三陣,上空士氣現三獅!
它微微睜眼,一股使人窒息的壓迫感驟然顯露,讓在場人心中一驚!
“好強計程車氣。”
“醒獅陣?”
忙到首尾不顧的趙正立都忍不住扭身觀望,他第一次親眼目睹兵卒陣法。
人眾勝天,看來並非空穴來風,渺小微弱的尋常人集結成勢也有逆天之威。
難怪老皇帝當初覆滅十國敢豪言“任憑世有無敵仙,降落凡塵皆斬遍!”
這才幾百軟甲兵卒集結的方陣便恐怖如此,若數十上萬結陣,天人之上趙正立不清楚,但天人以下肯定不夠看。
試問擁兵數十萬,幾人敢一戰?
局勢大變,他必須速戰速決。
此刻最緊張莫過契丹吐蕃的江湖人,因為那三分俊七分狂的青年放言“一個不留!”
趙正立曉是這兩天聽太多索取他性命之類的話,任憑排兵佈陣的架勢如何駭然,依舊不緊張,然而已經有人為他擔心了。
早先碧家姐妹見他勝券在握也僅是捏一把汗,而眼下王豐讓兵卒結陣,兩人當即第一個站出來攔路。
兩人細劍一抽,敵視八方,嬌喝:“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真有本事一對一跟道長對鬥!”
那蓬頭散發老者發出嘲笑:“哈哈哈,想不到僅存的兩個碧華劍宗女娃娃還是如此天真單純!”
“碧華劍宗只懂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兩道倩影抬劍預要衝進陣法攪亂,老頭攏袖的枯手屈指微彈便將她倆擊飛數米。
與此同時,三個醒獅陣齊齊朝前躍進,變換陣型,上空爬臥的獅子緩緩起身,搖晃抖動旺盛皮毛,活動慵懶筋骨。
陣型再變,三頭獅子瞬間獸性狂躁迸發,獸眼猩紅,仰頭獅吼震耳。
三聲獅吼震盪天地,原本瘋狂搖曳的茶棚終不堪重負,被震的四分五裂,茶棚老頭在廢墟哭的肝腸寸裂:“老朽的茶棚沒啦!茶棚沒啦,一家老小怎麼活呀!”
“吼~”
兵卒醒獅陣型又變,三頭雄獅踏虛空衝向交戰眾人。
“鏘!”
趙正立第一時間朝吐蕃穆蔑堂斬出一劍,藉助衝擊力遠退,其中一頭雄獅頃刻間衝到穆蔑堂身後,他無暇顧及亂臣遺子小心思,扭身聚全力以摺扇代刀砍出具備法則道韻的凌厲一擊。
“噗!”
一擊之下,竟然生生斬傷雄獅前腿,它巨疼嘶吼一聲,猛撲向前,隱隱可見傷口有金色血跡流淌,滴落空中而消散,那頭雄獅也失了一縷靈氣,不過僅是微乎其微的變化,它抬起另一隻前爪拍擊,預要將斬傷它的渺小人類怕碎。
“砰砰砰!”
一人一獸搏鬥數個來回,穆蔑堂自然不肯讓趙正立閒著,將猛獸主動朝他引去。
彼時的趙正立剛與北少林慧雲老和尚硬碰一掌。
噗!
只瞧見僧袍慧雲似斷線風箏那般喋血倒飛數丈,這一掌趙正立使出了十二分力,且有他一絲大道法則,慧雲自然不敵。
“鏘鏘!”
趙正立一掌擊飛老和尚後又朝靠近的一人一獸遞出兩劍,斬出兩劍再次接著衝擊餘波後退,直直鎖定跟苦僧明悟交手的兩位江湖人,動作行雲流水的連貫,一氣呵成。
那兩位江湖人瞧了眼殺氣騰騰的粗麻青年,又瞧了瞧早先與他對掌被擊飛的北少林高僧慧雲。
“撤!”
“跑啊!”
兩人幾乎沒任何猶豫,扭身各逃一方,都知道這亂臣遺子起了殺心,他悟得了一絲法則道韻,兩人自然不敵。
驛道上留下一臉懵的苦僧。
然而趙正立又豈能放兩人全身而退,他近乎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斬出兩劍,劍芒長達數丈,生生將遠遁數百米的兩位江湖人從後腦勺立劈兩半,血濺當空,讓在場人觸目驚心。
在同一時刻,趙正立後方也有一記恐怖道韻真氣襲來,讓在場人驚恐萬狀。
趙正立閃躲已是不及,收紫·陽劍在後背挽花抵擋,劍芒瑟瑟,真氣滾滾。
“嘭!”
任憑他如何蓄勢真氣,被震退數百米,落入兵卒陣法當中,遠處三分俊俏七分魁梧的王豐朝天盡頭襲來真氣的方向濃眉一皺。
粗麻粗布的青年在醒獅陣左右突圍,他好似一頭古獸,橫闖直撞,陣法被攪得連連改變。
“道長……”
碧家姐妹見此奮不顧身跟著衝進陣法,三人在陣法左右橫殺十數兵卒,生生將陣法撕出一條缺口,兵卒折損;上空士氣凝聚的雄獅也跟著受創。
“好膽!”
遠處一直觀戰的王豐見陣法折損,趕忙躍下馬背,一個箭步上前補齊缺口,困住趙正立三人的同時;也讓半空雄獅振作。
契丹吐蕃幾人見趙正立無意舉動尋到陣法薄弱點,都齊齊殺入陣法當中,左右突擊,闖的陣法在潰散邊緣接連變化,士氣受到干擾,讓那凝聚的雄獅也大打折扣。
另外幾名將種嫡子也趕忙出手填補陣法空缺,那蓬頭老者更是一馬當先,所展現的實力在宗師巔峰水準。
“咻!”
早先隔空一擊的天盡頭又襲來一道真氣,恐怖的大道法則之力直射醒獅陣法突圍的粗麻青年,這一擊速度極快,好似穿梭虛空而來,讓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趙正立只聽見後背碧柔驚呼一聲“道長,當心!”。
同一時間傳來“噗呲”一聲,只感覺一股熱流噴湧在後背,伴隨著陣陣血腥。
碧玉撕心喊道:“姐~姐!”
趙正立木訥轉身,瞧見那婀娜身影無力傾倒,蒼白臉頰對他用力擠出一抹微笑,而後緩緩閉眼,口中血流不止,浸染胸前大片錦繡裙衫。
“碧~柔!”
趙正立順勢將其攬入懷中,腦袋一片空白,他從未想過會有人為他捨命,還是個女人。
碧玉上前顫抖哭腔著音:“碧柔~姐~姐!”
“啊~!”
趙正立一左一右裹挾兩姐妹,似蠻龍出山,衝撞出百十人的醒獅陣,強大真氣比護甲還堅硬,震退兵卒劈砍而來的各種利器。
“噗噗”
他終究不是無敵,被砍數十刀,王豐找準時機還給他肋骨來了一掌,一路撞飛兵卒陣法的同時,自己也喋血不休。
出陣法他測底體無完膚。
目睹一切的碧玉更是哭成淚人。
“嗚嗚~道…長!”
那血人停足驛道一片空地,快速集結真氣點穴,再強行輸入真氣續命,小宗師被強大道韻一擊,沒當場暴斃已是奇蹟。
那嬌弱身軀筋脈俱損,心跳一次比一次薄弱,趙正立心口莫名擁堵,鼻樑奇怪發酸,哽咽道:“怎麼這麼傻!”
“咻咻!”
幾乎在他停足的同一時間,四周數道真氣襲射而來,趙正立身形不移的接連硬抗,只為真氣更穩定續命,怕一不小心震亂剛理清的碎裂筋脈,並將襲擊碧玉的真氣一併牽引到己身。
“噗噗噗!”
他接連噴出三口血,面色漲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乎的人接連喋血,讓碧玉撕心裂肺到無聲,喉嚨更是悲傷到嘶啞。
趙正立強行注入最後一縷真氣,再次快速結印點穴,那渾身是血,蒼白無力的美人總算緩緩閃動了眼眸,好似費力撐起重如千斤的眼皮。
“道…長!碧柔…沒事!…”
細若蚊聲語調比利刃還尖銳,生生扎進趙正立心尖,讓他眼角劃出兩滴淚水,彷彿比岩漿還熾熱,灼傷的雙眸血紅。
“咻!”
遠處那富含道韻法則的真氣再次襲射而來。
趙正立堪比魔王轉世,抬劍斬出近乎與之媲美的法則道韻。
“嘭!”
宛如彗星炸裂,餘波橫空震盪,擴散四方的陣陣真氣漣漪璀璨奪目。
他掏出五師兄崔成江贈予的丹藥,散粉,恨不得一股腦全讓性命垂危的碧柔吃掉,緊要關頭還是碧玉製止,他這才清醒。
“死也有美人作陪,你該知足了!”
遠處悠悠盪盪傳來蒼老嗓音,視野盡頭一米粒大小黑影快速放大,直至一道黑儒袍映入眼簾。
趙正立後牙槽都險些咬碎:“杜~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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