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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酒,斬盡恩仇。
江湖有淚,離人晚歸。
北少林三寺五院建立數百年之久,在歷史長河中跌宕前行,自從數十年前南北徹底分庭決裂,三寺五院近些年逐漸在北方定下根基。
三寺為登封、凌崖、興法。
五院為三藏、六相、十玄、千悟、華法。
每寺每院皆有大小殿宇七十二座,要麼依山傍水,要麼雄據疊翠山巒,各寺各院所修佛法造詣有長有短。
佛道兩教雖說涇渭分明,可在歷朝歷代總有摩擦,其中登封、凌崖、興法三寺乃佛道必爭之地,在兩家輪番更替門庭,山門毀了建,建了拆。
前唐崇尚佛,這又才將三寺重劃分回佛家福地,後面經數十年動亂紛爭,如今三寺雖大失昔日榮光,然數十年的底蘊還略有遺存。
近些年也有不少道家人自告奮勇登門造訪,終究似平湖點秋波,沒掀起大浪,唯一讓人津津樂道當屬最近被人火燒禪房殿宇的壯舉,結合杜家的遭遇都明確指向朝廷亂臣遺子趙正立。
他出身道家,故而被好事者再次挑起佛道香火地盤糾紛。
其次身世緣故,又恰恰成了南少林“恩公遺子”,雖說因他而起燒了北少林供奉的神殿禪房乃是對“佛”不敬,可於私不於公,南少林終究是睜隻眼,閉隻眼,甚至暗自拍手竊喜。
他自不其然成了道家“英雄”,北方少林“宿敵”。
英雄終究是要付出代價,在杜喬與慧聰兩位大宗師合擊下跌境又折命,最後帶著稀薄小命殘喘藏匿,死活不知。
一邊,北少林的慧聰跟杜家名宿杜喬任不遺餘力抱著斬草要除根的想法尋找那位道家“英雄”。
另一邊,一身白袍的俊俏公子牽著琉璃藍裙的美豔女子正緩步登山。
疊翠山巒間鐘聲悠悠,佛音縹緲,古寺老剎座落翠林之間,石階蜿蜒穿插接壤古剎之間。
白袍公子步伐很慢,但速度一反常態的快,牽著琉璃藍裙女子輕忽飄飄間一步近丈許,遠遠看去一白一藍殘影片片。
山上,有件黃袍衲衣飄忽下山,寬大僧衣被風吹的鼓鼓囊囊,速度太快以至於留下一道黃.色殘影,直接攔在上山的一白一藍前方。
黃僧袍停止,細看衲衣內是個枯瘦矮小老僧,他雙掌合十,白眉老皮似笑不笑的表情:“青城第二護道真人袁道長大駕寒寺,老僧有失遠迎。”
白袍俊逸公子劍眉微眺譏笑:“都活百多年了,能別噁心本道嗎?本道來此禿驢你心知肚明,直接了當點!”
枯瘦老僧笑容依舊:“道長性子還是這般急躁。”
白袍神情一冷:“裝模作樣,心頭指不定罵了本道千百遍!也不與你廢話,你不是本道對手,是硬著頭皮上,還是搬救兵,撂句話。”
黃袍衲衣的老僧收斂了笑容:“看來是不能善了了。你重返青春也就罷了。”老僧掃了眼琉璃藍裙女子:“居然還捎上她,定費了不少真氣跟境界吧?那便讓老僧領教領教重返青春後的袁道長陰陽之法。”
說話間他雙手合十氣息驟變,乾瘦身軀迸發出恐怖威壓,四面八方出現數十道幻影,他一步邁出,幻影重重疊疊凝聚己身。
“嗡!”
頃刻間,乾瘦老僧宛若聖佛一般發出神光。
“呼!”
老僧改為單手合十,右手朝前橫推一掌,施出佛家無畏印,一道金光璀璨掌印憑空襲向白袍公子。
“朝陽小心!”
琉璃藍裙女子本能提醒,對於她這個不會絲毫真氣的人來說,這一掌無疑是滅頂之災。
以免影響,她試圖抽出牽著的青蔥手指,卻被白袍袁朝陽微微攥緊了幾分。
他另一隻手大袖隔空畫圓,黑與白的氣體好似得到召喚,規律形成一圓圈鏡面,黑白二氣順時針扭轉,“嗡”的一聲即刻提速,兩色各居一方演變成陰陽魚。
如此繁瑣過程僅僅在一息時間完成,那金色掌印都未靠近些許,白袍輕揮,陰陽圖主動迎擊金掌。
“啵”
兩物相撞並未發出毀天滅地動靜,那金掌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在陰陽圖,泛起湖水般的陣陣漣漪波紋。
陰陽圖前行速度不減,直接襲向枯瘦老僧,老僧掌託法印,以手代刀豎劈一掌,劃出數米刺目利刃,“鏘!”的一聲,似切割金屬般生生將咫尺距離的陰陽圖劈成兩半。
此時的老僧已出現一絲乏力。
白袍公子輕蔑一笑:“本道出力不到三分,你便這副模樣,還繼續嗎?”
老僧預要再次出手,白袍神情微冷:“第二次可要付出代價了!禿驢可成想好了?”
老僧眼神閃過一絲惶恐,簡短掙扎後果決凝聚一指,細看老僧乾瘦面容青筋膨脹,濛濛細汗成珠滑落乾癟老臉。
他在集全力施展佛家金剛指。
與之對立的白袍袁朝陽無奈搖頭,單掌拈花似的從地上吸起一粒石子,凝神屈指一彈,對上迎面而來的金剛指力。
“砰!”
石子極具穿透力的瓦解金色指力,老僧駭然震驚撤身,奈何石子速度極快,霎時間擊中胸口,將黃袍衲衣擊出指頭大小孔洞,再入乾瘦皮囊三分,身軀更是隨著那股巨力倒飛數米。
黃袍老僧踉蹌穩身,神情毫無掩飾的慌張:“重返青春真氣境界依舊旺盛,難道你步入了那層境界?”
白袍公子拉著琉璃藍裙女子接著登山:“摸到點門檻而已,若再過十年八年說不定能邁進去。”他溫柔看了眼身旁琉璃藍裙女子:“時不待我,終有取捨,若留遺憾,要那長生有何用!”
老僧漲紅著臉:“剛剛你出了幾分力?”
白袍公子停身回答:“五分!”
枯瘦矮小的老僧如洩氣皮球那般輕嘆道:“你不用上山了,登封寺即日起避俗清修,十年內不再過問紅塵事了。”說完他反問道:“如此道長可否滿意?”
白袍袁朝陽燦燦一笑:“本道可沒逼絕的意思,只是年輕人應當由年輕人自己解決,不要仗著多吃幾年飯以大欺小,如此豈不壞了江湖規矩?”
老僧自嘲苦笑:“瞭然,瞭然!”
白袍笑臉依舊:“來都來了,哪兒有空手走的理兒?”
看似商量語氣,卻透著不容拒絕之意。
老僧只得心頭叫苦:“百年基業,還望道長手下留情!”
登封寺與盛唐時期比較雖有蕭條跡象,然,香客僧人依舊旺盛。
一黃袍衲衣的老僧引著一白一藍俊男靚女進山門。
遊人香客頓足觀望,時而竊竊私語一番“白袍公子真是俊俏,藍裙女子真是美豔,那老僧為何對兩人如此客氣?難不成又是將種王孫?”
唯有袈裟僧人停足施禮,稱呼一聲:“師叔祖!”隨後異樣不解的目光望著遠去三道背影。
三人穿過人群直登僻靜後山深處,那裡有魚池荷塘,有神像佛陀,荷塘生氣盎然,鯉魚活躍有神,神像光輝璀璨,整片後山透著一種霞光四溢氣象,便是尋常人的琉璃藍裙楊貴芬都頓感神怡。
白袍袁朝陽環視一圈,大袖一揮,隔空包攬抓獲,霞光四溢的後山微微晃動,神怡氣象戛然萎靡大半。
再觀袁朝陽大袖有透明氣流湧動掙扎,細看乃是一尊透明佛陀,三寸有餘,它在白袖中橫衝直撞,瞧得一旁楊貴芬滿是驚奇。
白袍袁朝陽屈指微彈:“有因必有果,化作佛陀又如何?速速安靜!”
那三寸有餘的透明佛陀頓時安靜,化作絲絲縷縷氣流依附大袖之內。
另一邊的老僧如割了他肉一般苦笑,自始至終未說一字。
一白一藍的俊男靚女很快下山,步伐輕逸,神情愜意,只是少了登封寺師叔祖送別。
登封寺後山深處,枯瘦矮小的師叔祖長跪黯然失色的神像跟蓮池中央,口中呢喃唸叨:“弟子罪孽啊!弟子罪孽啊!”
在同一日,北方江湖掀起一股風暴,一對白袍藍裙的青年男女接連造訪北少林三寺五院,無一人阻攔成功,皆在三招兩式潰敗,強奪凌崖寺半株靈氣蓮花,後遇三寺中的興法寺全力反抗,換來的卻是強拆寺門,手段如同仙人,抬掌揮袖掀翻僧人無數,寺廟三位大宗師境的太師祖被打得散去一身真氣修為,最後更是抽乾香火孕育的靈氣,如此算徹底廢了興法寺百年香火基業。
經此一事,後面北少林五寺院無人敢阻攔,白袍如閒庭信步般各寺各院取走半份靈根靈氣。
第二日,滄州杜家,白袍藍裙男女登門而來,袁朝陽略感意外,杜家上下居然提前恭候,上到大宗師族上長老,下至三五歲孩童,大開儀門,全族上下沿大門兩側並排站立。
經過北少林三寺五院遭遇,細想也不難推測袁朝陽此行北上理由,無外乎用江湖規矩替青城那位亂臣遺子要個說法,只是沒放在明面上而已。
杜家在北方五大家族都不入流,怎有底氣叫板輕而易舉橫掃北少林三寺五院的狠角色。
若真要比較,杜家頂破天跟三寺五院中的五寺院劃上等號,所以同樣很識趣。
袁朝陽一襲白袍踏進儀門,望著杜家兩排老少婦孺玩味說道:“爾等如此識務,反而讓本道難辦了,就此放過似乎對北少林不公,順手滅了又不近人情。”他掃過兩行埋頭屈身的杜家人:“你們說說本道該如何取捨?”
一位中年男子在幾位長老眼神暗示下鼓足勇氣微抬身軀,眼神飄忽不敢直視道:“聽聞袁道長修煉陰陽之法,杜家家底薄,沒什麼拿的出手禮物,族裡左挑右選,篩了幾位姿色過得去的族人侍奉道長,還望道長笑納!”
說完他趕緊朝旁邊幾位身段凹凸有致的青年女子使眼色,幾女唯唯諾諾輕移蓮步走出人群。
單論身段長相,杜家人還真用了心,確有出眾姿色,不過此時一襲白袍的袁朝陽犯了難,乾咳道:“本道像修煉採陰補陽邪功的人嗎?”
說完他還不忘瞟了眼身旁異樣笑臉的可人兒美人。
琉璃藍裙的楊貴芬笑吟吟道:“人家一片心意,盛情難卻,道長要不收了吧!”
此話怎麼聽都像醋罈子,袁朝陽神情一怔:“本道是正經人,所修乃正道!”
隨即話鋒突轉:“不過倒是可以給趙小子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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