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馬將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四節:萌生退意,清末龍蛇錄,刀馬將軍,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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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頭哈哈大笑:“咱們這裡就4個人,倘若是老趙的主意,他定然會以抓捕為先,倘若是老馮的主意,他定然是要以槍斃為先,倘若是我的主意,我定然是要捕殺頭目的,咱們這4個人裡面,只有你是菩薩心腸,希望能夠不動一刀一兵,將他們驅散了事兒。怎麼樣?本總統說的對不對?”
眾人頓時驚歎:“對對對!大總統您分析的都對啊。”
善鋒也嘿嘿一樂:“大總統,您可真是神機妙算!全都對!”
袁大頭笑了半天,又說:“這樣吧,先餓他們半天,然後等這些學生餓了,老趙,你帶人再驅趕一遍,要是還有頑抗分子,就統統抓到監獄裡面去,要是誰敢暴力對抗,老馮你看著辦!”
馮果章笑嘻嘻的說:“好嘞!交給我吧。”
善鋒趕緊說:“大總統啊,一個上午估計餓不走他們,要不?等到下午2-3點鐘?”
袁大頭臉色一肅,他說:“善鋒啊,行軍打戰怎麼能夠心慈手軟呢?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這行軍打仗,心慈手軟乃是大忌!好吧,這些事情,你是不太清楚的。你只需要幹好你分內的活兒就好了,剩餘的事情就交給老馮和老趙去辦吧。”
善鋒暗自嘆氣一口氣,這老袁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善鋒是不能再開口了。於是善鋒只能說:“好吧。我知道了。”
北洋軍閥自然有北洋軍閥的做事方法,不是外人所能輕易干擾的。
接下來,不斷有人來到辦公室報告抗議的人數。等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門口抗議的人數已經不足剛開始時的十之二三了。
袁大頭哈哈一笑:“這些學生也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只是餓肚子這一件事,就打散了他們十之七八,倘若老馮一開槍,這幫人還不全都跑了啊!哈哈哈……”
馮果章也哈哈大笑:“大總統,要不,我老馮去門口放兩槍?給您聽個響兒?”
袁大頭一拍大腿:“好!好是好,但是,還是再等等吧。老馮啊,你這會兒過去,恐怕咱們屋裡還有人不開心哩!”
室內幾人頓時都笑了起來。
善鋒此刻真有點不開心了。這幾個傢伙明顯是在笑善鋒。
不過,做人有時候就得多忍忍,為了群眾的安全,也只能如此。不過,今天這事兒,大機率不會善了。不管這國家是好是壞,國家機器就是國家機器,而且,越是獨裁的政府,他對內的暴力程度就越高。
況且北洋軍閥兇名赫赫,善鋒這曾被21世紀九年義務教育加持過的靈魂,如何不清楚這一點呢?
善鋒默默嘆了口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能少死幾個就少死幾個吧。
一直等到有人送來中午飯,聽人來報,此刻門口還有不少。
此刻,在旁邊的茶几上,已經有廚房送來十幾個菜。袁大頭當中而坐。
袁大頭說:“好了好了,大家吃飯。紅玉,老馮、老趙、善鋒,都過來吃飯。這外面鬧翻天,咱們也不能餓肚子是吧。”
咱們幾人於是坐到茶几旁邊,一人拿起一副碗筷,然後大家照常吃飯,照常談笑風生,彷彿外面一點事都沒有一樣。
一頓飯,吃了大概一個小時,吃完了飯,有人來報告,說外面還有不到一成的學生。
此刻馮果章早已酒足飯飽,他坐在沙發上一邊剔牙,一邊不斷的嘿嘿冷笑。
馮果章請命說:“大總統,差不多了吧。再等下去,人都跑沒了。我老馮可等的手都癢癢了!”
袁大頭嘆了口氣說:“老馮啊,你辦事我放心。但是啊,這學生還是不要殺的太多,一兩個?七八個?十幾個?都好說。不要太多就行。善鋒啊,我老袁知道你是菩薩心腸,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跟著老馮一起去,你有什麼辦法,你先使出來!要是你的辦法還不靈,你就直接給我扭頭回總統府。剩下的就交給老馮。善鋒啊,我這樣安排,你覺得怎麼樣?”
善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多謝大總統再給這幫學生一條生路。我善鋒一定盡全力。”
馮果章嘿嘿冷笑幾聲:“好好!平津少將軍,你先出手!你要是不靈!就換我老馮!走!”
善鋒於是跟著馮果章出了辦公室,這會大龍和大彪正在外面張望。善鋒對大龍和大彪說:“大龍大彪,你們在這裡保護好大總統,防止有賊人趁亂潛入。我去去就回!”
馮果章“哼!”了一聲,埋頭向門外走去,善鋒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面追過去。
到了門口以後,善鋒抬眼一看,嚯,這門口的人怎麼還這麼多?都不要命了嗎?
善鋒此刻將身上的金槍取出來,然後一躍上了軍車車頂。
善鋒提槍對著天空就放了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人群頓時一陣騷動,然後紛紛後退。
善鋒高聲說:“同學們!我告訴你們一個真相!就在3個月前,仍然是你們學生組織遊行,有一個殘忍的江湖幫派,伺機刺殺民國大總統,他們不顧你們學生的安危,當場誤殺7名學生,踩死踩傷幾十人之多。我不知道你們今天的遊行,是誰組織的?是誰指使的?但是我知道,你們今天的行為,這麼多人聚在這裡,非常的危險。其實你們也不必採取如此激烈的行為!如果你們對國家的法律有不同的意見,完全可以去找你們學校的老師、校長,讓他們來找民國政府,而不是你們現在這樣,圍堵民國最高領導人的府邸!同學們,你們這是犯罪啊!”
善鋒這話一說,人群一陣騷動,但是還是沒人離開。
善鋒只能繼續說:“我最後再勸你們一次,希望你們能夠乖乖回家。我也希望你們知道,國家暴力機器,不是你們這些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你們睜開眼睛,看看這些隨時會射出子彈的機關槍!這些不是擺設。你們難道不怕嗎?聽我一聲勸,轉身回家,學生不要參與政治,你們遠遠不懂政治的殘酷!你們都還年輕……”
“噠噠噠!”一通爆響,是機關槍的聲音。
善鋒轉頭一看,早就看見馮果章已經來到一倆軍車上,此刻他推開一名士兵,自己直接把住一把機關槍,對著人群的頭頂,就是一陣掃射。
“噠噠噠!”
人群頓時驚呼起來,人人哭爹喊娘,嚇得四散逃命,所有人都飛也似的逃命。人群頓時好似一股股脫韁的野馬,在我的面前四散逃開。
善鋒怒喝道:“馮果章!你幹什麼!”
馮果章放下機關槍,他嘿嘿冷笑一聲:“少將軍,你年紀還輕,不懂得人性愚昧,也不懂的人心險惡,你跳上車頂,跟他們囉嗦半天,有人聽你的嗎?你說的話,他們能聽懂嗎?還是得我老馮!這幫人,就是欺軟怕硬!你也放心,我老馮開槍的時候,子彈是擦著他們頭皮過去的,不會有人死傷,我老馮也不會讓你難做!”
善鋒急忙轉頭一看,總統府前面的人群基本早已跑光了,但是仍然有一些人撲到在地。
善鋒剛要說什麼,馮果章立即說:“那些個倒在地上的,可不是我老馮放槍打的,他們是人群互相推搡,被推到以後踩死的,那可都是學生踩死的,少將軍,你可不要把賬算我老馮頭上哦,可不關我老馮什麼事!”
善鋒怒道:“要不是你胡亂開槍,人群能嚇的亂跑嗎?”
馮果章嘿嘿一笑:“要不是他們圍堵總統府,我老馮會開槍嗎?好了好了,我老馮不讓你難做,來人,給我將這些倒地的學生都送到醫院救治!”
立即就有一隊士兵前去檢視倒地學生的情況,然後撿還有氣的抬上軍卡,然後一溜煙兒的直奔最近的民間醫院。
此時白副官也回來報告說:“馮都督,倒地的人一共35人,其中踩死的15個,有氣的還有20人,這20有氣的都送去醫院了。您看,這踩死的屍體要怎麼處理?”
馮果章此刻看著善鋒說:“白副官,你說清楚啊,是被學生踩死的學生,一共是15人,被學生踩傷的學生,一共是20人,然後都被咱們送醫院了。至於死亡學生的屍體要怎麼處理?那我們聽少將軍的啊?少將軍,您說呢?”
善鋒此刻怒不可遏,同時心中一片冰涼!
善鋒料到了你們殘忍,但是沒有料到你們這麼殘忍!
是善鋒太天真了,軍閥就是軍閥,他們在面臨政治危機的時候,第一時間肯定是採用武力鎮壓。歷史早就用無數的血淚,來書寫這一點了。
只是善鋒一直閉著眼睛,不願意相信而已。
善鋒作為一個從二十一穿越而來的靈魂,早就應該深刻的明白這一點。現在的社會,可是妥妥的舊社會啊。不是屬於我的那個和平的年代。
想通了這點,善鋒嘿嘿一笑,對馮果章說:“老馮啊,我不該與你生氣。是我不對。白副官,這些死了的屍體,都拉到前門去,通知他們爹媽前來認屍。還有,將他們的死因向城裡的百姓廣而告之!這些學生是如何被學生踩死的?咱們是如何勸導學生離開的?這些事情,你務必要向群眾們解釋清楚!”
白副官敬了一個軍禮,他說:“知道!我這就去辦……”
馮果章此刻哈哈大笑:“善鋒老弟,你這就對了!走走走,咱們回總統府,我老馮敬你三杯,向你賠罪!”
善鋒也不得不擠出一個笑容,然後與馮果章一起回了總統府。
晚上回到小院,彩兒早就在等善鋒了。
彩兒說:“師兄,白天的事情我聽說了。您不要與那馮果章一般見識,北洋軍閥可不是什麼善茬。再說了,這人也不是你殺的,也犯不著和他們置氣。”
善鋒說:“彩兒啊,我可沒有和馮果章置氣,我是對北洋軍閥失去了信心啊。這北洋軍閥把持政府,又這樣肆無忌憚的鎮壓學生運動,這可是妥妥的獨裁政府啊。可笑師兄之前還對他們心存幻想。彩兒,倘若有一天師兄要離開這總統府,你會不會與師兄同進同退?”
彩兒大驚:“師兄,你怎麼今天提這個事情?人又不是你殺的?你何必……”
善鋒說道:“彩兒,大家常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善鋒雖然本事不大,但也常常心懷大義,也常常不敢忘記救國救民的志向,今天這些事情已經違背了我當初的志向。今天這些過來抗議的學生,雖然他們行事毫無章法,魯莽衝動,紀律也很一般。但是他們畢竟是為救國而死,畢竟也是為了人民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彩兒,倘若有需要的一天,師哥也要像他們一樣,為國家吶喊,為人民奔走。師哥的志向永遠不會變。”
彩兒:“好!師哥,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兒,彩兒與你同進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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