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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離別。

很多時,並不是對將亡者而言。

而是他們的親人,愛人。

他們不忍他逝去,拼盡金錢與精力,挽留那飽經痛苦的生命。

讓他再多活一天,一小時,甚至是一分一秒。

南辰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青焰已經不想再陪伴她和這個世界了。

而她非要挽留她。

“就沒別的辦法了?方銳這麼有名氣的大醫院,連止住病人流血都做不到?”

南辰一大早就找到院長辦公室,擺出黎霏的派頭,疊著腿,抽著煙。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麼,他傷到了次動脈血管,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給他縫合了,可血管不像其他器官,很脆弱又薄,且相連其他多個器官組織,是活動的。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吧,所以縫合難度相當大,只要稍微動那麼一下,就會破裂。血凝藥物,我們天天都在給他用,至於你說的嘔吐,那是正常藥物反應。這個誰也沒辦法啊,再說病人本身的治療配合度就低,他自己不想好,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沒用啊。”

“她怎麼不配合了?”

院長重重嘆口氣,“該賠付的,我們院方都已經按照協議賠款了。唉?你是他什麼人?之前沒見過你啊。”

“我是她表妹。”

“啊,你這個表哥啊,那是相當讓人頭疼。光是我們的醫護人員,就被他趕走多少,又拔針又摔東西的,我們醫院每天都會給特殊病號調配營養餐,他從來不吃。所以我們只能給他打葡萄糖和生理鹽水。還有啊,他這個心情也很不利於康復,總是悶悶不樂的,一副,哎,說難聽點,一副不想活的樣子。”

南辰眸子轉了轉,莫非只有她把青焰當女生看?

不對,青行之也在文案裡稱她為愛女呀,她有些迷糊,脫口問了出來,“從醫學上講,青焰該被定性為男性還是女性?”

“當然是男性了。”院長不假思索道,“顯性、器官只是外在特徵,我們判定一個人是男是女的依據,是要看他的本質。”

南辰不說話了,感覺有些不舒服。

“當然了,雖然這樣說,可他想娶妻生子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小夥子長得倒是挺漂亮,可惜了。這種病例一千萬個人之中,都很難出現一個。這人的命運真是很難說,你們家屬要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想開點,心情舒暢才有助於康復。”

南辰不想再聽了,她覺得很不舒暢。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她在走廊窗邊站了很久。

心緒難平。

最後她放棄了思想鬥爭,去特麼的吧,愛誰誰,老子就認為她是女的。

同時她忽然想,青焰之所以這麼痛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對自己的不認同。

如果她從心裡認同自己當個女生也不錯,就不會這麼掙扎了。

她需要誘導。

南辰決定好好誘導她一下。

作為女人,什麼事會感覺甜蜜又開心呢?

被一個男人寵上天。

如果能讓青焰體會到這種被人寵愛的滋味,說不定她就會動搖了。

南辰能想到的男人,只有司空言。

同時她還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司空言真的喜歡上青焰,她能心甘情願的成全他們麼,或者反過來,青焰喜歡司空言,她會拱手相讓麼。

如果這能讓青焰活下去,一輩子都很快樂,她想,她可以。

雖然只是假設,可南辰心裡還是莫名酸澀。

她給司空言發了條資訊:

“我想求你幫我照顧下她”

片刻,司空言回:

“我沒空”

南辰回:“想送一個人,東南西北都順路”

司空言:“我沒車”

南辰:“好吧,我說實話,你方便接電話麼”

聽完她的偉大創意後,司空言半晌都沒吭聲。

南辰繼續說:“你不是嫉妒她麼,如果你也對她好,就沒什麼好嫉妒的了。”

司空言聲音冷淡,“我對她好,你不生氣?”

“我不生氣。”

“你想我引誘她?”

“不是引誘,是真摯的關愛。”

“怎麼關愛?”

“男人對女人的那種,你對我的那種。”

“不可能。”

……南辰一陣心塞,“不可能算了,你忙吧。”

她結束通話,望著一角天空。

天有些陰,灰白天幕上堆積著厚厚雲朵。風颳過,雲朵邊緣被吹散,散成一塊塊小小棉絮,再重新聚攏成新的雲朵。

聚散無形。

她想起一句話,允許一切發生。

這是她聽過的,最有力量的話。

回到病房時,青焰醒著,空澈的目光一直追隨她的腳步,不再是刺骨的冰冷,而是釋然的絕望。

南辰坐到床邊,握住她的手,“我去找過醫生了,他說你得配合治療,多吃有營養的東西。還有…你就做個女生不好麼。”

青焰忽然笑了下,蒼白而嘲諷,“什麼都沒所謂了,反正要死了。”

“你如果做個女生,我們就可以成為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一輩子。”

“我是男生就不可以麼。”

“顯然不可以啊,我會覺得不自在。”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青焰說,“我沒有選擇,你忘了麼。”

“我不是說讓你做出什麼身體上的改變,怎麼說呢,如果一件事註定不可能成功,不如放棄。放過自己。”頓了下,“假如你能在心理上接受你一半是女生的事實,許多事就不會再這樣掙扎。比如…頭暈或者流血什麼的,你也不必再感覺屈辱或沒有尊嚴。我想讓你開心點。全然接納不完美的自己,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南辰輕輕摩挲她的手指,“我說出來你別生氣,我猜你或許這樣想過,我不配做個男人。那就不做好了,為什麼非要做。和我在一起不香麼。”

青焰笑了笑,破天荒不帶其他任何情緒,只是單純的笑。

“還行。”她說。

“就是的。青焰,允許一切發生。當你放下心裡的刀,才會發現世界也沒那麼糟。其實即便你就認為自己是男人,對我也沒什麼影響,反正我看你就那樣。”

“哪樣?”

“我心裡的樣子,與他人無關。”南辰拍拍她手背,“別跟自己過不去。”

她們正在說話,病房門被推開,司空言捧著一大束鮮花,走了進來。

南辰揉揉眼睛,確定不是幻覺。

“祝你早日康復。”司空言將花放在床邊小櫃上。

青焰眼中先是掠過迷惑,旋即變為冰冷與敵意。她看向南辰。

這時,忽聽司空言說,“你的事不是她告訴我的,是我查了你的底。”目光淡漠的看她,問,“感覺怎麼樣?”

南辰盯著司空言,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大對。

她昨天和司空言說起來醫院看青焰時,司空言當時問的是:她怎麼樣了。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她的病症,只是詢問下情況如何。按照常理,他應該問,她怎麼了。而不是她怎麼樣了。

可司空言又是如何知道青焰出了醫療事故,難道也是查到的?

一個荒唐的念頭閃過南辰腦海。

但卻讓她不寒而慄。

青焰沒搭理他,乾脆把眼睛閉上了。

司空言看向南辰,眸光涼幽幽的。

似乎在說:這下你滿意了。

為什麼他這麼厭惡青焰,這種厭惡遠超出憤怒與嫉妒。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司空言知曉,青焰的醫學性別是男性。

——不,我會。

——可我,不會原諒他。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讓你喜歡上他。

南辰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天真。愚昧。

這場手術真的是事故麼。

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收回視線。

病房內安安靜靜,大束嬌嫩欲滴的鮮花開得荼蘼。

南辰想起自己的畫,是回這有山,還是把畫板和顏料拿過來,顏料具有刺激性,她瞄眼青焰,有些躊躇。

這時,司空言驀然俯下身,抬手摸了下青焰的頭髮,溫聲說“好好休息。”

青焰睫毛明顯顫動了下,被子下的手倏地攥緊,南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那不是被觸動心絃的表現,而是抗拒和憤怒。

司空言再次瞥向南辰,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南辰朝外走去,司空言緊跟上來,順手關上病房門。

他將南辰一路拽進電梯,叮地一聲,電梯門合攏,勻速下行。

“想用她來考驗我?”

司空言盯著電梯門上南辰的倒影。

南辰也盯著倒影中他的眼睛,“我要想考驗你,不會選她。”

電梯門開了,司空言徑直往醫院外走去。

他頎長硬朗的背影,顯得有些冷。

在灰白蒼穹下,給南辰一種生人勿進的陌生感。

烏雲愈發低垂陰沉,像一張厚厚的棉被,壓在大地上。

遠處傳來城市的雜音,眼前的停車場一片空曠寂靜。

南辰快步追上他,拉住他衣袖,“你怎麼知道她出事故了。”

司空言駐足,低垂眼簾看她,“什麼事故。”

“別裝了,我說起在醫院時,你問的是,她怎麼樣了。”

“哪裡不對?”

“怎麼樣了,表示你知道她有事。”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司空言沉吟片刻,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卻沒上車。他手搭在車門上,聲色清冷,“我不知道她出事故,也只是順嘴一問,若不然,她來這裡還能做什麼。南辰,如果我在你心裡那麼邪惡,你大可不必找我來。”

南辰垂眼眸光轉動,許是自己想多了?

“我公司還有事。”司空言坐進車裡,砰地帶上門,俊容板得死死的。

南辰衝鋒一般,拉開副駕駛車門,嗖地坐上去,“送我去這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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