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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站在老吳對面,被老吳罵得狗血淋頭的幾人一臉嬉笑,似乎對老吳罵出的話早就習以為常。
人就是這樣,要臉的人聽不得別人說半句重話,不要臉的人你就算是掘了他家的八輩祖宗,他也會覺得無所謂,反正不要臉嘛!
站在前面的虞鳴,此刻正一臉嘲笑地看著老吳,右手轉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彷彿眼前這一老一少只是他戲耍的物件。
“老傢伙!你們家少爺算個什麼東西?他怕是這會兒早就走丟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我兄弟當初看上你家這個小丫頭是給你們臉了,你們他孃的還敢動手打我兄弟。山不轉水轉,今天算你們倒黴被我們撞到,這小丫頭今日我們就要帶回府中,讓她好好陪我們玩一玩,你這老東西若是不想死就趁早滾遠一點,別惹得本少爺心裡不痛快,丟了老命可不划算。”
站在虞鳴身後的楊元飛連忙湊了上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虞鳴立時臉色一變,不屑地瞥了楊元飛一眼,伸手將他推到一旁。
“那又怎樣?就算是聖上封了他的官,也不過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而已,難道能和我爹三品尚書比?”
看起來剛才楊元飛是提醒虞鳴,如今邵曦是有四品官身的,不想讓他將事情惹得太大。
可此時聽到他說四品的都不過是小官而已,楊元飛與另外兩人頓時面露尷尬,因為他們自己的爹都是四品的官,被虞鳴這麼一說,豈不都成了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了?
邵曦站在人群裡聽到此話,心中覺得好笑。一個沒有官身的紈絝子弟竟然會嫌四品官小,只因為自己的老爹是三品官,這是個什麼邏輯呢?難道你爹是三品官,你就是三品少爺?這些官家子弟怎麼都是這個毛病?
老吳聽到他的這些話,氣得眼珠子瞪得溜圓,也就是鬍子稀稀拉拉的少,不然都能飄起來。
“你又算個什麼玩意兒?有什麼資格說我家少爺?別以為你老爹是個尚書就了不起,老頭我當年什麼樣大官沒見過?我們家少爺可不慣著你們這些臭毛病。今日你若敢動我孫女半個指頭,別說老頭我與你拼命,被我家少爺知道了你怕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邵曦聽到老吳的這些話,心中暗自發笑,這老傢伙平日裡老是損自己,想不到在他心中自己竟是他吹噓的本錢,如此將自己引以為傲。
“你個老傢伙!還真是嘴硬心軟,要是這會兒我在的話,恐怕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吧?”
站在虞鳴身後的侯廣值和姚保瑞也湊了上來。
“哎喲!你這個老傢伙嘴巴還真是臭,罵了半天還沒罵夠!一會兒打到你趴在地上起不來,看你的嘴巴還能有多硬,你個老不死的。”
“虞少,跟這老傢伙廢什麼話,直接廢了他,把那小妞帶回去,今晚咱們兄弟幾個也嚐嚐新鮮貨。”
虞鳴點了點頭,也覺得跟老吳在這裡對罵沒什麼意思,於是抬起手準備指揮圍著老吳和寧兒的那些家丁、護衛動手搶人。
老吳一聽對方真的打算動手了,此時也是慌的一批。還是那句話,讓他追人跑路可以,打架?還是算了吧!那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此時的老吳就像一隻老母雞護著小雞一樣地將寧兒緊緊地護在身後,看得出今日對方若是想將寧兒帶走,必定是要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這種如同被親人保護一般的感覺,邵曦十年前在老吳身上便體會過了。
“住手!”
正在虞鳴準備讓手下的家丁和護衛動手之際,突然在老吳和寧兒的身後有人高聲喝止道。
虞鳴幾人被這一聲喊得一愣,抬頭向老吳身後望去。
只見從人群中走出兩人,卻是一男一女,男子面容俊秀,一身白衣,女子溫婉可人,一襲青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錦卿與柳菱,想不到他們也被擠到這邊來了。
白錦卿拉著柳菱走到老吳與寧兒身旁,對著老吳點了點頭。
寧兒自然也認識白錦卿,上次正是邵曦和白錦卿二人一同救了她,想不到此次危急之時這位白衣哥哥又出現了,所以當寧兒看到白錦卿時,也是異常欣喜。
“錦卿哥哥,又是你來救我們,邵曦哥哥呢?沒跟你一起來嗎?”
白錦卿搖搖頭,告訴了他們一個很壞的訊息。
“我們走散了。”
老吳原本看到白錦卿的出現,心中還是很開心的,以為這一下子終於有救了,哪知道那倒黴孩子居然跟白錦卿等人走散了!這麼關鍵的時刻,怎麼可以走散?
此時,白錦卿也沒有太多心思與老吳他們說話,而是對著虞鳴等人一拱手說道:“在下白鷺書院白錦卿,這位前輩乃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哪裡得罪了各位,竟要如此大動干戈?若是有言語不當之處,在下代這位老前輩向幾位公子賠個不是。今日上元佳節,正是舉國歡慶之日,還望幾位莫要為了一些小事而壞了這節日的氣氛。”
虞鳴幾人一聽白錦卿是白鷺書院的人,都放肆地哈哈大笑,那笑聲中充滿著狂妄與不屑,明顯是沒把白鷺書院當成一回事。在他們的眼中,一個書院而已,不過是教書的地方,怎能與他們老爹手中的權力相比?
“原來是白鷺書院的酸文人,怎麼白鼎公那個老腐儒還沒死?教出你們這些小腐儒出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還想學別人出來管閒事?我勸你趕緊滾回去讀你的聖賢書,別出來丟人現眼,捱了打可沒有湯藥費賠給你,一個爛書院的名頭也敢拿出來唬人。”
幾人本以為如此羞辱白鷺書院會激怒白錦卿,卻不想白錦卿只是將手中的摺扇一展,一臉的淡然。
“幾位如此辱沒我白鷺書院,更是出言不遜侮辱我的祖父,你們可知你們的父親還常常要到書院之中向我的祖父求教?你們如今將白鷺書院和我的祖父說得一無是處,那麼前來書院向我祖父求教的各位令尊又算是什麼呢?人讀聖賢之書是為了知理明德,各位的令尊也是朝堂之中有頭有臉之人,為何你們幾位卻如此無禮?你們如此的言行,豈不是辱沒了自己的父母?你們小時候沒讀過書嗎?”
白錦卿這番話沒有一個髒字,卻句句都在罵人,那意思就是“你們說我白鷺書院是狗屎?可是你們的老爹卻經常跑到我們這裡來找屎吃,你們這群連自己老爹都罵的人,不就是從小沒讀過書的流氓、地痞、無賴、下三濫?”
幾個人雖然是無賴,但也並不是聽不出好賴話,被白錦卿這麼不軟不硬地懟了一頓,一時之間倒還真的不知如何應對了。
姚保瑞湊到虞鳴身邊慫恿道:“虞少,別跟這個酸文人廢話,我看他身邊的那個小娘子也長得也不錯,不如我們將她一併拉了回去,今晚我們幾個兄弟豈不是更快活?”
經他這麼一說,這幾個貨的眼珠子便“嘰裡咕嚕”地在柳菱的身上打轉,一個個色急難忍,恨不得一口將柳菱吞下去的樣子,真的是醜態外露,令人作嘔。
白錦卿雖然平日裡遇事淡然,不急不躁,但柳菱卻是他的底線。此時,幾人竟當著他的面如此羞辱柳菱,別說白錦卿,是個男人也忍不了。
“住口!幾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真替你們的父母感到羞恥,身為朝中重臣怎會養出你們這般不知廉恥之輩?想來你們的父母也都是讀過聖賢書的人,卻為何教不好自己的子女?竟將你等養成了潑皮無賴。”
平日裡的白錦卿,是何等的斯文儒雅,如今雖未開口罵人,但在言語中提及對方父母已經是相當過分了,由此可見他真的是氣急了。
“說得好!敢辱沒我們白鷺書院,侮辱我們的白老夫子,你們當真以為我等讀書人是好欺負的嗎?今日縱使拼上這條性命,也要讓你們這些不識禮數、不知廉恥、目無尊長、空有皮囊的廢物知道天下讀書人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人群裡有人喊了這麼一嗓子。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三個書生打扮的人正從人群中擠出來,正是胡玉山、韓紹光、鄭元秀三人。剛才喊話之人正是胡玉山這個平日裡在大家眼中老成持重,甚至有些迂腐的書生。
所以說,有的時候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幾個人被擠散了,彼此誰也找不到誰,卻因為此時發生的事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三人擠出人群來到白錦卿的身旁,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韓紹光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可如今好友、師長,甚至自己讀書的書院被人如此羞辱,已是氣憤不已,也顧不得讀書人的形象。
“你們幾個穿著錦衣華服的癟三,以為用幾件漂亮衣服就能掩蓋你們內心的醜陋嗎?你們的爹孃將你們養大,就是為了讓你們出來給他們丟人的嗎?我真替你們的爹孃感到害臊!”
鄭元秀此時也不甘落後,開口便罵道:“你們幾個瞎了狗眼的東西,侮辱白鷺書院,侮辱白老夫子,還敢侮辱柳夫子的孫女,你們信不信天下文人能把你寫死?將你們的父母寫得懸樑自盡,寫得你們流落街頭,豬狗不如,到時候你們連個屁都不是。”
邵曦此時才發現,原來會吵架罵人的不是隻有自己,這幾個貨也是很有發展前途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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