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聽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五章 假亦真亦假,霜雪照曦言,離人聽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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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之前在相國府跟人家打了包票,說你會找到那個大將軍通敵的證據,現在你又要跑到人家大將軍的家裡去拜訪,難不成你真打算到人家裡去翻箱倒櫃,找所謂的證據?”

邵曦邪邪地一笑,對著老吳說道:“剛剛你不是還問我誰最可怕嗎?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幫那個最可怕的人?既然沒打算幫他,找不找到證據還重要嗎?就算我拿著所謂的證據擺在他的面前,這個證據也一定是我想給他看的證據。我去將軍府當然不是去翻箱倒櫃,我打算跟大將軍合作,把你口中那個最可怕的老狐狸搞掉,不過不能急,一定要放長線釣大魚。”

老吳被邵曦給說呆住了,心說這小兔崽子心眼太多了,這不是典型把人賣了,還讓人幫他數錢嗎?

打著跟韓增合作的名義,明目張膽地與傅佐良結交來往,表面看上去好像是在幫韓增蒐集傅佐良的罪證,但實際上是在與傅佐良合作想辦法對付韓增。說起來雖然有點繞,但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

老吳此時在心中暗罵邵曦是個臭不要臉的,這玩兒的也太花了!

“臭小子,我就問問你,你為什麼就認定那韓增一定是對我景元帝國有更大威脅的人?你可知道這大將軍傅佐良可是少年從軍,能征善戰,若真與我景元國打起仗來他可才是最大的威脅。而韓增不過是個文官而已,對我景元帝國的南境並不會產生直接威脅呀!你怎麼反而盯上他了?”

邵曦一臉揶揄地說道:“剛剛你問我,一個拿刀站在我面前的人和一個拿刀站在我身後的人,哪個更可怕?這兩個人相比之下,傅佐良便是那個拿刀站在我們面前的人,他要做什麼,有多大威脅我們都心知肚明,而那韓增卻是一個拿著刀子站在我們背後的人,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詭計多端。他雖不能帶兵侵犯我景元國的南境,但誰敢保證他沒有別的方法來對付我們?”

老吳被邵曦說得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邵曦說得對。

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對手,你知道他會出什麼牌,你也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可是一個你不瞭解底細的對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自然也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對付他。

這種讓人心中充滿著不確定,不知如何提防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既然不知道該怎麼提防他,不如干脆就提前把他搞掉,讓這種不確定的因素徹底消失。

至於會不會判斷錯誤,對於邵曦來講,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就算弄錯了,死的又不是景元國的相國,死了就死了唄!跟自己有毛線關係?

更何況,邵曦並沒有立刻剷除他的打算,就像他自己之前說的那樣,他要放長線釣大魚。

從對方那裡搞真情報,不如給對方假情報迷惑對方更有效,這是邵曦很早便使用的方法,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最行之有效的。

朝堂鬥爭千萬不能太實在,不然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被掩蓋在假象之下,與其去探知別人製造的假象從而避坑,還不如干脆也加入其中,製造更多的假象讓別人先踩到坑裡。

既然無法將一團亂麻般的線團理清楚,那就把它搞得更亂,讓所有人都理不清,這個時候就看誰隨機應變的能力更強,誰就能活下來。

邵曦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有能力將線團理清的人,但他很確定自己是一個能夠把線團搞得更亂的人,而且這種搗亂的能力還特別強。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跟這群老狐狸鬥不能講規則,不能有規律,當對方不知道你要如何出招的時候,你就有更多的機會打到對方。

“你小子是不是在南水郡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這麼做?你跟陶青雲打聽了那麼多關於南趙的事情,又從他那裡將那口赤虎咬銀刀弄了過來,是從一開始便有了這個打算吧?”

邵曦搖搖頭,“沒有,如果說從那個時候就有這種打算的話,你是真的把我看得太高了。我當時的想法還真就是幫著這個南趙的小皇帝搞掉傅佐良,從而使兩國的邦交之事可以順利地進行下去。可自從在夾口山谷遇襲之後,我發現很多事情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得多,雖然目前一下子還理不清,但是不要緊,既然事情被對方搞得複雜了,我們就可以把它搞得再複雜一點,這樣對方也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老吳被邵曦給說懵了,怎麼說著說著扯到夾口山谷遇襲之事上去了?那件事有什麼複雜的?

“我沒太明白,夾口山谷遇襲不就是傅佐良派人乾的嗎?捉的那幾個活口不都是人證嗎?能有多複雜?”

邵曦笑了,因為他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而這件事想明白之後,他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發現了這件事情當中最大的一個破綻。

“捉的那幾個活口我沒有看出什麼破綻,最大的破綻是與我交手的那個黑衣人,那個用劍的人。”

老吳一下子被邵曦勾出了興趣,不知道這小子鬼頭鬼腦地又發現了什麼自己沒注意到的事情。

“別賣關子,老頭兒我年紀大了,腦子轉得慢,你發現了什麼就直接說,別囉裡巴嗦的!”

邵曦一臉鄙視地瞪了老吳一眼,心說:“你腦子轉得慢?你腦子轉得都快冒煙了!怎麼有臉說的?”

“那黑衣人從出手的第一下我便覺得很彆扭,當時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說不出哪裡彆扭。可是在來永川城這一路上,我反覆地想了那晚遇襲的過程,終於讓我想通了,這傢伙手中拿的是劍,可用的功法和招式卻是刀法的,我說他的劍氣怎麼看起來那麼與眾不同,仔細想想,他只是用劍揮出了刀罡,所以那劍氣才會如此凌厲霸道,而他揮劍的招式也透露著很多用刀的習慣。記得當時我便說他想隱藏功法的方法並不高明,現在想想是我錯了,他才是最高明的那一個。”

老吳又被邵曦說得一臉懵。

“就這還高明?都被你看出來了,哪裡高明瞭?”

邵曦摸著下巴,對著老吳挑了一下眉毛,一副“你好天真”的表情。

“他高明就高明在讓我看出來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是故意讓我看出來的。一個用刀的人如果想隱藏自己的武功,除了換兵器同時他一定會想到換兵器之後不能再使用刀法,否則會露出破綻,而這個人在用劍的時候透露出刀法的痕跡,他不是太蠢,就是太聰明。能被派出來行刺的一定不是蠢人,所以他一定是故意透露出刀法的痕跡讓我看到,故意讓我認為他原本是一個用刀的人,只是為了隱藏武功而換了兵器,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的目的一定是想將我的注意力引向用刀的那個人,而他本人應該本來就是用劍的。”

老吳都聽傻了,合著這個事兒還能這麼解釋?

不過想想邵曦說的也有道理,一個用刀的人若想隱藏自己的武功,怎麼會傻到手中拿著劍而繼續使用刀法?他這麼做的確是很可疑,完全可以理解成是故意讓對方發現。

“所以你透過這一點想到了什麼?趕緊說,別讓我猜!”

邵曦原本還真想說那句“你猜!”結果被老吳這一下子給噎了回來,尷尬地笑了笑。

“這是一個細節,一個反向操作的細節。用手中的劍使出刀法,將我們的注意力引向用刀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傅佐良手下那兩旗衛的統領應該就是用刀的,而韓增手下兩旗衛的統領中一定有用劍的。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傅佐良時,便會讓人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那夜的黑衣人就是他手下的兩旗衛統領之一,而兵器用的是劍,則是想反向造成傅佐良打算將行刺之事栽贓到韓增頭上的假象。”

“所以……?”

“所以那晚的刺客並不是傅佐良派去的,真正的幕後主使是韓增。”

這個答案差點讓老吳的下巴都掉到桌子上了,看似很簡單的事情,想不到會這麼繞,但又不得不承認邵曦的分析很有道理。

“襲擊使團這件事若說是傅佐良所為倒還解釋得通,因為他一直極力反對兩國建立邦交。理由也很簡單,只有與北邊的景元帝國關係緊張,他才能穩穩地握住兵權,繼續把控南趙的朝政。可韓增做這件事情的理由是什麼呢?他不是一直積極地主張兩國建交之事嗎?怎麼又會派人出來襲擊使團呢?”

“理由應該有兩個,第一個理由很簡單,他就是想栽贓傅佐良,從而挑撥小皇帝與傅佐良之間的關係,讓小皇帝配合自己儘快除去傅佐良;第二個理由就是韓增其實很可能也與景元王朝內部的某些人有勾結,不想使兩國建交之事達成,以便將來配合景元朝中那個人在南境製造動盪;另外還有一點補充,即使他栽贓傅佐良沒有成功,小皇帝並未除去傅佐良,那麼由於使團遇襲造成兩國關係緊張,傅佐良繼續掌握兵權,把控朝政也會給小皇帝造成很大的威脅,從而使小皇帝不得不更加倚重他,使他手中的權力更加穩固,讓他能夠更好地掌控小皇帝。”33

聽邵曦說完這些,老吳不禁有些感慨地說道:“唉!這個小皇帝真是不容易,身邊怎麼盡是這樣的人?”

邵曦對著老吳撇了下嘴,調侃地說道:“你以為就他身邊有這種人?我們自己那個皇帝的身邊這種人也不少,只是你還沒發現而已。”

老吳頓時來了精神,問道:“你知道是誰?快說說,快說說!”

“你猜!”

“……!滾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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