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80章 姓陳的那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奸臣之女兇名在外,男主他又恨又愛,姜甜酒,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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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明夏的子民,也是藺陽的百姓!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城?

外面天寒地凍、連個擋風的地方都沒有,你們是存心凍死我們,好省下救濟的錢糧是不是?”

一個身材高碩的男人怒瞪著守城計程車兵,揚聲高喊著。

或坐或臥在他身後的難民聞言也都露出不滿的神色,縣丞見狀連忙上前安撫:

“大家彆著急,就算是進了城大家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啊,還不如在城外地方大,官府也好在這兒給大家搭棚子供大家落腳啊!”

難民們都是些沒什麼文化的農民,耳根子軟,聞言就得也有些道理。

那高碩男人見狀心頭一急,朝著佩刀計程車兵就撞了過去,胳膊撞到刀刃上,一下就見了血。

“啊!他們竟然敢傷人!

別聽他們的鬼話,他們就是想要放棄我們,讓我們全都死在城外,他們說的好聽,可這麼多年了,咱們有拿過官府的一分救濟金嗎?”

村民們耳根子軟,所以也容易被煽動,尤其是一見了血,心裡對死亡的恐懼翻湧而出,紛紛吵鬧起來。

“就是,眼看就要下雪了,城外沒有房子沒有炭火,咱們還不都要凍死了!”

“咱們身上的衣服都還溼著,進城好歹找個人家烤烤火,憑什麼不讓咱們進城,我在城裡有親戚的,放我進去!”

“我女兒已經一天沒吃飯了,這粥棚裡就兩袋子大米,哪裡夠這麼多人吃?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我們全都餓死嗎!”

難民們越說越群情激奮,一個個地站起來就要往城門口湧。

縣丞連忙讓士兵把兵器都收起來,關好城門,千萬不能讓流民湧入。

為首的高壯男人捂著流血的胳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抬腳踹翻了距離自己最近計程車兵,趁著城門還沒有完全關閉就要帶頭往裡面衝。

縣丞高喊著:

“快攔住他!”

可是並沒有用,官兵不敢傷了他,那人又像是個練家子,幾個官兵衝上去也沒能將他攔住。

縣丞心急如焚,大冷的天兒裡,額頭上都急出一腦門的汗。

就在男人既然衝到城門口的時候,一根白色的鞭子從裡面揮舞過來,直接將男人抽翻過去,他的臉上一條鞭痕抽得清晰可見,皮肉往外翻卷著,深可見骨。

“啊!我的臉!”

他捂著臉在地上哀嚎著打滾。

城門慢慢被從裡面開啟,江芙手裡拿著鞭子,一臉冷峻地騎馬從城中出來。

在她逼視的目光下,難民們紛紛往後退去,生怕步了那男人的後塵,讓她一鞭子就給抽破相。

縣丞看到是她,震驚地揉了揉眼睛。

“我滴個乖乖,陳夫人看著弱不禁風,原來竟是這麼個狠人嗎?果然虎父無犬女啊!”

江芙一拉手裡的韁繩,身下的馬兒慢慢踱步往前走,她往前走,難民就往後退,場面還有些滑稽。

她策馬來到那捱了一鞭子的男人跟前,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馬蹄一腳踩在男人的小腿上,周圍的人都能聽到骨折的聲音。

“啊!”

男人蜷縮著身體,狠狠地瞪著她。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草菅人命,你是江廣瑤的女兒,難道可以為所欲為嗎?”

周圍難民聞言紛紛小聲議論著,看向江芙的眼神都憤憤不平。

江芙冷笑一聲,移開了馬蹄。

“你對我的身份倒是門兒清,那我倒要問問你,你是哪個村兒的?姓甚名誰、這周圍可有人能認出你的身份?”

她一說完,男人不吭聲了,還做賊心虛地低下頭,像是怕被人看清楚自己臉似的。

圍觀的百姓大家面面相覷,竟然發現誰也不認識他。

“你身強體壯還練過功夫,哪裡像是面黃肌瘦的勞苦百姓?

在官府安置百姓額時候跑來煽動民憤,只怕是哪裡來的細作,還不快將他給抓起來,等縣令大人回來後親自審問!”

江芙一說完,周圍計程車兵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堵住他的嘴,將他給抓了起來。

難民們一聽他是細作,都有些不知所措。

江芙在那人被帶走之後,表情緩和一些,對難民高喊道:

“新縣令昨日已經上任,必定不會對大家視而不見,請大家配合官府一起共渡難關,我向大家保證,官府絕對不會放棄每一個明夏子民。”

就算她手段狠辣百姓畏懼,但是面對她的話,還是有人不怕死的發出質疑。

“你一個女流之輩,如何能做朝廷的主?新縣令已經上任了為什麼又不露面?

當官都一樣,只顧自己的身家性命,哪裡會管平頭百姓的死活!”

此話一出,人群中紛紛發出符合的聲音。

縣丞趕緊快步上前,揮著手讓大家安靜,跟他們解釋。

“這位便是縣令夫人了,自然不會哄騙大家,縣令得知堤壩被沖毀,親自帶人去搶修所以才沒有裡面。

大家彆著急,我先讓人把粥棚支起來,大家吃飽了飯再說其他也不遲。”

難民們此時又冷又餓,見江芙帶著滿滿一馬車的米糧從城裡出來,紛紛閉上了嘴。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加上後來這一車的糧食,足夠所有人吃頓飽飯了,眼下既然生存的問題解決了大半,他們自己也不會冒著得罪官府的風險非要鬧事。

“勞煩夫人了,多虧了您,要不然·······唉!”

縣丞親自去扶江芙下馬,對她道謝。

江芙擺擺手,讓身邊的小廝遞上一沓銀票交給縣丞。

“吃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穿衣和防寒的問題還在,建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難免有人藉著由頭繼續鬧事。

這些錢你先拿去,讓人去城裡才買一些能防寒的舊衣服來,先讓大家把溼衣服換下來。”

藺陽是個窮地方,縣丞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銀票,他眼圈一下就紅了,一邊兒吩咐官兵快去買,一邊兒直誇江芙是活菩薩。

“當官的哪個不是隻管往自己的腰包裡揣,誰會願意為了百姓拿出來這麼多錢呢。

下官代替藺陽百姓謝過大人、夫人,藺陽百姓有福了,遇上了愛民如子的父母官!”

縣丞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江芙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親自進了粥棚看著人熬粥,無比要熬的綢一些,讓所有人都能吃飽。

另外一邊,藺陽的酒樓上房裡,張恆揹著手站在窗邊,瑤瑤望著城外遲遲沒有關上的城門,勾起嘴角。

“必定是事成了!姓陳的那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公子就是要讓他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嶺南想要跟張家對著幹,必然讓他死無全屍!”

他身旁的張主簿點頭附和著,但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忌憚地問道:

“少爺,姓陳的好對付,但是他那個夫人······咱們是不是要顧及著點兒?”

張恆不屑地哼了一聲。

“那女人就是個繡花枕頭,丈夫往屋裡領人都不敢吭聲,沒什麼好顧忌的。

藺陽天高皇帝遠,便是她老子再厲害又能如何,遠水解不了近渴,還不是咱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張主簿聞言安下心來。

只是主僕兩人遲遲不見難民湧入,都有些疑惑。

“走,咱們去看看!”

張恆沉不住氣,率先抬腳往外走去,張主簿連忙跟上。

只是兩人剛走到酒樓門口,就正巧遇到一身泥濘的陳見安帶著人從城外回來。

他身後的官兵手裡還綁著一個人。

張恆看到那人就是眼皮子一跳,那正是自己派去炸燬堤壩的人!

“陳大人,不是說去搶修堤壩?怎麼還抓了個村民回來?”

張恆上前一步,狀似跟他閒話一般試探道。

陳見安晦暗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嘲諷:

“張公子訊息可夠靈通的,本官幹了什麼都知道。”

他一說完,站在張恆身後的張主簿縮了縮脖子,陳見安並不理會張恆難看下來的臉色,直接揚手讓士兵帶人走。

“本官還有公務在身,就不跟張公子閒聊了,張公子要是好奇,不如有時間親自來衙門看看。”

說完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張恆嘴角帶著僵硬的笑容目送他離開,在他走後嘴角瞬間耷拉下來,咬牙切齒地對張主簿吩咐道:

“這個該死的東西,你去聯絡藺陽商戶,立馬抬高糧食和炭火這些物資的價格。

還有木材和泥沙的價格也都給我翻倍!就算抓到了人又如何,只要這場災情過不去,等上頭問罪下來的時候,我看他還能不能囂張的出來!”

張主簿一聽,頓時眼睛一亮,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跑了。

藺陽的散戶商販並不多,幾個大商鋪都是城裡幾個大家族的老字號了,老闆跟張主簿都很熟,漲價也不過是打個招呼的事兒。

這樣自己又能賺錢,又能賣張家一個好的事兒,傻子才不幹呢!

於是等縣丞手下的人拿著銀票採買衣物的時候,突然發現所有的二手衣物和棉被鋪蓋這些東西全都漲了高几倍的價格,都趕上新衣服貴了!

“這個怎麼辦啊,要是按照這個價格,三分之一的東西都置辦不齊!”

拿著銀票的幾個士兵急得團團轉,只能先空著手回去讓江芙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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