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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禳大典雖然要辦得節儉了些,可是對於從真陽山幾人來說,已經很是壯觀了,連來到這裡半年時空,多少也見過一些場面的趙易執都有些震撼了。
十里長街,人頭攢動,已經闊別三年之久的祈禳大典重新舉行,不少百姓聽到訊息,連夜趕到了宮城外,就為了搶一個好位置,一睹真陽山張宗白真人的相貌。
文武百官們從皇宮之中一路順溜地站到了宮城外,十二衛齊出,侍立於百官身後。太監宮女遍佈皇宮,羽林衛軍漫撒京城,人人忙著張燈結綵。更是從國庫之中大撥庫兩,與宮門外向宮中三鞠躬者,可得銀一錢,聽得趙易執心驚肉跳。
“每人一錢?這朝廷日子還過不過了?”
依祖例行事的官員回道:“回陛下,往年都是一兩銀子…”
趙易執:“……”
趙易執再如何摳搜,一個大典前前後後也撒出去了一百多萬兩,趙易執聽到官員彙報直想抽自己的大嘴巴:沒事辦什麼大典。
不過好在今年各地歲貢皆已到齊,即便將於楚湘開戰在即,這點錢趙易執還是給得起的。
趙易執在宮中宣佈大典開始,張宗白誦唸疏文:“經功浩力不思議,以此虔誠懇願。祈福福至,禳禍禍消而廣得善緣…”
誦唸完畢,按例該上巡遊馬車,與帝一起環巡京城一週,禮見萬民。
趙易執雙手負於身後,在龍氣和皇氣加持之下,一身帝王威儀顯露無疑。倒是張宗白,雙手握於胸前,看樣子好似有些拘謹,要不是一身道袍,樣子倒像是個鄰家老漢。
“真人可知朕現在在想什麼?”趙易執望著街道兩旁的百姓,面含笑意,問向一旁的張宗白。
“陛下是想讓全大啟的百姓,都能如京城這般,安居樂業。”張宗白笑道。
趙易執啞然,的確被他說中了。
“那陛下可知,貧道現在在想什麼?”張宗白“嘿嘿”笑問道。
趙易執仍舊不能言:“朕…實不知真人神思何往…”
“貧道想給我那女徒兒找個好人家,嘿嘿嘿。”張宗白偷偷向車駕外的觀塵子瞟了一眼,若是不知情的見到這一幕,定要罵他一聲“老不修的”。
趙易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向張宗白:“真人何意?朕…實不得解…”
張宗白臉上的笑意漸漸收起:“陛下,貧道老了,恕老道倚老賣老一番。年輕時候老道也想獨步武林,縱橫天下。可現在不行了,現在老了,這天下和江湖都已經與老道不相干了,終究是年輕人的。”
“我這兩個徒兒,乃是真陽山如今二代弟子中的翹楚,武學雖還需磨鍊,卻已遠勝於同輩之人。只是離真正的大道還有點距離,這二人,一個心懷天下蒼生,卻獨除自身。一個修己修心,眼中卻無一物…”
“老道這還有個不情之請呢…”張宗白沒繼續往下說,笑著望向趙易執。
趙易執心中激動地“咯噔”一下:“這老道士不是想把這女弟子納給我做妃子吧?”
張宗白搖了搖頭,彷彿看穿了趙易執的想法一般:“老道此番帶他們入京,是想讓他們在京城磨鍊一番,陛下若是手下缺了能人,我這兩個徒兒倒可派上用場。呵呵呵…老糊塗了,朝廷怎麼會缺人呢…”
“真人莫急,朕缺,急缺!”趙易執不顧了自己的風采,連忙拉著張宗白的手,懇切不已。
“哈哈哈哈,那老道我也就放心了,這兩名弟子已在江湖磨鍊了三年之久,所知甚多,定可相助陛下。待老道死了,陛下派個合適的,回來繼續執掌真陽山就是了。”張宗白聽聞趙易執一口應下,心頭再無掛礙,滿面春風,絲毫看不出江湖武林第一人的霸氣和真陽山掌教的風采。
他開心得像個見到莊稼收穫的田間老頭子。
“真人乃仙人之姿,福壽綿長,這兩個小徒兒,就留於朕便是了。”趙易執勸慰了一句客氣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竊喜。不為其他,只為觀塵子。
巡行很快結束,太陽也已垂到了西山,趙易執熱情洋溢地邀請師徒三人入宮赴宴,皇宮外,大街小巷的燈籠被專人點燃把守,微風中微微搖曳,整個京城熱鬧非凡。
宴席開始,趙易執悄悄命人將素菜盡數堆到了三人面前,觀塵子正要發作,被同微子攔下:“宮宴之中,不可失禮。”觀塵子無奈,一口氣憋回了肚子裡。
張宗白站起身一把端起三四個裝著燒鵝,烤魚等葷腥美食,在一眾官員的愕然之中尷尬笑道:“眾位大人有所不知,真陽山能吃肉,貧道無肉不歡,嘿嘿嘿。”坐下後,悄悄將觀塵子面前的素菜全部撤換了肉食,喜得觀塵子眉開眼笑。
趙易執望著觀塵子開心的模樣,不禁也坐在主位上傻笑了起來:這妮子俏臉生寒很好看,喜笑顏開也很好看,怎麼樣都好看。
王振良在後面看出了趙易執的心思,連扯了幾次趙易執的衣角,趙易執才回過神來,沒有失禮。
皇宮四處,十名辰從衛盡心把守,上元佳節,可不能出了一絲一毫的意外。
“攬月,你使太極,這真陽山的人豈不是你同門?要不你下去打個招呼,說不定你的輩分比他們還高呢!”納風和攬月兩人一組,納風調笑著說道。
攬月翻了個白眼,回道:“你不是喜歡看那什麼《西遊記》麼?南淮與東魯的交界處,有一連城,那城外有一山,就叫花果山,回頭我逮兩隻猴子回來,你這麼喜歡玩棍子,倒是可以和它排排輩分。”
“喲,難得見你說這麼多話,怎麼?把你算作真陽山的你還不樂意了?”納風毫不生氣,繼續嬉笑著。
“辰從衛和真陽山其實沒啥區別,一旦入了就和紅塵沒了干係,多此一舉做什麼?”攬月淡淡地說道。
納風扛著長棍笑道:“嘿,你不過就是個練太極的,整得跟修了仙一樣,來,吃老納一棍!”說著舉棍作勢要打。
攬月抬手正要接招,忽的從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暗喝:“胡鬧什麼!”
二人聽到這聲暗喝,頓時收起架勢,盯著四面八方,再不敢打鬧。不僅是攬月納風二人,連同著其他八名辰從衛,也一併噤若寒蟬,不敢多語。
張宗白剛夾起一塊大蘑菇,微微一怔,隨即恢復如常,夾著素菜狼吞虎嚥起來。
宴席用罷,三人剛剛離開皇宮,趙易執一路咧著嘴,挺著肚子哼著小曲,在一幫小太監的簇擁下往自己寢宮啟陽宮晃悠而去。
走到自己的寢宮外,一名渾身鐵甲的人早已等候多時,見趙易執前來,立馬行禮,一身戰甲嘩啦作響,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吵鬧。周圍的小太監一見到來人,自覺迴避,只留此二人。
趙易執一見到此人,神情嚴肅了起來:“真陽山三人實力比你如何?”
“那兩個徒弟實力一般,甚至不及一眾辰從衛,倒是張宗白,修為深不可測…不在我之下。”
趙易執眯起眼睛:“難道他真的是江湖第一人?”
“微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身披戰甲之人拱手說道。
“衝鋒陷陣的大丈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說來聽聽。”趙易執率先走進自己的寢宮,那人亦跟了進去。
“張宗白既已留兩名弟子在京,已是表明了來意。真陽山被朝廷冷落三年,不會不思考後路。這兩名弟子不論哪一位,被陛下指派回去,必為新任掌教無疑,到那時候還得依附朝廷。這或許也是張宗白的意思,想要重新獲得朝廷的支援。陛下…無需忌憚。”到底是個武將,勸諫的話都顯得有些剛硬。
“真陽山弟子無數,即便張宗白信得過,那些門下弟子又如何信得過?門下弟子信得過,真陽山周圍的百姓又怎麼保證信得過?比起這些,朕更怕楚湘王狗急跳牆,以真陽山周圍的鄉民百姓為要挾,逼迫真陽山與朝廷為敵…”趙易執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他們不會有這個膽子,因為真陽山有張宗白…”
趙易執深吸一口氣,沒忍住笑了出來:“呵,那看來他這兩個徒弟我還真是留對了。楚湘情況如何?”
“還是老樣子,大兵壓境,卻按兵不動,兩軍之間甚至都沒有磨蹭,我軍偶有挑釁,楚湘軍也置若罔聞。”
趙易執摩挲著下巴點頭道:“那看來是我多慮了,葛辭風也已經放回去了,他們到底在等什麼呢?未助女衛可有奏報?”
“沒有一點訊息。”
趙易執按揉著額頭,犯了難。古語有云:師出有名。朝廷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為了等楚湘先用兵,好安排一個謀逆造反的罪名。連楚湘王的長孫葛宜剛都折在了京城,楚湘竟然還能沉得住氣,難不成在等葛辭風再生一個“長孫”出來,確定有後了再動手?
這個年趙易執沒有過好,一直在等楚湘動手,本以為楚湘會在過年之時趁朝廷鬆懈會來突襲,誰知這都等到了上元節了,楚湘也沒動手。
“葛宜剛的事查清楚了嗎?可是周子儒動的手?”趙易執放下楚湘,問起了京城之事。
“擎天架海二人當時的確沒有察覺,不過前些日子朝中一眾大臣,倒的確是周相所為。”此人鐵甲遮面,看不清長相,甕聲說道。
趙易執白了一眼:“用得著你說?他自己都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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