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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時間一晃而過,張宗白要離開京城了。
“師父,為何不帶我等一起回去?”同微子不解,京城好是好,只是沒個清靜之地,連日來他的清修打坐一直被攪擾,有些煩悶。
“你們就留在京城,沒有陛下的命令,你們哪兒也不許去!若是惹陛下生氣,你看老頭子我揍不揍你!”張宗白老眼一瞪,同微子心中並不畏懼,師父從小到大都沒打過他們,但是也閉上了嘴巴。
“觀塵子,你性子沉穩些,看好了他。”張宗白一改兇惡面容,對著觀塵子笑著說道。
同微子和觀塵子兩人皆是棄嬰,剛出生就被丟在了真陽山外,被張宗白撿到。張宗白撿到之時不知二人是兄妹還是姐弟,甚至不知二人是不是一母同胞。掐了幾天的指頭也算不出來,無奈只得帶回山門,見二人根骨極佳,頗有靈性,便收為徒弟,因不知年紀大小,所以二人也無師兄弟之稱呼,素來只喚道號。
“師父,我和觀塵子送送你吧。”同微子出聲說道,師父雖然明面上對他比較兇,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是知道的。
“啊,不必了。自然有人會來送我。記住,聽命於陛下,不許惹是生非!”張宗白心裡有些不踏實,對二人一再告誡道,二人連聲答應。
張宗白剛走出館驛,外面五百寅猛衛早已等候多時,為首一人不是趙易執,竟是周子儒。
“政事繁忙,真人來京也無暇拜會,周家小子周子儒今日特意來送送真人。”周子儒沒有報出自己文相的名號,這種名號對於張宗白來說有如浮雲,報了反怕他生厭。
“貧道失禮了,早上起來也沒掐指算一算,讓周相在此等候許久!”張宗白的確有些驚訝,沒想到會是周子儒來送他。
周子儒也沒再客套,讓開道路伸手道:“真人請!”
“請!”
張宗白上了車駕後,周子儒也鑽了進來,笑道:“今日得以拜會,望與真人討教一二,還望真人不吝賜教。”
“不敢當不敢當。”張宗白笑著回道。
“張真人,我乃一介凡夫俗子,想請真人幫我算上一卦,看我能否建功立業?”周子儒不似趙易執般委婉,直接開門見山。
張宗白心知肚明,說道:“周相已位極人臣,還望建功立業?”
周子儒盯著張宗白,笑道:“張真人,是建功立業,不問官運。”
趙易執已將楚湘之事全權交予周子儒,周子儒問能否建功立業,便是想問楚湘之戰勝負如何。既然問到了張宗白的頭上,還是想再試探一番張宗白的意思。
張宗白嘆了口氣說道:“大業自當成,只惜血海生。”
周子儒聞言,朗聲大笑道:“哈哈哈,真人,古往今來莫不如此,當代受苦,萬代享福,真人切不要著相了!”
張宗白點頭稱是,二人良久無話。
出了宮門,周子儒從車上跳下:“路途遙遠,車駕贈予真人,以省腳力。真人,一路順風。”
“多謝周相思慮周到。”張宗白道了謝,車伕駕著車駕,載著張宗白上了官道,漸漸遠去。
周子儒身後,一將上前抱拳說道:“周相,已安排好了。”
“在何處?”
“皖城。”
周子儒點了點頭,似在對遠去的張宗白說道:“張真人,周家的光復還請你起個頭…”
遠去的車駕中,張宗白苦笑道:“周家人,向來都是這麼有心機,難啊,人人都難…”
……
數日後。
皖城,今夜無月。
何月兒走在回家的山路上,皖城中倒也不是沒地方住,香蓮兒的家就一直由一位王員外看管打掃。只是何月兒還是決定住在家裡,每每看到那一棟破敗的草屋,何月兒才覺得彷彿爹孃一直從未離開一般。
身後一百名未助女衛安靜地跟著,在何月兒的家邊,她們紮了個小型軍營,每夜留人為香蓮兒值守,寸步不離地跟著。
“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我在這挺好的,其實你們可以回去了。”何月兒沒有回頭,小聲地說道。
百名女衛並未言語,百衛長孫紅是個直性子女人,性格豪爽,在軍中也不遜色於一眾男人,這時候也輕聲小語地回道:“月兒姑娘,此時回頭,還不算晚。”
“回頭?呵…我都與人成親了,如何回頭?回頭做什麼…”何月兒神色沮喪,話中帶了一絲哭腔。
“劍姑娘一定有她的道理,月兒姑娘不用擔心。”孫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淺淺地勸慰一句。
二人沒聊幾句,就看見了何月兒的家,裡面燈火通明。
何月兒望著燈火,眼中露出一絲希冀,隨即又黯淡了下去,走到屋前,推門進去。孫紅吩咐女衛回營休息,只留十名女衛守在屋外,自己也跟了進去。
“劍流雲,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何月兒見到屋中坐著一名俏麗女子,氣不打一處來。
俏麗女子名叫劍流雲,只見她身著黑衣,身材曲線一覽無遺,一茶壺,四茶杯,自斟自飲。一頭長髮漫灑下來,氣質倒也出塵。左耳後彆著一根髮簪,手上把玩著一塊黑麵罩。
“我也想知道你要等到什麼時候,這樣我也好早日回去覆命。”劍流雲抿了一口茶水,神情頗為享受。
“當初是你讓我和他成親的,現在問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受夠了!”何月兒怒道。
劍流雲給何月兒還有孫紅各斟了一杯茶水,促狹地笑道:“成親兩次的感覺如何?我可是羨慕得很呢!”
何月兒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要打,被劍流雲微微扭身,輕鬆閃過:“別急嘛,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還有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個?”
何月兒怔怔地望著劍流雲,一屁股坐在了長條凳上:“好訊息。”
“易小刀已平東魯。”
何月兒眼神閃爍:“小刀…那壞訊息呢?”
“他單人,連匹馬都沒有,就靠雙腿,硬是從島城跑到了巢城,以他的速度,應該明日就能到了。”劍流雲說道,戲謔地望著何月兒。
何月兒瞪大了眼睛:“明天就到?到哪兒?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當然是到這裡了,去別的地方他能靠跑的嗎?不過話說回來,聽說當初他就帶著忠意公從蘇城一直跑到了鄱陽湖…這人是不是腦子一根筋啊?”劍流雲又抿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早告訴你,那還能是壞訊息嗎?”
“明天,明天…那他知道不知道我成親了啊?我那可是假成親啊!”何月兒心頭狂跳。
“如果不知道你成親了,又怎會來皖城呢?他應該直接返回京城才對啊。”
孫紅在一旁看著著急的何月兒,於心不忍,勸慰道:“月兒姑娘,等他來了和他說清楚,易大人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都怪你!要不是你讓我和他假成親,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何月兒眼圈泛紅地朝劍流雲吼道。
“你爹孃在他手上你才同意成親的,和我可沒關係,你現在還不能得罪了我,不然到時候誰給易大人證明你是假成親呢?”劍流雲毫不在意泫然欲泣的何月兒,繼續逗弄道。
何月兒咬牙切齒地瞪著劍流雲,可是又拿她毫無辦法。畢竟她第一天剛來之時,就將一百來名女衛全數放倒,還均未傷及性命。這般武藝,多少個何月兒也是打不過的。
“還有一事,我家主人託我叮囑你。不要將胡立山的死訊告訴給易大人,最起碼不能由你來說。”劍流雲提醒道。
何月兒沒有答話,劍流雲知道她的倔脾氣,耐心解釋道:“要是易大人知道他離了京城之後,胡立山死了,你又與人成親,只怕一時接受不了。”
“藉口!”何月兒氣鼓鼓地說道。
“我還沒說完呢!”劍流雲白了何月兒一眼:“到那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要是一時氣瘋了心,闖進宮裡…多少顆腦袋都不夠砍的。我家主人可是為你們好。”
何月兒緊盯著劍流雲:“可是他回到京城,還是會知道的。不讓我告訴他,你們是怕他能我這裡知道些什麼吧?我記得胡大哥當時派一群老鼠來提醒我不要出門,為什麼胡大哥會知道我有危險呢?”
何月兒自己揣測,就已經很逼近真相了。
劍流雲沒有接話,何月兒比她聰明,要不是每天逗弄她,讓她氣急敗壞,喪失理智的話。就以自己的腦子,不一定能在她這裡佔到上風。
“總之我家主人一定是算無遺策的,你若想好好的,最好配合我們。還有你,你們未助衛就只是保護月兒姑娘,其他的,不管誰問起來,一概一問三不知。”劍流雲敷衍了何月兒,又警告了孫紅一番。
孫紅閉口不言,她也知道劍流雲是奉命行事,至於奉誰的命,她不敢去猜。只知道劍流雲沒什麼壞心思,不會對她們不利就是了。
“砰砰砰”
門外傳來幾聲響動。
孫紅警惕起來,問道:“外面出什麼事了?”
門外無人應答。
孫紅抽刀在手,將何月兒護在身後,望向劍流雲。劍流雲單手草草纏起秀髮,帶起耳邊髮簪,將長髮別在腦後,面罩早已蒙在了臉上。向身後窗戶看了一眼,必要時候她得逃。
木門“吱軋”一聲開啟,易小刀神情漠然地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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