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上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三章 有人掀我道袍,神窺天下,觀上風,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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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管,幾時了?”趙易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張口問道。
“陛下,辰時了。”王振良低垂眼眸回道。
趙易執從床上站起,身子搖搖欲墜,王振良連忙攙扶住:“陛下,小心龍體,還得多休息才是。”
“朕沒事。”趙易執擺了擺手,感受了一下體內,神識,龍氣,皇氣三方安穩平靜,沒有波瀾。腦中漸漸又浮現出了一句話:“《御神》第三章:神識馭萬物,以心馭而非身。天道駕眾生,以仁駕而非霸。”
“這是什麼意思…”趙易執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分明是教授自己駕馭之術,可駕馭之術自己如今已經熟練得很,怎麼還《御神》還有這傳授之法?難道自己之前走的路一直都走錯了嗎?
趙易執望向一旁木架上的“啟龍”劍,伸手一招,“啟龍”劍動,竟從鞘中脫出,筆直朝趙易執的方向飛來。只是…面向趙易執的一邊,乃是劍鋒!
趙易執凝指朝地上按去,想要制住寶劍,可寶劍並未聽從差遣,仍舊筆直地向趙易執刺來。
劍鋒在趙易執眼中慢慢放大,趙易執從床上驚起,劍已至咽喉,停了。
錢寧抓回手中寶劍,從地上撿回了劍鞘,插劍入鞘:“陛下身體可好些了?”雙手遞劍到趙易執的面前。
趙易執這才鬆了一口氣,接過“啟龍”劍:“已無大礙…呼…費心了。”杜房宗那一拳剛猛至極,可如今卻已並無大礙了,可見丐幫的縛龍丸的確成效斐然。
“王總管,你那酒…”錢寧見趙易執已無大礙,心裡石頭也落了地,當即找王振良討要好酒來。
見趙易執疑惑不解,王振良便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趙易執這才搖頭會心一笑。
“陛下,擒獲丐幫兩人,方乾龍和一名叫江自然的護法長老,不知陛下準備如何處置?”牢中還關著兩個人,錢寧現在只想把他們碎屍萬段,這是來請旨的。
“江自然?不曾聽說。若是問不出丐幫的事情,斬便斬了吧。方乾龍帶來,我有話要對他說。”趙易執回過神來,吩咐道。
很快,方乾龍就被帶到了趙易執的面前,全身經脈被封,難施武藝,老老實實地跪在了趙易執的宮門外。
“方龍,或者說方乾龍?你更喜歡這個名字?”趙易執出聲問道。
“皆隨陛下。”方乾龍一身的傲氣被錢寧的那一鐧打得蕩然無存,此時跪在在地,再無爭心。
趙易執略一思索,說道:“時過境遷,還是叫你方乾龍吧。當初朕的確知道了你的訊息,只是一時事務繁忙…”
“草民知道,草民不怨陛下。”方乾龍知道趙易執準備說什麼,九五之尊遭遇刺殺,危急時刻還能惦記著自己,方乾龍心中早就沒有什麼怨氣了。
“你這次雖救駕有功,但是你終歸殺害了朝廷重臣,功過不能相抵。”
“草民願一死謝罪。”
趙易執嘆氣道:“功過不能相抵,但救駕之功還可免你一死。你且起來,朕令你留京,為三位大人守靈三年,三年之後…便自決吧。”
方乾龍從懷中掏出那張名單,恭敬地遞出:“謝陛下。”
一旁太監接過名單,遞到趙易執面前,趙易執掃了一眼,擺手示意銷燬名單。
“來,你且看看,這是何人?”趙易執話音剛落,一串腳步聲急促地從身後傳來,方乾龍回頭望去,只見仙兒穿著一身白裙子,小腳點地,急匆匆地向方乾龍衝來。
“仙兒!”方乾龍眼神一亮,一把將仙兒摟進懷裡,好半天,才端詳起仙兒的小臉來,臉上還有一些淺淺的痘印,瞎掉的那一隻眼睛,已被白娟遮擋了起來,並未露出嚇人的眼眶。
仙兒從方乾龍懷裡掙脫,乖巧地跪在方乾龍身邊,對著趙易執磕起頭來。
“好了好了,朕已經免了他的死罪了。你們安心在城中守靈三年就好。”趙易執知道仙兒磕頭的用意,非為自己,而是為方乾龍。
方乾龍忽地磕頭說道:“陛下,宋太醫府上…”
“朕也知道了,可那姑娘至今昏迷不醒,你去看看吧。只是她若不能放下父仇…”趙易執性子仁善不假,但是也不會在自己的身邊留下個不穩定的因素。
“草民明白,草民明白!”方乾龍千恩萬謝。
趙易執處理了方乾龍之事,終覺對黃柏幾位大臣有愧,親往祭奠,觀塵子和同微子二人同往,為其超度祈往生。
回來的路上,趙易執坐在車駕中,這時才有時間琢磨起了《御神》的第三章:“以心馭而非身,以仁駕而非霸…這是何意?這御神頗合道法之意,或許召他們來問問?”
趙易執打定主意,伸頭喚道:“觀塵子道長,同微子道長,還請同行!”
二人趕到趙易執的車駕邊,被趙易執請上了車駕。
“聽聞真陽山有一秘法,名喚‘馭影’,究竟是何道理?”趙易執開門見山地問道。
二人相視一眼,武林中各門派的秘法向來概不外傳,一旦外洩,禍患無窮。二人垂首不言,即便趙易執是當今皇帝,也不例外。
“啊,是朕失語了。”趙易執只覺自己的神識馭物和真陽山的馭影有異曲同工之處,見二人不說話,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問法有些不妥,改口問道:“以心馭而非身,以仁駕而非霸,這是何意?”
同微子細細琢磨一番,回道:“陛下,恕貧道失禮。若貧道抬拳打你,陛下可覺得痛嗎?可覺得怕嗎?”
車駕外的錢寧和攬月同時豎起了耳朵,車駕中,趙易執笑道:“痛那必然是痛的,朕怕是經不住道長的一拳哦。可要說怕麼…朕倒是不怕。”趙易執身為皇帝,身邊高手環伺,若是怕了一個道士,說出去真就笑死人了。
也虧得趙易執是後世之人,能聽出同微子的化外之音,若是一般人,早就治個恫嚇聖駕的罪名了。
同微子點頭,繼續問道:“若是貧道這一拳不打,而是暗地裡想要謀害陛下,陛下可覺得痛麼?可覺得怕麼?”
趙易執一愣,若是同微子暗地裡要想著謀害自己…他身為真陽山張宗白的長徒,得傳張宗白多少本領不得而知,而且以朝廷和真陽山的關係,能否得手還真不好說…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痛,只是一時;怕,卻非一時。陛下若問駕馭臣下之術,貧道不敢妄言,只是帝王當有威儀,臣子萬民心有懼意,方可統御萬方。”同微子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那以仁駕而非霸又作何解釋?萬民皆苦,帝王乃當撫萬民,而非震萬民!”觀塵子聽不下去了,當即反駁道:“況且以心馭而非身,乃意指心懷蒼生,而不需身體力行,陛下無需凡事親力親為罷了。”
同微子有心反駁,但是在車駕之中,不敢失禮,且二人觀念向來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並沒在意。
“此法用之武道,可說得通?”趙易執問道。
二人一愣,陛下竟然是想要問武道?旋即搖了搖頭:“武道一途…一日練一日功,一日不練十日空。不涉仁霸之說,身心之論。天下武功皆出此理。”
趙易執明白了過來,天下武功殊途同歸,可自己這《御神》與武功並非同一路數,二人並非同理。
“二位道長,受教了。”趙易執行了一禮。
“陛下,貧道告辭。”二人同時向趙易執回禮,從車駕中起身,躬身從背後抽出拂塵,將自己所坐位置輕拂一番,退出去跳下了車駕。
趙易執見二人身材皆是身材纖瘦,竟從身後掏出這麼大的一個拂塵,當即伸頭問道:“二位道長,拂塵…此哪拿出來的?”
“道袍裡面,有個裝拂塵的匣子。”觀塵子不假思索地回道。剛說完,觀塵子忽然想起,在皖城山中與易小刀相見時,易小刀也曾問過這個問題,自己也是想都沒想就說了…
趙易執含笑回道:“多謝。”
同微子有些莫名其妙,觀塵子心中有些懊惱,下次誰問也不說了!
車駕緩行到宮門外,一名信使便剛好縱馬趕來,翻身下馬,跪倒路邊:“陛下,皖城急報!”
趙易執見信使著急的模樣,也不敢拖延:“遞上來。”
信使從地上爬起,踉蹌著跑過來,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在地。趙易執心念一動,信使竟還堪堪站住了腳步,並未摔倒在地上。
“原來如此!”趙易執心中恍然大悟:以心馭而非身,以仁駕而非霸。原來是這個意思!心念所致,其事必達,只需一個心念即可。而非神識外延,以神識所操!
趙易執想通了這一點,當即坐在車駕中大笑不已。辰從衛們和錢寧有些擔心,陛下身體是沒什麼事了,怕不是腦子出了什麼毛病吧?
信使站穩後,就要走近車駕遞信,還沒走出兩步,信已脫手而出,徑直飛進了車駕內:“辛苦了,下去領賞歇息。”
觀塵子和同微子對視了一眼,心中駭然,二人精通“馭影”,最擅探幽查微。可怎麼毫無察覺,這信就自己飛進了車駕中?
“回宮。”趙易執粗略地看完了信,吩咐道。
車駕轉回宮中,觀塵子和同微子也拱手道別,辭行欲回驛館。
趙易執從車駕中又伸出頭來,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心念再起,二人道袍飄飛,後面果然有個小匣子。
“啊!”觀塵子驚駭,連忙去扯自己的衣服。
“怎麼了?”同微子男兒身子,對衣服並未如觀塵子那般在意。
“有人掀我道袍!”觀塵子臉頰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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