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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真的很長!
有人在一夜之間成長學會擔當,也有人在一夜之間失去所有淪為乞丐。
而一夜的時間,同樣能將一場牽動著整個華夏命運的戰事的結局改寫。
若是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想,趙括一定會牢記「半場開香檳」的教訓,永不敢或忘。
但是,即便再漫長的夜,也終究會過去。
太陽依舊高高升起,照耀著這片古老的土地。
辰時許,修整了一夜的秦軍開始慢慢甦醒,一碗薄薄的稀粥驅走最後一絲的睏意,這已是今日行軍方有的朝食。
隨即,一條條黑龍從營寨之中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出,踏過魏軍已經有些焦糊的營地,踏過曾經激戰的戰場,踏過埋葬這無數同袍的墓地,向著家的方向,前進。
王齕帶著三萬精銳走在隊伍的最前端,白起作為主將,自然是坐鎮中軍近八萬大軍,而司馬錯則又是率兩萬後軍,押後收攏營寨物資。
即便如今秦軍的兵力已經消耗了大半,但十餘萬大軍出營,依舊浩浩蕩蕩無邊無際,而修整了一夜之後,秦軍的精神面貌也明顯有著不小的改善。
許是回家的誘惑,幾乎每個秦卒的臉上再沒有失敗的擔憂與死亡的恐懼,而他們手中的兵刃,都握得更緊了。
夏日的行軍是枯燥而漫長的。
就在上黨一十三萬秦軍在為自己的生存而奔波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關中,也有這一群人在為他們不懈努力著。
函谷關中,無數的軍械從倉庫之中搬出,悄悄地綁縛在一輛輛的馬車之中;關中,上萬的徭役、兵卒有秩序地集結著,一隊挨著一隊開往函谷關;雍城,秦國腹心之地的糧倉所在,一擔擔糧食被推出,一車又一車地發往函谷關。
而在帝國的中樞——咸陽城中,四門雖然尚未緊閉,官府也未通知靜街,但從街道之上穿梭往來、絡繹不絕的傳令兵以及忙得四腳朝天的各司衙門的官吏,百姓們顯然也感受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而這恐怖氣息的中心,自然是那咸陽之中的秦王宮中。
「我王!」一名侍從再度遞上一封小巧的帛書,還是來自前線的飛鴿傳書。
面對著這小小的帛書,秦王的心情是複雜的,既有些期盼,期盼白起能給自己帶來些好訊息,又有些緊張,緊張前線尚未等得及自己的救援便又陷入更深的泥潭之中。
終究抱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心態,秦王小心接過帛書,慢慢展開。
好訊息是前線的情況並沒有惡化,甚至魏軍十餘萬大軍大部已經被殲滅;
壞訊息是被圍的情況已經得到確認,甚至白起還已經將那個未知而神秘的參戰國給探查出來;
最精彩也最費解的問題到來了,那個國家竟然是趙國!
這也意味著昨日一夜,秦王與相國範睢辛辛苦苦做的預案算是全白做了,因為他們針對了幾乎所有的國家,設想過包括自家小弟背刺在內的各種情形,唯獨沒有想到是趙國突然又冒出了十幾萬大軍出來。
值得慶幸的是,白起不愧是軍神之稱,於秦王而言更是難得的好員工,不僅善於發現問題,捎帶手的還能提出解決方案。
更巧的是,他的方案還與秦王昨夜所確定的方針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那還有啥可說的。
「來人,傳相國入宮議事。」秦王立即下達指令道。
「是!」一旁的侍從立即領命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相國範睢又是一路小跑著進了內殿之中。
秦王遞過帛書,範睢也一目十行地看過,心中也是詫異萬分。
但顯然,不論是秦
王還是範睢,都絲毫沒有懷疑白起訊息的不實,他們絕對相信白起的軍事素養,即便看起來上黨之戰就要敗了。
甚至越是緊要關頭,他們越是信任。也正是因為緊要關頭的這份信任,在華陽、在伊闕、在鄢郢......在無數的戰場之上,秦國都收穫了最終的勝利。
至於白起給出的計劃安排,倒也與自己的謀劃並無衝突。只是想要說動趙王,其難度之大,恐非一般人能夠勝任。
更重要的是,秦國恐怕得出點兒血才行啊!空口白牙要趙王放行,那是不可能的,趙王又不是傻子。
先以利益誘惑之,再安排大軍的壓境,造成答應了好歹有些好處,不答應就是玉石俱焚的假象,再加上賄賂的趙臣一頓耳旁風,這才有機會迫使趙王退兵。
「相國以為如何?」秦王將範睢已經放下帛書,當即問道。
這一問看似沒頭沒腦,但顯然範睢是懂秦王的,秦王所問既是問白起之策是否可行,也是在問,秦國該拿出怎樣的誠意去打動趙國。
顯然,白起的辦法問題不大,真正的問題是秦王不願意付出太大的代價。若是要以數郡之地換十幾萬大軍,秦王寧願打到底。
範睢顯然明白秦王的心思,畢竟是割肉嘛,誰也不喜歡的。
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所謂兩害取其輕,不割不行,割多了更不行。
範睢隨即引著秦王來到昨夜的輿圖之前,手指輕輕滑過,開始為秦王謀劃了起來:「我王請看:河西之地,乃我秦國祖業,且進一步便是函谷,可謂睡榻之側也,況與上黨、趙國之地均不接壤,便是給之,趙國也不敢要之。至於河東之地。」
「河東之地,乃我大秦東出之鎖鑰,切不可丟也。」秦王立即打斷道。
範睢有些尷尬,不過倒也能夠理解。河東之地,不僅是秦國東出的要地,更是嬴稷之父王,秦惠文王嬴駟一生的心血所在。身為人子,自然不甘心在自己的手上丟了父親的基業。
好在範睢也沒有準備用河東去換。
「那便只剩下了兩處地方:河內與陶邑。」範睢隨即繼續說道,隨即看向秦王,那意思彷彿在說:王上你挑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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