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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這邊的意圖很明確,武陽城既是談判的基礎也是談判的目的,或者說,趙國唯一可以跟燕國商量的,不過是賠償金的問題而已。

可是,在燕國看來,武陽城,那是萬萬不能丟的。

當然了,一開始的時候燕國的使者還有點哆哆嗦嗦的,不敢跟趙國明麵攤牌,只是反反覆覆地強調武陽的重要性,頗有一副死皮賴臉的意味。

可是。秦國的到來,卻是狠狠地助長了燕國使者的氣焰,當然了,也是燕王最新的王命到了。

燕王的意思也很明確,十座城池,這已經是燕國能給出的極限。

顯然,這十座城池裡,並不包括武陽,甚至,最為深入燕境的一座城池,也依然和武陽隔著老遠的距離。

如果說,趙國想要武陽,是在剜燕國的心腹,讓燕國無法接受的話。

那麼,燕王想要割讓的這十座城池,就只能算是傷及燕國的皮毛而已。因為這十座城市裡,有著半數只是幾座小鎮而已,根本算不得是城市。

恐怕如今李牧所佔領的城市都不止這麼幾座,難道還要趙國的軍隊從已經佔領的城池中退出來?怎麼可能呢!這顯然不是趙國所能接受的。

不論換了誰去談判都不可能,甚至別說同意了,就算是上報給趙王都不可能。如今的趙王可是趙括,實打實的軍漢出身,這誰要敢把這樣的條件給報上去,簡直是在拿自己的政治前途開玩笑。

於是,巨大的分歧之下,兩邊的談判自然是陷入了僵局之中。

面對談判的僵局,趙括倒也不慌不忙,甚至沒有想要燕國的使臣,上朝覲見他這個新王的意圖都沒有。

原因很簡單,趙括根本不急,不僅是因為急也沒有用,更關鍵的是,他在等,等一個來自北面的好訊息,一個足以令燕國使臣以及秦國的使臣都無可奈何的訊息。

更重要的是,趙括在忙著搬家......

沒錯,搬家,從那馬服君的府邸,搬到偌大的龍臺宮中。

好在的是,趙括的家庭成員倒也簡單,除了自己,就一位老母親而已。

面對兒子忽然成了王上的事實,趙母自然是驚駭異常,明明數月之前還在擔心著兒子上戰場活著的問題。轉眼之間,兒子不僅把不可一世的秦國給打趴下了,捎帶手還成了趙國的統治者。

只是,與其他人的驚喜不同。趙母在驚駭過後,更多的卻是憂慮。

趙國的朝堂,還有秦國的來攻、燕軍的來襲,趙母一樁樁一件件都看在了眼裡。趙王丹的死亡,更是讓她深知,這個趙王,不是那麼好做的。

只是木已成舟,即便再擔心又能如何。與其讓兒子分心,不如大大方方地接受命運的安排,就像是當年送趙括上長平戰場一般。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兒子不用操心家中的事務而已。

是了!家中事務。趙母恍然記起,他的兒子,如今的趙王可還沒有王后啊。

當然了,趙括新登王位,立足未穩,自然不能立即就尋覓王后之選,但趙括不能,不代表她老人家不能啊!母親為兒子挑選媳婦,天經地義!

當下,搬入龍臺宮後,趙太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暗暗尋訪起王后來。

趙括自然也是很快知道了此事,卻是沒有阻止,他也需要一件事情,將談判陷入僵局的熱度稍稍地分擔一些。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僅是趙括沉住了氣,就連諸多的朝中官員也沒有將太多的精力放在了談判之上。

諸如平原君和虞卿等重臣,趙括自然是與其相互透過了氣,也不會有什麼疑慮。

當即,趙括對於談判的熱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而趙國的集體冷淡,倒是讓燕國的使臣惶恐不已,生怕趙王在搞什麼陰謀,尤其是在國內關於趙軍仍在進軍的噩耗不斷傳來之後,可以說燕國的使臣已經徹底地慌了。

幾乎天天都是在龍臺宮和秦國使館兩頭跑。

顯然,燕國使臣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舊把調停的希望寄託在了秦國的身上。

倒是秦國的使者,漸漸地有所感應了過來——這個談判真正能說了算的只有這位剛剛登基的趙王,其餘的所謂平原君也好,虞卿也罷,都不過是擺設而已。而這位趙王的態度,實際上壓根就不想談。

他想做的,就是拖住燕國,然後用他的大軍說話。

這也符合這位剛剛登基的趙王,建立功勳站穩腳跟的應有的想法。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位年輕的趙王,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是談判條件中所說的武陽城?還是,薊城?!

若是武陽,倒也不是不行,就算是秦國給這位趙王的賀禮了。可若是想要薊城,那說不得秦國就真的介入了。

想明白了這點,秦使也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方面開始聯絡咸陽,提醒做好再度大戰的準備,另一方面,秦國也開始與燕國一起求見起了趙王,要求趙國立即停止戰爭,回到和平的軌道上來。

為此,秦國的使者甚至不惜以對趙開戰為威脅。

若是秦國使者一人之言,倒也無所謂。但問題是,秦使此來,可不僅僅是他自己一個人,魏、韓的使者也被秦國的使者拉了過來。

韓、魏兩國那著實是被秦國給打怕了,雖心有不甘,卻又不敢不來,而面對秦使沒有經過同意便向趙國傳話的行徑,兩國使也是恨在心頭口難開。

沒辦法,弱國無外交啊!。

雖然明知這些話語不可能是韓、魏兩國使者乃至兩王的真實意圖,但萬一呢?韓之國且不去說他,就魏國,未必不會覬覦那河內之地。

無論如何,繫結在一塊的三國使者,即便是強悍如趙括者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秦國使者的態度轉變很快傳到了趙括的耳中,只是趙括沒有等到想要的訊息,只能以身體不適的理由暫時勸退了各國的使者。

這個理由,固然強大,誰也不能強迫一個王上帶病工作不是?即便你知道他是在裝病的。

但這個理由,可一、可二,不能再三再四。

好在的是,秦國人反應過來,已經是二十多日之後了。

趙括掐指算了算路程,若是一切順利,李牧的捷報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果然,就在當日的夜裡。趙括便等來了他想要的訊息——百里加急——武陽城已經在李牧掌控之中。

趙括心中頓時大定,卻也沒有聲張,重新將帛書封存,安排一名軍士小心放好,準備明日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在趙括的興奮之中,第二日很快到來。在諸國的使者的請見中,趙括果斷下令宣各國使者覲見。

只是令趙括頗為意外的是:僅僅是一日不見,來到趙國的使臣竟然又多了兩家——齊國、楚國,竟然也安排了使者前來。

戰國,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其他的國家,趙括都能理解,韓、魏懾於秦國的壓迫,齊國擔心唇亡齒寒,都從秦國而行的理由。當然,趙國也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可你濃眉大眼的楚國,怎麼也叛變了革命了?

你跟秦國的血海深仇呢?

人家可是把你們的郢都都給端了啊,還有楚懷王,也是客死異鄉,這麼大的仇恨,說放下就放下了?

若是楚國也介入其中,趙括就不得不鄭重地面對眼前的問題了。

很快,數輛精緻的馬車便緩緩地駛入了龍臺宮中,觀其華麗程度,正是各國使臣無疑。

大殿之上,趙王括端坐上首,因是接待外臣,趙括第一次穿上了趙王才有的紅色華服,頭戴上也戴上了冕旒,密密麻麻的珠線垂下,隔絕掉各路探尋的目光。

而朝中的文武大臣也是分立兩側,靜靜等候各國使者的到來。

不多時,節仗之上的鈴聲傳來,六國的使臣緩緩地走上殿來。

端坐在上首的趙括,緩緩地看著秦使帶著諸使臣登上臺階、步入殿中。只一眼,趙括便知,他的擔心有些多餘了——楚國還是好同志啊,根本就不是跟秦國人一路的。

只見,秦國的使者身著玄衣,當仁不讓地走在了最前頭,緊隨其後的是魏、齊的使者,最後方是韓燕的使者。可憐本應是主角的燕國,卻只能與韓國使者一道走在隊伍的最後方!

弱國真的,無外交啊!

至於楚國,卻是施施然地走在了秦國使者並列的右手側,甚至一度趕到了秦使的前頭,顯然是絲毫沒有給秦使面子。

顯然,楚國擺明了就是來拆臺的——拆秦人的臺子。

本來嘛,楚國見趙國眼看著要把燕國往死裡揍,還是想要來調停下的,畢竟不能讓燕國就這麼被滅了不是。當然了,也有些人認為不用去,畢竟燕國這一劫是自找的,尤其趙王還戰死在了沙場,趙國報仇天經地義。

就在楚國內部僵持不下之時,忽然就聽說秦國已經派人前去調停,還是要保燕國。

聞言的楚國上下,頓時同仇敵愾了起來。

什麼?調停?

這輩子不可能調停的,燕國偷襲的趙國好不啦,被人家給打回去了還好意思要調停?

要調停也可以啊,還我!

不給?那還調停個屁!

當即,楚國便派出了使者,向邯鄲的方向狂奔而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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