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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並不算太過複雜的說理之後,魏國使臣明顯有些動搖了。

這本也算是再正常不過了,畢竟雖然秦國曆經了長平之敗,但如今的戰國格局並沒有發生根本性的改變。依然是秦國一國獨霸的局面。

而趙國,即便打贏了長平之戰卻也是消耗頗重,雖然得了兩郡之地,可這兩個郡早在長平之戰中就被打空了,空有土地而無人口,對趙國國力的增加極其有限。

再加上如今的趙燕之戰,可以說趙國如今的國力是不增反降,根本不是秦國的對手。至少在可見的短時間之內,是遠遠比不上秦國的。

甚至,即便趙國將上黨、河內二郡盤活了,也依舊不是擁有著函谷之險、巴蜀之足、關中之富的秦國的對手。

於是,一個簡單的協定很快在趙魏使臣之間擬定。

當然,最終的簽署卻還要兩國的王上允諾。但至少,兩國已經從長平之戰後的互不信任的狀態中有所緩解。

而只要開啟了破冰的第一步,後續的事情也就簡單得多了。

僅僅一天的時間,在平原君和虞卿的共同努力之下,趙國不利的外交環境便已然煥然一新,不得不說,兩人的能力的確是有目共睹的。

當然了,這也跟趙括在朝堂之上怒懟秦、燕使者的精彩表演脫不開關係。

底下的臣子們都這麼給力了,作為趙國的新主人,以及未來的文臣第一人自然也沒閒著。

在確定了“集權”的思路之後,趙括隨即將他的心腹,正在辦理著樓昌等人的案件的中大夫——呂不韋,給喚進了宮中。

一通見禮過後,趙括一把就將呂不韋拉到了身邊。

上下打量了幾眼之後,趙括頗有些慚愧地說道:“也只能先這樣了,中大夫的位置,是低了些,委屈軍師了。”

聞言的呂不韋當即就站起了身,連忙告饒道:“我王說的哪裡話,微臣區區一商賈耳。王上不以臣卑鄙,竟以千石之位賜之,豈有委屈之理?!”

趙括搖著頭,又把呂不韋給拉了下來,這才說道:“卿之能,吾知之也!中大夫,絕對是委屈了愛卿了。”

聞言的呂不韋剛想站起身再度推辭,趙括卻是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呂不韋給攔了下來:“卿若辭言,豈不是說寡人沒有相才之能乎?”

“這......”聽得這話的呂不韋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做了。

“你放心。”趙括笑著說道:“平原君老矣,不過有他進行過渡,權利之交接才會更穩當。愛卿,且委屈幾年。不過愛卿且放寬心,寡人請愛卿出山之時,給愛卿許諾過的上卿之位、相國之權,寡人從未忘記。”

趙括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語,著實令呂不韋感動莫名,當即就要拜倒在地:“吾何德何能,竟能受王上如此看重,雖粉身碎骨難報於萬一也。”

“無需粉身碎骨。”趙括隨即扶起了呂不韋,笑著說道:“只要愛卿實心任事,卿不負孤,孤定不負卿也。”

“多謝我王!”呂不韋再度拜道。

趙括笑著再度扶起了呂不韋,隨即緩緩問道:“樓昌等人審問如何?”

“哦。”呂不韋聞言,立即從袖口中取出一卷帛書,遞到了趙括的手中:“樓昌等人勾結秦人,刺探我趙國情報,並誤導先王及貪腐等諸事,經三司審理無誤,樓昌等人也具已簽字畫押。特向我王呈上案卷。”

趙括點點頭,隨即接過了呂不韋手中的帛書,略略掃過了一遍,果然,讓自己替代廉頗前往長平一事,就是秦王授意,黑冰臺執行,而樓昌等諸大臣推波助瀾而成的。

光是這一個事件,樓昌等參與中人便死不足惜,而從這帛書中不難看出,趙國的大政方針甚至是軍師調遣,幾乎全都從不同的途徑傳遞到了秦國,甚至這邊趙國的兵馬還沒動作呢,那邊秦國便先行知道了我軍的部署。

如此看來,自己能打贏長平之戰,全靠自己沒有向朝堂告知全部的計劃。

嗯,好像自己的老爹的那場閼與之戰,也是在瞞著朝堂之下才成功重創了秦軍的。

原來,根節點在這兒!說實話,趙括拿著這封帛書,是越看越心驚,這趙國的朝堂,都快漏成篩子了。

不行,這下次再與秦國作戰,可能就是生死決戰了。若是作戰計劃萬一還被洩露出去,那趙國還怎麼打?就算是自己準備再完全也沒有用啊!

緩緩合上了帛書,趙括隨即看向了呂不韋,問道:“所量刑罰好似並未呈上?”

“是的。”呂不韋立即解釋道:“因所涉人員太多、太廣,個人之間所犯法律輕重又各有不同,故此量刑尚未確也。故未能報於王上。”

趙括點點頭,這樣一件“驚天”大案,想要一一進行定罪,顯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但趙括卻不想繼續拖下去了:一來,這件事情交給呂不韋,是為了讓呂不韋在眾人面前量個相而已,不是要把他困在案牘之中的;二來,趙國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去做,追究過去,雖然有所必要,卻不是這一眾事情中最為重要和緊迫的一件。

略略沉吟了一會兒,趙括隨即說道:“對於所有人所犯之罪,要切實查明,但論其刑罰,就不必錙銖必較了。夫量刑者,一為懲、二為誡,懲人之故錯,而誡之他人。只要能達到這兩個目的,徒千里與徒八百里者,無甚區別。”

“是。”呂不韋微微點頭答應道。

“依我看,可將一眾之人分為三類。”趙括隨即繼續說道:“一類,若樓昌者,但凡向秦國透露過我趙國之情報,或是為秦國奔走者,雖隻言片語,亦不可稍有姑息,全數抄家滅族。

二類,與樓昌等人交之,但未曾與秦國奔走者,視其貪腐諸罪之等,可稍作寬鬆處置,羈押或徒之可也;

三類,雖與樓昌等交,卻無明顯惡跡者,縱之。”

“一句話,此案之重,重在威懾趙臣,使其不敢再與他國之人交也。”趙括在對囑咐道。

“是。”呂不韋也趕緊答應道。

說實話,按照趙括的分類,對於沒有出賣趙國的大臣們的處置,顯然是有些輕的。

而對於出賣過趙國的大臣們則是太過苛刻了,一些情報本就沒有什麼價值,即便暴露了也對趙國沒有什麼影響,但趙括還是堅持要抄家滅族,處以極刑。

趙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要告訴所有的趙國人,其他事情,都還能有緩,唯獨對於賣國一事,只要你敢做,那就唯死而已。

清朝能夠在那片冰天雪地裡生存下來,甚至熬過明朝,晉商八大家在其中可是出力不少啊!身為後來人的趙括,絕不允許自己的趙國也出現這樣的情況。

當然,面對這樣的情況,只是靠著一場殺戮顯然是不夠的,想要保證下屬的忠誠,最有效的方法,顯然還是朱皇帝的辦法——特務政治。

這個問題,從趙平投入門下之時,趙括便已有著手。只不過因為趙平身份問題,又受限於經費可,其部署一直未能良好建立,尤其在外國情報方面更是有些不盡如人意。

於是在代地的趙括便想到以孫崮組建對外的情報網,只是礙於時間的關係,孫崮的對外情報網,更是還沒有鋪開。

怎麼說呢?千頭萬緒,百廢俱興吧。

只是,這卻不是今天要討論的重點了。

輕輕將手邊的帛書放下,趙括隨即進入下一個話題,也是今天真正的核心議題。而一旁的呂不韋看著趙括的動作,心中也有所感,當即坐直了身子,聽候著趙括的調遣。

看了看緊閉著的門窗,趙括緩緩說道:“寡人新登王位,欲以天下更新也。不知愛卿可有良策教於寡人乎?”

聞言,呂不韋心中一驚,暗道:“來了!”

呂不韋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問策的簡單問題,更是王上對自己的稱量。不是考驗,而是稱量。稱量自己是否能夠跟隨她一起“更新”天下!

而對於這個問題,在投入了趙括門下之後,呂不韋已經思考了數月之久了。

長長撥出一口氣,呂不韋不慌不忙地回道:“良策不敢言之,不過是有些拾人牙慧之言而已。我王可願聽之?”

“當然。”趙括並沒有因為“拾人牙慧”而對呂不韋所言有任何的偏見,身為現代人的趙括太知道了模仿是超越的前提這個道理了。如果連模仿都不願模仿,超越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問題在於,模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像是練字,從小到大,臨摹的本子沒有十本也有八本了,可一落筆依舊是一手無可救藥的鬼畫符。

不由得,趙括對呂不韋的“拾人牙慧”更感興趣了。

“稟我王。”呂不韋隨即繼續說道:“我王欲更新天下,自當以達者為師也。”

“何為達者?”趙括問道。

“如今戰國之勢也,秦國一家獨大。秦國、自為達者也。”呂不韋也乾脆利落地答道。

“師之為何?”趙括也繼續問道。

“師之集權之路,師之軍工爵制度。”呂不韋答道。

“師之易,超之難。何解?”趙括繼續問道。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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