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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的信陵君,隨即命人敲響了廉頗將軍的府門。
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廉頗正在府內等待著他的到來。
獵人和獵物,從來都不是固定的,當你手握著長刀之時,虎豹都是你的獵物,可當你手無寸鐵之時,你卻變成了虎豹的獵物了。
當然,信陵君顯然並不知道,他手中的長刀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根枯萎的樹枝的。甚至至今,他仍以為自己手裡還有這長刀在手呢。
其實,從一開始趙括瞄準的就是魏國的東郡之地,連秦軍撤離的訊息都是趙括命人散佈的,自然對於魏國的動靜趙括更是時時刻刻密切地關心、關注著。
而作為魏國最優秀的大臣——信陵君,趙括算準了一旦魏王起了什麼心思,勢必要跟信陵君商議。因此,信陵君從始至終都在趙國細作的嚴密監視之下。
那日信陵君被魏王緊急召入宮中,趙國的細作就在路旁,將其盡收眼底。
而離開宮廷之後的信陵君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就向著趙國而來,趙括就算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的計策已經成功了大半了。
至於信陵君進入了趙國境內之後,趙平手中的暗衛更是全程跟隨。
自然,信陵君脫離大部隊提前趕往邯鄲城,也沒有瞞過趙括的眼睛。顯然,信陵君此舉是為了後續的覲見來打前站的,所求無非是與朝臣見面,透過朝臣來影響趙括的決斷而已。
趙國之內,信陵君能求助的人員無非兩人而已,一是他的妹夫——平原君,二則是跟他有過戰場之誼的廉頗。
也只有這兩個人,在趙國的朝堂有著足夠的份量,能夠左右趙括的想法。
這就很好辦了!
趙括也不廢話,乾脆將平原君和廉頗將軍雙雙喚入了王宮之中。再度詳細地說明了趙國要棄周王畿之地,而謀魏之東郡以及楚國淮泗之地的基本國策。
平原君早就被趙括給說服了,自然沒有疑義;
至於廉頗將軍,倒也算是知道了為何王上只在周王畿和上黨之地留下區區不到十萬兵馬的原因了,原來王上本就沒想過要佔領周王畿之地。
只是,身為武將,尤其廉頗還是此次洛城之戰的親歷者,太知道得到這周王畿之地有多麼的困難了。
即便最後是靠著計謀硬生生地逼退了秦軍,但其中風險,廉頗又豈能不知道。
而身為趙國的上將軍,跟秦軍打交道了這麼多年,也更知道周王畿之地對於封鎖秦軍東出有著多麼重要的意義。
自然,廉頗是不想放棄這來之不易的要地的。
可是,在廉頗的心中,如果還有一個人能讓其無條件服從的話,那個人一定會是趙括。
畢竟,長平之戰,算是徹底地把廉頗給裝進去了。
既然王上說換地更有利於趙國,那就一定是更有利於趙國。
雖然心有不甘,但廉頗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默默點頭便答應道:「我王需要微臣做什麼,您直接吩咐就是。」
這樣的回答著實令趙括和平原君有些意外。
甚至趙括準備的一肚子的解釋都沒有派上用場,不由得讓趙括趕到有些挫敗。
不過,廉頗能如此信任自己,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當然,這樣的信任,還需要不斷的勝利進行維護。
不管怎樣,如今朝中文武兩大巨頭都已經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不論對內對外,趙括都有絕對的信心了。
當即,趙括又將信陵君已經脫離大部隊,隻身前來邯鄲的訊息
告訴給了兩人。
在場兩人顯然也不是傻子,當即明白了趙括的意思。
「我王之意,信陵君是來找吾等二人的?」平原君笑著問道。
「自然。」趙括點點頭:「愛卿二人,也算是信陵君在邯鄲唯二有所交集之人了,更兼愛卿乃是我趙國頂梁支柱,信陵君提前趕來,不是求見你們還能作甚?」
聞言,平原君和廉頗也是微微點頭同意。
「王上,我們要怎麼做?」廉頗隨即問道。
「很簡單。」趙括也笑著答道:「先拒絕,以表明你的立場,也是令其放下戒心。再根據信陵君的表現適時地稍作同意,以示重情重義之行;最後入宮來見寡人。咱們再一起商議如何處置,人家開價了,我們再討論個價格還回去就是了。」
「微臣明白了。」平原君立即就答應道,顯然這樣的偽裝作為一個成熟的政客,根本算不得什麼難度。
只是,這看似簡單的表演卻是讓一旁的廉頗有些糾結、甚至是窘迫了起來。
要說上陣殺敵,就算對方有著千軍萬馬,廉頗也不帶有絲毫的懼色的,可要說演戲,這著實不是廉頗所長啊!否則廉頗當年也不會得罪那麼多的朝臣了。
似乎看懂了廉頗眼底的一抹窘迫,趙括卻是笑了起來,隨即看向廉頗,道:「倒是忘了廉頗將軍了。」
「這樣吧。」趙括笑著給廉頗出主意道:「將軍不要答應,也不要拒絕,更不要負責,只一路皺眉,最後推說入宮面見寡人就行了。」
「嗯?」聞言的廉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會這麼簡單,當即皺著眉問道:「這樣能行!」
一旁的信陵君顯然也明白了過來,當即笑道:「這樣當然可行!甚至比我還要真切三分。」
「既如此,微臣領命。」有了平原君的認可,廉頗也不疑有他,當即答應了下來。
「將軍,該如何便如何,最好將今日寡人說的話全都忘記,只要不把信陵君趕出來,此計就算是成功了。」趙括再度補充道。
「是,微臣明白。」廉頗再度點頭答應道。
隨即,領到了命令的二人,便紛紛告退回府,靜靜地等候著信陵君的到來。
果然,不到兩個時辰,廉頗將軍的府邸便迎來了這位不速之客。
佯作不知的廉頗依舊在演武場上肆意地揮灑著汗水,直到門房將那拜帖遞上。廉頗這才匆匆命門房將人引入正廳之中,而他自己,甚至來不及沐浴更衣,只是深吸了幾口氣,便匆匆地向著正廳趕去。
「廉老將軍安好!」剛剛步入正廳,已經坐在位置上的信陵君立即便起身迎了上來,親熱地問候道:「軹城一別,將軍是越發老當益壯了。」
「信陵君安好。」有些木訥的廉頗,儘管心中有些準備,但面對信陵君的異常親熱,還是有些不適應,只是簡單地回了句安好,便算是打過了招呼了。
只是,這木訥的神情,落在信陵君的眼中卻是比珍珠還要珍貴。
「信陵君請坐。」廉頗隨即又補充了句道。
「多謝廉老將軍。」信陵君也不客氣,當即便在廉頗的右手下坐下。
雖然明知道信陵君的目的,但廉頗還是帶著疑惑和緊張的神情問道:「按前日來報,君上當明日才到,怎會如此快就到了?」
儘管廉頗極力的掩飾,但一抹淡淡憂慮卻是怎麼也藏不住。
好在,這抹憂慮在信陵君的眼中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當年廉頗夤夜來到自己的府上,自己也是被嚇了一跳的,更是生怕被魏王誤會,將廉頗直接拉進了書房商談。
如今廉頗還敢自己步入正廳之中商議,足見其磊落的一面,也更可見其在趙
國朝堂的地位,以及趙王對其的信重程度。
總之一句話:自己沒找錯人。
當然,若是面對其他的老狐狸,信陵君一定會說此來是為了感謝對方在軹城外伸出援手的行為,然後在循循善誘地慢慢將自己的訴求委婉地告知對方。
可面對廉頗這樣的老實人,信陵君卻也不敢搞什麼彎彎繞繞,萬一讓他會錯了意,那事情只會更加的糟糕。
面對廉頗這早在意料之中的一問,信陵君卻是趕緊順坡下驢地答道:「不敢隱瞞廉老將軍,此來,是為求廉頗將軍幫忙而來。」
「嗯?」廉頗也沒想到對面的信陵君會如此的直接,當即眉頭便微微皺起。
「將軍。」信陵君隨即繼續說道:「洛城之戰已經告結,不知貴國趙王何時履行承諾,將周王畿之地交割與我國焉?」
「什麼?」廉頗想也沒想地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即便已經知道信陵君此來就是來討要周王畿之地,但這麼直接到毫無顧忌,還是讓廉頗有些意想不到。
「將軍勿擾。」信陵君也當即站起了身,他可不想被廉頗直接掃地出門,當即又補充道:「此戰之功全在趙國,吾為魏將,又何嘗不知;可是魏王有令,吾為魏臣,又豈能不遵?」
顯然,信陵君先硬後軟,既一次性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又說明了自己的身不由己,一軟一硬之間,即便是廉頗卻也不好發貨。
「那君上便回覆魏王,周王畿之地,乃我王奇計並十數萬趙軍捨身忘死所得,一城一池來之不易,請魏王勿要作非分之想,以免誤了兩國之情誼。」廉頗看在信陵君的面上,好容易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卻還是冷言答覆了信陵君。.z.
聞言,信陵君不僅不慌,反而有些欣喜。
不怕你說理由,就怕你不說理由啊!只要有理由,那就一定有漏洞,既然有漏洞,自己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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