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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竹琛出門前,關杉相當不捨地拉住她的手,小聲啜泣道:“竹琛姐,謝謝你,以後咱們……唉,就是山高路遠、有緣再見了。”

徐竹琛笑著捏捏她的手,對她的撒嬌一點辦法都沒有。她說:“肖杉,我只是去找個人。找到了她,自然會回來,回安埠看你。”

關杉仰起頭:“姐姐要去找誰?”她說完,後知後覺道:“是不是那位肖楝,咳、我的長姐?”

徐竹琛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是要找她,名為肖楝的我的摯友。只是也不知道,她與你說的那位‘肖楝’是否是一個人。”

關杉名花解語:“竹琛姐要找,肯定能找到的。只是,天下這樣大,姐姐要去哪裡找呢?”

徐竹琛的眼睛平視前方,心中生出些不可言說的喜悅:“芷陽。”

她的目光穿過了關杉,穿過了鏢局的木窗,似乎就乘著喜悅的翅膀,一路飛到了芷陽,落在了肖楝身邊。

關杉看著她,也為她興奮起來。

山南水北為陽,山北水南為陰。芷陽在芷水之北,是芷水流域最先興起的城市,也因為地處西北、白日天長,是夜生活最熱鬧的城市。

關杉想了想,拉住徐竹琛的手,開心道:“那竹琛姐要找到我的長姐,你的摯友,要和她一起開開心心地來見我。”

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又問道:“但是啊,竹琛姐,芷陽雖然就是安埠的鄰城,路程還是挺遠的……竹琛姐要走過去嗎?”

徐竹琛搖搖頭:“不會的。在我見到她之前,我會儲存好體力。”

二人依依惜別,道了三四次再回,才鬆開緊握的手。

“念去去,千里煙波,霧靄沉沉楚天闊。竹琛姐,”關杉擦了一把眼淚,笑道,“一路上注意安全!”

徐竹琛握住劍,笑道:“會的。”

她出了鏢局,心中也是不捨。又抬起頭看著天空——春光明媚,日光清澈,真是個告別的好日子。

鏢局前一反常態沒有幾輛馬車,方才載她們的驢車不知去了哪裡,剩下的車伕看到徐竹琛的外貌,都害怕似的,一一拒絕了她。

徐竹琛扶住發冠,心中有些怒氣,又有些好笑:她小時候隨著父親第一次來安埠的鏢局時,鏢局的一個鏢頭還以為她是個鶴髮童顏的謫仙人呢。

她認命地搖了搖頭,又走出幾里地去,才找到一個願意載著她的車伕。那車伕一聽她要去芷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說:“行,但是要加價。”

徐竹琛不解道:“怎麼?芷陽有什麼兇險嗎?”

車伕吐出口中的草葉,四處看了一圈,才湊到徐竹琛面前,低聲說:“您是不知道!聽說有個叫韓令的魔頭,在武林大會上打傷了正道棟樑,現下跑到了芷陽,正在當地作威作福呢!”

他說完,又像是怕韓令來套他的命一般,抬起手四處拜了拜。

徐竹琛聽了好笑:她可是清楚,這一共三兩天的工夫,韓令從雁山客棧離開,恐怕連秦州都出不去。

但她又有些警惕——須知,世上想要作惡的人從來不少,只是缺少一個名頭。如今,他們佔著“韓令”的身份,一面加深民眾對他們的恐懼,一面抹黑韓令的名聲,對於兩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她擺出一副虛心的樣子,問道:“我此前都未有了解。大哥,您還知道些什麼?”

車伕看她虛心求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笑道:“嗐!還有什麼,就算聽說,他放下狠話,讓那些官差來抓他呢!你說這人,狂妄就算了,這幾天去了不少官差,還真沒有一個抓到他的,反而防著他在那兒欺男霸女……這叫什麼事嘛!”

徐竹琛聽畢,心中有了估量——恐怕此人與韓令確實無關,只是個單純有點本事的惡人。她虛心笑了笑,取出一半銀兩放在車伕手中:“謝謝大哥了,那這些銀子,就先給您。”

車伕接過銀兩,顛了顛,笑道:“那姑娘,咱們出發!”

二人一路顛簸進了芷陽城門,倒是沒遇到什麼盤查,一路上守門的衛兵,看上去都盡忠職守,也沒有誰臉上寫著些恐懼或焦躁。

“他們看著挺,感覺城裡很安全,對吧?”車伕進了城,鞭了馬,回頭對徐竹琛說,“那是因為他們覺得事不關己。這些官老爺壞透了,反過來給韓令魔頭交‘保護費’。官差和這些衛兵都沒事,咱們老百姓就糟了!”

他說著,義憤填膺地錘了下車身。徐竹琛不禁笑了笑。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是每個普通人,像她、向車伕一樣心懷天下,居廟堂之高而憂其民,處江湖之遠而憂其君,世界豈不是會變得更好?

她想著,掀開車簾,向外看去,

車窗外一片青蔥,樹影搖曳,遮天蔽日。林子似乎望不到盡頭,樹木之間捱得十分緊密,枝條几乎要伸到車裡來。

小路兩側,皆是齊膝深的青草,隨風搖動著。但一整片樹林裡,卻不聞一聲鳥叫。

徐竹琛心知不好,屏氣凝神,用內力四下探索著。

她的內力控制得極好,輕若無形。不多時,便探查出了埋伏的敵人的方位。

以他們的氣息和內力來看,對上徐竹琛,如同以卵擊石。

徐竹琛暗自嘆了口氣,用內力裹了一枚銅錢,向著草叢丟了過去,她刻意控制了內力的強度,只是給個警告,並不打算真的傷人性命。

快意恩仇、刀劍相向,聽起來很爽快,實際上只會給自己惹出一身的麻煩。

眼見銅錢打中了人,草叢中卻什麼動靜都沒有,看來埋伏的人也是個有種的。

她這樣想著,方要放下車簾,卻感受到草叢中的內力逐漸變弱了。

並非離開,而是逐漸流失。

比起剛剛她第一次試探,已經失去了接近四分之一。

徐竹琛心中暗叫糟糕,連忙叫住車伕,低聲道:“大哥,我們可能入了有心人的圈套。我需要你現在改道,到右後方去。”

車伕愣了一下,猶豫道:“姑娘,咱們已經被圈了,這樣不好吧?”

徐竹琛見他滿面愁容,知道他是怕惹火燒身,便點點頭說:“我理解你的難處,方才我魯莽了。這樣,等一下到了前面那顆大樹,大哥您急轉彎一下,然後向前跑,不必管我。”

她說完,摸出自己的劍,暗暗提起一股氣。

車伕回頭道:“姑娘,我真不能這樣,真的不得行。這裡太兇險,你也別冒險了,直接走吧!”

他說得懇切,徐竹琛卻不能棄那草叢中的傷者不顧。

徐竹琛拔出劍,冷聲道:“實話說了吧,我不是什麼好人。你若不從,別怪我劍下無情。”

車伕對她的用意心知肚明,但到底是刀劍無眼,他只得咬著牙,將車子向外一轉。

徐竹琛藉著這股力,飛身躍出馬車,劍已出鞘。

她這把劍叫湛露,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是以將露水凝成冰霜。徐竹琛在空中將長劍一揮,劍芒閃過幾點寒光,直直向外刺去。

正是“廣寒劍”第一式——雪意。

漫天露水凝結在她劍鋒,冷意遍佈,如同暴雪欲來,掃開遍地遮掩人視線的野草,顯露出人影來。

草叢中果然出現幾個不安分的人影,手中多半拿著兵器。徐竹琛仔細看去,在這群人中間,有一個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的女孩。

正如她所料,這是一招“圍屍打援”。

先用受傷的武人當做誘餌,不致其其死地,而是故意放出其內力,隱藏自己的身份。等到好心人前來救援,就一哄而上,奪人性命。

雙拳難敵四手,這姑娘也不知道是第幾個誘餌了。

徐竹琛心想,這便是“假韓令”與“韓令”的區別了。

至少,韓令絕不會利用傷殘、欺壓弱小,來實現自己的目的。

地上的女孩渾身是血,早已神志不清,可她聽見徐竹琛的動靜後,還是掙扎著抬起頭,拼盡全力喊道:“快……快走!”

她的一張臉上,已經是傷痕遍佈,血液糊住雙眼,讓她什麼都看不見。

眼見女孩被一個殺手踩進泥土裡,徐竹琛咬住後槽牙,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

“別那副臉子,過兩天,在這兒的就是你。”一個殺手露出一口金牙,說道。

幾個殺手鬨堂大笑,不顧腳下女孩的掙動,將她踩得越來越深。

徐竹琛冷下臉,微微後撤了劍。

殺手們只當她是要逃跑,又說了幾句汙言穢語。徐竹琛卻彷彿聽不見一般,閉上眼睛,輕輕唸了一句什麼。

緊接著,一陣狂風掠過草叢,如刀的冰雪夾雜在風中,剎那間割斷了野草。在殺手們掏出武器之前,冰雪凝結,以雷霆之勢迴轉,割斷了殺手們的手腳筋。

她早看出來,莫說是一對一單挑,哪怕是這群人一起上,只要對上她徐竹琛,依舊是以卵擊石,毫無勝算。

徐竹琛慢慢抬起臉,不帶一絲溫度道:

“這一招,名為‘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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