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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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斜,暮色漸起。
院子裡點起了燈籠,兩步一盞,把院子點得跟白日裡一樣兩亮堂。
客棧裡面處處燭光搖曳,黃色的燭光灑在眾人臉上。
有風吹過。
北地平日裡肅殺的涼風,在溫暖的燭光中,似乎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即將宵禁的更聲響起,趙思辰站起身來,說道:“即將宵禁,現在回去吧,免得待會著急——。
楊郡守治下甚嚴,我們不要為他新增事端,免得他難做。”
魏乾琅“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孫冠玉聽見兩個人準備離開,忙站起身來,扇著他那一把畫著山水畫的風雅扇子,說道:“魏小將軍,我差人送您回去——”
魏乾琅看了孫冠玉一眼,沒有回答。
趙思辰看了魏乾琅一眼,笑著說道:“我來送吧,正好出去走走,消消食。”
孫冠玉看了看趙思辰,又看了看魏乾琅,揮了揮手,讓一旁候著的下人們退了下去,笑著說道:“也好,有勞趙老闆了。”
若說這個時候,孫冠玉看不出兩個人想要獨處的心思,那他也做不到孫家當家人的位置。
趙思辰被孫冠玉看穿了心思,倒也不羞不惱,落落大方地向孫冠玉告辭,便起身推著魏乾琅走出門去。
出了大門,涼風瑟瑟。
儘管當下是夏日,但早晚溫差甚大,晚風多有涼意。
趙思辰感慨道:“沒想到夏日的晚上,居然這麼大。”
魏乾琅笑著說道:“這不算什麼。你沒見過北地的冬日,那風才叫厲害。吹在臉上,跟刀子割一樣。”
“北地這麼冷?”
趙思辰兩世都是在江南長大,沒有到過北地。
雖然經常聽說北地苦寒,但未曾親身體會過。
魏乾琅笑道:“可不是,冬天的雪一下,能下一個晚上不停。第二天起床一看,這雪能下到膝蓋那麼厚。”
“每天都得掃雪,否則連家門口都出不去。”
“晚上哨兵盯梢,可千萬不能睡著,睡著了可是有危險。”
“最麻煩的是手腳生瘡,手指頭凍得跟蘿蔔似的腫大。若是進了屋內,或是烤了火,又痛又癢,難以忍受。”
“不說手腳了,就是腦袋也得包得嚴嚴實實的,特別是耳朵,千萬不能露在外面,要不然,可是會被凍掉的……”
……
……
趙思辰安靜地聽了一會,突兀開口:“後悔嗎?”
後悔放棄大慶城養尊處優的生活。
後悔身份從尊貴的魏國三皇子,變成北地一個小小的魏小將軍。
除了蒲將軍和楊郡守二人,無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後悔遠離大慶城,雖說少了紛爭,卻也無法時時在聖上面前,和大公主、二皇子掙上一二。
魏乾琅想了想,笑著說道:“不後悔,我覺得挺好的。”
“北地環境如此艱苦,也不後悔?”
魏乾琅說道:“以前聽外祖父說過,他在北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與兄弟們出生入死,與豺狼虎豹鬥智鬥勇的事……
那時候已經是心生嚮往。
現在終於能夠體驗這種生活——
雖然不如大慶城生活舒適,但是遠離宮中鬥爭,
遠離……那些讓我不開心的人和事……”
魏乾琅頓了頓,細細想了想,笑了起來,說道:“我覺得挺好的。現在心中舒坦,又能驅除外敵,掃蕩路匪,挺好的。”
再說了,跟大公主的爭鬥,不必一定要在大慶城中。
跳出困境,反而能夠休養生息。
他頻頻立下軍功,在軍中威望不斷上漲,在北城影響力逐步增大。
這是誰也奪不走的。
魏乾琅說完,陷入了沉默之中。
唯一不好的是,大慶城中,也有他想念的人啊……
趙思辰也跟著沉默了一會,才又笑著說道:“不怕,我回去給你做幾件棉襖,讓你穿著暖暖的,就算天氣寒冷也不怕。”
魏乾琅說道:“我還留著幾箱皮貨,都是上好的毛皮,回頭讓人給你送過來,你一併帶回大慶城去。”
“那郭爺爺可開心了,他念叨了好幾次,說你上次給的皮子質量特別好,做成的衣服,冬天穿著暖和……”
街道不寬,僅能供兩、三人並行。
兩旁的房屋多是土坯屋子。
漸次亮起了燭光。
房屋中時有各種聲音響起。
有狗吠的聲音,時高時低。被主人呵斥了一聲,很快低了下去,變成幾不可聞的咿唔聲。
有母親喚小兒吃飯的聲音,一聲又一聲,些許不耐煩中,有包含著濃濃的關懷。
也有兩夫妻在屋中一邊吃飯,一邊閒聊。透過門縫牆根露出來隻言片語,皆是街巷中的各種瑣碎趣味事。
趙思辰慢慢推著魏乾琅前進,兩個人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兩個人之間緩緩流淌。
誰都捨不得打破這等安靜和平和的氛圍。
突然,趙思辰感覺肩膀被一個小東西輕輕砸了一下。
她疑惑地抬起了頭。
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吧嗒一聲滴在她的額頭。
趙思辰疑惑地抬手一摸,兩根細白如蔥的手指,從額頭上面捏下來一顆像是沙粒一樣的東西,卻冰冰涼涼的,在手指中間融化成了水。
無氣無味,仿似就是潔淨的水。
趙思辰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魏乾琅笑著說道:“就是水。雖然現下是春末夏初,但是北地晚上寒涼,偶有冰粒落下,帶來一陣小雨。”
果不其然,天上淅淅瀝瀝地落下了更多的雨滴。
若是趙思辰獨身在外行走,這點雨滴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但是魏乾琅有傷在身——
她急急忙忙推著魏乾琅避到了一旁的屋簷下,一時不察,壓過了一個小土坑。
魏乾琅“唔”地悶哼了一聲。
趙思辰忙繞過輪椅椅背,繞到魏乾琅身前,微蹲下來問道:“沒事吧?傷口怎麼樣?”
魏乾琅剛才被晃動了一下,估摸著晃到了胸口骨裂之處,額頭立刻冒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
但看見趙思辰蹲在他的身前,白潔的小臉蛋上面滿是關懷,眼神中透出著些許慌亂——
他忙忍下了唇邊差點溢位來的痛哼,啞聲說道:“沒事——”
“我看看——”趙思辰輕聲說著,用手輕輕按在魏乾琅的胸口處,問道:“這裡痛嗎?”
趙思辰的小腦袋低了下去,魏乾琅看到趙思辰烏黑亮麗的頭髮,兩個小巧白嫩的耳垂,就在他的眼前微微顫動——
鬼使神差的,魏乾琅抬起手,輕輕捏住了趙思辰小巧白嫩耳垂——
手指尖柔膩的觸感,還有少女身上的陣陣幽香……
魏乾琅頭有些暈暈的,腦袋的轉動似乎也慢了千百倍,他恍恍惚惚地想著,原來她的耳垂,這麼軟,這麼嫩。
趙思辰沒有動,手輕輕地放在魏乾琅的胸口,似乎依然在幫他檢視傷勢一般。
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慢了下來,身體僵硬,心臟狂跳。
趙思辰聽到自己的腦袋裡面咕咕咕的聲音,全身的血液如同大江奔騰一般,咆哮著嘩啦啦地朝著腦袋湧去。
身體胸口左側處的心臟,先是停了一拍,接著“撲通撲通”猛烈地狂跳了起來,不知道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還是瘋狂的喜悅。
一股酥麻的溪流從小小的耳垂處開始,劃過了身體,流入了那顆正在狂跳的心臟處。
趙思辰手腳酥軟,想要撐著膝蓋站起來,卻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第一次失去了習武之人的靈巧和警惕。
魏乾琅全身的感覺似乎都集中在了手指處,感受到手下的冰涼滑嫩,迅速地變成了沸騰的火山泥岩。
他似乎渾身沉入了灼熱的泥濘之中,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不敢放開了胸膛吸氣,生怕吹散了眼前這團白膩。
魏乾琅艱難地轉動著腦子,想著摸到一個如此細膩的耳垂,應該捏一捏,揉一揉——
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幹了。
魏乾琅的指尖稍稍一用力——
趙思辰渾身猛地一顫,開了口:“你,你,你做什麼……”
她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理直氣壯。
偏偏話音出了口,卻是幾不可聞,如同蚊吟一般。
在大慶城所向披靡,從來未曾顯露嬌弱一面的趙大老闆,第一次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兒家一般,羞得滿面通紅。
明明身體一動,就能遠離魏乾琅。
但她卻似乎是蛇被捏住了七寸一般,身體竟難以一動半步。
趙思辰不敢抬頭看向魏乾琅,手下用上了幾分力氣,推了推魏乾琅的胸口。
魏乾琅似乎猛地從灼熱泥濘之中被人擰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兩根手指。
趙思辰心頭劇烈跳動,想要大口地喘氣,卻又不敢。
魏乾琅的手指一鬆,她忙擰過了頭,站起身來,往一旁急急退了兩步,不敢再靠近魏乾琅。
兩個人,一個人站著扭頭看向街頭,另外一個人低頭看著巷尾,默默站了許久。
一直到夜晚涼風徐徐吹過,似乎吹散了額頭臉頰的熱氣,吹薄了兩個人之間弄得化不開,似乎已經成了絲的曖昧情愫——
趙思辰才深吸了一口氣,回過身來,若無其事地說道:“雨停了,我們走吧。”
魏乾琅眼簾半垂,“唔”了一聲,當是回應,鎮定地看著眼前小巷。
若不是兩眼渙散無光,看不出他與平日裡有什麼不同。
在暗處的暗衛看來,不過是趙思辰蹲下去幫魏乾琅檢視傷口,魏乾琅觸碰了趙思辰的耳垂一下而已。
即使是觀察力超人,受過專業訓練的暗衛,也看不出兩個人心間的天翻地覆。
過了好一會,暗衛才察覺出有些不一樣。
思索了一會,懂了:小三爺和趙姑娘,怎麼不聊天了?
……
……
趙思辰送著魏乾琅到了郡守府的大門口,早有郡守府的管家侍衛迎上來。
趙思辰謝絕了請她入府一坐的相邀,輕聲對魏乾琅說道:“我回去了。”
魏乾琅忙點了點頭。
回頭暗衛自然會跟上。
趙思辰走了兩步,停住腳步,回頭笑道:“難得來北地一趟,我想在北地多呆上兩個月。”
魏乾琅抬起頭,看見趙思辰站在郡守府偌大的燈籠下,暈黃色的燈光灑在她的臉龐,襯得面如冠玉,膚似凝脂,如同一朵芙蓉花在燈下徐徐綻放。
魏乾琅心頭一跳,隨即狂喜。
他抑制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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