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漸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三章 野外比賽,生死存亡,盛寵為後,蘇漸漸,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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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了十二月她們的第一次畫稿,雲卿也找到了針對她們的教學方案。關於設計什麼的,其實她好像也似懂非懂。

要培養一個有創造力的設計師,從理論入手是不夠的,還有她們對美的獨特感受,把這些元素放到裁剪上才會更勝一籌。

可這個問題有些難住她了,這樣子她就不算一個專業的老師。畢竟她從來沒有真正地做過一件衣服。

不過據她所知,從古至今,中國的資源大多是往上層聚集的。

皇宮裡司制房的繡娘就有上百,裡面的人才有不少吧?可是那都是皇上的人,算了,雲卿越往深裡想越不靠譜。

還是把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比較有把握,每個人的創造性都是不穩定,十二月也不是木偶,又有精湛繡功在手。

而且現在的問題是,教她們如何把想到的畫出來,這個她在行。就教以前學過的素描、色彩和速寫吧。

蒽,可以的。雲卿瀏覽了一遍十二月的畫稿,心裡默默給自己打著氣。

“主子,已經亥時一刻。您歇下了嗎?”外面采薇探著頭輕聲問著雲卿。

雲卿趕緊放下手邊的畫稿,瑟縮排被子裡,捏著鼻子佯裝睡意朦朧地嘶啞著嗓子說:“已經睡了。”

聽著外面沒有了聲音,雲卿才起身吹滅了蠟燭,舒展了一下胳膊腿,哼唧著鑽進被子裡。

從前有段日子總是做夢,雲卿就不敢睡覺,通宵著看書、練琴。因為這個免疫力低下,氣血不足,芍藥知道後就嚴令禁止她熬夜了。

外面守夜的三人瞧著準時間雲卿已經就寢,不用熬安神湯,便互相道了好夢也紛紛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打點好一切,讓采薇帶著十二月她們先去寫生,自己則和采蘩等人來到了東邊的樹林。

周老伯和金蕭以及莊子上的很多男子都已經到了,再有一些圍觀的婦女和孩子。

非攻幾人見了雲卿作揖行禮,雲卿微微頷首,這陣勢自己輸了的話就不僅僅是丟面子的問題了。

“小姐,我已經都佈置妥當了,作晚接到你的傳話,我就設計了能夠體現個人生存能力的方案。不過小姐你已經確定了嗎?”

周老伯將信將疑地注視著雲卿,一個體量纖弱的女子要參與這樣的比賽,是不是有些胡鬧了些?

雲卿緊了緊腰間繫著交襟短打的青色羅帶,絲毫無所畏懼地道:“我意已決,而且你已妥當佈置,存在的隱患應該也不足為懼,你宣佈比賽規則吧。”

沉吟片刻,周老伯下定決心似地命人在長桌上擺起了香案和時漏。

“比賽要求在三炷香的時間內,在樹林中找到七種治療外傷的藥材,以及三件獵人常用的工具。另外為公平起見,禁用武功。”

金蕭按著周老伯的授意,把七種藥材的圖分兩份給了雲卿和非然。

“雖然這個林子我已經讓大夥兒檢查過,也在邊界的地方設定了路障,但為安全起見,特意給每人準備了一把短刀。”

等砍竹子的短刀發放到二人手裡,周老伯才繼續道:“比賽結果以誰在規定時間裡,最先出來為準。”

“小姐,小心為上。”采苓把水囊遞給了雲卿,卻有些擔憂。

雲卿頷首,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朝周老伯示意可以開始了。

香案上三柱清香開始冉冉升著輕煙,太陽在慢慢升高。鬱鬱蔥蔥的樹林裡,透進來一縷一縷的陽光,看上去仿若仙境一般。

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萬籟俱寂的大自然真是讓人很放鬆。雲卿站在入口處暗暗給自己打了氣。

七種草藥有不同的生長環境,血茜草,生於溪邊、山谷蔭溼處,叢林邊、林緣灌木叢。雲卿沒有橫衝直撞地往林中走,而是從東面的樹林邊開始找起。

東面向陽,說不定還會有斑種草。

“果然不出所料。”雲卿拎著短刀埋頭留意,荊棘之內有一朵淺藍色的小花,不正是斑種草麼?

開頭不錯,雲卿一面留意著有沒有什麼獵人的物品,一面按著草藥的生長習性去規劃行走路線,沒走一處,用刀做上標記。

大概兩盞茶的時間,太陽逐漸升高,雲卿明顯感到熱,樹林裡也開始明朗起來。

坐在空地上滿足地喝了一大口水,無意瞥見爬上鞋的螞蟻,雲卿一個驚覺跳了起來,自己腳邊分明一個螞蟻窩啊。

要不是采苓早上給她塗了一些防蟲叮咬的精油,光想想許多螞蟻的齧咬就足夠讓雲卿後怕,簡直細思極恐。

得抓緊時間不能耽擱了,雲卿思量了一會兒,又滿血復活地整裝待發。

忽聽得溪水潺湲,雲卿掉轉頭,一路披荊斬棘地尋著水聲靠近。周圍都是高大的松樹,有溪水的地方大概多攀援類植物吧。

這麼一想,雲卿興趣高漲,拿出圖冊看看有沒有在這樣環境中生長的草藥。

點地梅也可能長在這裡,雲卿睜大了眼睛埋頭尋找,希望能看到點地梅的花兒或者茜草的紫紅色。

溪水聲漸漸大了起來,一片藤蔓植物下一條宛若玉帶的小溪出現在眼前,溪邊是看似平整的大石塊,幽靜得有些滲人。

和外面的烈日想必,這裡足夠和她的清涼居相媲美,實在是涼爽至極。環視了一圈,一眼就見著長在對岸土垛上的零零碎碎的花瓣。

估計是點地梅無疑了,可是——

算了,雲卿橫下心邁進溪水裡,涉水過去。腳剛踏在水裡,渾身涼氣冰得實在可怕。正感嘆著,雲卿卻對眼前的一切,頓覺毛骨悚然。

一條黑色的藤蔓似的蛇,明目張膽地攀著樹根從眼前爬過。

哪裡還顧得上溪水的冰涼,雲卿想都不想地轉身返回。雖然它沒有惡意地走了,可是雲卿回想著就覺得背脊發涼。

大步流星地出了溪水邊,雲卿深深呼了一口氣出來。

她一直沒想起來有蛇這種東西存在沒有腳、癱軟無骨、又光溜溜的。虧她之前怎麼那麼英勇無懼?

雲卿逃似地要離開那片地方,只是沒多遠又膽戰心驚地灰溜溜地回去了。

好不容看到一種草藥,如果就這麼放棄就不知道去哪裡找了。不就是蛇嗎,不就是出太陽出來曬曬太陽嗎?怕什麼!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用秒速摘完草就跑,值!

而且她還有刀,別慫,上!

一腦袋全是水分的沒有底氣的自我激勵,都在一隻鳥雀從林中飛出時幻化成泡影。雲卿大叫著三步並兩步跳進水裡,連土拔完就跑。

頭昏腦漲地一股腦兒跑出來,流星趕月地一頭撞在松樹上才停下來。

“天啊,天怎麼黑了,好多星星哦。”雲卿渾身溼漉漉地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起來。

若旁人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估計得嚇一跳,不是腦震盪這麼簡單,估計腦子在剛剛那一撞已經甩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緩了好一會兒,雲卿才感覺自己沒在外太空。死死盯著面前的罪魁禍首,多想把它就地正法,說不定還有松子可吃。

這一抬頭,雲卿像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隱約間樹上好像掛著什麼東西?

雲卿揉了揉眼睛,確定視線清晰才定睛往上再看,卻是好長的一團繩索。

腦子裡突然想到打獵三件套,正是歪打正著,得來全不費功夫,也不枉她被松樹撞個天昏地暗了。

雲卿二話不說爬起來在周圍找了一根足夠長的樹枝,用刀小心翼翼地剃成長棍,站穩後舉著竿子跳起來一挑,一堆的繩索落地。

扒拉著簍子裡的草藥,掂量著剩下的任務量,雲卿突然覺得腹中空空,肚子在叫囂和聲討。

現在是六月份,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楊梅什麼的可以吃,要是隻有一小株,就是算得掉牙也是好的啊。

離開了溪邊,雲卿開始防備著出來散步的蛇。神經緊繃,注意力集中下,肚子好像餓得更快了。

陸陸續續地雲卿又找到了陸英和徐長卿,只是這獵人三件套除了繩索她就沒有再看到其他的。

也不知道走到哪裡,做的標記也不見倒是眼前有一片很開闊的視野,剛走過去就看到前面拉起的路障。

下面卻是一個懸崖,想來這就是盡頭了,雲卿準備打道回府。獵人三件套她找了一件,藥草的話只差最後一味,返回去就可以找到。

正在此時,雲卿卻恍惚猶似山石滑落的聲音,再一聽卻是沒有了。她將信將疑地走到懸崖邊沒見到什麼奇怪的。

可是樹林裡只有她和非然,難不成是非然?可是他掉下去的話不是有輕功嗎?

“非然,非然,是你在下面嗎?”

雲卿拉長了語調往懸崖下面吼著,整個山林都好像聽到了迴音似地。

正準備轉身走,卻聽見下面聲音微弱地回了一句,“屬下不小心被蛇咬了,主子先出去尋人來吧。”

啊哦,真是非然,雲卿覺得有些不妙。

非然聽見雲卿的聲音就好像看到曙光一樣,不過也只是轉瞬即逝,他雖不曉得咬自己的蛇是什麼蛇,可是卻是有毒無疑。

雖然費力將蛇斬殺,可是傷口卻在冒著黑血。估計等主子叫人來,他已經毒發身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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