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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然正想著起身用輕功試試能不能攀上去,姿勢剛好,卻冷不丁發現腳上的痛感,他有十分不好色預感。
很好,他翻船了。不僅被蛇咬還骨折,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來得好巧。
正這會兒,雲卿已經吊了繩索下來,安然無恙地站在非然面前。他來不及驚奇,只是覺得有些羞愧。
“怎麼回事?是不是傷哪裡了?”雲卿走過來急切地問,再一看他那狼狽不堪的樣子,想也知道他是掉下來的。
她剛剛撞樹上都暈得七葷八素地,別說從上面摔下來,還曉得東南西北,就說明病還有的治。
非然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是滿心的羞赧都只換來了一句淡淡地‘主子’。
雲卿嘆了口氣,“從上面摔下來有沒有傷到腿?看你臉色不好也不好。”
“只是被蛇咬傷,無礙。”非然偏過頭道。
“被蛇咬了?”雲卿的聲音陡得大了起來,驚起憩在林子裡的鳥,她哪裡還管得著,就是男女授受不親也管不了。
非然既然被蛇咬了,他卻沒有用輕功上去求救。這說明兩個問題,一來確定是中毒,二則咬到了腳或者傷了腳。
心裡一番較量,雲卿仔細檢查著他的腳,雖然他極力隱藏,還是發現傷口在右腳。
雲卿深深剜了他一眼,在傷口上四指的地方用髮帶緊緊箍住;接著從袖口掏出,隨意買來玩兒的銀葉刀,在兩個黢黑的牙齒印處畫了一個十字,開始不斷擠壓毒血。
非然目睹著這一切,隻字未語。他只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家主子,一個養在深閨的大戶千金竟然懂岐黃之術。
雖然卓少爺自小通醫術,但這樣的技能一般都不是閨閣女子會學的。
而且對他一個影士,不,或者說是下人。絲毫沒有嫌棄,費心地下來救他。
他都已經放棄希望,等著毒發身亡算了。
“不要緊張,有我在你不會死的。你要放輕鬆,神經緊繃會讓血液加快,到時候毒發身亡可就不是我的事咯。”
雲卿語氣格外輕鬆地調侃,在非然聽來卻是在安慰自己。
“這是什麼?”
非然盯著雲卿正從簍子裡掏撿出開著花兒的草藥,二話不說地在短刀上開始倒弄起來,心底存疑。
雲卿後知後覺地指著手裡的東西,見非然點頭才道:“這是我剛剛在上邊踩的第七種藥材,叫半邊蓮。清熱解毒,搗爛了放在傷口上說不定能緩解蛇毒。”
非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雲卿手上地動作一滯,回看向他。
“周老伯不是給了我們一人一個求救彈嗎,你趕緊翻出來。我已經檢視過這周圍都是陡壁,只能藉助繩索上下。我一個人沒問題,帶你是不能的了。”
“主子。”非然一本正經地叫著雲卿,頓了頓聲線有些飄忽地說:“屬下鼠目寸光才會和主子比賽,今日還救了非然一命,非然有愧於相爺的囑託。”
雲卿白了他一眼表情冷冷的,手上地動作,卻格外溫柔地把半邊蓮敷在傷口處。
“堂堂七尺男兒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和采蘩似地?我肚子餓了,趕緊求救回家吃飯去。諾,先喝口水,我看看這懸崖底還有沒有什麼能吃的野果。”
“哦,好。屬下知道了。”
瞧著他呆頭呆腦,一副誠心懺悔的樣子,雲卿撇了撇嘴,覺得倒是有些不忍心說教這樣的老實孩子。
要說這個季節水果都不成熟,除了楊梅她還真不曉得有,什麼長在山裡的果子這會兒成熟的。
雲卿拿著一根修得光滑的荊條,百無聊賴地在懸崖下到處晃悠,尤其留心有小灌木叢的地方。
這會兒豔陽高照,說不定蛇類都醒了,正出來覓食、散步曬太陽。又在懸崖底枝繁葉茂,雜草叢生,一看就是蛇類聚集的地方。
越聯想越是覺得骨軟如酥,雲卿嫌惡地準備無功而返,別吃的沒找到,自己的體力卻那麼快耗光。
不過她以前參加夏令營的時候沒有這樣冒險的經歷,教練教的急救好像也從來沒有使用過,這次非然還算頭一例。
正暗自納罕,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一頭栽個嘴啃泥,在不遠外的非然聽見聲響,趕緊一蹦一跳地過來一探究竟。
“主子你沒事吧?”非然擔憂地注視著四腳朝天的雲卿問。
雲卿納悶地抬起頭,嫌棄地把嘴裡的草吐出去,“我沒事,只是這土真的好難吃。”
早上被一棵樹撞得七葷八素,現在被樹根絆個鼻青臉腫,她今天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曆。雲卿趴在地上思考人生。
若不是非然忍俊不禁地偷笑出聲來,雲卿還要繼續這個姿勢。畢竟在哪裡摔倒,就在哪裡趴著,她可是堅持貫徹的。
“主子,屬下不得不說你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滑稽。哈哈哈。”
非然一得意,另一隻骨折的腳就落在地上,那樣子一面哈哈大笑,一面又被扯痛得唏噓不已。
雲卿毫不在乎形象地皺著眉把嘴裡的草吐了乾淨。看他笑得亂七八糟,隨手抓起一把地上的雜物就衝非然扔去。
“死非然,臭非然。”
非然哎呦一聲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是停不下地大笑,他可是第一次見著自家高冷的主子如此樣子,怎能不樂?
“主子,停停停——”非然忽然指著雲卿腳邊地荊棘叢,激動得語無倫次。
雲卿白了他一眼,回頭去看,自己腳邊竟然是一枝枝的紅果果。而細看之下,絆倒自己的就是楊梅樹的根。
植株雖然矮小,楊梅也不算大,但是各個鮮豔欲滴,紅彤彤地墜在細細的枝椏間。
雲卿滿心歡喜地摘了許多過來,正吃得不亦樂乎,卻聽得頭頂傳來呼叫聲。
忙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回應。
“我們在這兒,在懸崖這兒。”
上方議論紛紛的聲音很快越來越近,以周老伯為首的大家都焦急地站在上邊。非攻幾人踏著懸崖上突現的怪石,一躍而下。
其他人還好,就采蘩幾個一見著渾身髒兮兮的泥土,那狼狽不堪的樣子看得她們一陣心疼,一遍遍地問著雲卿有沒有受傷。
雲卿搖了搖頭說只是好餓而已,回頭看向一盤鎮定自若的周老伯道:“周老伯,非然被蛇咬傷了我只用半邊蓮做了緊急處理,你先看看要不要緊?”
周老伯頷首,二話不說地讓非然給他察看傷口,主動攻擊人的蛇不多,莊子周圍也的確是有毒蛇出沒。
“還好還好,雖然是毒蛇,毒性卻沒有蔓延。想來小姐的處理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來幾個人把他抬回去。”
不時從人群裡出來兩個漢子抬著簡單的支架把非然先抬出去了,周老伯很好奇地回頭看向雲卿。
“小姐,我看他的傷口好像比蛇口大,而且毒性都沒有蔓延到膝蓋以上,想來除了半邊蓮的藥效還有其他的手段?”
周老伯笑呵呵地兩眼眯成一條縫兒,有意無意地看向雲卿。
雲卿摸了摸鼻子,乾咳了咳,“如果沒有及時找到解毒的草藥那怎麼辦?首先不要讓毒性蔓延,再從傷口處劃一個‘十字’,不斷擠壓可以排出毒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朽受教了。”周老伯恍然大悟,顯然對雲卿的理論深信不疑。
雲卿怔了怔,把身後的簍子放到他面前說:“這裡面有六種草藥,至於半邊蓮我給非然解毒了,獵人三件套也只找到繩索。這次的比賽說來就當我胡作非為好了,倒是白白耽擱你們的時間。”
周老伯汗顏,客氣坦率如此他還能怎麼說呢?安排著眾人原路返回。
回到小竹屋,待沐浴更衣後已是下午,雲卿滿足地吃了一碗枸杞雞絲粥,又喝了一盅銀耳湯,一些莊子上的小菜才罷了。
大中午的天氣炎熱,采蘩便把軟榻擺在了竹林前的綠蔭裡,乘著涼吃著冰鎮的楊梅湯,又有美人在旁打扇。
這小日子根本和在林子裡沒法兒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野營是有趣兒,冒險精神也難能可貴,但不帶乾糧是她的錯。
來莊子上已經一週了,她的十二月還沒有什麼進步,這會兒也該頭疼四個影士的訓練方案了。
做為她的護身符,武功自然不可耽擱,而且他們在影部已經學得差不多。可是基礎的急救措施,味道辨別,自力更生的技能,強健的體魄和堅持不懈的毅力,他們都太缺乏了。
她可是把生命安全都交給了他們四個,一個只有武力的影士和保鏢有什麼不一樣呢?其實她想要一個萬能的哆啦a夢而已。
雲卿絞盡腦汁,最後還是決定讓采蘩把非攻叫來,問問他們的意思。
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微風拂過吹得主竹葉沙沙作響,悅耳得如同四哥的蕭聲。
“主子,綠沈昨天都沒有回來,你說它會不會被哪個熊孩子捉住了?”采苓端了一盤綠豆糕出來,隨口問著雲卿。
“它還能去哪兒,肯定又去有雌鳥兒的地方浪去了。等它餓了自然會回來,它機靈著呢不會被人輕易捉住。”
“有什麼樣兒的主兒就有什麼樣兒的鸚鵡,小姐就總是這樣唯恐天下不亂不亂地隨性而為。”幾步外采蘩笑著打趣。
雲卿撇撇嘴,沒好氣兒地白了她一眼,“我可沒教著伶牙俐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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