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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弘腹誹還尋樂子呢,只怕都要對風月之所落下心病了。
鄧甲和兩個小郎君擠在一席,剛才盯著衛姌這裡看了許久,心裡不禁起疑,這個樣……哪家的兄弟是這個樣子。回想剛才衛釗進來是看他那一眼,真像是要活剮了他,讓鄧甲覺得,自己那點心思被衛釗全看穿了。
梅染腳下發軟,排眾而出,她見衛釗俊偉高大,剛才有那麼一刻也頗為動心,但見他臉上雖然掛著抹笑意,但整個人卻從內到外都散發著壓抑的陰沉怒意,早就嚇得膽寒,於是老老實實,什麼都不敢做,連往日習慣的媚笑都沒給衛姌一個。
衛釗道對衛姌道:“這是剛才伺候你的”
衛姌猶豫著點了一下頭,然後又輕輕的,求饒似的開口,“二哥,真的就是聽聽曲子。”
衛釗轉頭問梅染,“這裡只是聽曲”
梅染沒多猶豫,道:“還能留宿。”
衛釗手指在酒杯前重重點了兩下,“杯裡倒的是什麼”
梅染道:“果酒,口感清甜,後勁很烈。”
衛釗又道:“你剛才給我們家小郎君灌了幾杯,想做什麼”
梅染臉上漲紅,在衛釗銳利的目光下,彷彿整個人都被刺穿了,她不敢不說:“小郎君酒量淺,多喝幾杯能輕鬆些,我想讓小郎君留下宿一夜。”
衛姌只覺得轟的一下,全身的血都湧了上來,腦子本來就不如平時那麼清醒,此時更是亂糟糟的一團。
衛釗語氣些冷淡地問衛姌:“喜歡這個要留宿讓她陪著你”
衛姌怔了怔,忙不迭搖頭,這一刻她幾乎不敢去看周圍人的神情,一群半大不小計程車族郎君出來找樂子,原也不是多嚴重的事,但是如今當著眾人面的被教訓,便好像成了一件天大的錯事,衛姌軟聲央求,“二哥,我想回去了。”
衛釗臉上一層虛幻笑意收起,眼眸黑沉沉的,“真想回去了”
衛姌眼角泛紅,極輕地“嗯”了一聲。
衛釗清楚聽見她的聲音,面無表情的抓著她站起身。衛姌身體發軟,腳上像踩著雲似的無處著力。衛釗大手一拉,幾乎將她提了起來。
衛釗離開前只對羅弘點頭打了招呼,“你們繼續玩著,我先回去了。”
羅弘道:“玉度還年幼,你也別太嚴苛了。”
衛釗冷哼,臉上還留著一絲陰霾,“年幼就敢流連風月,再大些還了得。”
羅弘瞠目結舌,心道你說這話不心虛麼,管起弟弟來倒是下狠手。可看衛釗把衛姌牢牢圈在懷裡,又總覺得哪裡有些怪異,乾巴巴地道:“唉,他還是個孩子。”
衛釗卻不客氣道:“你家這些個兄弟也該管管了,整日不好好學,把人引來此處,下次再讓我知道他們教唆玉度走歪路子,看在羅家面子上,不要命,打斷一雙腿就行了。”
羅煥聽見了,腳肚子都有些抽搐,趕緊拉了拉羅弘的袖子。
羅弘連忙道:“下次不敢的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束。”
衛釗走出堂屋,衛姌便要掙脫他的鉗制,嘴裡嚷嚷著:“我自己走。”
衛釗手臂稍稍鬆開,盯著她道:“看看你這樣,被人哄著灌了一肚的酒,還走得動個屁。”
聽他語氣粗魯,衛姌眉心微擰,腳往地上用力踩了兩下,示意自己能走動,哪知反而踩到硬中帶軟的一塊,低頭一瞧,是衛釗的靴子。
她腦里正亂著,也不知怎麼想的,對準衛釗的謝又是一腳踩了上去,還用力碾了碾。
衛釗怒極反笑,把人一挾快步朝外走去。
衛姌來的時候坐的是鄧家的牛車,院子裡的僕從跌跌撞撞跟著跑出來,說有牛車可以送衛小郎君一程。
衛釗根本不做理會,抓著衛姌的腰間,把人抓著放到馬背上,然後翻身上馬,把她圈在身前,拉緊韁繩,馬蹄嗒嗒緩步跑著往前,侍衛們紛紛騎馬跟隨。
馬蹄行進漸快,衛姌原就有些頭脹,又經歷一陣顛簸,頭暈目眩,渾身發軟,身體搖搖晃晃的,若不是衛釗將她抱住,只怕早已從馬背上摔落,她攥緊衛釗的衣袖,忽然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使勁拍著衛釗的手臂。
“老實點。”衛釗一把將她手拉下來。
“二哥,我難受……”衛姌大著舌頭道。
衛釗勒住韁繩,稍許放緩了速度,低頭一看,衛姌兩頰酡紅,雙眸染著薄薄一層溼潤水霧,看過來的目光彷彿含著一絲繾綣,叫他一愣。
“我……”衛姌抬了下眼,天旋地轉,胸口泛著噁心,她再也忍不住,頭往一側撇去。
衛釗見狀不妙,要把她抱下來已是來不及。衛姌張口嘔吐出來,又是酒氣又是酸臭,沾了衛釗一身。
衛釗額頭青筋暴起,抓著她的肩膀,把人從馬上拎了下來,眉頭緊緊擰著,忍不住喝罵道:“讓你跑來喝花酒,好的不學盡學壞的,毛都沒長齊就想女人,就你這模樣……”能玩什麼女人,反要被算計了。
衛釗餘光掃到守在周圍的親衛,忍著沒繼續罵。
他憋在心裡頭的火真是罵的這些嗎
衛釗很清楚,在堂屋看到衛姌的那一刻他心頭的暴怒是為了什麼。
此時衛姌真是狼狽,下馬之後忍不住又吐了兩口,嘴裡又苦又酸,她眼角沁出淚水,朦朧間看到衛釗的怒容,腦子裡嗡嗡的,她伸出手指著衛釗,嘴裡含糊道:“我、我可丟人了……”
衛釗瞪她一眼,“還知道丟人。”
衛姌喉裡嗚嗚咽咽,說不清楚句完整話,嚷嚷著“丟人”“沒面兒”等話。
衛釗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兩下,見她不再吐了,也不管她身上的狼藉和怪味,解下外衣將人一團裹住,“給我老實點,再鬧回去家法伺候。”
衛姌昏乎乎的,聽到家法兩個字,身體瑟縮了一下。衛家的家法就是藤條,抽著可痛了,她立刻不敢亂動,被衛釗抱上馬,一路回到衛府。
今晚五月,夜色正濃,衛釗抱著人急匆匆往正房去。
安紫和兩個婢女正坐院裡閒話著,看見衛釗抱著一個人來,連忙上來服侍。
衛釗把人扔在榻上。
衛姌從外衣中鑽出來,往角落位置爬去。
衛釗抓住她,把人板正,臉色發黑,對著婢女呵道:“還不快去準備解酒湯,拿些茶水來。”
婢女急忙跑出去,一個很快端了茶來,安紫則打來一盆水,要給衛姌擦洗。衛釗直接從她手裡把帕子搶了去,給衛姌擦臉。
他沒給好臉色,動作卻還算溫柔,給衛姌擦了臉之後,直接把人攬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將茶遞到她的嘴邊,口氣生硬道:“先漱口。”
衛姌飲茶漱口,兩道之後嘴裡才沒了怪味。又喝了點解酒湯,反胃的難受也漸漸消了。
此時肚子裡的東西吐了大半,精神恢復些許。衛姌看清衛釗黑沉的臉,心下不禁一哆嗦,從堂屋到回來路上發生的事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衛姌的頭比剛才更疼了。
衛釗抬起她的下巴,“酒醒了”
衛姌長睫眨了兩下,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起來,把衣裳換了,一身臭味。”衛釗起身,沒好氣地道。
衛姌撫著暈脹的額頭,道:“我這就回去換。”
這時婢女跑了進來,手裡抱著一套衛姌的衣服,正是她剛才去問婢女凝冬取來的。
衛釗道:“就在這兒換。”
衛釗外衣上也沾了點穢物,路上脫下來包裹衛姌,此時只剩一身單衣,他站起身,到屏風後直接解開腰帶換衣。
作者有話說:
81
第81章哭鬧
婢女捧著衣服來到榻前要為衛姌更衣,笑得溫柔。
哪知衛姌見鬼似的連連後退,擺手道:“不要你,我回去換衣裳。”
婢女十分為難,正房內外都知道衛釗是說一不二的霸道性子,說的話如同軍令,沒人敢違抗。她便欺身上來,心想著如小郎君這般哄哄就是了。拉著衛姌的手道:“小郎君聽話。”
衛姌甩開她,醉眼惺忪地爬著要往外跑。
衛釗換了身衣裳出來看見婢女和衛姌拉扯糾纏,額角青筋又狠狠跳了兩下,過去抓著衛姌的肩,“鬧什麼,一身髒還不趕緊換。”
衛姌要扳開他的手,卻感覺到紋絲不動,臉色也不好看,著急道:“快放開我,我要回去歇息。”
衛釗剛才把人帶到正房裡,心頭還壓著火,想著解酒之後再訓誡她幾句,讓她離那些狐朋狗友遠些,日後也不許再去那些風月場所,哪知衛姌醉酒惺忪,一身狼藉也不肯換衣。
見婢女還捧著衣服站在榻邊,衛釗皺眉,抓著衛姌往下一壓,“給我老實點。”然後喚婢女上前。
婢女將衣服放在榻邊,伸手朝衛姌衣襟伸去。還沒碰到,衛姌拼命掙扎,一掌用力拍在衛釗的手上,大聲對著他嚷道:“要你管那麼多,快放我回去。”
衛釗還未被小輩這樣當面違抗過,頓時火氣又冒上來,大掌制住衛姌的動作,將她困在臂彎裡,狠狠道:“跟誰說話呢,酒還沒醒是吧。”
忽然門前傳來杯子打翻的聲音,衛釗轉頭,看見安紫剛端來的茶散落在地上。她和一旁婢女驚慌不已,安紫低頭撿起地上碎裂的茗碗。
衛釗從兩人躲避的目光中意識到什麼。他抓著衛姌,幾乎把人抱在懷裡,便是兄弟之間也太過了些。
他黑了臉,勃然怒道:“都滾下去。”
安紫和婢女收拾完地上碎片,匆匆忙忙離開。
衛姌本想趁機掙開,但任她怎麼動,力量都相差懸殊。衛釗面色深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從鼻腔裡哼出聲,然後直接去扯她的腰帶。
衛姌悚然一驚,手腳並用,連踢帶打,啪的一下打在了衛釗的下頜。
衛釗氣得臉都青了。
衛姌血都衝到了腦頂,昏昏沉沉中還有些發熱,“你放開,你自己風流成什麼樣,憑什麼管我,我就不換衣裳,你滾開。”
衛釗聽了火冒三丈,眼裡全是兇光,“我是你哥,還教訓不了你了。”
他氣的胸口發堵,一手扣著衛姌的肩膀,一手抓著她的衣裳扯開。
頓時一片瑩白的肌膚從肩膀到胸前全露了出來,隱約還能看到一側的粉嫩。衛釗瞥到,心漏跳兩拍,動作一頓。衛姌突然張嘴對著他的手上咬來,用盡力氣。衛釗一時不防,手側頓時見血。
他“嘶”地猛吸一口氣,下意識猛地甩手,衛姌被甩了出去,撞在榻上。
衛釗顧不上檢視手上傷口,上前一把拉起她,咬牙道:“你特娘發什麼瘋。”
衛姌額頭泛紅,衣衫凌亂,她攏緊衣襟,眼眶已經通紅,蓄著淚卻咬牙沒吭聲,恨恨地瞪著他。
衛釗皺著眉,發怒指著她道:“看什麼,你還有理了”
衛姌嘴唇抖動兩下,一張口哇地哭出聲。
她哭地分外悽慘,縮在角落,小臉煞白,衛釗氣惱要訓,可話到了嘴邊又被那哭聲給硬憋了回去。衛釗大步在房裡來回踱了兩遍,氣得太陽穴都突突在跳,他恨不得立刻將衛姌捉起來狠狠打一頓,再撒潑的孩子,用力教訓一頓就老實了。可轉頭看到她的樣子,衛釗也不知怎麼的,心火彷彿被她哭滅大半。
他盯著她許久,往榻上一坐,朝衛姌伸手過去。
衛姌往後一躲,衛釗卻不容拒絕地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對上衛姌朦朧又警惕的雙眸,他沒好氣道:“今晚讓你沒面,你藉機和我鬧是罷”
雖還有質問的意思,但他的口氣卻變得溫和稍許。
衛姌只是不願意在這裡換衣裳,剛才情急之下把衛釗都咬了,見他態度軟化,她吸了下鼻子,怔怔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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