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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院中拉扯,全讓司馬邳看個正著。

衛姌餘光瞄他。剛才見阮珏出現,他已有些懷疑,現在更是勃然變色,臉色鐵青,目光陰冷,周身寒氣籠罩。

阮珏與謝宣說些什麼他們自然聽不見,但只看動作神態,就知道關係不一般。

衛姌目的已經達成,默不作聲,等司馬邳動作。

福寶臉色蒼白,心驚膽戰,“陛下”

司馬邳語氣冷厲說了聲:“下去。”

一行人原路返回,從山道繞到北面院落牆外,謝宣推門而出,面色蒼白,步履匆匆。福寶看了司馬邳一眼,見他陰沉著臉並無表示。片刻過後,門很快又開啟,披風兜帽罩著臉的阮珏和婢女走出。

司馬邳冷聲道:“拿下。”

侍衛立刻朝院門衝去。

阮珏本就心慌,剛才見謝宣異常,她拿話試了兩句,又驚又疑,此時哪裡不知出了岔子。一時之間,她腦中已飛快閃過幾個人,王穆之,或是其他幾個嬪妾。她想不通,卻又心存僥倖,只覺得是虛驚一場,並沒讓人抓著,事後她便能想辦法彌補。

就在這時,侍衛從山道上突然而至,將兩人押住。

阮珏還好,婢女直接被侍衛踹倒,腿骨卡擦一聲折斷,她慘叫一聲,險些當場昏厥過去,卻又被劇痛疼醒過來。

阮珏看見侍衛身後走出司馬邳與衛姌,雙眼瞪地大大的,面色煞白,張大嘴,哆哆嗦嗦地喊了一聲:“……陛下。”

司馬邳冷笑問她,“你如此打扮,來這裡見何人”

阮珏想說自己帶著貢物來上香祈福,可抬起頭看見司馬邳的神情,知道他越是盛怒越是面含笑意,當著眾人面只能硬著頭皮道:“妾來上香,想招出僻靜地方休息,不知怎到了此處。”

司馬邳來到近前,看了她兩眼,忽然揮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摑在阮珏臉上,“賤人。”

阮珏倒在地上,心中僥倖粉碎,淚如雨下,哭道:“陛下誤會妾……”

司馬邳渾身冒著怒氣,命左右將人綁上,封住嘴帶走。

衛姌一直跟在後面不吭聲,看侍衛毫不留情將阮珏和婢女用粗繩綁著拖走。

阮珏羞憤欲死,從玉靈宮出去這段路上,過往的人都要多看幾眼。她從出生至今,未受過這樣的罪,更讓她害怕的是司馬邳的態度,不留半點情面,這是在心中已給她定了罪。

今日從頭至尾就是個圈套,阮珏身體發抖,如墜冰窟。

作者有話說:

第193章一九二章責難

侍衛面無表情,押著兩個女子手下也毫不容情,就要經過門檻時,婢女壓到斷腿,哀嚎一聲。阮珏猛然回神,身體抖如篩糠,瞧著將要出玉靈宮,想著離了此處不知會被司馬邳帶去哪裡,或許就此悄無聲息沒了性命。

阮珏哪裡還去考慮顏面,拼命掙扎起來,一頭撞在侍衛身上,頭髮散亂,金釵掉落,她哭得涕淚縱橫,叫喊道:“妾實在冤枉,陛下……”

司馬邳面色陰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怒喝:“堵上嘴。”

侍衛立刻動作,阮珏只喊了一聲就被制止,淚如雨下,哭得好不悽慘,周圍路過的人不少,剛才那一聲卻未聽清,只當是富貴人家的婢女犯了錯,但見阮珏美貌狼狽,不由就多看幾眼,議論紛紛。

司馬邳對福寶低語幾句,福寶朝阮珏方向瞥了一眼,連連點頭,隨後就讓侍衛將阮珏和婢女押去角落,他立刻去找了知觀,不一會兒就有道童來領路,帶著他們去了一處偏僻院子,施禮過後便匆匆離去。

院中有個花廳,還有兩間廂房,福寶推門進去看了看,內外打掃的乾淨,請司馬邳先進去坐,又讓守院子的僕從去倒水燒茶。他見司馬邳沉著臉,小心翼翼試探道:“可是要將阮氏帶過來”

福寶猜測,陛下改了主意,要在此地審阮氏,一則因為才繼位不久,無論去琅琊王府或是宮中,有損顏面。二則因為牽連到了謝宣,阮氏死不足惜,謝宣卻必須慎重對待。

他腦中想了不少,臉上卻分毫不露,只聽司馬邳冷聲道:“叫衛琮進來。”

福寶躬身離開屋子,出來一看,只見衛姌站在院裡,目光悠遠,似在看著遠處,便招呼道:“衛小郎君。”喊了兩聲,衛姌才反應過來,走了過來。

福寶道:“陛下請你進去。”

衛姌方才路上一言不發,自知今日之事太過湊巧,司馬邳起疑是必然。只是她也別無選擇,國喪已過,阮珏不久就要進宮,宮闈隔絕,想要再算計她就難了,為此衛姌不得不冒險。後果她已想過,若是司馬邳惡了她,就此離開建康,結果也不算太差。

如此想著,衛姌臉色平靜,對福寶點了點頭,就要往裡走。

福寶稍有猶豫,輕若蚊吟地說了一句,“陛下是個念舊之人。”

衛姌腳步微微一頓,推門走了進去,見司馬邳坐在廂房內,神色晦暗不明,如籠寒霜,她跪下行禮。

司馬邳忽然短促笑了一聲,“你今天弄的這一出,把朕當成傻子戲耍”

衛姌垂著眼,臉色發白。

司馬邳說著,剛才強壓著怒氣一下全燃起來,直衝腦頂,他抬手就將手中茗碗狠狠扔了出去。

衛姌聽見風聲,還未抬眼,手臂就被砸個正著,茗碗落地砸了粉碎,過了一息,臂上才覺劇痛,茶水是剛燒的,淋溼的部位肌膚火辣辣地疼。她咬牙把痛全忍了,跪著的姿態紋絲不動,姿態恭順。

司馬邳看了她手臂一眼,衣裳洇溼的地方變為深色,他怒火稍歇,卻又無端平添燥意,默然片刻,道:“你與謝宣有仇”

衛姌想著剛才福寶那句“陛下是個念舊之人”,猶豫了一瞬,道:“我與阮氏有舊怨。”

司馬邳有些意外,眉梢微抬,冷著臉道:“什麼怨讓你如此算計,要置人於死地”

衛姌既然已開了口,就沒打算隱瞞,便將兩年前江夏落水的事和盤托出,“……我實在不甘,落水雖非她蓄意所為,但後已知真相,她因與謝宣私情,有意隱瞞,為此還害了兩條人命,若她入宮為妃,我胞妹之死再無處追究,陛下,今日之事是因我而起,但陛下親眼所見全是真的,若阮氏對謝宣無意,怎會主動現身玉靈宮”

司馬邳想起剛才看見阮珏與謝宣的情形,知道她是故意提醒,臉色難看至極,怒道:“你也知她非是蓄意所為,卻施計謀她性命,年紀輕輕心思惡毒,實在不堪。”

衛姌垂頭跪伏著,並未反駁,半晌才輕輕道:“陛下說的是。”

司馬邳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最是厭惡被人算計,衛姌今天所為已犯了他的忌諱,心頭怒意一陣翻滾過一陣,但他又忍不住去看地上茗碗的碎片和她的肩頭,心底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彆扭感覺。煩躁之下,他一揮袖將茶壺掃落。

福寶聽見屋裡乒裡乓啷的聲音,心驚肉跳的,將今日的事從頭至尾想了一遍,猜出這裡頭的蹊蹺,他見裡頭情況不妙,硬著頭皮朝內問了句,“陛下”

“滾進來。”

聽見司馬邳喊,福寶進去,就看見衛姌跪著,腳邊地上是碎瓷片。他目不斜視,先去收拾了司馬邳身前茶壺,來到衛姌身旁拾碎瓷的時候,訝然道:“小郎君怎麼哭成這樣,是不是傷著哪了”

司馬邳倏地掃了一眼過來,冷聲道:“她有什麼臉哭,使的都是陰私手段。”他在氣頭上,低頭見衛姌低垂著頭,只能看見發頂。

“抬頭。”司馬邳道。

衛姌緩緩抬起頭,露出通紅的雙眼和滿臉的淚水。

司馬邳微怔,語氣生硬,“怎麼朕說錯你了”

衛姌手背抹了一下臉,道:“陛下說的不錯,我今日所為狠毒,難以開脫,但人有親疏之分,我家只得兄妹兩個,失去手足,於我是斷骨之痛,實在難以忘懷,這才冒險行事,我自知有錯,請陛下責罰。”

司馬邳臉上仍有些怒意,看著她蒼白的面色,點了點頭,道:“本來你年滿十六就可以授官,可你心生惡念,行事不留餘地,授官之事暫且作罷。”

衛姌又行了一禮。

司馬邳呵斥道:“出去,去院裡站著。”

衛姌緩慢起身,往外出去。等到了外面,被涼風一吹,臉上一陣發冷,她輕輕擦了臉,站在院子角落。視線看向阮珏關押的屋子,衛姌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心中百般情緒。剛才司馬邳罵她陰私狠毒,比茗碗砸在身上更疼。可她既決定那樣做,便沒有後悔過。若全如前一世,阮珏豈能放過她,衛姌閉了一下眼,把鼻間的酸澀苦楚壓了壓,這一輩子縱然改變許多事,她的兄長終究是回不來了。

她眼一熱,又湧出淚來,轉頭以袖抹臉。

靜靜站著半晌,福寶從屋裡出來,先是吩咐侍衛幾句,然後徑直朝她走來。發生那麼一樁大事,他臉上仍是平靜,甚至還微微含笑。

“小郎君臂上可受了傷,是不是叫人看看此間知觀略通醫術。”

衛姌搖頭道:“無事,小傷而已。陛下可說如何處置阮氏”

福寶看向她,眼中頗有深意,“宮中才剛安定,陛下不想生事……”

聽到此處衛姌已經是皺起眉頭。

福寶又道:“賜阮氏喑藥,囚於舊府。”

喑藥致啞,囚舊府中更是再任何出頭希望,衛姌心頭大石這才算徹底落下,她想了想,道:“不知我能不能再見阮氏一面。”

福寶訝然:“阮氏已是罪人,小郎君何必去惹那些髒事”

衛姌道:“請內官行個方便。”

福寶想了一下,道:“煎藥還需些時間,小郎君這就去看一眼吧。”

衛姌還以為要多費些口舌,再許些錢財才能說動他,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答應了,連忙稱謝不已。

福寶卻笑道:“小郎君記得,責之切皆是有因,陛下剛才責難,也全是因愛護看重小郎君之故。”

衛姌連連點頭。

福寶讓侍衛將阮珏帶去角落一間小屋,遠遠守著。

衛姌推門而入,阮珏席地而坐,手腳都被綁著,嘴裡塞著塊布,頭髮披散,釵環已經全部卸下,她聞聲看過來,直眉瞪眼,滿臉的淚,這樣狼狽不堪的情況下依然能窺見幾分楚楚之態。

阮珏早就哭成個淚人,又悔又痛,等候發落的這段時間裡,她惶恐不安,只覺得一切都毀了,可心底又存了那麼一絲僥倖,見衛姌推門進來,她心頭震顫,淚又湧出來,嘴裡嗚咽。

衛姌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視線幾乎與她齊平。

阮珏見她揹著光,容貌身姿筆墨難繪,美的讓人側目。她眼中閃過一絲難堪,更是隱約有些妒意,可很快她目光一軟,露出哀求,淚水滾落,卻無法言語。

衛姌道:“你可是想求我去為你說幾句好話你與謝宣是表親,並無苟且之事,今日來此全是被算計了,必是將要入宮冊封,招了人嫉妒,你是冤枉的,對吧”

作者有話說:

第194章一九三章美夢

看著衛姌獨自進屋,侍衛幾個則聽福寶提醒,稍稍離遠一些,其中有個臉上帶著傲氣,和福寶攀談道:“那衛郎君不過是個江夏士族士族出身,家中也無顯貴,何必要賣他這麼大面子。阮氏也有過寵,若陛下念起些舊情……”

福寶乜他一眼,道:“你懂什麼。”

侍衛本就是司馬邳的近隨,如今御前聽差,頗有幾分盛氣凌人,尋常士族都不入眼。他也知福寶眼光獨到,追問道:“衛郎君有何過人之處”

福寶道:“平日那些什麼儒玄文章我不懂,但今兒出了這樁事,陛下不見阮氏,只想著叫衛小郎君進去說話。”

侍衛聞言皺眉,琢磨著福寶話裡的意思,又朝角落小屋看去,不知那樣年輕計程車族郎君要和已經遭厭棄的嬪妾說些什麼。

阮珏眼睛直直看著衛姌,剛才那一番話幾乎全說中了。她剛才思來想去,唯有這樣開脫才最有希望,她與謝宣並無苟且,今日的事真是冤枉。可衛姌輕描淡寫說了出來。阮珏身子發冷,垂著淚連連躬身,擺出哀求的姿態。

衛姌語氣平靜,緩緩道:“我也知你冤枉,謝宣用筆撇帶小回鋒,是自幼練字養成的習慣,若不是看他運筆習慣,外人很難察覺。若非他的字跡,怎能騙你出來。”

阮珏身體僵住,猛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衛姌與她目光對視,渾然不懼,“還以為你是自私自利鐵石心腸,卻不想對謝宣倒是一片真情實意,為他一紙書信就冒險來了。”

聽到此處,阮珏雙眼瞬間充滿血絲,近乎猙獰地瞪視衛姌,喉嚨裡更是發出嗚嗚的聲音,似有許多話要說。

衛姌道:“你是想問我,為何要這樣害你難道你心裡一點都不明白”

阮珏面色煞白。

“兩年前,江夏郡趕路時你的車駕可是將人撞下河去”衛姌盯著她的目光越發冷厲,“這事無憑無證,知情的人也被你除去,即使那兩人在你身邊服侍多年。你覺著只要人不在了,便無人能給你定罪。更重要的是,謝宣未婚妻子因你落水而亡,此事揭露,你休想再嫁入謝府,為妻為妾都不行。謝家阮氏夫人也難以庇護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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